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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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奋斗-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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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左右,谢居安他们赶到了省城中医院,走了谭医生的高干病房,看到谭医生躺在床一动不动,身上插着几样医疗仪器,不时地滴滴叫。
谢居安静了下呼吸,先替谭医生把脉,觉得没什么异样,示意林秘书,叫医护人员把谭医生身上的医疗仪器都拉开后,开始蹲扎马步于床边,运劲拼指,快速地点往腹部、胸部,一拉谭医生手臂,见其上身往前伏,再拼指点背部几处;然后手势换五指自然张开,运着劲缓慢地对谭医生推宫过血,偶尔还会听见“噼啪”声响起。
半个时辰多才收手停歇,虽然病房里有空调,但谢居安还是湿透全身,直起身,双臂微微地颤抖着,对林秘书说:“林叔叔,估计过会儿就能醒,我们先出去了”。果然,当谢居安离开后不久,谭医生“唔”地一声清醒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直叫饿,这一叫倒把看护人员出去到处找稀米粥。
谢居安在王希云帮助下,有些费力地登上钟山,一直歇息至早上的太阳高照,而王希云早在树林边,呼呼地打起拳。
当谢居安他们来到病房门口,只见里面人影幢幢,忙个不停,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林秘书,连忙轻嘘示意,向林秘书辞行,“林叔叔,看到谭医生没事,我也放心了。今天我们俩还要赶着回去上课,向您辞行”。
林秘书当即说:“别急,我和你们一起走,还要接你们的谭叔叔呢。”
在回去的路上,林秘书还告诉谢居安,不要担心医疗费用的问题,谭医生的所有费用都由医院出的,为此,谢居安也松了一口气。
***
落凤山背面的半山腰,有一个数十亩方圆的池塘,其实当地人取了青石料后留下的大坑,连年雨水汇聚而成,三方向平缓,靠山顶方向却是笔直的山壁,据说直插底部,深有十多米。
谢居安按照师傅的教训,选择在这儿进行水里练功,跟着来的,自然还有王希云。
今夜,弯月如钩,清风徐来,虫鸣草间。脱出衣物,留着三十公斤的负重,在岸边稍微做些舒展活动,第一次下到这水里练功,谢居安也忍不住叫声“爽!”,开始按部就按地来。先是进行扎马,谢居安过腰的水深,蹲扎后,水面刚好在唇鼻之间,这时才觉得并不简单,水的浮力一直挺着,不断晃动着身体,不得不时时运劲稳住身体,和对抗着水的浮力,心里寻思原来水里练功真的不爽。
这时,岸边空地上传来王希云练功的拳脚声和虫子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池塘水面却一片宁静,偶尔有谢居安吐纳时绵长的呼吸声。大半时辰后,谢居安“哗”地一声从水里起身,仿佛第一次水里练功的感觉还不错,就高声叫:“希云,来歇会儿,然后下水游泳,记住不要脱掉身上的负重。”
十分钟后,两人“卟嗵、卟嗵”在池塘的浅水处来回游了起来,时不时传来嘻哈和嚎叫声。一个时辰后,两人气喘呼呼,连平常啰嗦不停的王希云,此刻也没有力气说话,谢居安也久违地感受到全身酸麻,连忙盘坐起吐纳。下山时,王希云腿软得趟稳,根本不象个练武之人,差点摔了几跤。
一连几天都这样练着,王希云象只病猫一样,直想歇息偷懒,却被谢居安硬拽着;周末,王希云想找借口回县城,谢居安不去理会他的意思,硬是拉他到了谢家村。
傍晚的海边,夕阳映照,晚霞灿烂,点点地映落在海面上,波涛微漾,仿佛婉约可人少女的纤手,轻抚岸边的岩石。
谢居安还是按照原有练功步骤,先是在海水里蹲扎着马步。只见海水一波又一波地轻漫过他的头顶,谢居安不得不调整好呼吸沉着应对,波浪涌来时,有一股瞬间轻推的力量,推着上半身;波浪退出时,海水带着水底的细沙退着,有一股绵绵不绝的拉的力量,拉着下盘。饶是生于斯,长于斯的谢居安,因没有调整好呼吸,几次呛着了苦涩的海水;没有调整好劲力,几次险些摔倒,但依然坚持着。
谢居安觉得,面对大海有如面对一个精通太极的对手,时刻要调整着呼吸,要调整着内劲的力道,随机应变。这也许只是一种粗浅的感悟,却是能把形意真诀基础引向入门的一把钥匙,一种方向。
形意真诀开篇即云观万物,悟万物,学万物。道经有云:“道无常势,水无常形;上善若水,故几于道。”
松软的沙滩上,王希云在练着刚学到的拳招和步法。
