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差点铸成大错了!
她无地自容,不知所错,只能把一切归咎男人身上,用眼神给他恶狠狠的瞪视,一会,还伸出手想攻击他。
贺煜眼疾手快,及时制止她,意味深长地哼道,“那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刚才你明明很享受的,我没逼迫你,我没逼迫你!”
他越是这样说,凌语芊越是无敌自容,不错,刚才她确实昏了脑子,非但没抗拒,还静静地任由他一步步深入,那一声声撩人的娇吟,正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想罢,她不禁用力咬唇,恨不得把这只不害羞的小嘴咬破。
贺煜见状,急了,迅速伸出手扼住她的两边颌骨,低咒,“不准这样虐待自己,好,是我错,是我诱惑你,你是被逼的,你要咬,就咬我,不准伤到自己,知道吗,乖,听话,来,我给你咬。”
说罢,他腾出另一只手,用力猛塞进她牙缝里,然后,只觉刺骨一般的剧痛朝他袭来。
该死,这小女人,还真咬了,咬得这么用力,想咬死他吗,她想谋杀亲夫吗!
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漫无边际,简直就是撕心裂肺,渐渐地,空气里散发出一种血腥味来。
他的手,被咬破了,出血了,鲜红的血染红了她娇嫩的樱唇,琰琰以为她嘴唇破了,大惊失色,急声大喊,“妈咪,妈咪你咋了,你嘴唇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妈咪……”
终于,凌语芊停止这个残暴的报复,紧咬在一起的贝齿总算张开,贺煜已痛得麻痹,一时之间并不晓得把手拔出来,最后,是凌语芊主动一甩,让他那血淋淋的手指脱离她的嘴巴。
“啊,熠叔叔也流血了,好多好多血,怎么办,熠叔叔,你等等,琰琰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小家伙又是另一阵恐慌,正说着,就冲出去了。
很快又跑回来,他身后,跟着褚飞,大手正拿着医药箱。
贺煜见状,飞速重返凌语芊身边,边将她挡在身后,边厉声叱喝褚飞,“没人告诉你进别人房间之前要经允许的吗?”
咆 哮如雷的叱喝,像是地动山摇,褚飞不觉一震,紧接着,挑了挑眉,他当然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要敲门,等别人回答好,才可以进,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啊,他进 来,是救人啊,琰琰跟他说,妈咪流血了,熠叔叔也流血了,他大惊,捞起医药箱就冲进来,哪里顾得上敲门或允许之类,哪里会想到,他们……是“这样”产生血 光的!
在贺煜的霸道举止中,凌语芊已经穿戴整齐,但内心的羞恼比刚才更严重了。随手捞起一只抱枕,狠狠地朝贺煜身上砸去。
幸好只是一只抱枕,对贺煜来说无关痛痒,整个心思还是在担忧她会不会继续做出自残的举动,直到琰琰跑过来,提醒他要清洗包扎伤口了,他才坐下,不吭声,从医药箱拿起棉花,轻轻拭擦着依然血流不止的手指。
褚飞则来到凌语芊的跟前,想为她包扎伤口。
凌语芊清楚自己的状况,对他回了一声没事,然后,自个儿拿起纸巾,擦去嘴唇上的血迹,很快便弄妥当。
褚飞隐约了解了情况,于是过去准备帮贺煜,可贺煜不领情,抬手拒绝他的帮助,继续二话不说,自个儿默默包扎。
“妈咪,你为什么要咬熠叔叔,上次海龟叔叔亲你,你都没有咬海龟叔叔,现在熠叔叔也亲你,你却这么凶对熠叔叔,你看,你把熠叔叔的手指都咬破了。”琰琰蹲在凌语芊跟前,手扶在她的腿上,仰着头,闷声发出疑问,语气隐隐透着一种不满的质问。
霎时间,凌语芊非但羞红了脸,还被气红了脸,这小子,上次尚东瑞吻她,他还大发雷霆,恨不得把尙东瑞给毙了,这次却毫不追究贺熠,还有心维护贺熠,她不禁怀疑,贺熠是不是给他下了迷药,又或者,做的那些饭菜有蛊惑人心的功效?
一定是了,她不也被蛊惑了吗,否则刚才又怎会理智全失,陷入他的阴谋诡计中。
想罢,她又给那个罪魁祸首一记杀人的瞪视!
褚飞满腹复杂的思绪,但也没做任何表态,只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少顷,琰琰跑回到贺熠身边,慎重地问,“熠叔叔,你还疼吗?要不要琰琰帮你?”
