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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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似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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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经过一夜的折腾,其实早已饥肠辘辘了,而此刻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也顾不得是早餐还是午饭了,反正胡乱地大吃了一通,直到肚皮高隆为止。
用餐完毕,语嫣擦擦嘴开口了:“我们去附近田间走走如何啊?”
“妙啊,此乃好主意,田间鲜花簇簇,蜂来蝶绕,日光柔暖,空气新鲜,又有美人伴于身旁,游览一番,回归自然,实乃人生之幸事也。”我故意调侃地答道。
“哼,油腔滑调,警告你不要拈花惹草,否则杀无赦。”语嫣嘟起了小嘴。
“哎!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算是见识了。但为夫绝不负佳人一番情意,一定从一而终,老婆大人敬请宽心。”我继续说着俏皮话。
“不跟你贫嘴了,耽误了大好的春光,”语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走啦!”说完拽着我的手举步就前。
我们携手信步到了农家田间,眼前突然涌出一片金黄,那是千万朵油菜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举眼望去,连绵至远处,朵朵饱含精神,沐浴在春阳之下。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漫步在花间田埂之上,蜜蜂三五成群地在花间忙碌,时而停在花蕊之中,时而飞身它处,好像无视我们的存在,各自忙碌奔走。我竟自佩服起这群小动物来,它们不辞辛劳的劳作精神倒是值得我们人类学习。
语嫣大概有些累了,恢复了一惯温柔之态说:“我们就在这里坐会吧,我不想走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却满含爱怜之意。我扶着她坐在了田埂上,呼吸着花间的空气。
我们相拥坐了良久都未出声,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宁静的花香气息。
突然,语嫣抬头看着我说:“我们同居好吗?”看她的表情极其认真。
我先是一愣,继而笑逐颜开地说:“好啊,能天天跟你同起同宿,当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好是好,不过你不能欺负我,一次也不行!”语嫣很肯定地说。
我倒是有点为难了,两人每天相处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那将如何收场?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要是偶尔不小心呢?”这句话我说得很含蓄。
“那要看情节轻重了,要是你有理我也不怪你,若是无理取闹,那我就……”语嫣没再说下去,可能怕我伤心。
“我保证不欺负你。”也不管她未尽之言是什么,只要能跟她厮守在一起就满足了。
“好,击掌为誓!”语嫣说着已伸出了手。
我伸出手掌在她手掌上轻轻一击,算是我们的约定已经从现在开始生效。
“那我们下午就去找房子?”语嫣似乎有点着急。
“一切听从安排。”我微笑着说。
下午,我跟语嫣东奔西走,看房子,打听房价,着实很累。可喜的是,终于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两个人住也比较宽敞了,而且价格也还可以,每个月才100块。
我们都很高兴此举圆满成功,商量着明天一早就搬进去。
晚上,我在寝室展转难眠。脑子里总在思索着什么,但又毫无头绪,好像突然之间自己要肩负很多东西,但又不甚清楚到底是什么。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语嫣就打电话催我“搬家”了。
其实我们搬家很简单,就是被子和平常生活用品及衣物了。可是语嫣还是叫上了她的好友安琪帮她搬。
我们三人有说有笑地把“新家”布置一新,一切妥当之后,仔细打量一下还真有点家的样子,虽然陈设简单一些,但感觉还蛮舒适的。
安琪这时说话了:“今日是二位乔迁之日,恭喜,恭喜!我可算是二人的证婚之人了,今晚应当慰劳一下吧。”
语嫣白了安琪一眼说:“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满嘴是蜜,不知要腻死多少英雄好汉,不过千万不要盯上我家延续啊。”
