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维!别让我为你发狂……”野性的宣言连同高温从腰腹一直延伸下去,黎凯烈半跪着抱紧他的腰部,巫维浅分立的两腿紧绷,在黎凯烈放纵狂浪的动作下无法站立,一手撑住墙壁,两个人的喘息声在黑暗里交错响起。
他们甚至还在门口,没开灯的房间里只有潮湿的声响,巫维浅不确定这是怎样荒唐的情况,他只知道他再也忍不了,手指穿过不羁的长发,扣紧黎凯烈的后脑,他的呻吟成了对黎凯烈最好的鼓励,也成了最催情的药剂。
“维!”猛然起身,黎凯烈一下抬起巫维浅的腿,滚烫的热度在他臀间厮磨,巫维浅目光一利,和他相对的因为欲望而发红的双眼却流露出哀求,“别折磨我,维,求你了,我快要爆炸了……”
“那就爆炸吧。”识破黎凯烈的伎俩,巫维浅哑声低笑,抬起的膝盖顶向黎凯烈的腹部,被他用暴力威胁的男人却倏然爆发,英俊的脸上掠过暗色,在他的膝盖撞上腹部的时候猛然起身,姿势调整,他挤进巫维浅的双腿。
狠狠撞上背后的墙壁,巫维浅闷哼一声,另一项攻击接踵而至,黎凯烈抬起他的腰部,突破界限的野兽强行闯入禁地,尽管马上受阻停下,巫维浅还是为这突然的进攻发出破碎的呻吟,“唔——你这该死的东西!”
“啊——你还是这么棒!”黎凯烈满足的咬牙低叹,又怕伤害了巫维浅,痛苦的忍耐着,埋首在他颈边,汗水散发着热气,巫维浅的手指紧紧掐入他的肩膀,倏然深沉的眼眸爆发出锐光,“滚出去!”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吧,”手指描绘着相连的地方,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也是欢愉,黎凯烈因为兴奋而颤抖的低语声依旧华丽的可怕,贴近他的耳垂,暧昧的亲吻,“你再拒绝,我就强暴你哦……”
“混账!”巫维浅吸着气,试图放松自己,否则情况只会更糟糕,站在地上的另一条腿也被高高抬起,黎凯烈撑住他的体重,但他还是在下沉,慢慢被撬开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迎来风浪,体内的部分就和黎凯烈凶猛灼烫的目光一样,缓慢坚定的侵入进来……
巫维浅懊悔于一时的疏忽,虽然他看破黎凯烈故意的示弱,但对于这种姿态的黎凯烈,他的心里总有难以言说的感觉,像个孩子似的哀求的黎凯烈,即使是狡猾的伎俩,他依旧会被他打动,他完全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喉结上下滑动,他闭了闭眼,忽略身下那种怪异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但这种感觉依旧深刻的叫他颤栗,他抿着嘴角,微微抬起了头,犀利上挑的眼角因为忍耐和愤怒而愈加凌厉,汗湿的黑发却柔软的贴在他的颈边,随着呼吸起伏颤动。
“我忍不住了,这都怪你!”被巫维浅现在的样子撩拨,黎凯烈抵着他的身体奋力挺身,巫维浅从喉间吐出咒骂和低吟,抓紧他的后背,“你根本没有自制力……唔……别为自己找借口!”
