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啃到兴头上,一个小弟模样的人扭扭捏捏地进来,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垂着眼,声音像蚊子在哼哼:“那个,那个……那个……”
他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什么来。
趁着他在那个的当,我的脑细胞也开始活动起来了,开始猜测他要说的话。
他说:“那个,美女,我看上你了,有男朋友不?如果有,介意换一个不?”
我答:“讨厌,讨厌,讨厌,人家成年还不到十年呢。”
或者。
他道:“美女,想看我跳脱衣舞不?一百块一次。”
我答:“好的,这是五块钱的定金,先把下面露一露,我再决定看不看。”
正当我想入非非,口水滴答之际,这个小弟终于说了完整的话,他娇羞地道:“大姐,你……你能给我签个名不?”
我脚步猛地踉跄了下,非常不容易,才把身子给稳住。
那小弟看着我,眼神晶亮,像是看见了传说中的霍元甲似的:“大姐,我亲眼看见,在云哥昏迷的关头,你奋不顾身,勇敢地挡在他的面前,在这么多的铁棒之下,你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惧色,实在是位大英雄!”
小弟边说着,边将袖子掀开,递给我一只笔,道:“大姐,你就签在我手臂上吧,我要请刺青师傅把你的名字给刺在上面。
62 小乞丐说,我想抱你
此刻,我实在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悲,该哭还是该笑。
没法子,我只能提笔,在他要求的地方签上了我的大名。
谁知,这事是一传十,十传百,后面十多个小弟全都冲进厨房来,缠着要我给他们签名。
我边签边默默垂泪。
这要是能有这么多人抢着到我面前跳脱衣舞,那该多好啊。
等签完最后一个人时,我忽然想到,要是这签名被乔帮主给看见,他肯定要把我给灭得干干净净,纤尘不剩的。
但是,这群小弟个个看我的眼神都盛满了崇拜,全认为是我救了他们的大哥,奉我为神明。
等他们喜滋滋地带着我的签名出去后,我继续啃饼干。
啃着啃着,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我费力地想了一分钟,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一还没给童遥同学打电话呢!
鉴于我的手机已经被他们给没收了,于是,便小跑步来到客厅,拿起电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绞尽脑汁,总算是回忆起了童遥的手机号码。
电话才响一下便接通了。
那边的童遥听见是我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
“你在哪呢?我打电话去你医院,你同事说你中午被一个面貌不善的男人给带走,打你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手机又是关机,你没事吧?”童遥同学的语速挺快的,和他一向的慵懒不同,就像是涓涓细流的泉水忽然变得湍急一般。
“我被人……”我本来想说自己是被人给绑架了,但考虑到童遥脑子被砸了,还是别让他担心了。
于是,我改口道:“我找到小乞丐了,现在正在他家里帮他处理一些事情,我……啊!”
正在我打电话报平安之际,手中的电话倏地被人给夺走。
我猛地一惊,抬头,看见了云易风,不禁皱眉:“你在干嘛呢?”
云易风刚毅的嘴角动了动,道:“难道你忘了,自己还在被我囚禁中吗?”
说完,他将电话收了起来,并且嘱咐手下,不准让我接触电话。
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 … 咬他的屁股!
可惜,我是块肉质不怎么鲜美的鱼肉,云易风是刀俎,只能任他宰割。
此刻,云易风那石雕般的脸向着楼上的方向侧了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水嫩的小乞丐居然下楼来了。
“你不关他了?”我好奇。
云易风看着我,忽然发出一声笑,低沉中带着磁性,震动着人的皮肤,微微发麻。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一种黑暗的华丽:“我决定,相信你一次。也许… … 我真的能长命百岁。”
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了:“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让易歌去学音乐了?”
云易风点点头,那深邃的轮廓划动着空气。
一股不属于屋子里的暖意随着他的动作向我脸上扑来。
说完,云易风便走开了。
我转过头,却发现小乞丐的神情,是一种被郁郁压抑的兴奋。
我好奇:“怎么了?你哥不是已经答应支持你的决定吗?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不是的!是因为… … ”小乞丐恋恋她望了我一会,接着道:“我明早就要走了。”
“明早?”我讶异地挑眉:“怎么这么快?”
“那边的学校已经开学,我哥说,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他刚才就打电话安排好了一切。”小乞丐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去维也纳了。”
凡事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我撇撇嘴,那多累啊。
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就算是再有趣的事情,也变得枯燥了。
我看,云易风这个人,是上个大号,也要自己的每条便便单手倒立后空翻360度垂直入水,还必须压水花。
“可是,食色… …”小乞丐面带不舍:“我这么一去,以后,就很难和你见面了。”
我没理他,只是拿着一双眼晴在屋子里四处瞅。
小乞丐于悲伤中有丝好奇:“你在找什么?”
我眼晴一亮,沉着地吩咐道:“把你身后那水果盘递给我。”
小乞丐弄不清我的意图,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我把那水果盘拿在手上掂了掂。
不错,不错,重量,硬度,大小和砖头是一样的。
所以,我深呼口气,对着小乞丐的后脑勺重重一砸。
闷响一声。
证明小乞丐的脑子并不是空无一物,有内涵,我喜欢。
可是,小乞丐就不怎么喜欢了。
怒火,差点把他的眉毛给烧着了。
他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低吼道:“老女人,你干什么呢!”
