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继续对凌语芊注视了片刻,把她倔强而不屑的样子印刻在脑海,转身,冲出房外!
偌大的卧室里,寂静下来。
张阿姨这才跑回凌语芊的身边,轻微责备道,“语芊,你刚才……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对煜少?他一个大男人,自尊心还比别的人都强,你这样对他岂不是……”
“对,我刚才的确不该推他,对付他这样的大色狼,我应该狠狠赏他一把!”凌语芊开口,气咻咻地道。
张阿姨听罢,不由想起贺煜昨天挨的耳光,更是叹息连连,“丫头,那是你丈夫,怎么称丈夫为大色狼。”
凌语芊不再吭声,撅起小嘴。
张阿姨于是坐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难道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吗?其实,煜少年轻气盛,有时候……可能真的把持不住,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与其放在心里纠结生闷气,把大家都弄得不高兴,何不忘记它,然后开开心心过日子?我看得出,你这丫头很爱煜少的呢,你和煜少这样闹别扭,你自己心里肯定也不好过!”
爱?不,她再也不爱他了,再也不会爱这个三心两意的大色狼!
张阿姨瞧着她,继续劝慰,“难得你和煜少有幸结成夫妇,你们都得好好珍惜,煜少真的很疼你,别说平时,就刚才,他抱着你回来,那动作多细心和温柔。阿姨从没见过他对其他人这么上心的。”
“那是因为阿姨没碰上而已。”凌语芊终于接了一句,语气难以克制的透出一股酸。
“呵呵,或许阿姨真的没碰上,但阿姨能用人头担保,煜少对别的女人绝不像对你这么好,只有你才能让他破例,所以,你就原谅他好吗?”
凌语芊略作沉吟,别过脸,语气幽幽,“阿姨,你不明白的。”
“阿姨明白,阿姨也是过来人,夫妻间的磕磕碰碰也经历过,你和煜少……”
“我和他的问题,不是普通的磕磕碰碰,而是……”
“而是什么?语芊你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阿姨说,说不定阿姨能帮你排忧解难的。”
看着张阿姨期待真挚的样子,凌语芊不禁想起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好,还真想把心底的秘密告知她,然而……一番思忖后,还是忍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反握住张阿姨的手,“阿姨,我的事您别操心了,平时您帮我照顾琰琰已经够累了,我不想您再为了我……”
张阿姨马上摇了摇头,“傻孩子,干吗这么客气,阿姨不是跟你说过吗,帮你照顾琰琰,阿姨乐意,是阿姨的福气!”
凌语芊抿了抿唇,渐渐挤出一抹浅笑,正好这时,琰琰醒了,她注意力于是转过去。张阿姨尽管还是忧愁满怀,但也不再继续,只能默默在心里跟老天爷祈祷,希望这对年轻夫妻,能尽快和好如初。
——
兴许男人的自尊心真的很要强,又兴许贺煜还不认输,想借此耍耍酷,企图磨磨凌语芊的傲气,自这次的事件后,他又变回以前那样,对凌语芊不理不睬,不过,倒是每天按时和小琰琰做亲子活动。
凌语芊处于半心死状态,对他更是无动于衷,以往当他逗儿子玩,她总会呆在一旁,静静观看,但现在,她每次都选在这个时间洗澡,然后上上网,或与采蓝等人聊聊电话,总之就是当他透明。
她还又把薇薇接过来,夜晚坚持和薇薇睡在一起,让贺煜没有丝毫机会再做出任何侵犯她的恶行。
而这天,大家都过去爷爷那边的屋子吃饭时,她甚至借高峻来对他示威,她故意对高峻笑,笑得很娇媚,然后如期看到他黑眸怒涛暗涌,她心头于是充满了说不出的痛快。
当晚,碰巧凌语薇回家一趟,偌大的床上便只有凌语芊一个人睡,故她把琰琰抱过来,睡在她的身边。
借着柔和的灯光,她无限怜爱地注视着眼前的小人儿,绝美的容颜布满慈爱,但也隐隐透着悲愁。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她明明觉得似乎很久了,但琰琰才三个月大,距离她带着琰琰离开,还有九个月!
好几次,她萌生一种念头,那就是,跟爷爷说提前离开,但每当她欲行动时,最终还是忍住。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自我折磨,她认为可能是担心爷爷不同意,但又觉得不是,觉得好像还有另一股力量在让她坚持和苦撑,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她弄不清,而且,也不想去深入。
带宝宝离开的决定,她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即便是母亲也尚未知晓,她不说,是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还担心会受到劝解而取消这样的念头。
所以,她独自一人,憋得很苦,很苦!
