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来在身前,这不是老刁又是谁呢,我暗骂一声道:“醉贵呀醉贵,这样喝酒终有一天你会成了个死鬼哟。”便紧忙叫来一辆蹬士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听他老婆说他把家里吐了个稀里糊涂,她急了,把他扶到卫生间扒了他的衣服,开了喷头让他冲,他倒好,坐在地上竟又睡着了。她懒得管,待刁贵醒来发现自己穿条裤衩在卫生间时,他自己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后来因工作的关系我被调离了原单位,去了一百多公里的外地。和刁贵分开以后,接触便渐渐的少了,他后面发生的故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一次偶然的相遇让我又见到了刁贵。那是我们在分离了八、九年后,我因公出差去原来的城市做外调时,在大街上碰见了老刁。我不敢相信,当年雄姿英发,豪爽有余,柔性不足的刁贵此时己是目光呆滞、神思恍惚老态龙钟的一个人了。说话时,言语不畅,思维迟缓,见了我似认不得我了。我不由心里暗忖:“造恶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呐?”
我心里舍不得刁贵,便带着他来在一家饭店叫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请他吃饭。我看见刁贵的眼睛在看到酒瓶的一刹那,眼里闪出了一丝亮光,但瞬间便暗淡了下去。听店老板介绍说:“刁贵今天的这个样子就是栽在这个酒上的,多好的一个人呐,全给这酒毁掉了。”
是呀,人们在一起的时候常常说:“无酒不成礼义。”可是朋友:“你听见过酒是穿肠毒药这句话么?”对于酒,我们选择的应该是不离不弃,保持点距离为好喔。
都昌南山记
出城之南,行里许,断东湖,一坝相连有一山。名曰:南山。山势虽不雄峻,却也自成一格,颇具秀巧慧美之灵气。山上树木葱郁,竹影摇娜。清风起:竹唱新歌、松颔首笑,山也欣然、水亦欣然。野老泉水碧澄清明。闲时邀友来泉边亭下小坐,默赏苏翁墨茗:“鄱阳湖上都昌县,灯火楼台一万家。水隔南山人不渡,东风吹老碧桃花”。及“野老泉”三个遒劲大字真雅趣也。然友人们附之以诗词唱和,遂成大雅矣。
山中“爱乡亭”乃台胞及海外同乡筹资捐建。每每在亭边漫步,爱国、爱乡之情油然而生。它乡月虽好,难舍故园情。乡恋,千百年来终不能改变的情牵!神奇的八仙石记录着美丽的故事,每每述说都会让人遐想翩翩。给南山平添了如许的神奇。
聚贤亭座在山腰。时逢暇日,文人墨客登亭畅叙、感慨万千,诗风词韵间饱含着对家乡明天的憧憬和蒸蒸日上的信念。伫立亭间,看小东湖水泛涟漪,画舫点点、蚌线串串,一岛湖心悠然。好一幅平湖山色图画。南望鄱阳湖烟波浩淼,一派苍茫气概。令人神思畅游,心旷神怡。观小城万家灯火,绕岸而居。高楼栉比,闪闪霓虹映天靓丽,真正是繁荣气象。
循山南拾级而下,出园门,转二三凹便见映山。映山:扼出湖水道。漫看云卷云舒,静观潮起潮落。闻山风啸而诗兴起,听水鸟歌而词韵和。悠然自得,心情愉悦。真心静、身静之居尔。
都昌印山记
鄱湖边,古南前,谁落朱印在其间。印山,因状若古代印章而得名。相传为天庭太上老君大封鄱湖水神时不小心落于此地而留下的一段佳话。
印山,小巧而灵秀。名为山,实为湖中一岛而己。从山下顺阶而上,踏近六十阶便至山顶。山顶地势平坦,几近三百平米左右。山上一株大松树,树身粗大,可容两人合抱。山顶建有水文站,汛期时,水文工作者孤居荒岛,工作条件十分艰苦。泱泱泽国一孤岛,纵览云飞看潮生。倒也给孤居者以宽阔的胸襟,遐思的神往。汛期过,水落而山出。看湖洲草色茵茵,水鸟依依。日出观鹤舞祥瑞,霞映天边,喜紫气东来,金风送爽。日暮见夕阳江天,舟帆片片。听渔歌唱晚,舱满人欢。却真具悠然惬意,居而忘返。
印山,扼城南出湖水道,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时闻气笛声声,间听水鸟歌唱。风起时听啸吟天地,雨来时听浪涌翻江,好一派苍茫气象。镇水魅而卫城郭,查水文而保万民。怎不叫人想为你歌唱?