语嫣这话也不知是不是认真的,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愣愣的看着她俩。
安琪不愧聪明伶俐,秀目一转,笑道:“呵呵,我们俩情同姐妹,怎么会横刀夺爱呢,就算我有那个心,你家那位也未必移爱啊,不然第一次试探他时,我岂能‘功败垂成’。”安琪一边说一边挽住语嫣的手臂作依靠状。
语嫣望望她说:“你丫头就是口齿伶俐,谁也说不过你。好了,我们去弄个火锅回来吃吧。”
安琪倒是勤快得很,语嫣一说完就被她拽着出去了,仅剩下我一人独守空房,顿感有些寂寞。我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谁知竟沉沉睡着了。
隐隐约约听见说话声中夹杂着器皿碰撞之声。我似乎又在梦中,不愿睁开双眼以察究竟。
有人轻轻推了我一下说:“懒虫,起来吃东西了,天都黑了。”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语嫣站在床边,满脸微笑。
我起身定了定神,摇晃了几下脑袋再定睛一看,哟,餐桌上摆满了名目繁多的肉和菜,一口小型火锅下的蓝色火焰熊熊燃烧,安琪正在忙着准备开饭,墙角间堆了好多啤酒,看来她们是准备不醉不归了。
果然,安琪准备妥当之后说:“两位新人请入席,今夜一醉方休。”然后安琪望着语嫣坏坏地一笑。语嫣也报以一笑就拉着我在桌旁坐下。
安琪倒是手脚麻利,启开啤酒瓶,倒了三杯酒,可以用一气呵成来形容。然后她又举起怀中酒唱诺道:“两位今日进入新居,本人无什么礼物可送,只好借花献佛,敬两位一杯,祝愿二位天长地久,百年好合。”说完也不等我们答话,仰颈一饮而尽。
语嫣示意我也举起杯子,并且说道:“多谢姐妹的祝贺词,我也借这杯酒祝愿我和你的姐妹之情永存胸间,”然后回头对我说:“延续,我们为安琪干了这一杯。”说完也一饮尽。我的酒量本来就很差,但看此情势也只能硬拼了,也一饮而光。酒入肚肠顿感酒气冲向五脏六腑,头似乎还有点晕,我想那时我的脸肯定好红。
可能是腹内太空才有此反应,于是我夹菜夹肉猛吃一番,也不管两位“女英雄”如何巧言斗酒。
过了一阵,肚中逐感充实,再看她们形态,呵,两人面不改色,果然女中豪杰,我自叹难望其项背。但心中一想,堂堂七尺之躯怎能输给女流之辈,顿感豪气干云。举杯对她们俩说:“二位女英雄,在下不胜酒力,未能尽力作陪,还望原谅,小生在此敬二位一杯,但愿赏脸,先干为敬。”说完仰颈喝尽。她俩格格直笑,都说我说话总是酸溜溜的,不过还好,她们总算给脸,干了这一杯。
安琪又说道:“瞧你二人神态那么亲密,真像一对新婚夫妇,真是羡慕死了。”说完安琪怪怪地望了我一眼。
语嫣接茬说:“羡慕什么啊,你自己赶紧找一个吧,也出来租房住,这样我们就可经常聚在一起聊天玩乐了。”
我感觉出安琪有些不对劲,敢情她还真在乎我,我不敢再往下想。于是执怀对她说:“安琪,谢谢你帮我们搬家,也谢谢你视我们为知己良友,我敬你一杯。”
安琪真是爽快,举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说:“好,干杯。”又是一口喝完。我当然也爽快地干了此杯。
屋里酒气越来越浓,蒸气也充满了整个房间,我感觉有些热,脑袋反应越来越强烈,我感觉我快要醉了。
这时安琪又要跟跟们喝酒,语嫣倒是爽快,来者不拒,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这酒真的是喝不完,肚中酒气未消,又接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我真的醉了,因为我都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整个身体像飘在半空中似的,我想那肯定不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全然记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使我大吃一惊,我居然搂着安琪,安琪也抱着我,而语嫣又抱着安琪。见此状况,我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了,昨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上,紧张的心又踏实多了,幸好衣衫完整,没铸成大错。于是,我赶紧从床上撤离下了床。刚刚定了定神,她俩也醒了,看我坐在床沿上,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我忙说:“昨夜醉得一塌糊涂,早点起来醒醒酒。”我想以此来掩饰昨夜的尴尬。
安琪开口说:“昨天晚上,你那么快就醉了,我和语嫣把你弄上床后,又继续喝酒,直到喝光光,不过我们也晕头转向的,也不知怎么睡到床上去的。”
我看看地上全是空酒瓶,桌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幸好她们也醉了,不然麻烦可大了。
自从我俩搬入这里以后,过着小夫妻般的生活,十分恩爱甜蜜。但因为日日春宵,我的身体日渐消瘦,对镜观影也觉自怜,对此我大感忧心。
