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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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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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大学生村官的辛酸】

    官场,一个让道德、良知都饱受煎熬的大熔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嬗变。。。。。。。——题记

    我叫陆川,今年才22岁出头,是名大学生村官。

    当村官已经半年了,要说这半年来的经历,借用老评书艺人的一句话,那就是“说来话长了”。且不说看到的,听到的,光怪陆离、匪夷所思,单就自己所经历的,也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最让人难受的是做村官的艰苦和辛酸。

    我考上的是西部一个大省的一个小市的一个穷县的一个偏僻小镇的一个小山村,老实说,除了第一次到村上报道,本人还没在村里干过一天的工作。我虽然学的专业是园艺,由于在校时老爱风花雪月的花儿呼哨(薛书记第一次看过我写的文章就这样批评)歪上两笔,时不时在校刊上发表一两小段诗歌散文什么的,其实写的究竟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就一股朦朦胧胧的味儿。也不知薛书记在哪里听说“陆川是个笔杆子”,就坚决不同意我驻村,说那些个土老坎,不知道珍惜秀才,别把人才误了。于是就留我在党政办,成了他的专职文秘。

    要说这秀水镇还真是人杰地灵,出了许多共和国的大人物,比如一个大将、一个少将,还有现今某发达沿海大省的省委书记等等。初次坐在秀水镇最高领导机关的办公室,我心里很是兴奋了一阵子。

    可过了不到半个月的好日子,苦难开始了。

    咱们薛书记年轻有为,很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据说他是下一届县委常委的热门人选,要上去,总得干一两件让人瞠目结舌的政绩吧?于是,在经过他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秀水镇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跃进”,这是他在全镇党政军(武装部、民兵预备役)干部动员大会上讲话蹦出来的“新名词”。全镇大搞水利建设,镇村公路建设,力争三年,把秀水镇建成全县第一个村村通水泥公路、户户完成改水改厕的试点镇,而且村村要有支柱产业,户户要有致富项目,三年后的秀水镇,是“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惭愧,这是我给他写的讲话稿中唯一一句保持完整的句子)。

    薛书记动员话音未落,会场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人表情丰富,只有我,脸上发烧,头昏脑胀。被别人全盘否定这在我的人生中绝对是第一次。

    出会场时,许多人拍着我肩膀赞道:“小陆,不错啊,有前途。”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醒悟过来,原来人人都以为那讲话稿是我写的,唉,惭愧,而且是十足的羞愧!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实,薛书记除了说那一句“花儿呼哨”之外,什么也没说,这也算给哥们留面子吧,咱不能烂泥扶不上墙,下定决心向那些“前辈”好好请教,虚心学习。

    毛大爷不是说“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么?咱又不是省部级高干,面子什么的算他妈什么东西,把饭碗端踏实了才是正经。

    我第一个请教的老师是党政办张主任,也就是我顶头上司,“垂直”领导。

    张主任年龄已过五十,秀水镇的“老革命”(一直在秀水工作),经历丰富,这从他光亮的头顶可以看出。他已经完全秃顶,据说年前仅有的几根秀发也很不情愿的退休了。知情人讲,这几根黄金般珍贵的头发是因为他和老婆打架一不小心被抓落的,他当时大叫一声,仿佛临死前绝望的惨叫。邻居以为张主任被黑帮砍了,连忙过去帮架,却见他老婆吓得不知所措,手里拽着几根稀疏的花白的毛发,在左邻右舍的一再调停之后,一响强悍的她主动认错,张主任模范夫妻的称号才得以继续保留。

    他为此伤感了许久,一时成为全镇的笑话。

    “张主任,你好。”

    张主任正在一张张粘报账的发票,似乎这是他一天里最主要的工作之一,这工作他做得细致而认真,一丝不苟。闻言抬头,“小陆,有事吗?”

    “张主任,我请教一个问题。”

    “问吧。”他手上未停,很耐心在粘一张小票。

    我生怕一说话把那张小票吹走了,于是等了一会,小票被严严实实贴稳了,才万分谦虚的问:“你是老前辈,我想问问如何写好领导的讲话材料,都一套套的,要政策有政策,要高度有高度,要水平有水平,这其中有什么诀窍啊?”

