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当落寞,每当高兴,你又觉得空荡荡的世界里,你是因为他的存在才有了烦恼与期盼,才懂得了爱恋与痛苦。
这放不下理还乱的心情竟能磨人一生一世呢!这是为什么呢?
难禁风雨的丁香花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你的名字就是她…。。多么美丽的花,却经不起风吹雨打,飘呀摇呀的一生…”当我听着人们唱这首歌的时候,我的心里冷嗖嗖的,凉透了,感慨于一份美丽的短暂,听着听着,景慧与小雪的身影在眼前闪现。
(一)
上中专时,临桌坐着个女孩,叫景慧,十六岁,中等个子,黑黑的,有点胖。但十六岁的女孩正是活泼可爱的年华。景慧尤其喜欢体育音乐,字也写的特捧,还有一手好画。曾记得:
在学校举办的红五月歌舞大赛上,她那一曲《偶然》,惊动四坐,有些感情激动的同学都在拭眼泪;她的声音就是好听,直至现在,我总觉得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说不定都赛过韩红了呢!
还有那健美操比赛、她因为动作到位被老师和同学们推为小教练;做俯卧撑全班六十人就数她做的多;她很活泼,走路常哼着歌。活象一只欢快的小燕子。
记忆最深的还是我们共事的一些日子,四年中专,我做了两年学生会所办刊物的主编,但那个年月,同学们都经济困难,办校刊是爱好文学的同学发起的义务活动,没有经费,每一期我们就用腊纸刻好,油印出来。全校四十个班级每班两份。可是做为主编的我字却不太好,拿到大家面前可能有损校刊形象。刊物吗,老是文字黑黑的一大片也不太美观,于是想搞些插图,但笨手笨脚的我却画不出好看的图画来,于是想到了景慧,让她承担刻版、插图工作。她总做的尽善尽美,我们的校刊也因此赢得了同学们的好评。
到了中专最后一年,景慧领来了个中等个子的男生,说是她家的临居,比她大三岁,现在师范刚毕业,在家乡教书。还神秘地问同学们:“你们看他咋样?”那是一种甜蜜的表情。同学们是戏耍着问他要糖吃。
此后,景慧常常念叨着那个男孩,他要来了,景慧总激动地唠叨着,暑假要回家了,景慧给他买了剃须刀,总之景慧对她的那个男朋友很真切,为他奉献了一个女孩的全部柔情。
在最后实习的那一年,他们真是恋的火热。隔三岔五地见面。有时在外面呆的很久。
“该不是同居了吧,你们?要小心呀,现在我们还没毕业,他对你到底有多真,还得有一段考验期呀。”好心的同学们这样说。
景慧只是笑着说:“你们小心等的没人要了,管好你们自已的事吧,少操心别人的,你们这些傻姑娘。”
在毕业典礼的晚会上,小景应大家要求又唱起了《偶然》, “偶然、是那么地偶然,让我们并肩地坐在一起,唱一首我们的歌,虽然不能常相聚,也要常相忆…。为什么忘不了你,为什么样掂记着你。多少的时光流走,多少的记忆在心头,你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留给我的只是一串串默默的回忆。”
“让我牵着你的手,让我亲吻你脸庞,朋友再会,朋友珍重,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岁月匆匆不停留,匆匆太匆匆,只有友情是永恒…。” 她唱着一一和大家握手,最后几乎泣不成声。四年了,我们在一起渡过了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在分手的那一刻,同学们情绪都很低落的,让她的《牵手》弄得大家个个泪流满面,班主任王老师也流泪了。后来有人唱起了欢快的歌,总算是扭转了方向。我们相互祝愿:让我们心想事成,工作顺利,爱情甜蜜,一生快乐。
可是当我再次坐汽车,换火车,来到母校参加同学聚会,却不见了景慧。问及她时,有人流泪了,把我拉出来说了景慧的事。
