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他会吗?凌语芊并不认为如此。
可惜,已经得到答案的男人,内心即时形成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不管她相信与否,自顾行动起来。
感受着身体越来越滚烫,身上的男人越来越热切,凌语芊自然清楚这是怎样一种形势,打心里想抗拒,然而又有另一种意识阻挠她,在左右摇摆之下,她呆呆地接受着他一步步的侵袭。
湿滑的舌头灵巧如簧,狂肆如巨蟒,先是辗转缠绵在她的唇上,继而移到她的脸庞、五官、耳朵、颈窝、锁骨,舔遍她身上一寸寸肌肤,粗粝的大掌也顺着舌尖流连摩挲,每一下,都显示出他的渴望与灼热,显示出对她的需要与索求。
脆弱敏感的神经,就此一触即发,异样的流畅通无阻地涌遍凌语芊的全身,充斥到身体各个角落。
凌语芊无法克制地发出了嘤咛,细细的,浅浅的,分外动听。
随着他舌尖继续往下,她更像是被大火燃烧似的,思绪深陷混乱,不能自已。
“贺煜——”她不由低喊出声,睁着迷离的双眼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却只见到他又黑又粗的头发,她便下意识地伸手,欲去推他,然而,两手仿佛被击溃了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贺煜对周遭的一切都已无知觉,只知孜孜不倦地埋头苦干,这期间,她身上的衣物通通被褪去,而他围在腰际间的浴巾也轰然落下。
“啊——”
微微的刺痛,使得凌语芊失控地尖叫出来,叫声在小小的房间异常响亮,迅速蔓延到各个角落,很快,她意识到身处的地点,又急忙咬牙,闭嘴,甚至伸手去紧紧地捂在嘴上。
贺煜也停了停,俊颜似笑非笑,眼神耐人寻味地睨视着她,约莫数秒,再次……
随着他的节奏,凌语芊在心里骄喘申吟出无数次,更加咬紧牙关,小手也更是死命地捂紧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猛看着他,对他发出楚楚可怜的乞求。
男人非但没顺着她的心,反而越发给力……
强烈的震颤,她整个人似乎被甩到了空中,漂浮,游动,飞翔。
天呐!
噢!
口中的骄喘不知几时已经变成了轻呼,每一声都显示出她是多么的高亢,显示出他是多么疯狂地带她攀上快乐的巅峰。
“贺煜,贺煜,贺煜……”
她的灵魂深处,发出了震撼的呼唤,一声接一声,都是他的名字。她的眼睛深处,也满满地占据着清晰的黑影,一个接一个,都是他的容颜。
与他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她越觉得自己对他是多么的深爱和眷恋;与他一起历经越多的苦难,她越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离不开他,至于刚才什么怕疼的感觉,都已统统抛诸了脑后。
然而,这个腹黑邪恶的男人,是多么的折磨人,他忽然抽身离开,在她深深动情之际,嘎然止步。
凌语芊见状,美目立刻蒙上一层不解和焦急,下意识地喊,“不要,不要离开我,贺煜,不要离开。”
贺煜略作沉吟了下,很认真地道,“可是,你怕疼,你刚才说了,你怕疼。”
凌语芊脊背一僵,咬了咬唇,嗫嚅道,“不疼了,不疼的。”
“确定?”好看的剑眉,高高地挑起。
“确定!”
呵呵——
男人勾起唇角,在她不觉察的情况,轻轻地笑了,那抹笑,一分诡异,两分邪魅,三分得逞,四分狂妄,十足的恶魔!
爱的旋律,重新弹奏而起,火山碰撞,炸出一波接一波浓烈而火热的岩浆。
“乖,别忍着,这里是汽车旅馆,最优良的便是隔音设备,出了这四面墙和那扇门,就再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所以,别怕。”看她忍得痛苦,贺煜发出诱导,声音低沉,醇厚,摄魄,勾魂。
凌语芊美目瞪得倏大倏大的,目不转睛仰望着他,神色有点迟疑,不敢立刻听从,然而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慌了起来,她好怕他会像刚才那样,再次从她身上离开,此情此刻,她的身体和心灵,别一样的柔软、脆弱和无力,她需要他,需要他的温暖,故她不要和他分开。
于是,她叫了,乖乖依从他的诱惑,发声申吟、骄喘、呐喊、尖叫,再也没有顾虑。一声接一声,前所未有的大声,前所未有的高亢,前所未有的勾魂。
这无疑是一种极强的催一情剂,贺煜全身血液都喧嚣沸腾起来,更加强壮有力,坚不可摧,一起疯狂地淹没在欲wang的沟堑,体会超越飓风暴雨般的ji情,如此循环,无休无止。
几番翻云覆雨蚀骨chan绵,换来的是疲惫不堪,沉睡到天亮。
凌语芊还在酣睡着,贺煜却按时起床了,这男人,就像是训练有素,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事牵绊,他必能保持着清醒,而且,尽管只有短短几个小时的休息,足以让他恢复体力,再加上一番梳洗后,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他伫立床前,温柔深情的眼神再对着浑然无知觉的人儿眷恋一会,这才踏出房门,见客厅空无一人,于是来到旁边的小客房。
Walt—Gill也醒来了,估计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虚弱不已,带着沮丧沉怒的蓝眸直勾勾地睨着贺煜,不吭声。
贺煜从容不迫地走近,用英语漫不经心地询问,“你还好吧?”
