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索元看了下地势答道:“这里应该是落星坡,传说天上降下了一颗流星在这里。”
“落星坡!”钱晓星听到不禁愕然,记得《三国演义》中,凤雏先生庞统就是在落凤坡死掉的,这好像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所以钱晓星听到落星坡也非常惊骇,难道自己也要命丧于此!
钱晓星想了下说道:“胡索元,立刻前去落星坡道路两边山坡上查探,看是否有埋伏!”
胡索元立刻带领了三人悄悄的摸了过去,不一会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汇报:“参谋长,果然有埋伏,山坡后面有大量的胡兵,还有落石滚木,要是我们过去一定有去无回。”
钱晓星庆幸之余,也是惊愕不已,这个罗天祭真是料事如神,居然猜测到自己会在此通过,要不是自己多问一句,恐怕真要在落星坡里一命呜呼了。
胡索元问道:“参谋长,现在怎么办?”
“此路不通,另寻他路!”钱晓星回头叫道:“大家撤退!”
众人纷纷转头,忽然看到远处跑来了很多骑兵,挡住了司军的退路,钱晓星凝神一看,这些骑兵都是胡军的装扮,见其数量也有二千余人,不禁叹道:“落星坡,看来还是应验了!”
“参谋长,我们带兄弟们冲出去!”胡索元不死心的说道。
钱晓星看着队伍只有二百多人,就算再勇猛,和两千骑兵也是无法抵抗,去拼只是送死,答道:“别急,先看看再说。”
落星坡上埋伏的胡军也都走了出来,将钱晓星等人围了起来,钱晓星心中快速的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脱身,但是在目前的劣势下,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晨曦慢慢退去,东方红日已经露出了半个,司军二百多人结成了一个方阵,如胡军要冲锋,定要和胡军拼战到底。
胡军围着司军并未动手,双方僵持着,场面一片寂静,忽然有个胡国小兵叫道:“我们统领请钱晓星出来答话!”
这个罗天祭,莫非还想羞辱自己,钱晓星没声好气的叫道:“老子在此,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见胡军中走出一人,全身黑袍,慢慢的摘下了帽子说道:“钱晓星,老夫在此等你多时了!”
“你是何人?”钱晓星见其五十出头,白头发白胡子,疑惑的问道。
“哈哈,你就是钱晓星,果然年轻有为,老夫与你交手数次,也只有这次赢了你,你不会没听说过我的名字吧,我就是司马易青!”司马易青是第一次见到钱晓星,见其年纪青青便有这等谋略,心中既感慨钱晓星有才,也很庆幸自己终于将他抓住了。
“司马易青!”钱晓星忽然全部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司马易青在背后操纵,无奈的笑道:“想不到胡国居然能把你放出天牢,而你,还愿意为胡国效力,我真是始料不及。”
“我之所以为胡国效力,都是因为你,你害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今天你终于被我抓到了,也不枉我辛苦算计一场,哈哈!”司马易青心愿达成,开心的狂笑了起来。
司军人群中间,司马楚楚挤到了前面,看到钱晓星正和人交谈,仔细一看顿时惊叫了起来:“父亲!”
司马易青顺着熟悉的声音望去,见到朝思暮想的女儿,顿时激动的老泪纵横,怕司军利用司马楚楚做人质,立刻叫道:“楚楚,你快过来!”
司马楚楚走前几步,忽然又退了回去,来到钱晓星身边说道:“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说让钱晓星率军打到珊都去救你,你怎么反过来打司军了。”
“这个回去我再和你说,你听话,快过来。”司马易青心中焦急,表面故作平静的说道。
钱晓星哈哈笑道:“楚楚,你快过去吧,省得你父亲以为我要把你当成人质了。”
司马楚楚听完不禁急道:“钱晓星,难道你把我当人质不好吗,现在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脱身呢。”
“以人质相威胁,不是大丈夫所为啊!”钱晓星无奈的说道。
司马楚楚苦笑道:“钱晓星,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迂腐了?”