语嫣也心疼不已,于是跟我商量达到一致意见:每周同宿四晚,其余三晚各自回寝室居住。我虽不忍跟她分开片刻,但一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也就只好答应此事。
开始实施这一方案时感觉很不习惯,但时间稍久就习惯了,在寝室可以跟室友增进感情,可以随意地聊些荒诞的话题,时间也容易打发。
一天晚上,跟语嫣一番云雨之后,语嫣突然问我:“安琪是不是很喜欢你?”我听后瞪大眼睛望着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语嫣也不在意我的表情又说道:“我想你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搬家那天你醉后,她拼命要跟我喝酒,当时我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没有点破,也许酒能让她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之情,”语嫣语音稍顿继续说道:“后来她可能醉了,可我没醉,我眼看着她挣扎着爬上床躺在你身旁,还伸手抱住了你,可你竟也抱住了她。”听到此处,我似乎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急忙解释到:“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安琪会在我们这里留宿,我发誓我对你决无二心……”语嫣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所以我并未影响你们睡觉,当时我尽管心中气苦,但还是忍了下来。今天我说出这件事只是让你知道安琪从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你,她跟我一样都爱你。”
语嫣说这件事时,从始至终语气都很平和,但我感觉即将有事发生。听她说完之后,我脑袋嗡嗡作响,全无主意,只能歇斯底里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要是喜欢她,早就答应她了。可是我只钟情于你,也只选择了你,任何原因都不可能改变我对你的爱,语嫣,你明白吗?”
语嫣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但世事如浮云,很难预测先知,不管将来如何,我们只要珍惜现在就行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我也实在无话可说。她说得对,世上痴心男女多不胜数,但最终分离的比比皆是,何苦去想得那么深远呢?与其愁绪常绕,不如轻松一刻。
与语嫣深谈之后,我很少再跟安琪见面聊天了,除非语嫣也在,我也不想让语嫣真的误会我与安琪真有其事。自然我跟语嫣的生活一如既往,百般缠绵,万千恩爱。
第五章 盟誓比海深 双燕终分飞
    逍遥时光稍纵即逝,转眼快到“五·;一”节了。按法定假日规定,我们可放假七天,同学都在计划怎样度过黄金周,有的打算去旅游一趟,有的打算回家,有的打算大战“星际争霸”,那时“星际争霸”的游戏疯靡世界各地,大学校内更是疯狂不已。我的打算是先陪语嫣去都江堰一游,然后再打道回家。
放假前一天,我向语诉说了自己的安排,她欣然答应。
五月一号那天,艳阳高照,春意尚在,给出游的人们一种愉悦之感。
我跟语嫣带上相机双双上了去都江堰的汽车,一路上跟她说说笑笑,不时眺望窗外野景,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我跟语嫣决定玩一次免费的。于是我们从都江堰外的农家绕道前行,经过一条水渠就进入了都江堰风景区范围,其间并无任何人阻拦。
越过水渠之后呈现在眼前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洁净得几无尘土。道路两边树木林立,青翠相映,彼此间隔有致,郁郁青青,绵延至道路尽头。在炎热的天气里,走在这样的小径上,给人以无比凉爽的感觉。
漫步穿过清幽小道,眼前豁然出现了一座凉亭,亭顶用红色琉璃瓦盖成,在烈阳的照射下显得分外红艳,四角檐桠有如弯月,直刺苍穹。亭内呈圆状形,几根粗细均匀的红色柱子与亭顶横梁紧密地吻合在一起,每两根柱子之间都有木头与水泥精心制造而成的长椅,柱椅相连,椅柱相接,因此这些长椅也围成了一个圆形。人们无论是坐在亭内还是站在亭内都能欣赏到外面的景色。真是休憩观赏两不误。
我和语嫣穿过凉亭,沿石级而下,踩在了一片宽阔的水泥地上。这片水泥地其实是都江堰的堤坝顶部,立于其上极目远眺,泄洪道尽收眼底,这个工程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在某一处,平静的水面就像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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