Walt—Gill又给他一瞥,缄默依旧。
血枭雄狮则开口汇报,“他身体没什么事,刚才他已跟他的部下联系过,等下他的人应该会来接走他。”
贺煜听罢,稍作沉吟,在Walt—Gill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小小的客厅恢复宁静,再过两分钟,Walt—Gill发话了。
“为什么救我?”蓝眸已转锐利,直视贺煜。
贺煜迎着他,不假思索地回应,“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忙,有件事,需要与你合作。”
Walt—Gill眉毛一挑,“什么事?”
迟疑几秒,贺煜再道,“你还记得当年莫希凛是怎么死的吗?”
Walt—Gill先是眸色闪晃一下,讪讪地回答,“心脏病发身亡,凭你和他的交好,你应该清楚。”
贺煜把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记在心里,继续道,“如今莫希凛的儿子却不这么认为,莫帧悦说是你收买女杀手,把他父亲干掉!”
Walt—Gil猛地又是一震颤。
贺煜继续看在眼中,心头不由起了微异,脑海中一道灵光闪现,莫非……真有此事?当年暗中雇佣芊芊的幕后主脑,正是Walt—Gill?
当然,Walt—Gill不会给他解答,苍白的面容瞬间沉下,怒斥,“别听那小杂毛胡说!还有,你到底有何目的?与我是敌是友?假如是友,我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无限欢迎,若然是敌……”
他停顿,没往下说,阴森幽冷的眼神表明态度。
贺煜淡定不惊,说出最重点,“莫帧悦还说,当年那个女杀手,是我的妻子。前几天,美国的国际刑警到中国抓人,说我妻子涉及一件命案,我来找莫希凛的儿子查问,他给了这样的答案给我。”
Walt—Gill再次目瞪口呆,脑海瞬时间闪出了一个娇小的倩影,他记得,昨天见过一名年轻女孩紧跟在贺煜身边,可惜当时中了枪,神智恍惚,记忆不是很清晰,只知道那是一个娇滴滴的中国娃娃,难道那就是贺煜的妻子?他妻子是当年那个杀手?
“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凌语芊,曾用名,简丹。”贺煜如实相告,发觉Walt—Gill神色又是闪烁了下,心头不觉也更加起伏,语气略微拔高了些许,“沃特市长,我已经对你坦然相告,希望你别有保留,虽然我和莫希凛有过交情,但他毕竟人已死,这次他儿子还这样污蔑我,我想,我和你算是朋友,站在同一战线上。”
Walt—Gill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贺煜,许久,准备做声时,注意力忽被别的东西吸引住。
贺煜顺着他的视线移动,见到房门口那抹熟悉的倩影,迅速冲过去,用高大的身躯挡住Walt—Gill的目光,且推着凌语芊进内。
“贺煜,他醒了?你刚才和他在谈什么?”凌语芊坐回床沿上,询问。
贺煜不吭声,神色有异地瞅着她。
凌语芊先是与他回望,渐渐地,不解地问,“怎么了?干嘛一个劲地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确实不妥,大大的不妥!不仅是脸上,而是全身!
那绝美精致的容颜,那清澈无染的美眸,那水嫩娇柔的肌肤,那亦纯亦媚的气质,整个人,是该死的致命诱惑!这小东西,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吗,特别是经过昨夜连番的恩爱缠绵,醒来尚未梳洗,简直就是一个小妖精化身,慵懒、风情、妩媚,足以唤起所有男人的欲望,刚才那个老色鬼Walt—Gill,就是其中一个!
“贺煜——”
“去洗脸。”贺煜总算开口,拉她起身,走进小浴室,亲自整理着她的头发,为她洗脸。
凌语芊不甚理解,但也乖乖地任由他代劳,边静静看着他俊美绝伦的容颜,心里载满了幸福和甜蜜。
“还疼不疼?身体没什么不适吧?”贺煜的手,忽然停在她的小腹上。
凌语芊回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俏脸猛地一热,羞嗔,“坏蛋!”