荷塘随笔
小时候,朱老先生的一篇《荷塘月色》那优美抒情的叙述,那优雅的意境令我神往。今偶来荷边看荷影摇曳、起舞翩翩,荷花吐蕊、竞相争盛,不由遐思神飞,有了些总要写点什么的感觉。
想荷初出时,荷叶如钱。随水波荡漾其间,星星点点。待长大亭亭玉立、起舞弄倩,百媚频生。那莲儿吐蕊、含苞欲放、至莲花盛开,玉洁冰清,娇俏秀美,令人留连。待秋后荷叶凋零,叶随水去,出污而不染的莲藕脆美甜嫩,沁人心脾,如饮甘泉。雨中荷叶婆娑、珠落叶上似珍珠晶莹透亮。烟雨荷间似人间仙境,一曲采莲谣令人神往。清风过处荷唱新歌,词韵唱和,乃人生一大乐事矣。
余从小亦喜莲。莲通体亦可用:那大如轮的荷叶,用水煮熟,晾干后,可用来包裹物品也可用于烹饪。那莲花过后结出莲蓬,颔首微笑。粒粒莲实灵珑剔透,可入药、性味温,祛火明心。实中之莲芯亦可入药并能与绿茶泡饮,醒脑提神。脆美甜藕可生、熟食,亦可深加工制成各种食品,乃居家、旅行之佳品。
想人之一生,效莲者能有几人?出污浊而不染污渍;清幽而不争艳去抢占春光;舍一身付出而不求一丝回报。莲呵,你的品质谁不颂倡?你的精神谁不赞赏?你的风采谁不仰慕?我爱你、敬你。一生以你为榜样!
走过修江
在大山的深处有一湾浅浅的河流,水清得让人看见水底的砂砾,在静汩地流淌。温柔象美丽的西子!这就是修江。修水流啊、流啊,千年不惊万载流觞,见证了修水这千年的沧桑,幕阜情肠。两岸阑珊灯火照映着河湾衬托得灿烂辉煌、美丽而安详。
江两岸幕阜群峰竞秀,上下天光,山水相映成趣,驾一叶扁舟顺江而漂,听鸥鹭歌唱,览群山秀色、赏水碧鱼欢、看梯田层叠、农舍牧屋,真悠然自得乐而忘返。顺流而下近十里许,有一峰名“抱子石。”听其名便知蕴含着一个美丽的故事:相传古时的幕阜山中有一对恩爱夫妻相守相依,辛苦度日。为了改变贫穷的生活,夫妻商量妻子留守山中抚养幼子,丈夫出山去拼搏奋斗,并双双立下重誓此生可待、真情不改。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去,出山的丈夫一去杳无消息,妻子的鬓角己斑白如霜,每日环臂抱子于江边山头南望,盼夫归航。一日,江上红霞满天,一只鸥鹭从远处飞来,嘴里衔着一幅书帛,径向母子飞去。待临头一声鸣叫丢下书帛绕山而盘旋不肯离去,其声凄凄。妻子好奇,连忙拾书展帛观看:“天啊”一声惨叫,顿时气绝,孩子见母亲气绝,亦大哭三声而亡。原来这书帛是丈夫临终的血书。于是这母子俩化为石像,就是今天我们看到的“抱子石”。看抱子石、听舟子讲述的故事,不由感慨万千,随吟:凄凄修江咽声悲,孤女抱子望夫归。南臬苍郁楚天垂,问君归期可有期?一生期盼在心里,天作罗帐云当被。芳草萋萋是寒衣,此心依然又谁知?的诗句以表我激动心情。这使我想到今天的修水人为何大多不肯离乡远去就是因了这抱子石的缘故吧。
来到修水,走过修江,你便不会有傍徨和远走的想法,因为那里的山水是那么的让人留恋、让人不忘!今日的修江己抹去了情殇,焕发新的希望。同志:来看看,定会让你一辈子回想。今与友同游修江,看修水静流、观鸥鹭飞翔,喜改革潮涌,群情振奋。我想信明天的修水定然会更加灿烂辉煌,明日的修江,张开温柔的怀抱,欢迎你的到来。热情好客的幕阜山人,一定会用最诚挚的敬意,献上美好的祝福和对生命的向往!
