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姐夫唐滔的软,牛冲高着实睡了一觉之后,午饭的时间已到,司机们涌到饭堂吃着份饭,牛冲高却当着车队长和其他哥们的面点了四菜一汤,还说,停车了,可以喝上一口了。大声地要了两瓶啤酒,很馋人地也是无忧无虑且有老子天下第一之势地喝了起来。
建筑公司的老板何力培,可以说是临江县有钱人之一。得到唐滔主持临江县委的工作消息之后,内心里的那种高兴真的无法言说!这是因为,唐滔不仅仅是照顾他生意的后台,也是他今后企望脐身政界的主要靠山!唐滔的得势与飞黄腾达,也就预示着他何力培似锦的前程。何力培心里断定,临江县的县长之位,唐稻已基本坐定。于是,何力培决定加大力度与唐滔进一步的密切关系。
事实上,早在一个月前,何力培就为唐滔准备好一处别墅,一辆帕萨特。惟一还没准备好的,就是像南妮一样适合唐滔口味的美妞。
准备好的车与别墅,何力培觉得该是出手相送的时候了,惟独感到有些缺憾的,便是别墅之中,没有一位能令唐滔爱不释手的女人。
心里突地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何力培在考虑,该不该让自己的助理也是自己的情人花闪去充当那一个金屋藏娇?结果是,何力培没作出这个决定,而是决定开车到市里朋友开的一家夜总会里去物色一个出色的三陪小姐!也就是说,就算关系到自己将来是否可以从政的大事,何力培暂也不愿将属于自己的心肝宝贝花闪拱手相让。当然,也许还有这样一层原因,那便是何力培怕唐滔轻看从他身下滚过的二手货色。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驱车,何力培到了朋友所开的夜总会。是夜,朋友为他精选了十个小姐,—一带到何力培所在的包间,让何力培一个一个目测,然而,没有一个能让何力培赏心悦目。何力培明白,自己相不中的,副县长也有可能很快就是正县长的大行家唐滔,也一定相不中。
见何力培愁眉难展,朋友想了想,说道:“本夜总会,这些小姐都是叫庄的!哥们,要是在她们之中还挑不出一个,我想,就只有一位小姐了。”何力培道:“那就快去给哥们叫来。”
朋友道:“那位小姐一般不出台,就是出,要价,高得吓人!”何力培道:“只要瞧上去舒服,我还怕花钱吗?”
朋友道:“好吧,我这就去把她叫来。不过,哥们,我必须先给你打个招呼,这位小姐,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听口音,你是临江县的人!若是她不乐意,你就是出上一万二万,她也不见得会陪你上床。”
何力培一笑道:“一万二万不行,十万八万还打动不了她嘛!再说,真要是临江的老乡,还可以套一份老乡之情的。”
十几分钟后,一位看上去青春而又性感的小姐走进了何力培的包间,落落大方中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卑俗韵味。走近了何力培,弯腰一礼道:“先生,不想跳一曲吗?”
何力培道:“小姐,听口音你好像是临江玉笛那一带的人?”小姐道:“我就是玉笛镇人。先生……您对玉笛镇熟吗?”
何力培道:“不算太熟。小姐,可以见告大姓芳名吗?”
小姐道:“我叫花光,怎么,老板没告诉您吗?”
何力培道:“老板只告诉我说你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是不轻易陪客人上床的,对吗?”
花光道:“话是这么说,但事并不一定这么做。对于先生来说,我愿意愉快地接受先生的所有愿望!因为我的老板说过,您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中最有钱的一位。”何力培道:“花小姐真是快人快语!的确,咱们临江的人,大都有这种说话办事直来直去的性格!花小姐,要我出一个什么价位,你才肯在我面前一丝不挂?”花光道:“先生也是临江人?”
何力培道:‘当然——花小姐,开始吧!“
花光笑吟吟地伸出手道:“既然是同乡,我就少收您百分之五十的赏花费吧。”何力培随手从手包里抽出一沓足有千元的票子,递给花光后问道:“花小姐,够欣赏你的小费吗?”
花光边脱衣裤边道:“够了——先生,在这座城市里,出这—沓钱,别说是看一看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国产货,就是想看一看瑞典姑娘巴黎小姐的裸体,也是足够的……”
花光后边的话,何力培没有听清,因为他的精力全都专一地在注视着花光小姐裸露出来的肌肤!那胸那腿,那凸起的那凹人的,何力培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地惊叹道:“花小姐,你真是太完美了!”
