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顽皮地回答。他觉得,这个女人挺好玩。
“那你是高寒的弟弟了。”
“就算是吧。”
“我说呢,怎么长得和高寒那么相像。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能,照顾好每个顾客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职责。”
司徒小倩一听,这小子,比他哥哥高寒懂礼貌,于是就说:“走,陪大姐到车上聊聊天。”
说着上去就拽。保安害怕,忙向后退,司徒小倩跟进,保安再退,并挥动手拒绝。这时黑头又以为陌生人欺负自家主人,于是扑上来就咬住了保安的手。保安先惨叫,然后鲜血直流。其他保安听到喊叫,赶来救援,挥动警棍就打。黑头经过严格训练,东奔西走,上蹿下跳,一会儿的功夫就咬伤了三人。
混乱惊动了经理,他也赶来帮忙。经理比其他人聪明,好言相求司徒小倩,要她快下命令,不要再伤及无辜。司徒小倩见经理态度诚恳,随即命令黑头,停止攻击。一场混乱就此平息。
司徒小倩没有回去,整个晚上都呆在车子里。黑头不愧是她忠实的朋友,卧在车旁一夜未眠,看护着它的主人。
第二天,经理要和司徒小倩说事,司徒小倩听了,脸上一阵羞愧,什么也没说,就答应赔付被咬伤者四人,共计一万块钱。
在房间里,司徒小倩把怨气都撒在了高寒的身上。这个克星,要不是他在我脑海里作怪,我怎么会出尽洋相。她把对高寒的思念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也算为她见高寒找到了借口。
于是,高寒的电话被拨通了。这一次,接电话的人不是黄珊。
“我是小倩姐姐,我要你过来。”
电话一接通,司徒小倩捏着嗓子装作清纯,羞羞答答地说。
“今天周末,我要休息。”
高寒拒绝道。他还不知道,他昨天晚上的麻烦都是拜司徒小倩所赐。
“你给我惹麻烦了,我在南郊的避暑山庄,你快来解救我。”
司徒小倩焦急地说。
“什么麻烦?我什么时候给你惹麻烦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你要不来,我就死定了。”
火烧火燎的,好像十万火急。高寒在她的眼里,就是个毛头小子。她豁出去了,一定要收复这个稚嫩的小青年。她决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到了关键的时刻,可以不择手段。
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高寒对黄珊撒了谎,说说省委有事叫他,就打了车赶往避暑山庄。
高寒赶到避暑山庄,看到司徒小倩一脸的坏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开的不是中国的玩笑,是国际玩笑。”
高寒不快地说。
“不是我有麻烦,是你有麻烦。”
“我有什么麻烦?”
“你老婆没告诉你吗?昨天夜里,我路过省委大院时,看到你房间的灯光亮着,以为你没有回北原市,就想上去看看,谁知道肖梅在你的房间里。我问她是谁,怎么会在你的家。她告诉我说,她是你的女朋友。我和她打赌,就打了你的电话,想验证一下。谁知你不吱声,我还以为你说话不方便,于是就把肖梅告诉我的话学说了一遍。哪曾想接电话的是你的老婆黄珊。她问我是谁,吓得我赶紧挂了电话。昨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吧。”
高寒听了,脸上起得铁青,就质问司徒小倩说:“你真能添乱呀。”
接着,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细讲了一遍。司徒小倩听了,哈哈大笑。
“你还笑得出来。这种事能打赌吗?”
“不要说赌一句话,一个事实,就是真金白银我也敢赌。既然提到赌,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见见豪赌的场面。你放心,我赌你看。赢了咱们二一添作五,输了算我的,怎么样?”
