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从此他的生活将永无天日了,他将会是老妈魔爪的下一个对象,想到这里就觉得毛骨悚然。
原因之二也是怕被他保护二十四年的小妹遭人欺负去了。
「你也知道你一嫁出去,我就没啥靠山了。」当沈忻兰逼她交女朋友时,他就会把林瑞霖推出来当他的挡箭牌。
林瑞霖指着自己想再一次确认。「靠山?」一时之间她还搞不清楚「靠山」和她之间的关联,等她紧皱眉详细思考後才知晓。「喔!老哥,我知道了,你好好诈喔,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妹妹。」
「也不是这麽说,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对女人来说男人愈老女愈爱,对男人来说却是相反的。」他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
「哥,其实你也二十有九了,该是交个女朋友定下心的时候了,再不找个对象,人家会误以为你有不可告人的毛病呢!如果你真的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介绍你-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她知道淑如对他有意思,所以她仍不死心的想将淑如介绍给他认识。
死心眼的淑如才看过照片里面的林瑞国,就把她哥当偶像似的捧在手心,可是个性上的怪异,死都不肯让她告诉林瑞国这件事。
听到小妹和老妈一样的在对他唠叨,赶紧找藉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不用替我操心了,我女朋友多得都不知道有一牛车,你不用又介绍给我你那什麽好友了。我好累,先回房间了,吃饭再叫我。」说完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一说到这个就溜,真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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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房间里只有林瑞霖一个人。
当初她选择这个房间,是因为它有一个小小的阳台,虽然没有大得可以让全家人聚在一起烤肉,但放一张长椅供她在夜晚欣赏夜空倒是可以。她不喜欢月圆的时候,她认为那太完美了,人还是要有点缺陷来掩饰自己;但她小时候又很喜欢在月圆下许愿望,因为她相侣长大後这些愿望将会一一实现。
今天不是月圆,天上也没有出现月亮,甚至连星星都少的可怜。
她像以前一样躺在长椅上仰望天空,重覆数着就那麽几颗的星星。
她现在是他--乔世风的女友,可是她从没忘记过那一个约定,那一个可笑的游戏。
那一次的约定就像是赛马场上的障碍一样横在他俩的中间,他温柔的对待和她真心的爱意仍不能将它打断。
如果天上真有神仙的存在,不知道他们愿不愿赐她一颗光彩夺目的流星,让她许一个幸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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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如战战兢兢的徘徊在瑞风企业大门口前,犹豫着该不该进去应徵秘书一职,天使与魔鬼慢慢地在她心中形成拉拉扯扯的画面。
「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就进去试一试也不吃亏!」为自己加油打气後,杨淑如硬着头皮走进瑞风企业。
「总经理,这次应徵的人数有一百二十位,录取名额有五位,其中一位是总经理秘书,不知道总经理是要自己面试,还是……」人事部王经理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林瑞国给打断了。
「我自己来就行了,把他们的资料给我。」对於离自己身边最近的秘书,他可是很挑剔的,不仅是工作能力强以外,还要外貌与内在都兼具才行,因为这些女人通常是是他床伴之一,所以他一定要赖力亲为。
今天一定是杨淑如的幸运日,折腾了一个早上的应徵和一个小时等待,终於正式通知她被录取了,只是为什麽又要再次面试呢?
她这次会到瑞风企业应徵,也不过是想偶尔能碰碰运气让她在公司见到她的「梦中情人」罢了!希望等一下的面试别把她从天堂里推向万丈深渊。
受不了好奇心的驱使,杨淑如终於向邻座同是来应徵的同伴问起这次面试的主办者。
「难道你不知道坐在里面的人是瑞风企业的总经理吗?这次的面试就是要录取一位当她的专属秘书。」说话的女人语气有点傲慢的告诉她。
「总经理!」那不就是她的梦中情人--林瑞国吗?才想到这里,她害羞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等一下还要面试,她这麽紧张,待会怎麽进去呢?