花光羞赧地一笑道:“所以,我的要价很高。”
何力培道:“花小姐,跟我走吧,我要带你到星级饭店去享受一夜!报酬,你提得出来,我就付得出来!”
花光道:“若是我狮子大开口,要您个十万八万的,您舍得吗?”何力培一拍胸脯道:“这点气概,我还是有的,走吧……”
在星级饭店里,何力培与花光一住就是三天!三天中,何力培知道了花光是怎样地令男人着魔,花光也知道何力培是怎样地有钱的同时,也知道何力培就是自己的亲姐姐花闪的顶头上司。
当何力培知道这个陪自己几天几夜的花光小姐就是自己的助手花闪的亲妹妹后,激动或日兴奋地用双手捧住了花光的脸蛋说道:“难怪我一见你,就有一种莫明的亲切感,原来,你是花;闪的妹妹呀!这下好了——花光,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人了,我何力培拥有的,就等于是你们姐妹所拥有的!”
花光怯怯地道:“何总,您和我姐姐……姐姐……有过吧?”何力培点点头。花光又道:“何总,既然这样,我和你之间的事,别让我姐姐知道,好吗?而且,我在这儿所做的工作,也别告诉我姐姐,行吗?”何力培道:“花光,我想,从现在起,你就找到一份比现在的工作更优越的工作!而且,凭你的知识才干,要是工作出色,没准,前途真的是如花似锦呢!”花光道:“何总,您的意思是……”
何力培道:“花光,从明天起,我保证,只要你按我的计划和要求去做,我保你不出两个月,就能当上你老家玉笛镇的镇长!当然,这是后话,目前所要做的,就是随我回临江当好副县长唐滔也是未来的县长唐滔的生活秘书。”花光听罢这一番话,双眼之中涌动着兴奋的光泽道:“真的吗?”
何力培将搭在花光赤裸的肚脐之上的右手抬起来,用力地挥了挥,说:“我想做的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失败的先例!花光,真的,拥有了你姐姐之后,又鬼使神差地拥有了你,你们姐妹这一对旷古绝今的玉体,我都拥有过,也算是上辈子的造化和上天的恩典吧!花光,只要你按我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有我何力培当上县长的一天,就有你当上副县长的一天!当然,前提是我们必须尽力地将唐滔推上县委书记的位置。”
何力培的一席话,让花光心花怒放,一心想走仕途的她,没料到机缘就是如此之巧地让她碰上!她想,这就是所谓的什么人什么命吧。花光把身子翻过来,双腿绞住何力培的双腿之后,很骚情也很动情地说道:“何总,来吧,为了感谢您的知遇之恩,我就让你享受享受我从俄罗斯小姐那里学到的绝活吧!”
人还是那个人,然而,欲望爆炸之后肉体淫荡起来之后,何力培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承认,妹妹花光毫不逊色于姐姐花闪,特别是在男女两性形体对话的序曲和尾音之时,花光处理得似乎要比花闪更胜一筹!也许,这是花光所从事的三陪职业所让她练就的灵光之处吧……
牛冲高气冲冲地走进姐姐的家,见姐姐又在和几个娘儿们一起打牌,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地埋怨道:“姐,你一天到晚,除了打牌,还能做点别的事嘛!”
姐姐牛茹萍打出一张三万后说:“冲高,今天怎么这么轻闲呢?”牛冲高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闭着眼,流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叹道:“姐,我被范秘书长停车了,还要扣一个季度的出勤奖呢!”
牛茹萍把一张四条拍到桌子上,道:“你姐夫——唐滔呢,不能说句话?”牛冲高道:“姐,我找过他的,他让我到家里来——姐,你就别玩了,去作饭吧,姐夫也就快要下班了。”
牛茹萍向牛冲高招招手道:“冲高,你来替我玩完这最后两圈,我去炒几个菜,今晚,就和你姐夫好好喝几杯。”
牛茹萍说着话的时候已站起来,牛冲高坐下后,伸手一摸牌,就摸到了一张八万,而且还是和的卡张八万一条龙,喜得牛茹萍迈出的左脚又缩了回来道:“哎呀——和牌了,冲高,就你这一摸,值三瓶酒钱呢!”
