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样品后,他们又一路驱车往回赶,在车中,他们的话言很少。杨刚力也只是深情地看了李茹几眼,李茹无语,但内心里却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杨刚力说:“这鬼天气说下雨就快要下雨了,得赶紧快着点。”话还没说完,天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在挡风玻璃上流淌着,让杨刚力模糊地看不清前方的路,路面很窄也很滑,杨刚力只好慢慢地行驶着。在一个转弯口时,杨刚力一个不小心,车子掉进了路边的沟里,汽车斜翻着,杨刚力和李茹都被重重地一磕,雨水溅进了车内,淋湿了他们的身,他们在抱怨这种鬼天气。李茹撩了撩淋湿的长发,看着杨刚力,而杨刚力也在深情地看着她。李茹被看得脸颊发热,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散开的衣扣下,胸脯在频繁地起伏,那乳沟中似乎隐藏着诱人的神秘,她就像一株出水的芙蓉。杨刚力的心已经燥动了,他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在充血,让他不住地颤动。杨刚力的底线崩溃了,他猛力地抱着李茹,狂吻着她。李茹一颤,整个身体也酥软了,男人的气息瞬间溶入了她的心扉。雨水在嘴唇间滋润着,两颗舌头紧紧地绕在了一块。杨刚力发出粗重的喘息,李茹轻哼着,让她无法拒绝这突如其来的爱,然而这似乎来的太快了,就像是今天的暴风雨,猛烈而又有力,火花在激烈地拼发。
李茹紧紧地偎在杨刚力的怀中,结实的胸脯让她的内心找到了便刻的依靠。沉默中,李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着成子凡的身影,她的身躯微微一震,她还爱着子凡,这样也许是一种错误,她仿佛认识到了这像是一种罪恶。李茹慌乱地推开杨刚力,用力地打开车门,迎着暴雨不顾地在雨中狂奔,雨水夹杂着杨刚力的呼喊,渐次地远去……
第二天来到公司上班,李茹显得很苍白,显得那样的惟悴无力。杨刚力走过来,眼中透着询问,表情中透着怜爱。李茹没有理会他,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对杨刚力:“我想请两天假。”
杨刚力问:“有什么事吗?”语句显得很柔和。
李茹紧咬了一下嘴唇:“我男朋友明天出狱,我想去接他。”李茹不敢正视他。
杨刚力心中一震,仿佛瞬间掉入了万丈深渊,心里的血液似乎在凝固,似乎在抽痉,杨刚力故作镇定:“好吧,你今天下午就开始休吧。”说完就急急地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被重重一关,响声震动了部门里的所有人,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茹被这一震,似乎也震动了她内心的苦楚,仿佛心在滴血。
心中的思绪撩不去记忆,李茹立在天桥重重地吁了口气,明天成子凡就要出狱了,怎么面对他,她不知道,她试着在梳理自己的心情,从明天起,也许是个美好的开始。
李茹还在天桥上想着,突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接听,电话里传来了声音:“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呀?”
李茹扑哧一笑:“哪能忘了你呀,我亲爱的刘林芬同志。”接到刘林芬的电话,她很惊喜,当年的好姐妹已经有很久没联系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了,也不给我来个电话,要不是我向吴梦莲把你的电话给我,我还真以为你消失了呢,真是太没良心了。”刘林芬在电里说了一大串。
“好好好,我没良心,好吧。”李茹心中确实有些愧意:“你现在在哪呀?”
