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呀,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不会那么招人喜欢的。”
高寒避开了黄珊的眼睛,把目光投向了孩子。
“你结过婚,说不定哪个结过婚,也许还结过两次婚的风流成Xing的女人,偏偏就看上了你,这个女人趁着夜深人静没人在的时候拉拉你的胳臂,或者亲亲你的脸呀什么,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黄珊把话说得太直,高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都看见了?我正要告诉你呢,蒋阿姨今天把我拉到来书记家里,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我办。从来书记家里出来我本想急着回来的,没想到她还有事要交代,所以在匆忙中就拉住了我,又怕别人听到,就把嘴对着我的耳朵。你呀,就不要多心了。要不,你试试。”
高寒听到黄珊在敲山震虎,先是心里大吃一惊,然后想着自己没做亏心事,就索Xing撒了个谎,大胆地说出了经过。黄珊觉得高寒的话合情合理,就一转刚才酸不溜的神情,接着高寒的说故意问:“试试什么?试你个头呀。”
黄珊的脸上重现了高寒喜欢看到的笑颜,不由分说就就开始替黄珊宽衣解带。
当两个人合二为一不分你我,被子上下起伏时,临时搭建的床也开始提出了抗议,“呀呀“叫唤起来。大战一个回合之后,高寒想起黄珊刚才怀疑的话,就问道:“怎么样,弹药库还算充足吧。”
“就因为太充足了,所以少了一点也没人知道。”
黄珊打趣道。
“那就再来一次。”
高寒说着就假装要霸王硬上弓,黄珊吓得直往床边躲。
“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随便说说而已。”
两天后,高寒还是对黄珊撒了谎,说是自己要到南方出差,然后和来华一道,买了到海岛的机票,两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
晓冰和来书记亲自到机场去送高寒和来华,回到家里后晓冰才不无担心地对来书记说:“你看华华会不会喜欢上了高寒这小子。”
来斌书记笑笑说:“别痴人说梦了,高寒是我的秘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就是有心也无胆;再说他是结过婚的男人,咱们的华华就是再无眼光,也不会和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怎么样,你就别瞎操心了。”
晓冰的话也不无道理。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来华在给高寒端咖啡,来华看高寒的那种眼神。同时女人,她读得懂女人只有砸钟情于一个男人时才有的那种眼神。当时,她只是找丹呢的心切,才顾不上考虑这些。刚才在机场,她又亲眼看到来华挽着高寒进了机场通道。
尽管来斌书记推翻了她的话,晓冰还是有些担心。她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从上飞机的那刻起,来华的身子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高寒。高寒没有躲避,因为那场雪,还有雪地的狼,山洞里的篝火,篝火边的无间的亲密。
高寒的身体没有躲避,其实他的心也没有躲避。他担心的只是那场没有结局的爱能维持多久,来华会不会胁迫他和她结婚。
“华,你这样做是没有结果的,而没有结果的付出对于你没有任何意义。我有孩子,有老婆,有家庭。我曾经对黄珊发过誓言,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抛弃她。那时候,我很穷,在我走投无路时,她拯救了我,拯救了我的身体和灵魂。”
“可是你已经辜负了她,你不感到内疚吗?你的担心没有必要,我不会用任何手段来威胁你的。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不想和你朝朝暮暮,我只想拥有,哪怕是片刻的拥有。我们从山里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又住在一个家属院里,我找过你吗,我给你打过电话吗?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你也不用自责,谁叫我喜欢你呢。说实话,要不是丹呢,你也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也不会被你三番五次地——”
“三番五次什么?”
高寒问道。
“我现在才相信古人说的天人感应,你明明知道还要问。你说,一个男人总出现在一个女人的梦里,他还能干什么?”
高寒这时才彻底地明白了,来华所说的三番五次的后面,紧跟一定是:**,或者是蹂躏等一类字眼。
等飞机降落在海岛国际机场时,高寒最先考虑到的问题就是,他和来华晚上的住宿问题。
正文 第411章寻找丹呢(13)
南中国最南端的一个省会,出租车把貌似旅游结婚的高寒和来华带到了海边的一个五星级大酒店,酒店的名子叫东方夏威夷,这是一家涉外的酒店下车后,高寒和来华分别迈着绅士和淑女般的步伐来到酒店的服务总台前。穿着天蓝色套装的女服务员脸上堆起的笑容,就如广阔的海面上涌起的一朵浪花,温馨而惬意,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请问开几间房?”