牛冲高常来姐姐家,与姐牛茹萍在一起玩牌的几个娘儿们,大都也与牛冲高熟识,因此,在打牌的时间里,牛冲高常常很下流地把二筒说成是“乳罩”,把一筒说成是“屁眼”,逗得几个娘儿们暗暗地浪笑后又出言损他牛冲高,说他还没找媳妇就如此骚情,要是找了个媳妇,还不知要骚情到什么程度呢!
姐夫唐滔并没有按点下班回家,炒好的莱热到第三遍,墙上的石英钟敲响晚上九点,唐滔依然没有影子,早就耐不住性子的牛茹萍说道:“冲高,不等他了,咱们吃!”
牛冲高道:“姐,要么,再打打姐夫的手机,试试!”
牛茹萍道:“我早已打过好几遍了,关着机呢——冲高,来,姐姐陪你喝!”牛冲高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咕咕喝下了半瓶,将一块红炯羊肉塞进嘴里,嚼了几嚼,嘴角流着油沫星子地边嚼边道:“姐,今后对姐夫好点吧,人家眼看就要当上正县长了的。在这临江,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要是你对他很好的话,他能对你三心二意吗?”
牛茹萍把夹起来的一筷子鸡蛋又松开,落到盘子里,惊了神似地说道:“冲高,还没喝怎么就说醉话?你姐夫对我,从来都是和和顺顺,一心一意!什么时候对我有过三心二意呢?”
牛冲高道:“姐,我是怕出现这样的状况。”
其实,牛冲高本来打算把姐夫唐滔与范秘书长的妻子南妮偷情的事告诉姐姐的,但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回去,就同咽下一块夹起来的腊肉。牛茹萍道:“冲高,莫非,你姐夫在外有相好的么?”
牛冲高见姐姐一针见血地这么问,镇定地一笑道:“姐,姐夫是何等身份,能去做那种招至流言蜚语的事吗?再说,姐夫的心里,只是想着怎样尽快地当上县长。”牛茹萍道:“我也知道,你姐夫就算有色心,也没有色胆!他要是在外边拈花惹草的,看我怎么收拾他——冲高,再开一瓶呀!”
牛冲高道:“姐,不喝了,再喝,就吃不下米饭了。”
听了姐姐这番自信的话,不知怎么的,牛冲高一阵辛酸,他觉得姐姐很可怜!姐夫在外寻花问柳的事,姐姐不仅;不知,还认为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一心一意。狼吞虎咽地吃下两碗米饭,牛冲高站起来说道:“姐,我回家了。”牛茹萍道:“你不是等你姐夫有事要说么?”
牛冲高道:“看样子,姐夫一准又到下面的乡镇去了,今夜怕是回不来,我不等了。”
其实,牛冲高心里明白,姐夫唐滔八九不离十地又会和范天策的女人南妮在一起。为了证实这一点,牛冲高从姐姐家出来后,打了辆蹦迪(三轮摩托车)直奔范天策家。按响门铃后,开门的正是范天策,他一见是牛冲高,急忙让进屋里。牛冲高进屋,没见到南妮,边坐下边随意地问道:“嫂子呢?”
范天策一笑道:“去和几个同学聚会去了。冲高,找我,是不是为了白天我给你停车的事?”
牛冲高道:“秘书长,您处理得非常对,我姐夫——啊,唐副县长说,您这还是处理得轻的,要是从重,就要清扫出县委小车队的。”
范天策将一杯茶水推到牛冲高的面前道:“冲高,以后说话办事,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跟其他的司机不同嘛!要知道,你姐夫是县委的重要领导,要是你平日里火气大,别人自然会说你是仗着姐夫的权势,这样一来,影响要多不好有多不好。”牛冲高连连点头道:“您批评指教得很对,今后我一定注意!秘书长,我……我不打扰了。”
范天策道:“冲高,停车的事,不要想得太多,也许三五天,也许十天半月,我会打招呼让你出车的。”
牛冲高不住地表示道谢。从范天策家出来,不知怎地,牛冲高觉得范天策秘书长这个人似乎不坏,而且,还觉得他有些可怜——自己的女人跟别人常常偷情却一无所知,的确有些可怜的因素了!然而,事实上,妻子南妮与唐滔的偷情之事,范天策清清楚楚,并时不时地还主动为他们之间的鬼混提供时机呢。只不过这一点,牛冲高无法知晓罢了。
这一个晚上,当范天策正常下班回家,看见妻子南妮留下的一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