原来毕业后的景慧和他的对象开始了谈婚论嫁,结婚日子已定,可当景慧来到对象的单位时却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实。此时她的他已是家乡镇上一个部门的小领导,可这个小领导同时也给自已又找了个地下小情人,他一方面催促着要和景慧结婚,一方面又和他的小情人在约会。纯情的天真的景慧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她对他期望太高,她自已也陷得太深。当她知道这一切时,绝望的她,已不相信人世上还有美好、信任可言。她一狠心跳了井,死了。
她的家人还不知为什么呀。最可悲的是她死后也不能安宁,草草被埋的坟墓还被百里以外的人盗走,让她的尸体和一个意外死亡的死人结婚。以至于使几个相好的同学去看她时,连坟墓都没找到。也不知她的对象对此有何感受。真的,几个同学都想揍那个混蛋呢。
(二)
小雪也是我的同窗好友,家境很好,其父是黄金大王。她长得高挑漂亮,也有才华,心眼也挺好,很善良,性格中有着男生的刚毅,在我们这个女生组成的班级中常为弱者抱打不平。
我这个木木呐呐的人不太说话,有时也被人欺侮。她总是情不自禁地保护我。有时、为了我的事与别人搞的红脖子胀脸。对于生活,她的期望值是很高的。这可能与她优越的家境、以及个人条件有关吧。
对未来的工作单位,将来生活中的爱人,她有着很好的设想。并预言:如果不满意,她是绝不会委曲求全的。
小雪毕业后分到了市直机关,且找了一个很满意的对象。小雪精神更换发了。单纯可能是年轻女人的共性。小雪满以为以后的生活应是一路歌声一路笑了。
可是她与对象却弄僵了,这让她大伤脑筋。一生气,她发誓一辈子也不见那个让她伤心的人,索性辞了工作,来到了母校所在的成市。因为这里有她的同学、朋友、亲戚。在她们的帮助下,她又找到了工作。但那段失败的感情却给她造成了难以清除的伤痛。
以至于使他不相信天下还有好男人可言。迟迟不解决个人问题。但同学朋友们却急了,又给他介绍了对象。不与男子接触也许还好,这一接触,令他又想起了过去的事。她变得有点古怪,说话也不太合乎逻辑。令那个男的不满,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这就更让小雪失望。越发显得不对劲了。最后竟彻底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我都不敢细写她,嫌心里不好受。
当人们唱起《丁香花》,我就想起了她俩,想起她们曾经灿烂的笑容,曾经欢快的歌声…。。觉得这首歌写的就是她们悲惨的故事;想起她们,我的心里隐隐作痛,美丽的丁香花,却怎么经不起风吹雨打呢?
女人当官(七)
(七)
小霞这下真成了洼子乡的一把手,她的感觉和过去载然不同。一是七站八所的负责人都笑容可掬地向她汇报本单位本部门的工作,并提出下一步的打算,要求今后给予他们工作支持,也算是认认领导吧;二是乡上还有一些人根本就不服气她,给她的工作设置种种障碍,比如董权乡长分管的是文化教育教育和卫生。他说乡中学的校舍修建所欠资金不付清,包工头要锁门,学校不能正常上课,要小霞这位“一把手、一支笔”处理这项事情,等小霞来到学校,包工头情绪十分激动,任她小霞好说歹说就是不给现钱不开门,说他们没有周转资金了,他们不信任小霞这个娘们能把洼子乡这一摊子事担起。他们不能让乡政府再次骗了苦工钱,让干活的工人们戳他们的脊梁,他们理应为工人们讨公道。I小霞被他们激的气极了,说了几句过头的话,这下可真是捅了蚂蜂窝,工头们带领几十号工人来到乡政府大闹,工人家属又是骂又是哭弄的乡政府乌烟瘴气,无法开展正常工作。他们扬言乡政府不及时处理还要到县里去上访,看谁敢说干活不给钱有理?