服务员问道。
“两间。”
高寒回答说。
“不,一间,豪华的套间。”
来华纠正了高寒的回答。
高寒看看来华,来华深情地回望了高寒一眼,深情的眸子里,燃烧着那个大雪纷纷的夜晚山洞里熊熊的篝火。
不需要语言的交流,目光已经沟通了一切。也许,来华跟着高寒前来,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带回妹妹,而是为了重温那个狼眼窥视之下熊熊烈焰边的旧梦。
梦里,**可以不可一世地恣意流淌,浓浓的爱意可以在漫天的雪花中飞扬,心与心没有距离的重合,**与**毫无缝隙的交融。
高寒的担心很有必要,他持着中国的身份证,而来华拿的是美国的护照,中国的身份证和美国的护照怎能同居一室。渴望中的来华忽略了这一点。
“请出示证件。”
服务员彬彬有礼地开始履行她的职责。
高寒把身份证放到了服务台上。
服务员扫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来华。
“小姐也请你出示有效的证件。”
来华这才意识到,要和高寒同居一室,必需有合法的手续。当她把护照双手递上去时,服务员微笑着说:“对不起,你们只能开两个房间,除非能证明你们是夫妻。”
“我就要开一个房间,要不我们可以另选酒店。”
来华拿回了她的护照,威胁服务员说。
“你有选择酒店的自由,那是你的权利,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
微笑依然,却像打在海边的岩石上,开始支离破碎。
“就开两间。”
高寒Cha话了。他碰碰来华,让她不要和服务员争吵。
两个房间,到了晚上完全能闲置一个,这叫变通,也能叫私通。在黄珊看不见的地方,和一个美丽的姑娘相拥而寝,也是一种变通。
来华提起行李,拉着高寒就向外走。也许,这是美国人的做派。
到了酒店门外,高寒才劝说来华说:“再换个酒店还是一样的遭遇,除非住个黑店,何苦呢?”
“那咱们就不住酒店,也不住黑点。”
高寒不说什么,以他对来华的了解,这位来自美国的姑娘不但大胆而且任Xing。在任Xing的姑娘前,高寒只能听之任之,就像当初他不能摆脱刘燕妮的纠缠。
下了酒店的台阶,来华拉着高寒向海边走去。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所在,不愧被称为东方的夏威夷。步行一公里之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开阔的海边滩涂。水生的芦苇和无名的杂草以顽强的生命力蔓延在湛蓝色的海边,构成陆地青色的海洋。潮汐退去后留下的大小不一的水洼连接成片,把海边的滩涂装扮成一个水的世界。三三两两的椰子树宛如站岗的卫士,挺拔着不屈的身姿。
更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面上,打渔的船儿只见风帆不见船身,使人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高寒和来华徜徉于如画的仙境,几乎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他们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神圣使命,忘记了回忆过去,忘记了憧憬未来,忘记了所有的忧愁和烦恼。
当太阳快要落山时,鸟儿开始归林,高寒才想起来怎么度过这个海岛的初夜。
“华华,晚上——”
“不劳你费心,我早想好了,咱们去买一床行李,然后就躺在海边。”
听口气,对于晚上的住宿,来华早已做好了打算。
“潮汐来了怎么办?台风来了怎么办?下雨了怎么办?”
高寒不无担心地问道。
“这一切都好办,潮汐来了把我们飘向无边的海洋,把我们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世界,就像鲁滨逊,我们在美丽的荒岛上开荒种田,打猎捕鱼,生儿育女,过着神仙的日子;台风把我们吹向月球,你做吴刚,我做嫦娥;下雨就更不怕了,我就依偎在你的怀抱,你替我挡风遮雨,自然界的太阳陨落了,但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浪漫主义加理想主义,不错的主意。高寒笑笑,同意了来华美国式的奢侈和浪漫。
大海吞没了落日的余晖,高寒和来华已经躺在一片幽静的椰子林里。
身下是从工地旁边的小卖部里买来的廉价的被褥,椰子树干上挂着面包香肠和纯净水。为了夜晚的安全,两人和衣相拥,高寒还在地铺的旁边放置了一根胳臂粗的木棍。
天上星星眨眼,地面海风阵阵,椰子树摇晃着倔强的身姿,不远处传来有节奏的海浪声。无间的情人将在海边的树林中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猫头鹰的叫声引起了来华的话题,她想知道,她在高寒的心里究竟有怎样的分量。
“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感到对黄珊的愧疚?”