“呵呵呵……我呀,现在就跟你在同一个城市呢,吴梦莲也来了,怎么样,晚上咱们到哪聚一聚吧,来一个城市大会师,不过,你请客哦,这是罚你的。呵呵……”
“好好好,我认罚总行了吧?就在‘情相依咖啡厅’见吧。”李茹说。
“好吧,就在那见。”刘林芬回道。
姐妹三人一见,高兴不已,在包厢内,李茹笑着对刘林芬说:“你这丫头,几年没见你倒发育不少了啊,哈哈哈……”说着就做出要去摸她胸脯的样子。
刘林芬往后一退:“嘿、嘿、嘿,别跟耍流氓啊,再说,这才叫自信。”然后挺了挺胸脯,晃着头,做出一副骄傲的样子。
吴梦莲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对李茹说:“你还别说,最近林芬找了份工作,她那经理整都色眯眯地盯着她呢。”
李茹也是笑的不行:“没办法,人家这地方长得就是这么诱人呀。”三个人都笑成了一团。
刘林芬笑着说:“眼睛长在人家身上,我可管不了,要是他敢对我不老实,姑奶奶我就废了他,本姑奶奶可是不好惹的。”
“是是是,你是出了名的泼妹。”李茹和吴梦莲同时附合着。
李茹又问吴梦莲:“梦莲,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还没找好呢,不急,慢慢来吧。”吴梦莲回答说。
“我们三姐妹里,你是最有能力的,将来你一定会比我们强。”李茹说。
“是呀,以后我们要是没地去了,那可投靠于吴总您的门下了,呵呵……”刘林芬插道。
“什么吴总呀,就你嘴叼,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还要靠你们救济就好。”吴梦莲对着她们说。
“对了,你和成子凡怎么样了?他快出狱了吧?”吴梦莲问李茹。
李茹似乎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明天就出狱了,希望一切会有好的开始。”
“是呀,是呀,希望都会有好的开始,来,干杯!”刘林芬说。
“干杯!”姐妹三人一直喝到到了很晚。
李茹往小屋回去,远远地看见杨刚力地楼下等她。李茹有些不知所措了,杨刚力也看见了她,她低着头径直往前走,杨刚力一把拉住李茹:“茹,我们可以聊聊吗?”
李茹强克制内心的痛,冷冷地说:“我累了,我真的很想休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到屋里,李茹透过窗帘,看见杨刚力还在楼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茹倚在窗旁,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痛,眼泪夺眶而出。
成子凡从监狱门出来,抬头望着天空,长吸着这外面久违的空气。李茹就立在不远处,成子凡缓缓地走了过去,搂着李茹,轻抚着她的长发,李茹已是泣不成声。
一路上,成子凡似乎很开心,看着一路的风景,也说了不少的话。李茹只是陪着笑了笑,心里却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
回到屋中,成子凡如释重负,一把软坐在沙发上,长吁一口气说:“回家的感觉真好!亲爱的,这里的布置还跟以前一样,我喜欢!”。
李茹轻轻一笑:“累了吧?我去做饭。”
“好的,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家乡菜了,今天我要大吃一顿!”成子凡高兴地说。
李茹在厨房里做饭,成子凡拉起了久违的吉它尽情地唱着:月光下你不再轻抚长发/风儿伴它飞舞/美丽的文字写满了迷人的脸颊/就像那天际边彩霞低盼/我倚在窗前/你靠在树旁/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动/什么时候我才能闯入你的心扉/啦啦啦……/看着你的美我已心动/什么时候我才能闯你的心扉……
李茹听着,心中却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她在厨房里偷偷地流着眼泪。
第三回
李茹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觉得应该要割舍掉与杨刚力的这段情感。她已经很累了,不想纠缠得太久,这样会痛得越深,与其长痛,还不如短痛。
第二天,李茹鼓起勇气把辞职报告递给了杨刚力。杨刚力显得极为的憔悴,无力地接过辞职报告,其实他理解李茹的心情,甚至说他也很累。爱情的伤痛在心里是很难愈合的,而且无药可治,唯一的解药那就是淡忘。杨刚力已经伤痛了,但他却找不到这种解药,看着李茹,他的嘴角在抽动。李茹心中一颤,泪水的眼眶中转动着。杨刚力签完字,轻轻地将辞职报告推给李茹,然后转过身再也没有看一眼她。李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中的泪水已经不听使唤地在流淌着。就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她失声地哭了,陷入两难的境地,伤得最深的往往还是女人。
