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走了,电话联系。”
“知道啦,二妈,烦不烦啊你。”
脑子里要装的事情太多了,
答应的事情都忘了。
是该去看看他们了。
四年了饿,时间过的好久啊。
4。5日
天气不错,暖风吹的人心情舒畅。
迎合的阳光照的人很舒服。
我买了伯母最喜欢的百合,
买了她最喜欢吃的水果。
花园里,我碰见了MARY,
“知道啦?”
“是啊,被你们遮遮掩掩一个晚上的事情。”
“嘿嘿。”
“你胖了!”
“真的啊!完了,完了~~~~”左比右对的,拼命的细看自己的身材,“真的耶!我要减肥了!”
“吃完下一顿再考虑减肥。”
“对!”
“病房在哪?”
“电梯到五楼,出电梯左转到底最后的一间就是了。”
“THANK YOU。”
虽然是白天,
可走道里依旧很黑,没有一丝光线,
走了深处,看见一间病房,
门半掩着,里面没有声音。
“哐啷”一声,
东西被砸碎的声响让我着实惊吓住了。
随之而来又是一阵东西碎裂的落地的声音。
传来焦躁不安的安抚声:“静贤,儿子已经死了,死了~~~~~”
一个女人被捆绑着的挣扎声,
一脸的不愿和泪水。
护士找来了医生,
给病人打了针镇定剂,场面恢复了平静。
挣扎不断的病人渐渐失去了意识,
睡着了。
我不忍看下去,转过身去,
“欣欣”
“木——木伯父。”
“怎么来了也不叫我。”
“伯母没事吧。”
“没事,已经睡着了。”
该说些什么,
尽管一切的事情都没有人怪罪于我,
但是我仍感到自己犯了不可原谅的罪过。
木伯母的精神失常,憔悴的让人心疼。
木伯父日益苍老和衰弱。
我想作些来弥补,即使可以帮的上一点点忙也好,
可我束手无策,呆在一边看着。
我守在床边,
怔怔的呆望着睡的如此安详的木伯母。
连我现在的坐的这个位置都应该是木影的,
惟一的儿子在转瞬间就跟她天人永隔,
换作是谁,都会受不了的。
伯母憔悴了不少,昔日神采飞扬的如今已不在了,
整日靠着药物,嘴里喊着木影的名字。
握住她僵冷的手,
我只有对不起,和忏悔的歉疚。
“欣欣”
“伯母,你醒了,要喝水吗?我倒给你。”
“好像我又发病了,东西又被我砸了不少吧?”
“没,没,没有。”我忍住要流下的泪水,“没有,你刚刚睡着了。”
“欣欣,最近好吗?伯母很想你。”
“恩~~恩,我很好。”
“不好意思,对了,你伯父呢?”
“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果,他去切了。”
“你还记得伯母喜欢吃什么,谢谢你啊。”
“不要客气,没什么的。”
“伯母,对不起,不是我的话,木影也不会——”
“四年的,木影离开我们已经四年了,真的,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永远都不可能在回来了,只是有时候我不愿意去相信,真的,我不愿意去相信。”
“对不起~~~~~~~”
“偶尔的发病,只是我还以为木影他只是去了一个地方很快就会回来的,其实——”她哽咽了,“我知道他不会回来,真的。”
我们都不说话了,
伯母就这样眼也不眨的看我,
我没有打扰的陪在她的身边,
坐在她的身边,守着她,
好像就能感到,木影其实也在。
一直看着我们。
“伯父!”
伯父站在门外细细聆听着我们的对话,
端着水果的手不禁微颤起来。
“欣欣,水果给你。”
“伯父——”
“吃水果吧。”
伯母恢复的正常,不在那么焦躁不安。
伯父亲口喂给她水果。
我退出房间,轻轻的带上门。
“MARY”
“怎么?要走了?”
“没有,出来呆会。”
“她还好吧,你的那位伯母!”
“恩,还好。”
“那你呢?”
“我也还好。”
“MARY,相信人的爱会有来世吗?”
“不太信,但愿意去相信。”
“矛盾体啊。木影离开我四年了,快——放下他了。”
“你不会的。”
“这么相信我啊!”
“是!”
她的是让我好有压力啊,
把全部的责任都给了我,让我一个人承担,
“去爱他吧,如果你觉得你可以。”
“穆颖忻?”
