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对不对,上次在十劫谷,你故意捏我的胸部,我就知道。”
“呵呵,还是明月姐姐了解我,上次只是好奇,你男子的扮相真是太像了,所以就想找找你的胸哪里去了。没想到还真有……”
“……是不是我的重新出现,让你失望。”
“嗯,确实有些的,是你恢复女儿身让我失望。那时,我总爱接近你,当然知道蠢材会在你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跟你们在一起就很舒服。后来才知道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再后来我们离开,我又遇到他,我原本高兴,可是我曾试探过他对你的感情,发现我是没法比的。而且他原本就没有留心过我。”柳星虹脸上掠过了忧伤,继而转移话题道:“明月姐姐,不要为这个劳心了,那蠢材还是你的嘛。”
水明月笑得有些伤心:“我自然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可是造物弄人,你离他近了,老天要把你分得远些。”
“好事多磨嘛!你们会有好结果的。”
水明月瞪着柳星虹,突然道:“如果我有不测,你一定要照顾那蠢材,其实他很苦,我知道妹子也是个命苦的人。”
2 死战
有些人喝酒越喝越清醒,虽然说话已经大舌头,心中的痛苦却尤加强烈,楚惜材就是这样的人。
水明月当年离开他的痛苦,现在仿佛再次降临。他有不好的预感,这次较量将是生离死别!
“霍兄弟,你的剑底游魂招数真的能够躲开秋夜的攻击么?”
“我不知道,只是上一次确实侥幸迫得他不敢贸然出手。”
“嗯,可惜明月不会!”
“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是人很难做到,就是在兵器快刺中要害的时候滑过,这需要长时间感觉的培养,到后来,你不需要看,就能感觉到什么时候躲开最合适。”
“我有些明白了!就像躲飞镖一样。”楚惜材喝了一大碗酒,然后拉着霍知命道:“你随我来!”
他们来到了一块空地,楚惜材给了霍知命一把飞镖道:“你全往我的身上打过来,用最狠的速度和力道。”
霍知命相信楚惜材的能力,当下飞镖齐发,楚惜材的身上果然如长了眼睛,迅速地躲过。令霍知命惊骇的是,一把飞镖打在了楚惜材的肩胛骨上!
楚惜材大笑,叫道:“果然如此!”说完这话,突然滑了下去,摔在地上睡着了。霍知命心惊,奔过去发现楚惜材只不过是喝醉了,这才感到放心。
别人都以为楚惜材醉了的时候,楚惜材却悄悄离开了。
在别人的眼里,楚惜材从来没有这么醉过,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当别人感到不对的时候,楚惜材已经找到了秋夜。秋夜并不难找,这样特别的人,只要被人看上一眼,就仿佛见到了鬼魂,令人终身难忘。秋夜要赴七天之约,毕竟不会走得太远,他一定会在一个隐秘的所在积攒自己身上的阴戾之气。
楚惜材没有多打听,已经有人告诉他,他的男人三天前出去采药就没有回来。楚惜材料想这人见过秋夜,已经被秋夜杀死了。楚惜材果然在一个隐秘的所在找到了秋夜,面前有一个死人,一刀毙命,死前没有痛苦。
楚惜材跳在秋夜的面前,魁梧地如一座山,一股气势如巨石压来,秋夜心中震惊。
“你既然找到了我,为什么不偷袭我,我毕竟没有发现你!”这是杀手的思维。
“我替水明月出头已经破坏了规矩,我不想再破坏一次。”楚惜材不是杀手,他是君子,所以不会背后下手。
“千面飞镖楚惜材!果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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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用飞镖的。”
“那么你只用拳头?”
“这已足够!”
“可我不想跟你打,你不是杀我儿子的仇人!”
“如果你想为你儿子出头,你就必须跟我打!”
“为什么?”
“我为心爱的女人出头!这理由充分吧!”
“很充分!”
“那么就不要说了!”
“好!”
“无论我们谁胜谁负,都不要再找其他人的麻烦!”
“好!”
楚惜材下意识摸了一下肩胛的手帕,那是水明月亲手包扎上的,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在里面。
“你受伤了!”
