“一大碗羊Rou泡馍,专人掰馍馍,越快越好。一瓶枸杞酒,一盘牛蹄筋,马上就到。”
老表对里面又喊叫一回。
泡馍做成了,掰馍馍的小姐亲自端了上来。小姐个子高高,身材修长,两只大眼骨碌碌,眼皮不断闪动。泡馍端上来,童百川闻到了一股Rou香,更有小姐身上的脂粉向他的鼻孔涌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抬眼看看小姐,又看看泡馍,发现小姐的指甲很长,涂染了红色,还冒着金星。美丽的指甲就Cha在碗里,被羊汤淹没。
“你的泡馍凉了。”
童百川故意调侃道。
“先生,刚出锅的,热得很。”
小姐轻声细语地说。
“我说凉了就凉了,端回去热热。”
童百川板着脸,冷冰冰地说。
小姐两手捧碗,端了回去,不久又回。童百川再看她的指甲,还是被淹没在碗里,就再说:“太凉了,比上次还凉,端回去。”
“刚出锅的先生,不信你吃一口试试。”
小姐为难地说。
“刚出锅后面不要跟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出锅。我说凉了吧,你还想 顶嘴,你看看,要是滚烫的,你的手还敢放在里面吗?”
没事找乐,这就是童百川的Xing格。小姐一听有理,就低声地说:“你先将就点,下次再来,我保证剪了指甲。”
童百川见小姐服了软,才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咂咂嘴,味道挺好。他暗想,也许是有了指甲的味道。其实,女人的指甲没什么不好。年轻的男女在一起,男人恨不能把女人的指甲含在嘴里,使劲地咬。
小瓶低度的枸杞酒,配着牛蹄筋,吃着羊Rou泡馍,二十分钟之后,童百川的头上已经汗津津了。
吃饱喝足,童百川又给蒋丽莎要了一碗饭,两瓶枸杞酒,一盘牛蹄筋,然后打了包,一并带了回去。
童百川两手提着给蒋丽莎带的饭食,腾不出手来敲门,只好用臀部顶开了蒋丽莎的房间的门。等他转过身来,发现蒋丽莎正在按摩她的脚丫。童百川走到床边,把饭菜和酒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对蒋丽莎说:“开饭了,趁热吃。你可真是金枝玉叶,连吃饭都得人侍候。”
蒋丽莎看看童百川,把手放在鼻子下闻闻,感觉不到异味,就说:“你到卫生间拿毛巾过来,我要擦手,该死的,弄伤了我的腿。”
童百川见蒋丽莎闻自己的手,就开玩笑说:“刚摸过脚,又用手拿筷子,不觉着脏啊。”
“下午刚洗过澡,没事,其实人的脚比手干净。我闻闻脚气,也是为了辟邪。”
蒋丽莎对童百川的话没感到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说。
“瞎掰,闻脚臭还能辟邪。”
“可不是嘛,我听老人们说过,住在店里晚上睡觉,要把鞋子或袜子放在枕头下边,妖魔鬼怪闻到气味就不敢近身了。别婆婆妈妈的,快去给我拿毛巾来,我也饿了。”
蒋丽莎一边吹催童百川,一边把手伸向方便袋子,鼻子靠上去闻一闻以后,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吃泡馍。”
童百川装作吃惊的样子说:“心有灵犀一点通,闻到了你的味道。”
“去去去,你和我还没到贫嘴的地步,再胡扯我不依你。”
童百川给蒋丽莎拿来了毛巾。蒋丽莎擦过了手,就着床头柜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童百川试探着坐在床边,见蒋丽莎没有吱声,就稳稳当当地坐着,开始偷偷欣赏蒋丽莎的那一对小巧玲珑的嫩脚来。看着蒋丽莎的小脚,童百川也想起一句老话来。男人脚大吃四方,女人脚小Rou满缸。怪不得她嫁了个市委书记的老公,原来是命中注定的。
正在胡思乱想,蒋丽莎看到了放在一边的枸杞酒,拿起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咂着嘴对童百川说:“想不到你侍候女人挺有一套的,坐着没事,说说你老婆的事,她漂亮吗?”