贺煜总算抬起脸,冲他淡淡一笑,气定神闲地应道,“叔叔没事,多谢琰琰。”
话毕,缠上最后一层纱布,打上结,包扎完毕,整个过程动作熟稔,干净利落,仿佛他经常做过这样的活儿。
另一边没受伤的手,在琰琰小脸宠溺地抚摸一把,他缓缓侧目,看向那小野猫似的女人,眸色更深一层,高大的身躯慢慢站起,来到她的面前,从口袋掏出一只东西,递给她。
正是她想要的u盘。
“你开一下电脑,我教你怎么用。”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着,仿佛刚才那场狂风暴雨没发生过似的。
凌语芊也缓缓抬起脸,瞅着他淡定从容的俊颜,娥眉不自觉地蹙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U盘,起身回到电脑桌前,把笔记本电脑打开。
贺煜就站在她身边,认真而耐心地教她操作,完后,二话不说,离去了。
凌语芊目送着他,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她却仍一脸呆愣地望着门口,直到褚飞走近,问她,“凌姐,你要这种U盘做什么?”
刚才他就在旁边,虽没看清楚具体的过程,但从贺煜对凌语芊教导的话语中隐约明白那是一种特殊用途的U盘,不禁纳闷询问。
凌语芊美目一转,看向他,沉吟了数秒,掩饰,“没,公司有些文件,我不想被人看到,于是找他要这种特殊U盘。”
褚飞听后,不疑有它,思绪转到另一件事上,眼神有点儿复杂,迟疑地问,“凌姐,你和贺总,你们……你没事的吧?”
凌语芊明了,应得急促,“没,我没事,没事。”
褚飞更加心绪翻掀,但也没继续问下去,想起贺熠刚才出去了,便也跟上,可出到客厅后,已不见贺熠的影子,内心不禁更加琢磨起来。
确实,贺煜已经走了,他脑子同样一阵混乱,连他自己都无法梳理和平复的混乱。
抱她,吻她,摸她,是因为他清楚她是谁,因为他把持不住,可他根本没想过她会给那样的反应,生理上,他当然希望她能迎合,就像刚才那样,给出撩人的反应,发出勾魂的娇吟,可理智情感上,他怒了!
他知道她是谁,但她不知道他具体是谁啊!如今,在她看来,他是“贺熠”,是别的男人,她却对“别的男人”给出热情的回应,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明明答应过他,她的身和心,这辈子只有他能碰的,尽管资料上种种显示,这一年多她周旋各种男人当中,但他还是坚信她不会那样,就算偶尔嘴皮上赌气羞辱她,实则心里还是坚信她依然为他守着身和心,直到今晚……他再也无法淡定了,那份信任,好像要动摇了!
可恶,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给反应,就算他技术高超,把她弄得神魂颠倒,情不自禁,也不该这么给反应的!她这样做,不是要他发疯,抓狂吗,不是要他的命吗!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397 既想消一魂,又控制不住吃醋
带着无法估计的怒气,他脚底猛然用力一踩,把油门弄得更大,车子即时沿着宽敞的马路急速奔腾起来,几公里后才停下,他急忙拨通轩辕彻的手机。
“你在哪?方便就出来一下,去XX酒吧,我在那儿等你。”低沉的嗓音仍然带着强烈的烦躁,他对轩辕彻说明来意,一得到轩辕彻肯定答复,便迅速结束通话,然后继续踩紧油门,飞速飙车,直达他要去的地方。
这间酒吧,是一种专供人喝酒聊天的地方,少了那种嘈杂狂欢的气氛,多了一份幽静,空间用隔音极好的木板隔成,在里面说话,只要不是刻意加大音量,一般隔壁是听不到的。
在侍应的带领下,贺煜走进最里面一间厢房,叫上酒,边喝边等轩辕彻,大约二十分钟后,轩辕彻赶到。
看着桌面已经摆满了六七个空瓶子,轩辕彻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然后,也坐下来,倒上一杯酒一口气干掉,开口问贺煜,“又咋了?今天不是去给你女人煮饭吗?难道奸计无法得逞,被你女人赶走?”