“无碍!”
“我们改天吧,我同意你为她出战。”
“不行,只能今天。因为她不会给我出战机会!”
“那你不是来送死的?”
“哈!你错了,如果没有这手帕,也许我会没把握,但是现在有这手帕,我们的胜负不可预知!”
秋夜多少有些懂得,有些人会因为爱情的力量发挥巨大的潜能。他恶狠狠地盯着肩胛的手帕,上面还有一点血红,令他生厌。
秋夜的刀是儿子生前用过的刀。小小杀手想必第一次杀人,还没来得及得意,已经丧生。
刀仿佛在风中哭泣,又仿佛积攒无数仇恨,冰冷的刀光收在秋夜的手里,恍若随时要吐出。
楚惜材攥紧双拳,锁骨锁紧。
繁茂的枝头一些败叶落下,阴影零乱。远山在树木的遮掩下看不见。
楚惜材小心地吸了一口气,令胸口膨胀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一座山,而对手秋夜就像一个棵高大的树。这是个很奇怪的比喻,山原本感觉自己高大,但是被树踩在脚下,树就感觉自己傲立于世,比山说不出的伟大。而这边的山和那山的树,谁也不知道谁更伟大一些。
楚惜材虎吼一声,已经开始出招了,他不愿意等待,更不愿意后发于人。
秋夜感觉这机会等得太容易,虽然这个时候是楚惜材体力最充沛的时候,但也是他最不警惕的时候。
人专注于进攻的时候,以为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却是秋夜下手的最好时机!更何况楚惜材太自信了,肩胛骨的伤痛无论如何掩饰,还是让锁骨神经跳了一下。右手的拳头明显停滞了一下,这就是秋夜看到的机会,一个常人看不出而杀手眼里巨大的破绽!
冷刀无情,已切入楚惜材的胸膛!伴随骨头碎裂的声音!
3 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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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刀锋而下,楚惜材的身体发冷。手指划过插入胸膛的刀,说不出的轻松。
水明月尖叫了!
柳星虹尖叫了!
两个女人看着冷酷的刀差点晕厥。
楚惜材大笑,一只手指向远方,身体如巍峨的山。
两个女人顺着楚惜材手指的方向,看到秋夜仰躺于地,周围血色染红,显然刚才口中喷出了大量的血。
是被楚惜材的双拳击中!
“我赢了!”楚惜材大声咳嗽着。两个女人疯狂流泪,生怕那把刀激射开去,鲜血汹涌而出。楚惜材感觉胸口发紧,灵魂已在别处。
两个女人小心搀扶,悔恨与泪水充斥双颊。
“咳咳,原本没有胜算的,我不是个君子,秋夜被我欺骗了,我故意伤了肩胛骨,就是要卖个破绽给他。一个人要是有大的缺点,别人往往会忽略他的小缺点, 所以秋夜看错了我致命的弱点,让我有机会出手,只可惜我躲飞镖的功夫虽然好,却躲不了人手中活动的刀。”
飞镖的轨迹不会变,而刀的轨迹却会变!
秋夜瞬间明白上了当,明知道已经来不急,还是将切向动脉的一刀刺入了胸膛!虽然偏离了心脏,楚惜材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可怕的一刀,它能够感到这刀仿佛从心脏旁划过!
楚惜材终于下了决心,从胸口拔出刀,血从胸膛缓缓流出。
水明月和柳星虹手忙脚乱地附上了金疮药。
“霍……兄弟呢?”
“他早晨去找诺兰了,诺兰走了。蠢材,你不要说这么多的话!求你。”
“没事的,咳,也许死不了。明月,现在好了,我一直怕没有机会再跟你说话,可是老天毕竟待我不薄。”
水明月早已经悔断了肠子,大声哭道:“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都懂,我什么都答应你!其实我的心意你也一直明白!”