童百川听到蒋丽莎问话,才把目光从蒋丽莎的脚上收了回来。她问我的女人怎样,分明是想把自己和我的老婆做个比较,我不妨吹吹牛,气气她。于是童百川就说:“我这辈子最令我感动和自豪的就是我的老婆了。一米七的个头,细腰长腿,瓜子脸高鼻梁,一头披肩秀发,电脑前能打字,女工针线样样精通,会秀鞋垫能绣花,一手好厨艺,能烹能炒会油炸……”
童百川还没说完,蒋丽莎打断了他,Cha嘴道:“是不是还会杀猪。我问你一句,你就絮絮叨叨,把你老婆说成一朵花,那你说说,我和她比哪个更好。”
这是一句让童百川进退两难的话。如果说自己的老婆没有蒋丽莎好,那是自贬,如果说比蒋丽莎好,现在正是自己刻意讨好蒋丽莎的时候,怕她不高兴。他思来想去,只能把话绕过去。于是就说:“你们两个,没有可比Xing。你是个大人物,她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小女人,没有可比Xing。”
“只比一点,谁更漂亮。”
蒋丽莎问过,仰头又喝了一口,斜眼瞅着童百川。
蒋丽莎不好糊弄,她向童百川明白无误地挑战了。这话又把童百川逼到了死角,他没有了退路,只能说:“当然了,她和你相比,还差那么一点点。”
“就一点点吗?”
“比一点点多点。”
“多多少?”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差一点点。”
蒋丽莎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把碗里的饭划拉到了嘴里,说:“现在能说老实话了吧,你跟踪我一个星期,到底有什么目的,从实招来,也许我会好好考虑。”
“没,没什么,就是为了给你道歉。那天我被关进去,王队长就给我透露了你的身份,我觉着不敢得罪,所就想给你道歉。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朋友当敌人,我一天不给你道歉,你就一天不原谅我,我就会寝食难安。”
童百川油嘴滑舌的本Xing又暴露出来,耍起了嘴皮子。
可蒋丽莎也不是傻子,她猜想童百川下了那么大的功夫要见自己,肯定另有隐情,于是就坚持问道:“你的道歉我暂时接受了,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边,你要是今天不说实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蒋丽莎的话就像是一枚炮弹,一下子就轰到了童百川的心窝,他不能不说实话了。
蒋丽莎听完了童百川的话,开怀地一笑,说:“我就知道,狗摇尾巴,一定是想讨点吃的。从副主任到正主任,你以为一瓶小酒几声道歉就能搞定吗?”
开口了,童百川一阵激动,但愿不要狮子大开口。童百川不失时机地说:“我也拿不出那么多,先拿两个半,你暂且活动,不够了再说。对了,两个半就放在我的后备箱里,当时光为了一心救你,把这茬给忘了。”
偶然的机会,两人成了仇家,又是个偶然的机会,又成了朋友,成了买卖的双方。二十五万将要进账,蒋丽莎一阵高兴。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甚至现在连说也不想说。于是她就是转移了话题,问童百川说:“你去买一副扑克,陪我玩两把。”
童百川见蒋丽莎提到钱之后就转移了话题,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就风一般溜出去到外边买扑克去了。
扑克买来后,两人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推十点半。蒋丽莎本来想带点彩头的,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钱被两个坏蛋抢走了,就出了一个妙招。如果蒋丽莎输了就在脸上粘纸条,童百川输了就让蒋丽莎在鼻子上刮一下。
童百川对于赌博并不外行,可他和蒋丽莎对垒,只能输不能赢。再说,童百川也喜欢蒋丽莎刮他的鼻子。柔软的小手每刮一下,童百川的鼻子都会产生很舒服的感觉,至于他的心里感觉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滋味,想来美妙无比。
正文 第546章你疼在腿上 我疼在心上
蒋丽莎一边出牌,一边不断伸手拿起身边的枸杞酒,时不时抿上一口。她喝酒的姿势很迷人,纤手握玉瓶,樱桃口微张,当瓶嘴和嘴唇接触的刹那,一仰脖子,鼓起嘴吸一小口,发出啧啧声响,如婴儿吸允**。
小瓶装的低度酒,最多也就三两,两牌打下来,就成了空瓶子。当蒋丽莎再赢一把,又刮了童百川鼻子后,下意识地拿过酒瓶子,却再也吸不出一滴来。她意犹未尽地把瓶子扔到一边,嘴里嘟囔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小气鬼,二两装的小酒只买两瓶,不够润喉咙润嗓子,哪天你到酒厂,我把你扔到酒池里,让你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喝个够。”
童百川虽然和蒋丽莎接触几个小时,发现她不但不拘小节,同时还是个开放型的女人,言语泼辣,行为大胆,听意思是嫌他买酒少了,就故意挑逗她说:“不是我心疼钱,实在是不敢给你买太多。这酒不比寻常,属于滋补类的,怕你喝多了受不了。”
童百川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感觉自己太过放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果然,蒋丽莎听了立即就绷紧了脸,说:“我警告过你,在我面前不要胡扯,再敢穷囔囔,小心你的舌头。”
“呵呵,割了舌头不要紧,只要别割错了地方。”
童百川说完,不由伸了伸舌头。蒋丽莎皱起眉头,抬脚狠狠地踹了童百川一脚,说:“别蹬鼻子上脸的,注意你的身份。”
“好好,我不胡说了,我去给你买酒,给个指示,多少?”
