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学艺术的人天生都敏感,高寒只说了一半的话,肖梅就猜测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你老婆说你什么。看着你潇潇洒洒风风火火的,想不到在家里是个窝囊废。我最看不起怕老婆的男人。要是这样,我就不去了。”
肖梅说着便松开了高寒的衣袖。其实她也是只是猜测,还带着激将,只不过歪打正着,点到了高寒的痛处而已。
肖梅的玩笑话严重地伤害了高寒的自尊,他红着脸对肖梅说:“去就去,不就是看个车子嘛,要是车子在家,我不但让你看个够,还让你开个够。我是家里的主人,我说了算。黄珊是个听话的老婆,对我可是百依百顺,哪像你,固执己见。”
肖梅的激将法起到了作用,心里一阵暗喜。随即转换了一副面孔,对高寒说:“我说嘛,形象挺高大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是妻管严呢。”
两人沿着马路边并排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家常话。就在快要到家时,快嘴的肖梅冷不丁地问高寒说:“嫂子长得和你般配吗?”
“此话怎讲?小孩子没话说舌头别乱动。”
高寒训斥肖梅说。
“不想说就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长得肯定不怎么样?”
肖梅说完,背着高寒伸了一下舌头,心里暗暗想道,看你怎么能沉得住气。
果不其然,肖梅的话刚说完,高寒就站住不走了。他正面对着个肖梅,问道:“你又没见过她,凭什么这样说。你要是再无中生有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肖梅听高寒说要割下自己的舌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把脸凑到高寒的面前,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然后对高寒说:“你割下了呀,有本事就割下来。我只是不知道你割下来后放在哪里。”
高寒被肖梅这么一气,就顺口说道:“放到狗嘴里。”
“呵呵,放到狗嘴里我倒是不怕。”
肖梅顽皮的说。她等高寒接话,这是一个语言的陷阱。
高寒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怕?”
肖梅嘻嘻地笑,笑过之后才说:“只要你不放到你的嘴里就行。”
肖梅巧妙地还击高寒是狗。高寒可不这样理解,他以为肖梅是在暗示什么。一个女人的舌头如果放到了一个男人的嘴里,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高寒的脸红了,心也怦怦地跳着。他看了一眼肖梅,好像肖梅的脸也有些不自在。两个人往前又走了几步,肖梅才又问道:“我还没告诉我你老婆长得究竟怎么样呢?我还以为你不让我看车是怕我见到你的老婆呢。”
高寒不想再无休无止地谈论这个话题,就保持沉默。他想只要他不说话,肖梅就不会再问了。
肖梅一边走路,一边看着高寒的脸,等着他的回答。
一块石子垫在了肖梅的脚下,她打了个趔趄,“哎呀”一声,就蹲了下来,然后呲牙咧嘴。
高寒也蹲了下来,看着肖梅的脚踝,小声地问道:“崴脚了,让我看看。”
肖梅疼痛得流出了眼泪,怪罪高寒道:“都是你,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怎么会崴了脚。该死的石头。”
肖梅说着,一只手捡起石块,扔到了旁边的水坑里。
“扑通”一声响后,水面上溅起一轮轮的涟漪。高寒的心里也莫名其妙地砸开了锅。煮沸的水,热热的,直烫心窝。这是怎么了?他问自己,然后又自己告诉自己说,不知道。
“好了,我告诉你吧。我的老婆很漂亮。我扶你起来。”
高寒对肖梅说。
高寒扶着肖梅站起了起来,然后坐到了路边的石块上。
“和我相比怎么样?”
肖梅擦擦泪,继续问道。
这话有点跑调,高寒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但她必须回答,因为肖梅为了这个小问题,把脚崴了。搞好必须要对得起这崴了的脚。
“没有可比Xing。”
高寒回答说。
“为什么?”
肖梅紧追不放。
“她的年龄比你大,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她的个子没你高,你的文化层次没她高;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你是省委书记的外甥女;她家在北原市,你家在省城;她有了老公而你没有。还要说下去吗?”