“那喜欢坏蛋不?”贺煜唇角立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瞧她越发羞涩赧然,他由衷地低叹,“坏蛋昨晚真开心,宝贝,你昨晚表现得真好,把老公的魂都叫走了……”
本来,凌语芊睡醒时就已经回想过一遍昨晚的情景,为自己当时的豪放大胆和疯狂放纵咂舌,现听他亲口提及,她仿佛回到当下,整个人更是无地自容,甚至有点儿羞恼,把那一切归咎与他,她甚至想到,昨晚他中途刻意停下来,就是为了引起她后面的疯狂的。
瞧,他这不得意着呢!
不过,虽然这么想,可她无法恨他,看着他那邪魅痞笑的样子,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迷恋。其实,他最吸引人的,不只是这张棱角分明、俊美无铸的阳刚面孔,而是配上邪气十足的笑,魅惑众生,让人无法招架,只会沦陷得不可自拔。
贺煜对她,何尝不是深深着迷和沉沦,他最爱看到的深情和眷恋此刻盈满她整个眼眶,他最爱看到她羞答答的模样,此刻也正呈现在他的眼前,令他无法控制地想起昨晚的情景,心中即时一阵沸腾,俯首下去,埋在她略微敞开的衣襟口,事不宜迟地在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啄吻起来。
“不,不要了。”细微的酥痒,使凌语芊清醒,立马做出抗拒。
贺煜听而不闻,大手探进她的后背,轻巧熟稔地解开她胸衣上的扣子,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凌语芊继续本能地抗拒,但渐渐地,挣扎减弱,转成迎合,小小的浴室里,温度燃升,爱一欲弥漫,娇喘不停。
“叩叩,叩叩——”
就在这干柴烈火即将燃烧之际,不识趣的敲门声赫然响起。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296 媚色生香,性的考验(惊险,刺激)
伴随着「血枭雄狮」的叫唤,“贺总,贺总您在里面吧?Walt—Gill的人来了。”
Shit!
贺煜暗暗低咒一句,百般无奈地从凌语芊胸前抬起头来,看到她那再显妩媚诱人的模样,顿时又是一阵懊恼,重新为她清洗整理,确定那些勾魂摄魄的因子都隐藏起来了,才带她走出浴室,来到客厅。
Walt—Gill的目光,再次锁定凌语芊的身上,炙热、精亮,难掩惊艳。
贺煜看在眼中,怒火狂烧,一会,压住不悦,拥住凌语芊的肩头别有用意地介绍,“我的妻子,我这辈子唯一珍爱且最爱的女人。”
Walt—Gill怔了怔,饶有兴味,“哦?唯一的?最爱的?”
“嗯,不顾一切!”贺煜加重语气,继续宣示自己的占有权。
Walt—Gill则又是说得模棱两可,“我忽然觉得莫希凛儿子的话可信,你妻子这么迷人,别说莫希凛,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逃不过。”
“沃特市长这是在明示,当年正是看中我妻子的天赋,才下高价对付莫希凛?”贺煜也半真半假地回应着。
Walt—Gill脸上的调笑霎时转成讪笑,停止话题,吩咐他的随从扶他出门。
贺煜紧紧跟随着,眼见他就要上到车去,不禁郑重焦急,“沃特市长,关于我这次和你谈及的事,希望你能认真考虑,能……”
“你们继续开我的车回市区吧,对了,我回去后会立刻处理这次的意外,你们也不用担心会受到袭击的,那些杂种们,我会一个个整治!”说到最后,Walt—Gill神色变狠起来,对贺煜留下最后一抹注视,还不忘又扫了一眼凌语芊,弯腰钻进长型轿车内。
然后,由另外几辆霸气的黑色车子护送,绝尘而去。
贺煜先是呆愣了一会,直到车影越来越远,收回视线,朝血枭雄狮打了一个手势,拥住凌语芊,坐进Walt—Gill的车子。
血枭雄狮负责驾车,朝着前面那几辆车子行驶的方向追去。
“贺煜,你刚才为什么跟老色鬼说那样的话?难道他就是当年那场谋杀的幕后主谋?”凌语芊依偎着贺煜而坐,略微仰脸,纳闷询问。
贺煜也看着她,想起Walt—Gill刚才那几次的细微小反应,点头,“嗯,我想应该是。当年竞选市长他败给莫希凛,于是策动谋杀,然后顺理成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