“原来你自己心知肚明啊。”
“这——好像很难。”
“害怕从他的身上看见木影?”
“木影会告诉我答案吗?”
“那你要亲自问他了,走了,拜!”
“拜拜”
是啊,木影,
你欠我好多东西都没有还给我,
欠我好多感情都带走了,
欠我许多个你要告诉我答案,
坏蛋,大坏蛋。
那个穆颖忻会是你吗?
我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你的影子,
可却又害怕去靠近。
到底我该怎么办呢?
回去的路上,
我走了好漫长的一段路,
好长好长,仿佛走不完,看不见终点。
宽阔的大马路上,没有车辆,人都没有,
我一个人突然害怕了起来,
抱紧自己蹲在了地上,
不敢,不敢,我不敢走下去。
“欣欣”
一双大手扶起他,将她抱在了怀里,
是木影吗?一定是木影,
声音好熟悉,就连味道都是那么的熟悉,
宽厚的肩膀,让人感到踏实。
“木影,对不起——”
“欣欣,是我,穆颖忻!”
穆颖忻,
为什么出现的会是他?
我睁开眼睛,用力地推开。是他,真的是他,
穆颖忻,他怎么会出现?
“为什么会是你?木影呢?你把木影藏到哪去了,说啊!”
一定是他把木影藏起来了,
刚才瞬间明明是木影,为什么会是穆颖忻?
不会的,一定是木影。
“什——什么,什么木影啊,就我一个人啊?欣欣,你怎么啦?”
“你骗我,刚刚的明明是木影。”我抓住不断的质问他,“木影呢?把木影还给我!”
“没有人,就我一个人。”
“你骗——你骗我,刚才的明明就是——”
天旋地转,我的眼前变的一片漆黑,
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晕了过去,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他说了一句:“我愿意作你心里的那个人,那个叫木影的人。”
心也在那一刻不属于了自己,
停止了跳动。
昏昏沉沉的,
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晕了多久,睡了醒,醒了又睡,
手上打着点滴,窗外也飘起了小雨,
“二妈”诗屏见我醒了过来,求神拜佛的酬谢神恩,“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还好知道开玩笑。”
“我又没事!”
“MARY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差点跟你一起晕倒,怎么会晕倒的啊?”
“没吃饭!”
“不会吧,难不成我不吃饭的毛病也传染给你了,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不吃饭了?”
“没零花钱,手头困难。”
“你还跟我扯是不是?”他狠狠的刮了我的鼻子,“门口外的那位先生全说了。”
“谁?”
“那个叫穆颖忻的人。”
诗屏的提醒,我才想起刚才遇见的是穆颖忻,
而不是木影,原来真的不是木影。
自己想错了,认错了人,
一下子产生了幻觉。
“你没跟他说什么吧?”
“我没说什么,但人家有话气势汹汹的要跟我说似的!”
“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看来这件事情你早知道啊,害我刚来就劈头盖脑被他教训了一顿,理都不知道在哪。被人打了一顿一样,却没地方申辩。”
“不好意思!!”
“他好像很喜欢你!听这里的医生护士说,他刚送你来的时候,急的乱吼鬼叫的,说什么你不能出事,一定要救你,搞的你像有不治之症似的。”
“是吗?刚才,我把他当成了木影。”
“对了,他还问了木影是什么人,我没说。”
“谢谢你啊!”
“因为我要你自己说。”
诗屏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伫立在那的穆颖忻双眼直直的盯着我,
满目的怒火,一张脸写满了不悦,
神色冷峻的打量我,
我回避他的目光,四处张望,
他坐到了我的床边,
“看着我!”
我吃惊的把目光聚集在他的双眼,
跟他,四目交汇。
“干吗?”
“对不起!”
他想发火,却不得不控制的压抑下去,
面对我,握紧的拳头舒展开了,
说不出话,只能背对我面向窗外。
我知道他想问,
可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那个会让你想起的人,叫——木影?”
“是”
“哦”
“。。。。。。”
简短的对话,一如既往的沉默,
他背对我无语,我仰头看着天花板。
“我想喝水。”
“恩”
他从塑料袋里拿出瓶矿泉水,拧开盖子。
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想说就说吧,憋着不难受?”