高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暂时想不出来了。
“说,继续说,我还想听。”
肖梅说。
“让我想想。”
“我来提示你,比如Xing格什么的。”
“你不是要看车吗在?往家走吧。”
高寒伸手去扶肖梅,没想到肖梅一下子从石块上站起来,快步向前走去。
高寒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肖梅。这丫头,刚才还泪汪汪的,现在怎么——
肖梅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高寒,说:“走啊。”
“你的脚?”
“我的脚呀,没事了。”
肖梅没事人似的说。
“这么快?不会吧。”
高寒充满疑惑地问。
“难道你要我一辈子是个瘸子吗?”
肖梅歪歪脖子,孩子气十足地说。
从肖梅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高寒明白,他上当了。鬼丫头,不愧是学表演的,我被她糊弄了。
别墅内,黄珊不在家。高寒领着肖梅到了客厅,蒋丽莎陪着几位邻居在大麻将。
蒋丽莎没见过肖梅,但能猜测到她就是肖梅。肖梅是省委书记的外甥女,蒋丽莎不敢对她冷淡。她对肖梅点点头,然后就告诉邻居的牌友说:“来客人了,打完了这牌咱散了吧。”
主人家有客,其他人没有异议,纷纷附和。
等蒋丽莎收拾了牌局,就亲热地对肖梅说:“今天就不走了,晚上陪着阿姨说说话。你上学离家远,离这儿近,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缺少什么了就给阿姨或高寒打个电话,我们随时都能给你送去。”
蒋丽莎拉着肖梅的手,就像是八百年没见面的亲姊妹。高寒听着从蒋丽莎嘴里吐出来的一套套的客气话,浑身不自在。肖梅倒是没感到什么,就对蒋丽莎说:“阿姨,我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听高寒哥说,你们家有一辆雷克萨斯跑车,我就想过来看看。”
“原来是为这事呀。你来的不巧,黄珊把午饭后就把车子开出去了,按说也该回来了。反正阿姨也没打算让你回去,最多等到晚上,车子一定会回来。到时候让你看个够,你要喜欢呀,就让你开回去。不就是辆车吗。”
高寒十分佩服蒋丽莎的这张嘴。别人是能把活人说成死人,死人说成活人,但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终归还是人。而蒋丽莎和别人不一样,把能把死人和活人说成神仙。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和前边能说会道的人相比,蒋丽莎更技高一筹。
两人正说着呢,门外就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蒋丽莎对高寒说:“去给黄珊开门吧,她抱着孩子呢,行动不方便。”
蒋丽莎只顾看见肖梅高兴,早把高寒和黄珊正在冷战的事忘到了脑后。
高寒站着没动,对蒋丽莎说:“阿姨,还是你去开门吧。”
看着高寒尴尬的脸,蒋丽莎这才反应过来。她拉着肖梅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外走。
蒋丽莎开了门领着肖梅出去时,黄珊刚好把原野从车上抱下来。蒋丽莎快走几步,对黄珊说:“你抱着孩子进去,把车钥匙留下,让我看一下车。”
黄珊回过头来,正要说话,一眼就看见跟在蒋丽莎身后的肖梅,就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蒋丽莎说:“是来斌书记的外甥女,要看看你的车。那天晚上到外边吃饭,就是为了她上学的事。”
介绍完之后,蒋丽莎又扯着肖梅的袖子,指着黄珊介绍说:“这是你嫂子。”
肖梅对黄珊点点头,笑一笑,黄珊也和肖梅打了招呼。
黄珊抱着原野进了别墅。路过肖梅身边时,肖梅才发现,黄珊的腿有点跛,走路一拐一拐的。她有点吃惊,心里想,那么潇洒的男人,怎么会找一个跛子。她猜得没错,高寒这小子,一定是看上了她家的社会地位。肖梅为高寒感到悲哀。
蒋丽莎给肖梅开了车门,肖梅上车后,蒋丽莎才坐到了车上。
“会开车吗?”