“黄赌毒,你就差一样就齐全了。要去你去,我不敢。”
“黄毒就不说了,那是纯粹的有害无益,但我要告诉你,赌博可不同。你想想,人生在世,哪样不和赌博沾边。别的就不提了,做生意是不是赌博,股市是不是赌博。”
“好大的能耐,把做生意股市和赌博都扯上关系了,简直是荒谬。”
高寒不屑地说。
“做生意风险越大利润越高,股市看着上涨等你买进就会跌落,套个正着。就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来说吧,肖梅和我也是在赌博。她以为不会给你打电话,我就偏偏给你打了她认为不敢打的电话。这是不是赌博。真正的赌博比生意场来的还快,不赊不欠,干净利落。两个骰子扔出去,三万五万,十万八万,三五百万,有输有赢,有笑有哭,人生百态,尽在其中。怎样,想去现在就去,我随身携带的卡上还有一百二十万,带你去见见世面如何。”
高寒本来不想去的,也绝不会去的,经司徒小倩这么一说,倒真想去见识见识。但他有点害怕,不是害怕去赌钱,是害怕无法向黄珊交代。
司徒小倩似乎看出了高寒的心思,就说:“我待会儿给李可强打个电话,让他告诉黄珊,就说你被临时派往外地出差去了。”
俗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傅下假神。高寒在司徒小倩的煽动下,决心动摇,动了想看看豪华赌场的念头。司徒小倩见高寒不说话,知道自己的煽动起了作用,于是就拉着高寒的手,领着黑头出了房间,到前台办了退房的手续。
正文 第512章赌台上 高寒大获全胜
司徒小倩带着高寒先到银行取出了卡上一百二十万现金。然后就把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
等车子上了高速,高寒才想起问司徒小倩赌钱的地点。司徒小倩含糊其辞地告诉高寒说,他们要去的地方离省会大约有两百公里。高寒也没有多问,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赌钱的窝点。
高寒以为,司徒小倩所说的地方一个是个隐秘的所在。豪华的房间,昏暗的通道,戴着墨镜的看守人。赌博的人带着保镖,保镖的腰带着别着手枪,手里提着密码箱,经过一道道门岗,还要接受门卫的检查。
其实不然,到了地方高寒才知道,赌钱的地方竟然是个村落。这个村庄看起来与其他司空见惯的村落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个回民村。
等奔驰开到了村庄的边缘,司徒小倩才开始告诉高寒这里的基本情况。
“别小看了这个村子,每天从这里流进流出的钱,不亚于一个中型的银行。省会以北的富豪们大部分都知道这个地方,也喜欢来这里赌钱。一个庄家坐下来,输赢几百万是家常便饭。我上次用十万元坐庄,两个小时下来,赢了三百万。五十万给你买辆车子,只用了六分之一。”
“公安局不管吗?”
高寒好奇地问。
“管,表面上管,但实际上他们与这个赌场的组织者是串通一气的。赌场的组织者最少要向他们上缴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还是我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磨推鬼。公安局既不是磨,也不是鬼,他们 是有血有Rou的人,不用推就会围着钱转。”
“赢了钱能拿走吗?”
“怎么不能呢,管理者要维护长久的利益,就必须把安全放在首位。赢钱的人如果受到威胁,没了安全感,谁还敢来这里赌钱。不要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见识过之后,下次我不来,你会求我带你过来。”
高寒笑笑,说:“你太自负了,也太主观了,未必。”
“咱们等着瞧。”
奔驰沿着村庄的中心道路向前,路的两边停满了车子。除了少数的面包车,大部分是各色豪华的轿车。司徒小倩把刚把车子停好,就有几个人围过来,透过窗口向两人打招呼。
“到我们这里来,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们的抽头也少,只有百分之九。”
“还是到我们场子来吧,我们的抽头是百分之八。出了意外你损失多少我们赔多少,分文不差。”
司徒小倩下车后,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上前就紧紧地握住司徒小倩的手,说:“上次你可发财了,不请客就打道回府。我那里的情况你知道,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是村长,村里十多家场子,就数他的那个最大,每天流动资金最少都有几百万。不过他抽头可是很厉害的,百分之十,一文不少。”
司徒小倩和村长打过招呼后,向高寒介绍说。
“这么多场子呀?”
高寒问道。
“最多的时候十六家。无论有钱没钱,任何人都能随便出入,自由的世界,比起美国的都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村长简单地回答了高寒的问话。
司徒小倩和高寒跟在村长的后面,进了一个具有穆斯林建筑风格的宅院。红砖红瓦四面房子,四方院落,中间一百平米的场地。场地的上空盖着帆布帐篷,帐篷的中心高高地撑起,成了圆顶装。场地的中间放置着一个台球案大小的平台。平台的三面坐满了赌徒,剩下的一面是庄家。
庄家的两边各站两个人,这四个人被称为“青龙”是专门负责赔钱吃钱的,是庄家的左膀右臂,一般是庄家信得过的人,或亲戚或朋友。
高寒提着箱子站在司徒小倩的身边。司徒小倩一边观看,一边给高寒当起了义务讲解员。
“这叫推牌九。牌九一共三十二张,天地人鹅长短杂相互配对,最大的是猴王,叫至尊宝,最小的是零点。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什么是抽头?”