    “嘿嘿,小陆,你是聪明人,慢慢琢磨吧。”说罢一脸的奸笑,摆明了这里面有奥秘,他就是不想说。

    靠,这也要拿人,难道老子不晓得去问别人么?我心里虽然愤怒,可脸上尽可能装出一副谦恭的微笑来。赔笑真他妈累人,尤其是那种想揍人却又不得不陪的笑脸。

    我原以为这事很简单,结果问了仨人,个个回答都和张主任一样,这让我十分郁闷,这都他妈什么世道?助人为乐的美德也不要了,人人尽可能的防备,背后撤墙,放暗箭……就像森林法则,打不到对方,踩一脚也是好的。

    我无可奈何,坐在位置上气愤了半天,把各级领导的讲话材料慢慢整理出来,一份一份的观摩学习,终于让我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抄!就一个“抄”字,从中央到地方,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样的领导讲话几乎一模一样。

    “*他妈,原来如此,难怪这些领导讲话水平这样高,因为有中央级秘书帮他们写材料。中央和地方唯一有一点不同的是,讲话中要加一点本地实际,最起码要把‘全国上下’改成‘全镇上下’,‘各级党委、政府’改成‘各村组’……。”一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简直是欣喜若狂。抄别人的还不容易吗?老子读小学时就曾经抄过一篇全国中小学优秀作文,得到了老师的隆重表扬,从此对语文兴趣大增,成绩“哗哗哗”上窜,毕业时是班上当之无愧的文理科状元,追根溯源,得益于一个“抄”字。

    积十几年“抄”功,我深知,抄也有学问,起码也有死心塌地一根筋的抄,和他为我用灵活有原则的抄,前者抄死,后者抄活,咱是大学生,好歹有文化,不能抄得那样低层次。于是我又把历届秀水镇的领导讲话、工作总结、年度报告、各类规划统统找出来,细细的读了三天,有些重点、用得着的套话、秀水的基本情况作了笔录。

    这份工作十分辛苦,幸亏老子从小就是搞劳动出身的,吃苦是第一宗长项。

    从此以后,薛书记的讲话越来越精彩,越来越深入浅出,越来越有水平,连张主任这样的老笔杆子也对我肃然起敬,直道:后生可畏!

    不过,写好材料有个球用,不能升官发财,也不能涨一分工资,而且还让领导越来越依赖,连屁大一个会议,也要叫办公室准备一份材料,这自然就成了我的苦差!

    更苦的是,我不但要完成领导的讲话,还要下村参加修路、修水库大会战,那辛苦真是一言难尽,这么说吧: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两天累断腰,七天脱层皮!

    和我一齐考上村官的几位同学,经常凑在一旁日爹骂娘的乱*,他们也统统被抽回镇机关工作,由于职务最低、资格最嫩、“最需要锻炼”,所以那些站、所、办里最苦最累最脏的事全被他们包了,人人怨气冲天。

    只有我闷声不敢说,谁叫咱是“卧底”呢?当然,同学们虽然骂我是“卧底”,是危险分子,可没有谁把我放在眼里,想骂谁就骂谁,薛书记自然是重点对象。

    就这样过了半年,血气方刚的我也成了“老焉儿”、“老油条”,能推则推,能躲则躲,好在我是“薛书记的人”,镇上的干部还不敢明里欺负。

    …提醒:收藏、投票、鲜花、咖啡,一个都不要少。注:本小说是文学创作,为了不至于引起误会,对号入座,小说的一些地名、方言做一些修改:广德市改吴德市,国际大酒店改世纪大酒店,民俗园改岭南民俗园,“起码子”仅仅是借用而已,川东一带都这样说,读者不要联想,特此更正。

002 【隔壁的两口子真要命】

    「靠,隔壁的两口子真要命」

    村官的工资由中央财政和省财政全额拨款,我们成了乡镇、县一级机关干活不领薪的毛驴,既廉价又好用。我一个月工资才不过900元,除去吃饭、买衣、手机费、坐车以及购买一些必须的日用品,剩余的钱就少得可怜,只好找了镇场头一家二层楼的砖混结构的房子租了,房东见我是外地人,好心将楼上唯一一间15平米的空房租给了我,一月100元,也算得是价廉物美了。