蒋丽莎问肖梅说。
“会,只是不熟练。”
肖梅回答说。
“敢不敢试试。”
见识了问道。
“敢,怕碰坏了车子。”
肖梅说。
“车坏了没事的,只要人没事。来,换个位子,你来试试,叫阿姨看看你开车的水平。”
肖梅毫不客气就和就来到调换了位子后,启动挂档踩油门,车子起步。
车子上了公路,肖梅疯跑一阵,过足了瘾,才把车子开了回来。
高寒不想把肖梅领到家里来,就是怕肖梅发现他和黄珊正在冷战状态。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害怕在肖梅面前出丑。
有的时候,人连自己都不知道处在什么样的心情状态。他目前最迫切的愿望,就是能让黄珊体谅他的心情,当肖梅出现他们眼前时,他们的冷战状态不要露出破绽。
高寒想到这里,就从客厅里出来,然后走进他和黄珊的卧室。黄珊正在床头柜里寻找着什么,听见高寒的脚步声,连头也没扭一下。
他走近床,弯腰看了原野一眼,用手在原野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这孩子睡着的姿势和你一模一样。人家都说儿子像母亲,这话在他的身上得到了验证。你说是吗?”
这是没话找话,分明是想和黄珊结束冷战。只要黄珊肯接话,高寒就会承认那天的错误,然后再说说肖梅的事。
高寒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就先给黄珊一个机会。可是黄珊没搭理高寒,拒绝了高寒给她的机会。记仇是女人最大的特点,黄珊也是这样,那天吵架,高寒过分的话伤了黄珊的心。
“还想和我冷战多久?一个世纪吗?”
高寒再次找话说。
黄珊还是没抬头,但嘴里却发出了声音。声音不高,但充满了一种果敢。
“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半辈子足够了。”
高寒预料到黄珊会说出各种话来,唯独没想到她要和自己打半辈子的冷战。他本来是要和黄珊讲和的,可听口气,黄珊的气未消完。吃软不吃硬的高寒有点气恼了,他男子汉的气概又占了上风。他一赌气,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出了卧室,来到了院子,又从院子来到了大门外。
高寒到了门外时,肖梅开着车回来了。高寒走到车边,问蒋丽莎说:“她的开车技术怎么样?”
“和我差不多,好极了。”
蒋丽莎夸奖道。
“不信,她一个小孩子,开车技术能好到哪去。”
高寒故意说。
“你上来试试,我叫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肖梅不服气地对高寒说。
这正是高寒所需要的话。他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正文 第490章绝色少女从天降(5)
高寒趁着肖梅的到来想和黄珊解冻,却不料碰了一鼻子灰,一气之下就出了门,坐上了雷色萨斯跑车此时,肖梅正准备启动车子。
等车子上了公路,肖梅看高寒紧绷着脸,胸无城府的她就打开了话匣子,挖苦高寒说:“我猜得没错吧。”
“莫名其妙的,什么错不错的,开好你的车子。说话跑调了没事,车子别翻进了路沟。”
高寒没好气地说。
他不是对肖梅发脾气,只是把对黄珊的怨气转嫁到了肖梅的身上。
肖梅和高寒接触的时间不长,对高寒也没有太深的了解,但高寒高大的形象和潇洒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情窦初开的她。现在见高寒拉着脸说话凶巴巴的,就忍不住说:“是不是和老婆吵架了。我说呢,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找一个市委书记的女儿做老婆,原来她是个跛子。不过说实话,她长得倒还不赖,细皮嫩Rou的,也很有点文化气质,可惜了就是个跛子,和你不太般配。你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人们不会对你们评头品足吧。”
高寒正在气头上,听肖梅不但多嘴多舌,还取笑自己,就口不遮掩地说:“我和她不般配和谁般配,你给我找一个来,站在我面前,你只要说般配就般配。”
肖梅喜欢高寒这样的Xing格,就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我怎么会和一个小孩子开这样的玩笑,我说话算话,不过我有条件。”
高寒说。
“什么条件,只要你不要天上的仙女,我都能给你找来。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肖梅将军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有两个。第一,她长得必须和黄珊一样美丽漂亮,大方得体,气质优雅。第二,她父亲或母亲的官职最起码要和黄珊的爸爸一样,最少是市委书记,当然高了更好。只要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我要是说个不字,我就是四条腿的蛤蟆。”
高寒给肖梅出了个难题。
肖梅看高寒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就说:“你发的誓不行,我就是想让你变成蛤蟆乌龟的,你也变不了了。要我说,我要是找到这样的人而你又反悔,以后你就得给我叫姐姐。无论人多人少,无论是什么场合,只要我想听,你就得叫。怎么样?”
“成交。你什么时候能把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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