高寒问。
“抽头是给开赌场的。出门,天门,末门,无论你把钱放在哪儿,只要拿到赌场管理者规定的点数,你就要把赢来的钱拿出百分之十交到旁边的一个箱子里。”
“那庄家呢?”
“庄家到了最后才算账。如果输了,拍拍屁股走人;如果赢了,拿出总钱数的百分之十。我上次赢了三百万,就拿出了三十万给了村长,这是规矩。”
高寒听了,伸出了舌头,好久没有缩回去。
两人对话不过二十分钟,庄家已经收场。他输了。坐在天门的一个人说:“这小伙子,现在就是让他卖毒品他也不干了。”
另一个问道:“为什么?”
“他今天又输了四十万。两个月来,小伙子已经输了两百多万,卖毒品也不能很快赚回来。”
高寒听了,心里一激灵,自言自语地说:“妈妈的,他从哪儿弄那么多钱。”
司徒小倩碰碰高寒,说:“凡是来赌场的人,都会想办法去弄钱。偷,抢,骗,贪。只要想凑到赌资,就无所不为。”
“你就不怕输光了你的产业?”
“没事,就这个赌场,我每天泡在这里也输不光我的家业。”
两人正说着呢,村长走过来,对着司徒小倩的耳朵,悄声地说:“前一个刚放完了血,场子里都是赢家,要搂钱就快下手,别让别人把钱搂走了。来一趟不容易,上手吧。”
司徒小倩拽着高寒的袖子,跟在村长的后面向庄家位子走去。到了座位前,司徒小倩没有落座,她从高寒的手里接过箱子,重重地放在了台面上,潇洒地打开。
清一色的红票子,满满地装了一箱子。赌徒们虽然见惯了大钱,视金钱如粪土,但还是被眼前的崭新的票子吸引了。更有上次被司徒小倩赢钱的赌徒迫不及待地把钱放在台面上,做好了复仇的准备。
四个青龙一字排开,一边两个,分站在司徒小倩的两侧。这些人都是赌场的参与者和管理者,很有正义感,不会因为司徒小倩是外来的人就作弊,胡乱瓜分她的钱。
盗亦有道,正义无处不在。
高寒站在司徒小倩的身后,他要亲眼目睹这个超级女大款赌钱的风采。
码好牌之后,司徒小倩正要掷骰子,天门的赌徒站起来,向庄家拜拜手,示意她把牌推过来。司徒小倩懂得赌场的规矩,笑盈盈地把码好的牌推到了台面的中间。天门的赌徒站起来,把牌移到自己的面前,推翻后重新洗牌。为避免庄家作弊,他有权利这样做,这是赌场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牌被码好后,重新回到了司徒小倩的面前。她重新推倒,再次码牌。这也是规矩,庄家有权利重新码牌。
关键的时刻到来了,司徒小倩码好牌之后,掷出了她的骰子。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牌,不错,天杠,能吃五道。这个点子偏家不好赶上。
偏家先亮牌点,出门天配无,只有七点,天门地配七,三道地七,末门最大,九点。三个人点数都不小,钱也放得不少,每人最少五万。加上其他钓鱼人的钱,台面上的钱最少在十五万以上。
就在每个人眼巴巴扫视司徒小倩的脸上的表情时,司徒小倩猛地翻动了牌。牌面朝上,是天杠。
赢了。四个青龙面带微笑,手如耙子,通吃。
司徒小倩发牌,准备掷骰子。天门的人站起来,扫视台面周围的每张脸,大声地说:“继续跟进,除非她是老虎庄。这一把准赢。”
老虎庄,指的是庄家一上来就把把通吃,横扫千军如卷席,直到吃光了下面的钱。一般而言,庄家上来吃一把并不是好事,接下来就会一败涂地。这是赌徒们的经验。老虎庄也有,但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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