然后又到了游泳的时间,这次倒是王希云喝了不少海水,由于对大海的习性不是太了解,来回游要花更多的劲力。
练功后,两人静静地坐在沙滩上休息,谢居安突然对王希云说出今天的感悟:“希云啊,我刚才面对着大海时,仿佛面对一个武林高手似的,让我穷于应付,从中我觉得可以学到好多东西。同时,我虽然达到锻络小成,却感到我还没进入真诀的门道里,看来刚柔并济,方符合真诀中庸之道,所以说至刚则易折,柔能克刚;至柔则易弱,刚能挫之”。
自此之后,谢居安打拳练功仿佛有了活力和灵魂,每次总要多去感悟和思考,如何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不再象以前,只是埋头直练。
转眼间,冬天来临,一个学期又过去了,学校的授祼内容至初三上学期全部结束。由于南方的冬天来得较晚,也不象北方那样冰天雪地,谢居安俩人还是如常地周末来到这片海滩,看着那风高浪急、波涛汹涌的冬季大海,好像脱缰的野马那样桀骜不驯、横无忌惮,谢居安有些踟蹰,猛然一咬牙关,就脱去衣物,同时回头对王希云说:“现在的大海,非常危险,你现在还没到时候,不必下去吧”。
王希云摇头说:“老大,我一定要去,我不想在心里留下阴影”。谢居安从附近的海岸上找到渔民用的许多尼绒绳,接起来后,一端绑着王希云的腰部,另一端拴在岸上的石桩上,并用内劲试了下是否牢固,郑重吩咐王希云注意手脚不要被绳子缠住。
谢居安只汲水到大腿深度,不用平时正蹲姿式,采用稳定更好、更机动的半侧蹲扎姿式,这样水面在胸口位置,面对犹如择人而吞的波涛,凶猛地盖过头顶,上身冲击,下盘拉扯,更是厉害;王希云在后面水深在膝盖的地方,海浪刚好打在他的胸口,隐隐发痛。两个人自己已不知摔了多少次跤,喝了多少口的海水,只有一个要坚持下去的念头。
两人都知道今天或许不会有什么效果,但不能给自己怯懦的理由,给自己心底蒙上一丝阴影,这或许就是两人所理解武者必需的勇,一种面对困难的勇气,一种藐视对方的气势。





    正文 第十九章 城市之行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7:14 本章字数:3058

放寒假前几天,谢居安俩人每次都去何傲住的小合院,可惜,只见院门紧锁,想必是师傅出去访友未归,俩人倖倖而回。谢居安还是暗暗决定要到省城一行,可惜架不住王希云的死缠烂打,答应了先到县城的王希云家拜访,俩人回到谢家村小住了两天,谢居安准备些农村土产就启程。
王敏德打开房门,进屋换鞋后进入客厅,看见儿子、女儿和一位青年人正聊得高兴。王希云见父亲回来了,连忙夸张地介绍说:“老爸,让我隆重推出,他就是我校万中无一、人见人爱、年年考试第一,人称独行侠、怪物天才,我师兄是也。”
王敏德打量了下眼前的年青人穿着朴素,寸长的头发,浓黑的眉毛,两眼炯炯有神,稳重中带着飘逸、儒弱中带着刚毅,微微有些欣赏。
谢居安起身,腼腆地喊声:“王叔叔好!我是希云的同学,叫谢居安,您可以叫我小安。”
“欢迎你,小安。在家里不必太拘束。”王敏德高兴地说,“听说希云在你管教下,有了很大进步,让叔叔、阿姨放心不少,我们可是很感谢你。”
“其实我得到希云很大帮助。”谢居安谦虚地说,“我们现在是师兄弟,在学校,我也仅有他一位朋友。”
王希云抗议说:“老爸,你怎么能在我老大面前,这样评我啊,我现在和老大可是被人称作二班双英哦。”
王希瑜连忙接着说:“二英,我看是双雄,安哥哥是英雄,你是狗熊。嘻嘻。”
王希云打发他妹妹,“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家插什么嘴。”王希瑜扮着鬼脸,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谢居安感受到这家庭浓浓的温情。
“小安,听说你的功夫很厉害。小云的功夫还是你教的?”王敏德问道。
谢居安谦虚地回答,“我的功夫刚入门而已,希云前期功夫,我也是代师传达而已,主要在于他勤学苦练,通过了师傅的考验。”
这时,厨房的门推开了,陈善美叫了声“开饭了”,大家纷纷入座。席间,王敏德询问是否喝酒,被谢居安许绝了。
接下来两天,王希云带着谢居安逛遍整个县城,当然后面拖了个油瓶王希瑜,在谢居安要求下,特地到县城一中看了看。谢居安在王希云家与林秘书通了个电话,得知谭震天已从京城开会回来了,就说明天去拜访。王敏德可能从王希云口中得知,他们俩人要去省城拜访公安厅长,就准备了一堆茅台酒、中华烟等礼品,还特地派专车送他们。
***
中午,省城谭震天的小院。
当谢居安和王希云跟着林秘书进入客厅时,看见何傲正和谭震天,一位不认识的人聊得起劲,有点目瞪口呆,寻思师傅原来在省城,连忙口喊师傅。
何傲看到他们,停了聊天,平静地说:“哦,你们来了。”
谭震天喊道:“哈哈,小安、小云来了。哟,还带来一堆什么东西呀?”