钱晓星看了看司马楚楚,笑道:“我没说我自己是大丈夫啊,所以……”只见钱晓星拿起了武士刀,扣住了司马楚楚的脖颈,顿时让司马易青吓了一跳。
第六十八章五言绝句
司马易青见刀口就贴着司马楚楚的脖子,指着钱晓星紧张的说道:“钱晓星,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只要你不乱来,我就不乱来!”钱晓星回应道。
司马易青听完稍稍安心,对司马楚楚说道:“楚楚,你怎么和钱晓星站一边去了,难道你连生你养你的父亲都不要了吗?”
司马楚楚听完心中酸楚,刚和父亲见面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方式,此次见司马易青老了很多,一定是在天牢里受了不少苦,想到这些更是心疼,哽咽答道:“父亲,女儿并不想和你作对,但是你要置钱晓星于死地,女儿也不答应,请恕女儿不孝!”
司马易青想不到司马楚楚为了钱晓星,居然会顶撞自己了,问道:“楚楚,钱晓星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帮他?”
司马楚楚喜欢上了钱晓星,这个自然不好说出口,只好答道:“父亲,你从没去过司国,所以你不知道,司国国泰民安,户户安居乐业,人人丰衣足食,这些都是钱晓星带给百姓的。即便刚刚占领的江南七城,也兴建了三个工厂帮助百姓赚钱,而胡国为百姓做了什么,除了押百姓去攻城,毁坏百姓的工厂,还能更凶残一些吗?”
“可是,钱晓星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楚楚,你就不想想吗?”司马易青反问道。
司马楚楚诚恳的劝道:“父亲,那你是否想过当初侵略司国,让百姓都家破人亡了?”
“这,你……”司马易青听完顿时无语,膝下就这一个女儿,平时对她宠爱有加,没想到长大了也不听自己话了,不由伤感的说道:“楚楚,你是一定要和钱晓星一起了吗?”
“是的!”司马楚楚点点头,不在隐瞒,肯定的答道:“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钱晓星听完却吃惊,轻声对司马楚楚说道:“我可没占有你啊,你不准诬赖。”
司马楚楚一听火大,说道:“你都这样对我了,我不嫁你嫁谁,你不要我是吧,那我立刻到我父亲那里去。”
钱晓星见今日不答应司马楚楚,没准司马楚楚真的翻脸那就麻烦了,再说司马楚楚智力超群,也算女中诸葛,急忙说道:“没说不要啊,我要还不成。”
司马易青见两人窃窃私语,申请暧昧,看来女儿确实是喜欢上了钱晓星,这次可真陪了女儿又折兵了,于是问道:“钱晓星,今日如果不是楚楚在场,你就被我抓住了,你认输了没有?”
钱晓星笑道:“可是,事实上你并没有抓住我啊,有本事你来抓!”
司马易青气道:“钱晓星,你真以为楚楚在你手上我就不敢动你吗?凭你和楚楚的关系,我料你也不会伤害她。”
钱晓星愣了一下,虽然刀架在司马楚楚的脖子上,但是还真没想过要伤害她,这个司马易青果然老道,一下就发现问题,不过还是吓唬道:“有本事你就来试试!”
司马楚楚见两人箭拔弩张,劝道:“钱晓星,你就认输了又何妨,他是你未来的岳父,是你的长辈,认输你又不丢脸。”
钱晓星听完想了下,问道:“司马易青,我认输了又如何,不认输又如何?”
司马易青此次答应胡国出征,无非是想找钱晓星出口气,只要钱晓星认输了,那自己也算翻身了,心中的怨气也能消去不少,于是答道:“只要你认输,今天就放你回去!”
“我认输!”钱晓星不假思索便答道。
“哈哈!”司马易青终于听到钱晓星认输,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倒是油滑,这样的性格虽然不好,不过起码不会吃大亏,楚楚,你和我走吗?”
司马楚楚缓缓的摇摇头说道:“我已经是司军野樱团参谋长,不能和你走了,父亲你还要帮胡国打司国吗?要不你也来我们司军吧。”
“我年事已高,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司军我是不会去了。”司马易青感叹了一番,又说道:“钱晓星,你如果对不起我女儿,我一定饶不了你!”
司马易青说完对胡军士兵说道:“撤!”