有着充分的理由来责怪,无法再等待的情感却急需一个出口才能宣泄,黎凯烈堵住他的嘴唇,身体的撞击犹如失控的机器,挟着难以控制的韵律摩擦胶着。
难以逾越的,这个超出常人存在的男人,就在他怀抱里,因为怒气和欲望而微红的眼眶,潮湿的黑眸,和这些相比,之前腹部遭到重击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只会让他燃起更热切的爱火,总是拒绝他,用暴力威胁他,却在他的攻击下逐渐软化,这样的毫无阻隔,彻彻底底的占据。
从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到今天,已经过了不少日子,黎凯烈的忍耐也只能到此为止,眼前就是他如同王者般倨傲冷漠的情人,此刻就在他一次次的索求下发出压抑的低喘,那隐约浮现的忍耐的姿态,因为痛苦和快感交错而显得矛盾的表情,甚至每一次睫毛的颤动,都在刺激着他心底的疯狂。
如同脱缰的野马,凶猛的驰骋,黎凯烈因为欲望而变得凶暴的眼神侵略进巫维浅的视线,眼底被灼痛,渐渐发热,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将他们共同拥有的记忆再次唤起,不满足于现在的姿势,黎凯烈没有放下巫维浅,就这样走到卧室。
肩上的手臂始终有力的抓紧他,如同随时都准备反击,又随着他的侵入一次次的放松,每当被巫维浅的反应取悦,黎凯烈的呼吸就会加重,喉咙深处的低吼和咆哮放肆的在巫维浅的耳边回响,带动他的情绪,随着狂野的节奏上下颠簸,如同海浪不断冲涌上来,直到灭顶为止都不会退下的快感。
这时候已经无法停止,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在床上再度紧紧纠缠的人体在黑暗中肆意挥霍着满腔的爱意,时间对于陷入爱欲漩涡的人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他们只想彻底的占有对方,无论是用哪一种方式……
媒体在发布会上对这张专辑的热烈态度,还有武田弘一的话,所有的这些成功都刺激着黎凯烈的情绪,巫维浅也被他的热情感染,毫无保留的迎合着他的索求,直到两个人都在这种激烈的欢爱中筋疲力尽。
当一切激荡汹涌平息,从巅峰回到平地,黎凯烈和巫维浅双双倒在床上,然后一起洗了个淋浴,让这场淋浴免于成为另一场战争的开端的,是雷德的一通电话。
“我按门铃没人接,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没有事,我是亲眼看着你们走进去的。”雷德的话还是四平八稳,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他们在门口就纠缠起来的肢体动作,“我有件事和你们说,关于瓦罗克。”
“你可以进来说,顺便记得帮我们带个披萨。”慵懒轻快的语调充分说明黎凯烈现在的好心情,出了饥饿感之外,他其他的感官都已经得到充分的满足,顺手拿过巫维浅手里的毛巾,他夹着电话擦去黑发上滴下来的水分。
“两个。”巫维浅在电话旁作出补充,淡淡的音调有一点平时没有的沙哑,雷德在门外的车里看了电话许久,才清了清嗓子,保持着僵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的手下在英国查到了瓦罗克的祖宅,我只想和你们说,关于这次事件的凶手,我们有了新的线索,这要感谢维尔特先生。”
“关于那个瑞斯,我们通过英国警方查到了,在那栋宅子里有类似邪教组织的图画,画画用的颜料是人血,我想和这次的事件有关。”雷德那硬质的嗓音通过话筒传过来,说到邪教组织之类,就算是他,此刻的说话声里也有点无力。
在美国杀人的凶手当然不可能回到英国再去画什么邪教组织的东西,只能说瑞斯果然和事件相关,同时,雷德所说的邪教组织,让巫维浅想起了些别的……
黎凯烈注视着他深思的表情,勾动了下嘴角,揽着巫维浅的肩膀看向窗外,“今天的这首歌还没拍MV;我想,也许英国会有很适合拍摄新的场景,你觉得呢?”他转头对着他挑眉。
第97章 潜在危机
只要是黎凯烈需要,他可以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录制他想要的场景,特意选择英国,理由当然是为了巫维浅,他没有忽略他听到雷德这句话的时候所表现出的反应。
本来按照进度,黎凯烈新专辑的MV早就应该拍摄完毕,但由于在他周围的麻烦事太多,以至于除了专辑前期的PV之外,再也没有录制过其他的东西。
专辑的制作非常匆忙,奥文忙于发布会后的事宜,还没有和黎凯烈通过电话,但谁都认为他听见这个想法应该会很高兴,没想到的是,奥文却在这件事上表示出反对意见。
“英国?你确定?烈,你的这首新歌很难找到适合的场景来拍摄,再说,你想去英国的哪里?是为了这支MV去,还是为了别的理由,老实告诉我吧?”朝黎凯烈挤眉弄眼,奥文坐在办公室的桌面上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需要理由吗?你想这张专辑卖的好的话就不要多问。”黎凯烈已经做了决定,他翻动着抽屉里的东西,因为始终找不到想要的那盘带子而脸色阴沉,奥文留意他很久了,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你在找什么?”