如果上天要跟你开玩笑,他会不停地跟你开玩笑。
这是霍知命想的。
霍知命感觉自己招架不住了。
霍知命没有想到诺兰会突然离开,而楚惜材生死未卜。
诺兰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字条,那个姑娘毕竟还是那么倔强,就像当初离家出走一样,这一次她选择离开霍知命,说要回家了。
霍知命这才发觉,有些事情应该早早说清楚,当女人小气的时候,男人应该像一个勇士一样厚着脸皮让女人开心起来。否则往后的任何事情的细节,都会让她产生误会和积怨。诺兰误会了霍知命和柳星虹的关系,越来越怀疑宿命的安排。
她终于还是选择离开。
憋在心头不敢证实,不是诺兰的性格。
字条后面道:“祝你和柳姑娘一生快乐,不必找我。”霍知命的心刹那收缩。
傻子豆豆也跟着离开了,这多少令霍知命感到安慰,有他在身边,诺兰也许会安全些。然而突然又不无担心,一个功夫再高的傻子,他毕竟是个傻子,大多数时候是个负累。
楚惜材的伤口恶化,人事不省,众人痛不欲生。
霍知命已经顾不得诺兰出走,到处为楚惜材求医问药。
郎中见了楚惜材的伤口,均摇了摇头,叹道:“能够活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个奇迹。想要起死回生,只有华佗再世了。”
“我就不信这世间没有比华佗更厉害的郎中!”水明月不甘心,所有的人不甘心。
蝶小楼道:“我倒是知道有个名医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人称铁神医,只要你出得起诊金,就一定请得动他。”
水明月大喜:“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以为这家伙体壮如牛,根本用不着,谁知道这么不禁打。铁神医,我自然知道,否则上次那么深的伤口,我为什么能好?当然是有他配的金疮药,可惜都用光了。”
“那么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去!”
“哼!我说过,他的诊金很贵!”
“多钱?多钱都可以。”
“你们有么?想必把你们卖了也攒不足,银子三千两!”
“三千两!天哪,他是郎中么!”柳星虹气急败坏道,“带我去,让我揍他一顿,什么都好办了。”
“对,最好把他揍死!”蝶小楼白了她一眼。
水明月感到失望:“难道我们求他也不成么?”
“如果可以,天下人岂不是都去了。他为何要叫铁神医,那是说他像铁公鸡,少了一文钱都不行,并且铁石心肠。”
众人均感泄气。
霍知命犹豫了一下,突然叫道:“有办法,我们能出得起!”
4 新庄主
霍知命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动用脏财。仁义山庄解散了,霍知命原以为这个秘密将烂在心里,如今为了救人,只能出此下策。
水明月听霍知命说过此事,此时听说动用赃财,反而心头黯然,不禁暗叹:一个人想要保守秘密和坚持原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蝶小楼冷笑道:“看你很老实,原来守着这么大一笔财富,想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看来你是想自己享用。”
霍知命热血冲脑,愤怒地瞪着蝶小楼。
柳星虹嬉笑道:“这呆子哪里会是这样的人。你这个人说话总是那么难听,不过总算说了件好事,而且这银子用来救人也正好!”她的眼神充满了喜悦。她捏着水明月的手,示意她与楚惜材的将来必是美好一片。
日破拂晓,四个人已走在路上,楚惜材躺在牛车上,伤口开始流脓,如果再不救治,恐怕再也醒不来。囡囡坐在牛车上,默默守着睡着的人乖乖的不说话,恍惚几月的光阴足以让一个孩子成长不少。
车上装着三千两银子,牛走得仿佛很沉重。
水明月的心情陡然大好,她望向紧皱眉头的霍知命,言道:“等这事情过了,你该去找诺兰姑娘了。”
霍知命心头一痛,这正是他心头的结,它一方面担心楚惜材的生死,一方面又担心诺兰的安危。
“老实说,我很担心她!我也担心囡囡,我答应她去找叔的。可是世道不太平,我真怕诺兰……”
“没事的,有傻子在,应该没事。”
“可是傻子没有机心,比诺兰还愿意相信人,只怕是个负累,而不会……”
“这傻子没有机心?笑话!他为什么就没有相信过我?我猜他才不是傻子!”蝶小楼冷笑。
众人一振!
“你还怀疑他是卜小京?”水明月问道。
“是的,不会错的!他看那位姑娘的眼神,就像当年看你一样,我相信就是他。看着吧,我一定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