来华把手放在高寒的胸口上,悄声地问道。
这是高寒最忌讳的话题。从接触来华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心里回避着这个话题。那是埋在他心灵深处的地雷,只要别人或自己稍不留意踩上去,随时都能爆炸。刹那间,他会血Rou模糊,甚至支离破碎。
他曾经向黄珊发过誓言,永不背弃他对黄珊的爱。可是,那只是语言上的承诺。来华的毫无顾忌的大胆的投怀送抱,让高寒感到新鲜。尽管这种新鲜的感觉黄珊也曾经给与过他,但已经时过境迁。
一个充满活力的男人,如果拒绝一个纯洁姑娘无所需求的爱,只能说明这个男人七情六欲的欠缺。
高寒矛盾着,在矛盾中他内心的自责占了上风。
“我们做柏拉图的信徒吧。”
高寒突然冒出一句。
“你可真够清高的,暴殄天物之后再把掉在桌子上的碎屑擦去,从而证明自己的节约。”
来华呵呵笑着。她没有责怪高寒的意思,相反,她为高寒巧妙的回答而兴奋不已。这足以说明,高寒还不是一个道德沦丧的男人。
高寒由来华的话想起了中国人辱骂风**人的那句经典的话: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随着夜的深沉,气温逐渐下降。肆意的海风不断地从被子的缝隙里钻进来。来华贴近高寒,想把自己挤进高寒的身体。她把双手同时伸进高寒的身体,一手抚摸着他的胸脯,一手慢慢地向高寒的下体延伸。
“小心,柏拉图在看着我们。”
高寒说。
“柏拉图是我们西方人,他会理解的。时代的发展埋葬了他的理论,我们都需要现实。”
在海风阵阵的椰子林里,高寒再次违背了他曾经的誓言。
等裹在**里的Ji情在海风中消失殆尽,高寒才想到,明天他们该怎样开始寻找刘燕妮的下落。
正文 第412章寻找丹呢(14
朝阳舍不得离开给她提供了温床的海水,而大海拒绝着朝阳的懒惰,举起柔软的手臂,使劲地把她托出了海面。当朝阳羞红了脸离开了大海的怀抱,高寒推醒了来华。
他们要走了,留下了廉价的被褥和没有用完的饮食。工地上的一个狭窄的小路上,高寒和来华看见一个村姑模样打扮的女人,挑着两桶水迎面走来。
村姑挑水的姿势很好看,她一肩高一肩低,前后不停地摆动着两臂。细腰窄背,头上顶着一方只有在热带才能见到的斗笠。斗笠的四周缀着一圈白色的丝绸样的白布,遮挡着村姑的脸。丝绸样的白布在微风中抖动着,给村姑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这腰肢,高寒很眼熟,这姿势,高寒似曾相识。一束亮光从高寒的心中掠过,但他马上用心灵的黑暗遮盖了这道莫名的亮光。
不会的。尽管地球很小,可小不到能在狭窄的小路上遇到那个人。高寒这样告诉自己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见到她也只能在夜里,何况,她不是干粗活的人。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终于擦肩而过。高寒挽着来华躲到了路边,让路给挑水的村姑。他低下头,然后脸朝上看看,试图看清村姑的脸。不是的,她的脸很白很嫩,而村姑的脸很黑。
“看不出来,你真是个情种,什么样的女人你都要看上几眼。”
来华挖苦着高寒。高寒没吱声,他顾不上理会来华的嫉妒。
等挑水的村姑过去,高寒挽着来华的手,继续向前。他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笑。
就在这时,高寒和来华都听到“扑通”的声响。那是水桶落地的声音,然后水流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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