谢居安讪讪不语,王希云嘻嘻地回答:“家父在商业局上班,年底到省城拜访谭叔叔,带了些酒来,小云知道谭叔叔喜欢喝酒。”
谭震天看了何傲和另一个人,就说:“前几天,你们把我家的珍藏给掏光了,我肉痛好多天,连在京城开会都没心思。这不,何大哥的徒弟又送来新的弹药了。”走过来,翻看下箱子,哈哈大笑“哟,还是茅台。来,小林,让他们搬到厨房去,晚上我们再来大战一场。”
谢居安俩人把一堆东西放到厨房后,在谭震天示意后,坐在旁边的椅子。
何傲介绍了旁边另一个人是卫生厅黄厅长,也是他的战友,谢居安俩人起身恭礼道了声“黄叔叔!”
黄厅长开玩笑地说:“小安啦,前些日子,你可把我老头子和小谭折腾够啊,哈哈,没想到还是何大哥的高徒。”
谢居安有点尴尬,就起身对谭震天说,“谭叔叔,小安今天特意来向您和谭医生致赚来了。”
谭震天大手一挥,打个哈哈,“小安,别那么紧张样的。按我说来,你非但无过,还有大功啊,哈哈,不然我们怎么会和你师傅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何傲平淡地说:“你谭叔叔这,就算了,但谭医生那儿,你要取得他原谅,知道么?”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只听见大门已经传进来的喊声,“叔叔,我来啦,何伯伯有没有在啊”,谭医生扶着个老年妇女走了进来。谭医生,原名叫谭中铭,幼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谭震天到省城任职,一直跟在谭震天身边长大。
谭震天对着他俩老友摇了摇头,“总是长不大的孩子”。
待他们做定后,谢居安走到他们面前,鞠了下躬,真诚地说:“伯母、谭医生,我就那件事,向你们道歉。”
谭医生的母亲只是冷淡地“唔”了一声,而本人则边扶起谢居安,边说:“听何伯伯和叔叔他们叫你小安,我也叫你小安吧。我”,故意沉吟了下,“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接受你的帮忙”。
谢居安脸色一白,咬着牙说:“谭医生,只要不违反师门之训,但凭差遣。”
“谭医生?还叫谭医生啊,我已经不在医院上班了,在跟着林景南教授学中医了。”谭中铭说着,“你不知道吧,自从那件以后,中医学院成立了个科研组,课题是人体神经系统和传统中医关系。你倒好,医完之后溜了,我却被大学导师几个人当作人体标本,天天被拉去当研究对象,害得我一见到机器就怕,让脆弱的神经再受摧残。做为我兄弟的你,是不是应该救我出火坑啊”,谭中铭喋喋不休地诉苦着,弄谢居安哭笑不得,和屋子里其他人哈哈大笑。
“谭大哥,你不会也要我当标本吧?”谢居安哭丧着脸说,“再说我还在乡下的中学上学,来省城不大方便”。
谭中铭看到谢居安窘样,不由得意起来,正言道:“就这一两天吧,不要你当标本,只要你帮忙,我原谅你就是,这样总行了吧”。谢居安只能答应下来,但看到谭中铭那仿佛狼外婆式的微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下午该上班的去上班了,屋里只留下师徒三人。
何傲边喝茶,边打量着两位徒弟,悠悠地讲,“小谭这件事并非你的错,但小安你错在做事拖泥带水,授人以柄,致人追讨上门,若非旧识,恐怕不好收场。这些日子,和他们厮混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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