“琰琰,假如你已经长大了那该多好,那就可以听妈咪说心事,也可以给妈咪指点迷津,解除妈咪心中的悲愁烦闷。”对着熟睡的儿子,凌语芊不禁低吟了一句,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然后,她抚摸着儿子俊俏的小五官,还凑脸过去,在他帅气的脸上留下一连窜的啄吻。
苦闷的夜,就此黯然流逝,不知多久过后,凌语芊总算沉沉睡去。
熟睡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她为天佑献上的初夜,梦到她是如何破茧成蝶,为他绽放自己的美,让他带领她由青涩的少女一步步变成妩媚成熟的女人,梦到他是怎样骁勇地占有她,带她攀登欲望的天堂,然后,是他对她许下的承诺。
一生一世!
他俊美绝伦的面庞认真而诚恳,迷人的眼眸真挚而坚定,她便忍不住哭了,为幸福而哭,为快乐而哭,一整夜,她都沉醉在难以言表的快乐当中,这样的快乐,是他给予,唯他才有资格。
天佑,我也爱你,一生一世!
天佑,请爱我,用你的强悍占有我的柔软,让我们,灵肉结合。
她全身都在颤抖、甚至抽搐,每个细胞都在腾飞,每个细微的毛孔都在贲张扩散,娇艳的小嘴不断发出动听的吟叫,只因他一次接一次的占有,强势而狂野地融入她的身体深处。
可渐渐地,她突然感觉到痛,痛得她不得不睁开沉重的眼皮,紧接着,美目倏然瞪大,全身僵硬!
那不是梦!
或许,她刚才就算曾经做过春梦,但此刻,绝不再是梦境,而是……
这张脸,和天佑一模一样,然那暗黑炯亮的眼眸,已不再是纯粹的深情,不再是令她沉沦的深情!
待她渐渐明白怎么回事,迅速弯腰坐起,拼尽全力将他从自己身体内推出去,继而拉起被子裹在身上,逃到大床的角落。
然而,男人从怔愣中恢复过来后,再次趋近她,那阳刚味十足的躯体如大山般庞大,带着一股极强的压力,尚未靠近,她就已经被吓得全身瘫软。
“不准过来!”她颤着嗓子,厉声叱喝,“你站住,给我停止,否则我大声喊了!”
大声喊?男人唇角突然勾出一抹讥笑,继续趋近。
凌语芊咬了咬唇,心中羞恼到极点,这也才看到,他满面涨红,眼神散涣,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正朝她包围过来!
她还来不及多想,只见他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
“不要,滚开,给我滚开!”凌语芊下意识地奋起挣扎,裹在丝被里身子,哆嗦不停。
可惜,他非但没“滚开”,还将丝被从她身上剥离,让她身无寸缕的妙曼身躯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的视线里,那黝黑深邃的黑瞳,急剧一缩!
如此危险的讯息,对凌语芊来说并不陌生,曾经好几次,她已在他身上看过,故也很清楚接下来她要面临的是什么。
刚才经过他占有的身体的痛,她此时依然深刻感受体会,接下来是怎样的痛苦,她只需一想便浑身颤抖,因而,尚存的一些血色彻底自她娇颜消失,剩下的,是纸一般的苍白!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她首先发出的,是呢喃,渐渐地,喊声越来越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万状地瞪着她。
看到她这样的情况,男人仿佛受到大大的刺激,一股痛快即时冲上他的心房,他眯着眼,睥睨着她,唇角再次往上扬起,勾出一个邪魅的笑,“很怕吗?这有什么好怕?又不是没体会过,不,你不应该怕,你应该高兴,因为我会好好爱你,让你体验人间极乐。”
魔鬼!谁稀罕你给的极乐!凌语芊继续又怕又怒,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不爱我又怎样?别忘了,只要我一天不签字离婚,你就是我的老婆,你有义务满足我的欲望……对了,你好像说是兽欲,嗯,你有义务满足我的兽欲,尽管我像一头野兽,尽管我禽兽不如,你还是得承受我这头野兽的占有,就算你一年后离开要怎样,在这剩下的九个月里,只要本大少想要,你都得服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臣服!”他继续冷冷地述说着,赤红的双眼,危险的光芒越发闪烁和触目。
凌语芊不觉更加心惊胆战,其实她清楚,只要自己咬牙忍一忍,一切都会过去,但她真的不想再受到他这样的对待,在她决定放下他之后,她再也不想这样!
于是,她乞求,甚至哭了,而且当他用被单把她绑起来时,她甚至还低头认错,说不会离开他,她会带着琰琰留在他的身边,永远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只可惜,一切已晚。此刻的他,不像那天的清醒,他已被大量的酒精给麻痹了理智,蒙蔽了思维,满脑想到的,都是她对他的不屑,是她要离开他,她和高峻谈笑风生,却吝于给他半点温柔,还执意带着琰琰离开他,除此,最主要的是,那忍耐了将近一年的强大欲望!
他尽情释放,一次接一次,无数无数次,到他再也撑不住,终于倒床睡去。
【万恶的和谐社会,导致无法写得详细,具体的情况亲们自行结合想象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