胡军士兵虽然不情愿,但是不敢违令,只好转身撤退,司马楚楚看着司马易青渐渐远去的背影,此次一见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再见面了,不由唏嘘的喊了起来:“父亲……”只是司马易青未曾听到,身影慢慢消失在了远处。
见胡军撤退,钱晓星长舒一口气,司马易青的计谋确实厉害,此次要不是司马楚楚在,一定载在他上手了,转身对士兵说道:“往罗浮城撤!”
中午时分,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进入了罗浮城,钱晓星即刻派遣了人马前去召集散落在四处的司军,同时也通知暗黑骑士团,野樱团回到罗浮城中汇集,此次中了司马易青的分兵之计,以后也再不敢如此分兵出击了。
第二天,司军各部陆续都到了罗浮城中,此次暗黑骑士团被围困,直到天亮了柴火烧尽才跑出来,人员倒没什么伤亡。
陆胜忠也率部来到罗浮城,清点人数后,只有守卫翡翠城的五千步兵牺牲了二千余人,其他人马没什么损失。
钱晓星见陆胜忠平安回来,心中石头终于落下,和陆胜忠说起被司马易青围困然后又脱困的事情,让陆胜忠惊叹不已。
陆胜忠点点头说道:“原来一系列的计划都是司马易青策划的,我们吃亏那也说的过去,否则胡军又多了一个有这样能耐的统领,以后司军要打胜仗,可没这么容易了。”
“是啊,姜还是老的辣,我自叹不如啊。”钱晓星无奈的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钱晓星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思过,百战百胜的司军,此次终于遇到了挫折,让钱晓星心里不由犯憷,要不是有了司马楚楚在,此次就完蛋了。钱晓星想了很多,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再也不敢轻敌了。
司马楚楚见钱晓星这几天足不出户,也理解他打了败仗后的心情,站在钱晓星房门外,几次想敲门,想想又不知道自己进去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敲了一下门。
“谁啊,进来吧!”钱晓星在里面喊道。
司马楚楚推门而入,见钱晓星正在书桌上奋笔疾驰,走过去问道:“你在写什么,练书法吗?”
“我写了一首诗,你看看。”说罢钱晓星拿过一张纸,递给了司马楚楚。
司马楚楚见白纸上写着四行字,是一个五言绝句,诗名:卧春。
诗句如下: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低,遥闻岸似水,易透达春绿。
司马楚楚见诗句好像描写的是春色,却也不太明白其中,细细读了一遍不由笑道:“钱晓星,打了一场败仗而已,你也不必这样作践自己吧。”
“哈哈,”钱晓星苦笑了一下,说道:“你看懂诗句了?”
司马楚楚答道:“我可不是大蠢驴,你的诗名卧春,就是我蠢,诗句读起来是: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俺是谁,一头大蠢驴。”
钱晓星点头道:“我要把这诗裱装起来,挂墙上时刻看到,以警示自己别在犯错误了。”
“那也好,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诗句的含义,也算给你自己留了面子了,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一次你不用耿耿于怀吧。”司马楚楚劝解道。
钱晓星坐了下来说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谁都不怕,谁也打不败我,现在我失败了,已经没这份自信了,要是再和你父亲对战,我心里就更虚了,真怕又中了你父亲的诡计。”
“这个你不用担心,”司马楚楚也坐了下来,说道:“我刚收到我父亲给我的信,说他已经离开胡军,为了避免胡军找他麻烦,已经在某处隐居了起来,所以,你可以和胡军放手一搏了。”
“真的?”钱晓星兴奋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然的说道:“那我不是永远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司马楚楚不禁骂道:“你这人真是的,口口声声说不敢和我父亲打,现在又还想着报仇,你要是想报仇,那我写信给我父亲,让他重新帮胡军打你。”
“这……还是算了,我尊老爱幼,就不和你父亲计较了,输他一场也无所谓。”钱晓星辩解道。
司马楚楚伤感的说道:“可是,我父亲也没告诉我他住在何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见他一面。”
“等消灭了胡国,你父亲就不用惧怕胡军找他麻烦了,自然会和你见面。”钱晓星听完司马易青不在带兵,心情大好,又说道:“楚楚,最近我心情不好,你看是不是给我调剂调剂?”
司马楚楚不解的问道:“我这不是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吗,你还要怎么样?”
“樱姐回施国去了,可是交代过你,晚上的事情也让你替她办了,你可答应过的哦。”钱晓星色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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