她害羞的老毛病是在国中的时候发现的,第一次喜欢上男孩子,却只要一见到那位男孩子就会害羞的说不出话,所以她一直没和林瑞国碰过面,因为她怕被他看见出糗的样子。
「下一位,杨淑如小姐。」处於紧张状态下的杨淑如,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吓得立刻立正站好。
踌躇的脚步和脑袋瓜子让她站在门口达五分钟之久。
「杨淑如……」
不等门里面的人讲完,杨淑如在深呼吸之後开门进去。「我在这。」
淑如僵硬的脚一步步走向林瑞国面前的椅子。不等林瑞国开口,她就坐下了。
林瑞国好笑的看着前面的杨淑如,从一进门口开始,她的言语和动作都令他想捧腹大笑。紧张的像块木头似的人竟然会在录取名单上面,虽然资历方面都很不错,可是面试却差强人意,真不知道王经理是怎麽看人的。
「杨小姐,你为什麽要应徵这份工作呢?」
「因为……因为……」因为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
「杨小姐,嘛烦你讲话的时候能看着我,还有别再说因为两个字了。」忍住心中的笑意,林瑞国佯装不高兴的口气说道。
不是低头就是左右乱晃,从没正眼瞧过他,和前面几个像似赤裸裸看透他的女人有天壤之别,这种女人的确引起他的很大的兴趣。
「因为……」想起他刚才的话,所以她赶紧停了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勇敢的抬起头直直望向黑眸的深渊,说出与心意相违背的谎言:「我想找一份我值得发挥的工作。」虽然话中有假,但仍有百分之十的真实性。
当林瑞国吐完最後一口气时,也是她又低下头去的时候了。
林瑞国狐疑的扬起眉看她。「真的吗?」
「真的。」
「你好像很怕我。」
「没有,没有。」被说中心事的杨淑如抬起头慌乱的用两只手挥动着。
「那你为什麽紧张的在发抖呢?」
发抖!她自己怎麽一点也没发觉,应该不至於如此紧张吧!
「那是我从小的习惯。」光今天她所撒的谎,就和二十四年来所撒的谎相去不远了。
「习惯!你的习惯还真有趣。」这种谎话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这个叫杨淑如的女人挑起他不小的兴趣,从头到尾没对他说过一句真话,他倒要瞧瞧她说真话的摸样是如何?
「你能不能抬起你『尊头』,好让我对着你说话。」
「可以。」杨淑如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猥猥琐琐的把头抬起来,趁机瞄了林瑞国一眼:心中暗骂:「我叫瑞霖找你算帐。」
林瑞国细细打量她的脸蛋。没有鹅蛋脸和瓜子脸的精致迷人,却有苹果脸的细嫩可爱:没有双眼皮衬托成骨碌碌的大眼,却有慧黠动人的眼神;饱满的唇点上简单的胭脂,却仍让他有一亲芳泽的慾望。
「什麽时候可以来上班?」就是她了!留下她应该会为他带来点乐趣吧!
林瑞国的话让杨淑如愣在原地不做任何反应。
「就後天吧。」
「嗯。」
第五章
「李秘书,麻烦你请高经理上来一下。」
「瑞霖,你帮我到企划部拿份文件上来,谢谢。」
乔世风气定神闲的坐在皮椅上,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故意叫高民汉上来并且调开瑞霖,只为了等一下他所要宣布的事,虽然对高民汉这麽做是残忍了一点,可惜为了瑞霖的幸福着想,他必须这麽做。
「大忙人可是第一次主动请我上来喝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就不知道您有何贵干。」高民汉还不知死活的在一旁戏谑。
「最近新加坡的分公司出了一点状况,现在正缺人手处理,我想派你过去看看。」高民汉像躲瘟疫似的退了一大步。「不会吧!这种『好康』的事竟然会轮到我。」高民汉故意反讽来刺激乔世风。
「後天上午的班机,你可别迟到了。」
尽早将他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的破坏他的好事。知道自己是喜欢上林瑞霖後,他更不能让那小子有机会接近「他的女人」。
「那麽快,我可还没答应你,我愿意到新加坡去喔。这是头条大罪充军边疆!」
「你不去也得去,总之你去定了!」乔世风没好气的说。
「OK!栽了就认了,出去走走也不错,不过,我想请问,我什麽时候才可以回来呢?总经理。」高民汉故意套他的话。乔世风如此劳师动众的将他调往新加坡,和林瑞霖一定脱不了关系,想必是因为那天在电梯门口的事。认识他那麽久,到现在才发现他是缸醋坛子。