闻言,我心甚慰。
我那可爱的小乞丐又回来了。
我故意板着面孔道:“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应该高兴才走!再说,以后,我们每天可以视频啊,那不就算是见面了?不过,话先说在前头,你必须要裸上身… … 当然,要是你非要裸下身我也不会反对的。”
小乞丐垂下头,嘴角微抿,低声道:“你说得没错,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是应该高兴才是。”
“这才对嘛。”我边说,边悄悄掂着手中的水果盘,准备趁着小乞丐不备,弄次砸他的脑袋。
我说过,我的目标是,将小乞丐的脑袋砸成四边形。
眼见着他就要远走他乡了,我要抓紧时间才是。
于是乎,我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眼含凶光,狠狠地拿着水果盘往小乞丐的后脑勺上招呼。
可是,就在这时,小乞丐抬头了。
我赶紧以闪电般的速度抚平脸上的凶狠表情,收回尖利的爪子。
速度太快,一不小心,脸抽筋,手抽搐,痛得我泪花直冒。
所以说,偷袭是个技术活。
我强忍着剧痛,用世间最平和最若无其事的眼神望着小乞丐。
同时,小乞丐也望着我。
他眼中的某种情绪,像灰烬中的火星一般,明灭不定:“食色,我… … ”
我静静地等待他说下去。
但是,小乞丐眼中那璀璨的精光闪了闪,最终隐藏在浓翘而细致的睫毛后了。
他没有多说,我也不好多问。
沉默会后,大家便各回各房,各躺各床了。
我睡的房间是客房,有张宽大而舒适的床。
其实,房间中,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床却是不可或缺的。
吃喝玩乐睡,全可以在上面进行。
当然了,也可以在上面拉撒,如果你是重口味的话。
我没有认床的习惯,加上这床睡着的确舒服,于是,躺下没几分钟,我就进入梦乡了。
梦中,我左手抱着尹子维,右手抱着吴彦祖,笑得唏哩哗啦,口水直飙。
正在这时,迷迷糊糊的我,似乎感觉到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正在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艰难地将眼睁开了一条缝,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浴抱的美男。
他背着光,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晴,却灿若星辰。
我的嘴,慢慢咧开,一直咧到耳根子上了。
看来,我寒食色的功力又提升了。
现在做梦居然能有真实的触觉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正在我欣喜之际,那人将白色浴衣褪下。
虽然我此刻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但还是看清了那人梦幻般的胴体。
月光之下,他赤裸的身体,像扑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美得不可思议。
他的身体,有着男孩的柔软与青涩,同时,也有男人的力量。
两种特质,混合在一起,迸发出一种吸引。
稚嫩的男人,更能激发女人心底的渴望。
每个女人血液中,都有男性的特质。
我们,也想要征服在面对这样的青涩与稚嫩时。
他的骨骼,带着纤细。
他的肌肉,是精瘦的。
他的皮肤,有着凉凉的滑腻,像是丝绸。
他掀开盖在我身上的棉被,俯下身子,用略为颤抖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我的睡衣纽扣。
然后,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我颈脖的每一条纹路之上。
那气息,挟带着他体内那亲草般的味道,清新,柔嫩。
还有他的头发,那细致而柔软的头发,就这么抚在我的下巴处。
那种触觉,带来微微的痒意,直切我的神经末梢。
我惬意地呼吸着。
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一丝一缕地萦绕在我的鼻端,潜入我的体内。
一切,都真实得不像是梦境。
这时,他的手,一双细腻年轻的手,从我的睡衣下摆伸入,来到了我胸前的浑圆处。
手,在摩挲着,搓揉着我女性的特质。
动作,带着生涩与一丝激动的颤抖。
那双手,是灼热的。
但我的体内,却猛地迸发出一种寒冷。
那是一种透骨的寒冷,在我的血液中奔流,让是彻底地清醒过来。
是的,那沐浴露的香味,和我刚才所用那瓶的一样。
而我刚才用的那瓶,是从小乞丐那里拿的。
也就走说
我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埋在我胸前的那颗有着干净柔软头发的脑袋。
是的,就是小乞丐。
我那个气啊。
这个小乞丐,一次明攻,一次暗压,难道是看我好欺负?
但那股气,没持续三秒钟,就烟消云散。
因为,我看清了此刻的小乞丐。
月光下,他的眼晴里,盛满了醉人的迷雾。
他的脸颊,有着绮靡的情欲的红润。
他的嘴唇,因为激情而饱满,像是盛开的花辫,丝绸的质感下,有着娇艳的汁依在流动。
诱惑着人去吮吸。
月光在他赤裸的锁骨上流溢而过,逸出了性感的弧度。
现在的云易歌,是个小小的清纯的尤物,让人恨不得一口将他吞入腹中。
于是乎,我的口水,又开始泛滥了。
我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的小腹,又开始有火在燃烧了。
漆黑的夜。
圣洁的银辉。
柔软的大床。
赤裸的男人压在半裸的女人身上。
这,是今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时刻。
接下来,百分之百应该是十八禁的画面。
是的,十八禁吧,十八禁吧!
吃了这棵送上门来的嫩草吧!
我身体内每一滴母狼的血液都在这么叫嚣着。
但是,我那该死的,还唯一剩下的一点良知在阻止着我。
它在不停地警告着我,眼前的这棵草是多么的嫩。
一口咬下去,他的根就会断的。
我努力地找回了自己仅存的理智,手缓缓她摸向床头柜。
柜子上,只有一盏台灯。
无论是硬度,大小都不能与砖头相比。
但是,将就吧。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可是,就在我的手即将要拿起那盏台灯时,另一只手却抢先将台灯扫到了地底。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几个小时不见,小乞丐机灵了!
于是,我只能转头,瞪着小乞丐,严肃地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与多么地白痴。
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