“你偷拍的,我们排练时候的带子,在哪里?拿出来给我。”黎凯烈伸出手,语气强硬,看起来如果奥文不交出来的话,以后别想好过。
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奥文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从办公桌的某个抽屉了取出了带子,“是为了维尔特?”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这么问。
“除了他还有谁?”黎凯烈接过,奥文还来不及阻止,带子在他手里被折成两半,奥文大叫起来,“天呐!烈——你做了什么?这是唯一的母带!”巫维浅不愿上镜,这是现在仅有的最长的影像,就算只是侧面,那么长时间的完整一首曲目已经是难得的了。
“其他的我不管你在放在电脑里还是什么光盘,全都给我把它们废了!听见没有?”哗啦啦,碎的四分五裂的带子从黎凯烈的手里全部扔进垃圾箱,这才算是满意了些,但对着奥文扫视过去的视线,仍旧如同实质般给人压迫感。
从黎凯烈最近的表现看,奥文一点都不怀疑他对巫维浅的真心,现在看他这么坚持,知道他是不想让巫维浅出现在公众面前,只能苦笑着点头答应,“好吧,难得能看到你这么在乎一个人,我还能说什么呢。”
奥文妥协,在他们这些局外人看来黎凯烈近期的表现都是不可思议的,任何人看到专情与一个男人的黎凯烈都会感到奇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目光闪烁的试探,“不知道这次你的热情会保持多久,不过我敢说,就算很快结束,也已经够让迪尔他们吃惊的了。”
“不会有那一天。”黎凯烈没有一丝犹豫的断言,他的手上还绕着胶片,所有的,在排练室里关于巫维浅的画面在他手里统统粉碎,给人以不专情的印象,游走于众多女星之间的男人用满足的表情看着那些被摧毁的东西,仿佛如此就能将他最重要的人绑在身边,让那个男人只属于他。
看到这样的黎凯烈,奥文的视线慢慢游移,心不在焉的继续摆弄起手里的打火机,“你说你要去英国,也是为了他,到底有什么事?
”
“不如说说你,从我说要去英国开始你就在试图绕开话题。”从口袋里掏出烟,黎凯烈那让人无法忽略的目光落到奥文身上,“借个火——”他对奥文的打火机抬了抬下巴。
迟疑了一秒钟,奥文拿起打火机,火焰的光芒照在他斯文的脸上,混迹于娱乐圈,奥文早就练就了一身面对谁都能露出微笑的本领,但现在他的脸上没有微笑,似乎有点心神不定,黎凯烈看了他几眼,穿过薄薄的烟雾,“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不想去英国,我已经找了麦凯金,所有的MV去英国拍摄,记得叫人订机票。”
“烈!你不能这么做!”奥文在他身后大叫,竟然显得很失措,他的大叫声让黎凯烈停下脚步,回过头,扬起的眉峰下就连那阴影都是强横的,“为什么不能?”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的过去和我无关。”从不顾他人的感受,这就是黎凯烈,咬着烟邪笑,他想起什么似的吐出一口烟圈,“对了,逃避自己感情的人,不知道叫什么。”
奥文前几年曾去过英国,这间公司是在他回国之后才建立的,短短几年时间内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又慧眼挑中了黎凯烈,如果说在英国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改变 了他,并不让人感到奇怪,黎凯烈的猜测也来自于此。
奥文似乎被他的话刺激了,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他低着头一拳捶在桌面上,苦涩的说道:“那你呢?你口口声声多爱维尔特,还不是一样带莉莲上了酒店!”这句话脱口而出。
说完奥文就后悔了,黎凯烈的目光直直的射过来,让他觉得像是被子弹击中,那暴戾的眼神仿佛要就此将他拆碎,低沉阴暗的嗓音再也找不出华美的音调,一个词一个词的缓慢,“你最好忘记今天说的话,也忘记你看到的东西……”
随着黎凯烈的警告,空气里卷起一阵狂暴燥乱的不安定气氛,奥文猛的退了一步,黎凯烈没有冲过来,重重甩上的门巨响,奥文一震,等意识到那阵恐怖的气息过去,才颓然的倒在沙发上。
手里的打火机在掌心硬的发疼,金属印出他黯淡的脸色,他看着自己叹气。
不是他逃避,只不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太难了,烈,连你也一样……就算爱上维尔特,不也一样需要用女人来掩饰?即使这里是号称自由的国度,这种感情,还是有太多阻碍,何况我记忆里的那个人……
狠狠用双手抹去脸上的黯淡,奥文站起来,拨通内线,“是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