奸计无法得逞!这小子,竟然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
贺煜半眯的醉眼朝轩辕彻射出一记冷瞪,不给解答,继续借酒消愁。
轩辕彻无可奈何,便也只能跟着喝,喝到差不多了,再一次询问,“喂,老兄,说话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开解你,我不开解你,你喝得酩酊大醉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咕——
贺煜连续打了几个酒嗝,眸色复杂地睨视着轩辕彻,在轩辕彻的鼓励下,自顾呢喃出来,“你告诉我,她没变,她的心还是属于我,不会对其他男人动心,即便是现在的我,她也不会动心,对不对?对不对?她给反应,只是一时混乱,并非因为对‘贺熠’有感觉,更非生理需要。”
说话没头没尾,断断续续不清不楚,不详细,若是其他人,一定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轩辕彻不是别人,是他的好哥们,对他的情况知道得非常仔细,而且,凭着一颗聪明的头脑,立刻就猜到了发生过什么事,他这个好兄弟,看来是自己吃自己的醋了!
“你是指,你今晚对你女人动手了,然后,她也给反应了?你们……干柴烈火,烧起来了?”
“没烧成功,就差那么一点,反正,火大了!”贺煜边说,脑海边闪现出当时的情景,闪现出那一幕情欲狂烧的画面,整个人于是又一阵烦躁,继续不悦地痛斥,“大家不是常说只有男人会有需要,而女人没有吗,难道那些都是骗人的?其实,女人也如狼如虎,也不能没有性?”
轩辕彻俊颜怔了怔,应得耐人寻味,“那是女人对男人出去鬼混的控诉而已,女人也是动物,当然也有生理需要,而且,女人和咱男人不同,咱男人是过了30岁,那方面,开始走下坡路,而女人嘛,性欲反而越来越强……”
“就算是又怎样?可以节制啊,我都能忍,她怎就不能忍,她更能忍的。”
“老 兄,你以为这是什么,想忍就可以忍?这爆发起来不管男人或女人,谁都忍不住!还有,你说你能忍,你确定吗?你能忍才有鬼!别忘了那件事!”轩辕彻以事论 事,一针见血说得滔滔不绝,直到发觉好兄弟的脸色越来越阴森和难看,他才急忙停止,改为安抚道,“好了,不管她是基于什么原因,你别追究了,你总不能让她 清心寡欲一辈子吧?对了,还有一个可能性,她对你有感觉,说不定是把你当成'贺煜'了!所以,你别吃这些干醋,你不想难受的话,以后就别对她动邪念!”
“你确定?她把我当成以前了?”贺煜本是低落沉闷的心,立刻为这个可能性燃起一丝希望。
轩辕彻不吭声,若有所思地瞅着他,他老兄亲自体验都分辨不出来,自己没在场,没亲自经历,更是无法确定了。
“要不你让我去试试,假如她也对我有反应,那就说明她真的有需要,她需要很强烈……”带着调侃神色的俊脸逐渐朝好兄弟趋近,轩辕彻故作好心地给出一个提议,可惜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哀痛,只因手臂猛地被贺煜抓住,使劲一拧,差点把他给废了。
“喂,老兄,我说说而已,你竟然想要我的命,再说,我这也是帮你啊。”
“还狡辩,说都不行,否则,我要废的不仅是你的手,还有你的命根子!”贺煜故意把脸色摆得更阴霾,更骇人,还伸出手,做出一个凶残的举动。
轩辕彻高大的身躯迅速逃开,逃到距离他一尺之远,连声说道,“好,不说,不说!你的女人,爷不碰,爷有人碰,不用你女人,留着给你一个人享用,但记得别再自己吃自己的醋了,否则这说出去,笑死人的,别说我认识你,更别说我和你是好哥们。”
话毕,重新打开一瓶酒,倒满彼此的杯子,“来,继续喝酒,喝完这几瓶,我送你回去。记住,别自寻烦恼,别自己吃自己的醋,对了,你女人有没有跟你说她要u盘做什么?是咱们猜的那个情况不?”
贺煜心情略微舒缓,端起杯子大喝几口,于是也低声应道,“她不肯说,但我想应该就是那样,事情按照我们的计划在发展。”
“那就好,至少不用为她担心,可喜可贺,她还是挺聪明的。”
确实,她变聪明了很多,变大胆了很多,她这样做,都是为了琰琰吧?在自己的有意试探中,小家伙曾经很骄傲自豪地说他是妈咪心中最重要的人,妈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只是,小女人她会用什么办法拷贝资料,会利用谁,会不会有危险?
不,自己绝不能让她有危险,自己得时刻留意她,暗中帮她扫除一切危机!
所以,今晚的事,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给出反应,自己都别再想了,如彻所说,以后忍着点,别再对她动邪念,那么也就不会因此吃醋,不会乱了方寸,不会生气甚至痛恨她。
事情想通了,贺煜心头也就没那么堵了,喝酒也变得畅快了,最后还剩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