最后还是书记大连与包工头多次谈话,并让有关人员从信用社给借贷了点钱,并答应所欠款项将分期付清才算是暂时平息了事端。
大连和小霞商最着将如何要钱清偿债务,如何化解乡上那些深层次的矛盾。小霞的心沉沉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不知如何才能烧起这三把火以巩固自已的地位,树立自已的威风。但她明白绝对是要先好好干一阵子的,看来这洼子乡的小乡官也不是好当的,是须要费一番心机的。
大连可能看出了小霞的心思,他看着小霞说:“有负担了吗?不要怕,我会帮你摆平一切的,凡事我们商量着来,你也不要太心急,印把子在我们手里,看他们还能翻上天?目前首先要解决的是财务问题,从财务入手,你要查清乡上原来的老账,还有七站八所的财务问题,人事问题也要过问过问,特别是乡财政所要重点查,通过查账要把乡上一切主动权控制在我们手里,目的是要那些人和我们始终保持一致,一切事务不能擅自作主,要先和我们通气才行。这是大的思路,下来就看你乡长大人如何操作了。”
“嗯,是呀,通过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才有一点眉目,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你要好好带带我呀。你是上帝派来帮助我的神吧?”小霞微笑着说。
“我是神,那你还要敬呀,多麻烦呢,我比神好请多了,只要有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第二天乡上开了干部会,由乡长小霞安排当前工作。她宣布了成立的财务清查小组人员名单,工作日程,先从乡政府开始、财政所、土管所、经管站等一次而过。
这个清财工作还真查出了一些题,牵扯到原乡长老杨、董权、财政所长等人的一些不合理支出,一些会计凭证上直接写因某项工作须要花去协调费数百、上千元,而财务清单罗列不清,发票也不合理、甚至就是白条支出、经手人也不全,合计起来数额较大,等等问题?
小霞作为清财组的组长,直接找有问题的责任人谈话,说是要向组织反映,把财务弄的这样乱,她没法接手更没法管理。这样财务人员、财政所长、乡属单位负责人她以后无法领导,要建议组织给予撤换、处分,以警后者,以严政纪。
这下一些人慌了,来给小霞说情,送礼,表示痛改前非,要小霞高抬贵手,让他们过去。而小霞绝不收礼,也不松口。坚决要处理他们。
那些人这下真慌了,又拿着东西、低着头向大连求助,大连收了礼后,教训了那帮人,说是尽量给小霞乡长说说能不能减轻处罚。
通过清财这件事换了乡上的财务人员,拿事的都是大连小霞的亲信,财政所长、乡长董权由于态度好,只作了检讨,继续留任,小霞要七站八所随时汇报工作。支出、事务要通报给她,那些人表示接受领导的安排。但还是有一两个不识时务的刺儿头被调到更为偏远的地方了。这时小霞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心想总算是把大局稳住了。
可是人不算计你时,老天爷要算计你了。2003年8月28日晚,当小霞还沉浸要睡梦中时,却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
女人当官(八)
(八)
原来是忽降暴雨,洼子乡中最大的河流泥沙河猛涨,涨势超过了建国以来最高水位,乡政府周围的一些人呼喊着,奔走着,但还有绝大多数人沉浸在睡梦中,他们的屋里、床上都进了水,洼子乡唯一的一条街已成了河流。当小霞听完了这样的汇报时一骨碌起来,立即安排全乡所有干部迅速投入抗洪防洪中,要求组织河流周围群众安全撤离,并想法设法通知辖区所有村组、单位一律投入到扛洪中,力争把损失降到最小。
大连处出不在,小霞这下成了抗洪工作的主心骨,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奔走在河畔,街中、村头,单位,亲眼看着同志、群众抬沙扛石加固河堤,暴雨使电力、通讯中断,到处黑乎乎一片,小买部的手电、蜡烛都卖完了,群众该撤的在撤,小霞和同事们在雨水中走着,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她不觉,街中的泥水漫过了她的膝,她仍在奔走着,眼看着暴雨冲走了几座房屋,泥沙河水位在不断上涨,小霞心急如焚…。。
直到凌晨四点,暴雨才慢慢地小了下来,最后雨终于停了,各村各抗洪小组来汇报了这次水灾造成的损失极为惨重,是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水灾。雨停了,县级部门领导也来查看灾情了。小霞理所当然地成了第一陪同者。洼子乡沿途的道路几乎全被冲毁,到处都成了水的家园。车子无法行走,小霞和县级领导高一脚低一脚在水中走着、看着,冰凉的泥水令小霞打了个寒颤,小腹中一阵阵缀痛,小霞才想起正是例假期,身体本来不好,医生说月经期是坚决要忌生冷的,最主要是不能动凉水,可昨晚到今天都忙忘了,也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又有领导在旁,大连又不在,她没有办法退缩的…想到此,小霞咬了咬牙又继续和领导们唠着,目的是为灾后重建争取资金…。
小霞在病床上发着高烧,迷迷乎乎地一会儿见大连来看她,那心痛而关切的目光让小霞好感动;一会儿又在小里泥里走着;一会儿又象是丈夫李林在埋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