我俩牵手走人生
一九八一年的夏天,太阳炙烤得地面发烫。我在家里修理自行车,散落的车件撒了一地。我满手油污,忙得没直起过身子,满脸的汗水和着油泥成了个大花脸,简直滑稽极了。“毛云姐在吗?”一声娇嫩的问话把我从忙碌中拉了出来。抬头一看,一道亮丽的风景出现在眼前。看来人一身红点格子花的衣裙和着脸上甜甜的笑把我惊呆了。半天没回出声。“你是毛姐的弟弟么?”姑娘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连着又问了一声。“是,是,我是她小弟。”我这才赶紧回答她的问话。“你坐、你坐。你喝水吗?”我忙去拿水瓶倒水。“你喝吧。看你忙得一头大汗,肯定渴了。”她赶紧用手挡住我。说:“我来,我来。我不用招呼了,我给你倒杯水吧。”不知怎么,突然间,从我心底流出一股暖流,令我有了一种燥动。待仔细端详,忽然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恍惚在哪里见过似的,让我心旌摇荡。“你是谁呀?找我姐有事吗?”我赶紧问道。“我是和你姐在轧花厂的同事,做季节工。我要去上学了,来和她告别,她不在吗?”“我姐去镇子里去了,要明天回来。”我答道。“有什么话要我给你转告吗?你叫什么名字哟?”我连忙问道。“我叫钟瑛呐。我今年系统内招工录取了,分在公社卫生院上班,明天去县里参加培训班学习呐。”她大方地向我介绍起自己。我赶紧也作了介绍。“我今年毕业了,分在邻镇中学教书,九月份开学就上班了。”“那恭喜你呀!”她腼腆地伸出右手向我表示祝贺。我连忙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我也祝贺你呀,幸福的白衣天使。”
这是我和钟瑛的第一次相识。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便心有所属了。每隔二天用备课纸精心制作一个信封,在右角上用批改笔画上一朵含苞的红玫瑰,内藏着我饱含爱意的素笺片片寄去我的思念。说起来,这是不是老天成就了我们的缘?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没有花前月下的散步,也没有海誓山盟的豪言,有的只是一份彼此的牵挂和眷恋。人都说没有一见倾心的真情,而我却说冥冥中缘份钦定,情在苍天!
一九八三年的春天,我们结了缘。正月初八是我俩牵手步入殿堂的那一天。幸福与自豪漾溢在我们的笑脸。亲友的祝福,一生的企盼随着这一天的来到,让我们的幻想、憧憬在以后牵手走过的日子里,一定慢慢会实现。可是老天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以考验,看你的心诚不诚?意坚不坚?
记得那是八月天,我们的爱情之树己发芽、生根。妻鼓着肚子令我快乐连连。我要做爸爸了!这是我向世人骄傲的宣言。就在我陶醉在幸福中时,一件意想不到事突然发生。记不住是哪一天,妻感觉颈部有了点不自然。按压时感觉有包块隆起,似乎是淋巴肿起,淋巴发炎。我随意说:那是生娥子。(平常常见人颈部肿大用生海带贴敷,都说是生娥子)轻语一言。虽然说得轻松,可心里却终是放不下。恍惚间好象在外听人说过肿瘤的事,所以第二天立马带她去了县人民医院。挂号、门诊,跑完了该做的科目,大夫说还要进一步诊断。得做活体检验。那时候县医院还做不成这个检验,必须取样后送到省院,来回需二十多天时间。为了慎重起见,我一定要爱人配合做个活检。于是,穿刺、取样封装过后就是我等待命运的宣判。
二十多天后,接县医院通知,要我带妻直接去省院作进一步检查。当时我心格噔一下,犹如坠入了冰窟,心头一片茫然。我瞒着家人,轻轻对妻说:“我们出去旅游,顺便再做个化验。一来让大家放心,二可等待孩子降生。”(那时孩子快六个月了)妻无语,看看我后说:“没事,我再不去检查了。”我说:“我很想去省城看看,就当陪我好么?”也许是一片真心,妻随我去了省院。找了家旅馆安顿,等待了一个星期、难捱的七天令我坐立不安。星期二的九点,我取来了报告单,鼻咽ca令我很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人直奔肿瘤科找医生。当班的吴大夫告诉我鼻咽ca就是鼻咽癌时,无异于一个霹雳把我震得无措茫然。天哪!我们结婚才不到一年,无辜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怎办?我怎办?要治病还得先引产,多么残酷的现实,多么的令人痛苦难言!
回到旅馆,我强压难过对妻说:“没大病,放心!但如果现在住院,这孩子得引产。治好病我们还能再生,引掉算了。”妻坚决地表态说:“不行,要治病也得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呀?不然这病我不治了,我是什么病你得给我明言。”她拉起我直奔医院。并不断地说:“何况我的工作也在医院。”肿瘤科的几位大夫很是耐心,做起了工作絮絮不断,病情的危害、药物的伤害对孩子都是致命的侵犯。不做掉孩子这病没办法使用任何药物和放射治疗。但不管如何,妻就是不肯,说:“等我生了再来治吧!”原来她在确知病情后己打定了一个主意,如果她不幸天年,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