    我很满足,好歹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唯一的遗憾便是这里的邻居。

    邻居是小两口,基本上一个礼拜才能见面。

    “嘎吱嘎吱……”,天蒙蒙亮,隔壁又开始了,这恼人的、原始的声音的折磨,刺激得我快要发疯。

    今天是星期六,辛辛苦苦工作五天,好不容易盼着可以睡一个懒觉,可隔壁的两口子楞是不让,昨晚干了两次,天一亮两人又开始了……。“哎哟…。哎哟…。。哥哥你轻点。”女人干渴了五天,就像稻田被骄阳整整蒸晒了五天,这时候有了雨露甘霖的滋润,声音里透着饱胀后的兴奋和懒洋洋的幸福。我一听就知道是女人要开始发浪了,果然,那女人一连串“嗯嗯哦哦”压低声音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死鬼,快点嘛,哎哟……爽死我了……再进一点,再…。。”于是那男人把床板擂得“嘎吱嘎吱”天响,二人到了最后巅峰时的疯狂……。我默默的数着“1、2、3、4……。”数到9,男人“啊……”的一声长啸,两人终于干完了“革命事业”。

    我也随着这一声肆无忌惮的长啸,急急忙忙爬起来,用面盆里的凉水把小弟弟的温度降下来,暗暗骂道:“他妈,这样搞下去,老子迟早玩完。”

    侧耳一听,两人正喘着粗气。我有些扫兴,昨晚最高数到12,以为他们要创记录,结果离最高记录差三次,这次更是不济,看来干这事功能是不断递减的,隔得越久,坚持得就越久,干得越频繁,泄得越快……

    对了,忘了介绍,我虽然今年二十二,还没恋爱过,现在还是正宗的处男,一直羞于出口。真的,哪个骗人不得好死!

    以前偷偷摸摸看过几部黄片,和寝室的同学在一起神侃吹嘘的时候,就将片中的男主角想象成自己,胡乱炫耀,讲得绘声绘色,每次唬得那些刚刚偷尝禁果的愣头青们一楞一楞的,还以为咱真的是很有级别的“叫兽”。

    看黄片和听现场直播完全是两种感觉,一个是隔着纸,一个是面对面,而听声音的刺激是远远超过画面的,不临其景不知其味,那才叫一个刺激!心痒难搔,偏又抓挠不着,里面痒得难受,痒不欲生。

    那也是一种血管爆裂的感觉!急于想犯罪的感觉!

    这样的犯罪心里体验我几乎每个礼拜六都会来几次,除非那男人出远门回不来。

    这对邻居比我早来一个月,是陕西来的一对小夫妻,男人叫徐有庆,健壮结实,五大三粗,是个货车司机,技术还不错,我有次下村,坐过他拉煤的大东风,不过那车是别人请他开的,一个月保底工资2000元,其余按收益分成,月底结账,一般能挣个四五千。

    女人叫吴小凤,比我大月份,老子只得叫她一声“徐姐”,其实每次心里更愿意叫她一声婊子,那叫声太他妈夸张、腻歪了,我有几次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是婊子出身,被徐有庆拐来做老婆的。因为那声音也太专业了,简直和真的一样,死去活来的,后来,我经过认真分析对比,发现那叫声是真的爽叫,是发自心底的搞舒畅了才有的声音,唉,太他妈令人羡慕了!

    吴小凤虽然是农村女子,可长得还有几分人才,肤色也白,胸前一对*很有力度的向外撑着,配着那丰满的灵动的臀部,还真有几分迷人的骚劲。

    我一般是不敢多看的,因为她的眼睛比我更厉害,火辣辣的,烧得人心里直冒热气。

    房东姓赖,秀水镇有名的赖三娃,好吃懒做,整日间以赌博为业,很少见到他本人,赖三娃的老婆是山上村子里的姑娘,叫邹秀秀,儿子尚在哺乳期,不过一岁多一点。邹秀秀人虽然长得粗陋一点,可心肠很好,赖三娃的家基本上就是她当家,为了多收房租,房东自动住了一楼的两间,余下一间租给了一个做豆腐生意的老黄。

    楼上楼下租金差距很大,相差一半多,因为一楼潮湿,冬冷夏热,没有人愿意租。老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为了节约成本,加之豆腐要用火,小楼旁打锅灶方便,所以要了这最后的一间。

    这楼房没有用心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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