「等到瑞霖嫁给我之後,你才可以回来。」乔世风毫不避讳的告诉他。
「你太不够意思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牺牲你的朋友。」
「为了全台湾的妇女同胞,这麽做是值得的,只可惜却可怜了新加坡的女性。」
「你愈说愈离谱了,把我说得好像全世界正在通缉的大色魔。」把他说得差劲的很,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看一下时间,林瑞霖也快上来了,乔世风催促高民汉下楼。「你可以下去了,详细情形明天开会再说吧!」才刚说完,林瑞霖已经走了进来。
「高经理,你也在这。」林瑞霖顺手将文件递给乔世风。
「喔!我刚才跟总经理谈我调到新加坡的计昼。同时希望你能同行,随时可以替乔总经理掌控和报告新加坡的业务。」高民汉故意骗林瑞霖激怒乔世风。
「哟,有这麽好的事,那你们谈你们的计划,我不妨碍你们了。」林瑞霖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高民汉跟着她也走了过去。「不妨碍的,我想--」转头看向乔世风,他已经铁青脸瞪着他。
「瑞霖,你过来。」赶不走大野狼,只有保护好小红帽了,乔世风的意图很明显。「喔。」林瑞霖依言走了过去。
「你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了吧!」乔世风瞪着高民汉。
聪明如狐的高民汉怎会会听不懂乔世风话中的意思,他乖乖的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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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家的饭厅上多了几个人,个个谈笑风生,让原本只有一家四口且林瑞国又不回来的吃饭时间热络异常。
饭香摸鼻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食指大动,桌上的每一道菜皆出自於杨淑如与陈静之手,林瑞霖只是在一旁端端盘子,排排碗筷而已,亏三个人还是好友,林瑞霖是该自惭形秽了。
餐桌上独独缺了林家的长子--林瑞国。
原本还怕遇上林瑞国的杨淑如知道今天林瑞国不回家吃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沈忻兰相邀来林家作客时,她的推辞还曾让沈忻兰一度不悦,知道林妈嫣是假的,可是她还是不能推拒长辈的一番心意,最後她才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饭吃到一半,沈忻兰知道该是说出今天的主要目的了。「瑞霖,听公司的人说你有男朋友了,对象还是上次一起吃饭的乔伯伯的儿子--乔世风,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餐桌上的四个人,除了林启峰还悠哉的品嚐甜美的清蒸蟹肉外,其余三个人都目瞪口呆的互相对望。
瑞霖知道这种事早晚都会发生,只是才短短三个礼拜,全家人都知道了,可见商场上的消息比限时专送还快。「妈,其实我们是彼此和对方试着交往,并不是真的在拍拖的。」
她并不想让老妈那麽快知道这件事,如果真让她抓到把柄,不出三个月,就会有「新郎、新娘双双被绑进礼堂送进洞房」的大新闻。她还不想那麽早结婚,更何况乔世风到现在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过。
「试着交往,这是什麽怪论啊!我听过结婚前先同居试婚,没听过交往前还要先试试看的,那岂不成了试交?现在的年轻人很流行吗?」沈忻兰以为自己跟不上潮流,所以才没听说过。
「对啊!林妈妈,这样对我们女人也比较有保障哩。」杨淑如出来替林瑞霖讲话,让沈忻兰信以为真。「乔世风这孩子我信得过他,他不会欺负瑞霖的,何况瑞霖不欺负人家,那就阿弥陀佛了。」沈忻兰深知鬼灵精怪的林瑞霖是不会让人平白无故欺负去的。
陈静和杨淑如看沈忻兰相信林瑞霖之後,纷纷临阵倒戈,加入讨伐的行列。
「瑞霖从以前吵架就没一次输过,连上次的辩论大赛,她都能将黑布说成白布了,如果说她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