“好好休息吧!我没什么要说的。”
“那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如果他真想问,
我真的会告诉他,就当是对自己的一个坦白。
可他到最后他都没有问出口。
诗屏好像有特异功能一样,
能在不恰当的时候做出使人讨人嫌的举动。
电话响了,连手机的铃声都显得特别的刺耳。
“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病啊?”
“现在你的身边应该有个人陪伴吧。”
“我一个人!”
“骗我!”
“骗你又没好处,我一个人。”
“哦,挂了。
“。。。。。。”
木影,你原谅我了吗?
或许只是我自己在和自己过不去,
自己一直在钻牛角尖,是不是?
你会怪我吗?
怪我那天为什么不听你解释?
怪我那天为什么要那么任性,乱发脾气,
还要冲过马路对吗?
会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
木影,你到底在吗?
听得到看的见我的一切吗?
还有,看见了那个身上有你影子的他吗?
他很像你,好像——
在医院里呆了一天之后,我出院了,
MARY开车送我回到了家。
从没有感到家里会这么的温暖。
我窝在沙发上,
超人的电话又定时定点的响了,
“欣欣”
“我还好,放心吧。”
“哦,那就好,MARY呢?”
“真不凑巧,她刚走耶!!”
“哦,知道吗?那个穆颖忻来找过我了。”
“他找你会有什么事?”
“问了木影,问了的你的过去。”
一样样都要我和盘托出,
他非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在医院,他就很想问我,
就是一千个一万个问不出口,
才问了诗屏。
“过去?我有过去吗?”
“他想知道木影是谁,我就告诉他了。”
“。。。。。。”
“他真的爱上你了。”
“。。。。。。”
“也许你可以尝试去爱他,代替心里的木影。”
“可能吗?”
“YES!”
“你又知道?”
“我是谁?宇宙无敌八卦神算铁手诗神仙,无往而不利。”
“拉倒吧你。”
诗屏真算是个神算子,
总能算准我想些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像极了我的妈,
是一个唠叨不断,能关心我的“二妈”。
说不定以后我出嫁的嫁妆,
他都要拼命写几部书才能凑齐。
实足操心人的命。
当一个人毫无知觉,
一切感觉都没有了的时候,
不会知道和相知的人再次相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只是会擦身而过时,
只会是那种熟悉的似曾相识,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这样的感觉正在延续。。。。。。
4。8
“叮咚”
我按响了诗屏家的门铃,
开门的是MARY,嘈杂的吵闹声,
她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我了解,两个人又开战了。
“欣欣,你来给我评评理,在他房间放个公仔会突出房间多么的温馨啊,而且说话都可以有个听众不是吗?”
“我有病啊,没事跟公仔说话。我不会上网,或者打电动,况且欣欣不是在嘛!对吧。”
诗屏就是不甘示弱,非要争出个所以然,
我成了他们的中转轴,
我一来,是非的关键一夕之间全操纵在我的手上了。
“哎呀,好了!”我喊了暂停,总算不吵了,“公仔放着,让你的狗窝看起来不会那么的空荡荡。”
眼见有人帮自己,MARY胜利的把公仔向上一抛,
拉着我又抱又亲,十二万分的感谢我,
我知道,诗屏只能用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来这样安慰自己,
让自己的心里能够平衡。
她还真有眼光,买个公仔都特别符合诗屏的性格,
一个超大的玩具熊,张大的眼睛,不大的一对小耳朵,
抱在手里太有满足感了,
真弄懂为什么诗屏就是抗拒这些玩具。
“哎哟,这么好玩的公仔你就留着嘛,看看!多可爱!”
“不想跟你说话啦,哼。”
“别这样啦,二妈。”
为了一个公仔,两个冤家就可以这么吵吵闹闹,
太佩服他们了。
“对了,你怎么想起来过来?”
“无聊,在家没事干!来看看你。”
“谢谢关心,国定假日你准备干吗?”
“睡觉!”
“跟你手里抱着的那个是一对!”他撇一眼我手里的公仔,“猪”
“我乐意。”
灵感这东西真是说不清,
当枯竭的时候,再怎么样才思敏捷都觉得想出来的东西是垃圾,
当灵感像泉涌不停的往外冒的时候,
再简单肤浅的字句,你都会认为是经典。
诗屏正处在灵感如泉涌的这个阶段,
所以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