李茹独自徘徊在公园里,湖面被轻风激起层层的微波,在阳光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几对男女在幽静的僻处亲亲我我,沉浸在爱情赐予的幸福当中。公园内美丽的风景似乎丝毫抹不去内心痛楚,在情感上,她放不下杨刚力,在伦理上,她放不下成子凡。毕竟成子凡是她的初恋,在女人的心里,初恋永远是最纯洁的,最难忘的。忍痛割舍,是她必须要做的决择。
回到屋中,成子凡在屋中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等着李茹。看到李茹回来了,成子凡高兴地说:“回来了,我在屋里等了好久哩。”
李茹淡淡地一笑:“嗯,回来了,我这就做饭去。”她强克制住不平静的心。
成子凡诡秘地一笑:“今天可不敢劳您大驾了,喽,你看——”说着指向餐桌。
李茹一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做这么多菜。
成子凡大笑,一声叫道:“主人公登场了!”顿时,屋内一片黑暗,一首《祝你生日快乐》歌轻柔地放着,刘林芬和吴梦莲捧着点燃的生日蜡烛,也唱着生日歌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
“呀!今天——呵呵……”李茹一下子被溶入在这幸福中。
“要不是子凡跟我们说,我们还不知道呢,来,看看我们的寿星有没有长尾巴?刘林芬调皮地要去摸李茹的屁股。
“少跟我耍流氓啊!”李茹笑着推了推刘林芬,然后又深情地望了望成子凡。要不怎么说女人是感性的,往往一件细微的事,就会把女人的心溶入到最温馨的境地。此时李茹似乎已经忘却了烦恼,幸福暂时地吞噬了她的伤痛,也许从这一刻起,她会全心人意地爱着子凡,她似乎也许找到了“淡忘”那副解药,忘掉曾经发生的不该。
席间的气氛很温馨,这是李茹好久已经没有感受过的。成子凡抱着吉它唱着轻快的歌,她们几个也在唱,仿佛这一切又回到了从前那种纯真的时代,是呀,那种纯真似乎远离他们很久了,他们尽情地唱着,嘻闹着,无拘无束。
“如今我们的吴梦莲同志已经当上主管了,来,借着李茹的生日,我们祝梦莲同志更进一层楼!”刘林芬举起酒杯说。
“还同志呢,别扭,呵呵……你现在不也是个公关副部长么?那我也敬你。”吴梦莲回道。
“那有什么用?只是每天部客户喝酒吃饭,我怀疑再过一阵,我那完美的曲线都给糟蹋没了,哎……先为我这完美的曲线哀默三秒钟。”刘林芬做出一副顽皮的样子,把大伙都逗乐了。
刘林芬回到公司上班,经理黄源对她说:“今天晚餐又要陪客户,早点上班。”
“怎么又要去呀,说实在的,我都怕了,喽,你看,别人都说我发福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呀!”刘林芬一脸的不满。
“那你就少吃点带油的呗,再说,这样也挺美的。”经理黄源说着,又色眯眯地盯着刘林芬胸脯那地。
“嘿、嘿、嘿,狗眼放老实点。”刘林芬有些火了。
饭局中,客户们频频向刘林芬敬酒,刘林芬根本就不想理会这帮臭男人。黄源把她拉出去,哀求地说:“我的姑奶奶耶!你就陪他们喝几杯吧,咱公司的订单全指望着他们呢!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到时我亏待不了你的!”
回到桌中,客户对黄源说:“只要小刘能一口气喝下三杯,这一年的订单我包了!”黄源一边点头陪笑着,一边哀求地望着刘林芬。
“好!不就是三杯吗?我喝!”刘林芬倒满三杯酒一气喝下,三杯酒下肚,她已经有些晕晕然了,她听见有一些赞许声,然后又有人在不停地给她敬酒。
饭局散后,刘林芬已经不醒人事了,经理黄源搀扶着她开了间房……
第二天,林芬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宾馆里,凭着女人的直觉,刘林芬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异常,么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懊恼不已,狠狠扯着被褥。刘林芬起来后,便去问服务员,昨晚是谁送她来的?服务员回答说:“是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
得林芬知道,秃头的中年男人是她们的经理,然后又问:“那他待了有多久?
“好像有两个多钟头吧。”服务员回答说。
刘林芬狠得直咬牙,愤愤地离开了宾馆。到了公司,刘林芬直接冲进黄源的办公室,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死秃头!你昨晚对我怎么了?”
黄源被弄得一面的莫名其妙:“姑奶奶,你这是发的哪门子气呀?我看你醉得不行,就给你开了间房,我哪敢对你怎样?”
“你还嘴硬!”刘林芬几乎要哭了。
“我敢发誓,我昨晚绝对没对你怎样!”黄源显得一脸的诚意。
“你真的没有?”刘林芬一脸的怀疑,她也不敢十分地肯定自己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