童百川愣愣地看着蒋丽莎说。
“十瓶,还买这样的。”
“ 要那么多你一个人喝,我可不奉陪。”
童百川说完,就出去买酒去了。“
童百川出去不到两分钟,又拐了回来,蒋丽莎问道:“怎么了,反悔了,心疼钱了,不就是五六块钱一瓶吗?等回去我到酒厂给你弄几百斤原浆酒。”
“干这种小事,不劳我亲自出去,打发服务员去就是了。”
童百川洋洋得意地说。他瞅了一眼蒋丽莎,见她没有反应,就又说:“我不是懒得去,是害怕。”
蒋丽莎这才接嘴道:“看着身强力壮,其实是个软蛋。大街上都是人,你怕什么。”
“不是我胆子小,我是怕你。我是个大男人,把你留在房间里,万一哪个蒙面人闯进来,又是抢劫又是那个什么的,回头你指不定还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呢,说我装神弄鬼,乘人之危,欺负一个妇道人家。”
好小子,胆子越来越大,话越说越露骨。蒋丽莎知道童百川还在取笑自己在玉米地里那档子事,就抓起枕头朝他扔来。童百川一闪身,枕头朝门口飞去。不巧的是,服务员手里抱着衣服进来了。枕头不偏不倚,刚好砸在服务员的脸上。
童百川打眼一看,就知道服务员怀里抱的是他下午洗的衣服。本想让服务员洗好之后他趁机收起来,好作为日后的证据,想不到光记着和蒋丽莎打牌,把这茬给忘了。
还没等服务员说话,童百川又一闪身,挡住了蒋丽莎的视线,然后给服务员努努嘴,示意她退出了房间。
等童百川重新出现在蒋丽莎的房间时,蒋丽莎冷笑着问道:“本事不小啊,刚才还直夸自己的老婆漂亮,初来咋到就把小姐引上手了,嘴上一套心里一套,阳奉Yin违。”
“你想哪去了,我让她洗衣服。”
就在这时,买酒的服务员回来。服务员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进门后把箱子和剩下的钱放在床头柜上,却没有急着离开。蒋丽莎毕竟见多识广,一看到服务员的神态就明白她想索要小费,于是就把手伸过来,从钱堆里拿出一张二十元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对蒋丽莎微微地鞠了一躬,然后说:“祝你们晚安。”
转身出了房间。
服务员一出门,童百川就重新找到了调侃的话题,装作气愤的样子对蒋丽莎说:“现在的年轻人真实没有修养,动不动就乱点鸳鸯谱,你看看,她把我俩当夫妻了。”
蒋丽莎听童百川越说越没了分寸,也懒得和他计较,就说:“酒来了,咱们就换个玩牌的方式,敢不敢和我赌酒。”
“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敢干,我就敢干。”
童百川故意曲解了蒋丽莎的意思,在她的话里增添了新的含义。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那点破事,还能干点什么。
好在蒋丽莎没有听出来,也就没有计较。
两个人重新盘腿坐在床上。蒋丽莎一边洗牌,一边定下了玩牌的规矩,她告诉童百川说,输一次要喝下半瓶,输两次就喝一瓶。她有的是酒量,只要时间长,肯定能把童百川灌得人仰马翻,洋相百出。
女人面前,童百川岂肯服输,就大大咧咧地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画出了道道,我奉陪到底。”
蒋丽莎洗牌后,两人先抽了牌点,定了先后,然后还玩十点半。童百川的运气实在不佳,一连三局,不是老了就是小了,连着喝了一瓶半,也就是说不到三分钟,他就把三两酒报销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童百川没赢过一把。半个小时中,独自喝了五瓶酒。蒋丽莎一边看着童百川喝酒,一边打趣道:“酒是你买的,心里不痛快,就想多喝点,这样才不吃亏。”
蒋丽莎越是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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