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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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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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不让它触碰的。 

它绕过她的背,软舌舔着耳垂。发丝抿进嘴唇,细腻质感。 

姬娜开始进犯她的乳房,它舔过的地方都留下冰凉的丝线。乳头受刺,便挺 

立起来。姬娜绕着这里画圈,小心翼翼,惟恐伤及她隆起的腹。 

她是必生这婴的,无关罪孽和伦理。这非人的炼狱杀不死她的意志,但这婴 

孩,是有期待的。她要看他,然后安然死去。 

放低宿怨和善恶,前事与未来。就像一个行将死去的人母,对行将出世的婴 

儿,如此眷恋的痴盼。在婴儿的哭声中,让一切的翼望散尽,让灾难终结。 

那些是非功罪、伦理道义,留待后人去唱。只要流血的得以停止;疯狂的可 

享宁静;浑浊的变得清明;怨忿的渐归平息。她是可以含笑的。 

痛到痛极,亦是肉身的瓜葛。凡有人的各处,必有流血和罪,只因肉身的欲 

望,不可磨灭。这十个月的凌迟,何等凄艳煎熬。荼毒。灭身。毒蚀。死火焚烧 

。唯一的慰藉是腹中孕育的孩。 

两只妖物的骚,再次令她不支。 

像是毒药蛊惑,竟开始眷恋它们的撩动。 

面颊又绯红了,呻吟更无恐。阴道内这般火烧,无可救药。 

“啊……啊……桫……桫摩,我……唔……停……” 

猛然间,贝玲达剧烈的吻她—— 

“唔……唔……” 

它的手抬高她的下颚,扑食一样吻她。像是历经长久的饥饿。 

姬娜用蜘蛛的八足抱紧她,身体悬空。它小小的乳房贴在她的子宫部位,柔 

软又刁钻的触感。 

分明有热流从体内涌出来,即将分娩的女子,竟依然这样淫糜。 

腹腔胀痛,阴道愈落空虚。 

妖蛇的吻霸道又淫巧,尖的长舌可以撩弄深层的火焰。 

“姐姐,我想要我干你吗?” 

苍兰是耻辱的,她无法回避姬娜的牵引。 

它对准她的阴道,用她体内的汁液拉成丝线。 

仿佛一切的欲望,都变一条条丝织。一端连着性器,一端含在妖魔口中。 

妖魔一动,她就受动。 

纵然稀薄的情欲,也被妖魔做成狂风暴雨。 

撩弄着她的身躯,终会有更剧烈的反应。苍兰的身体先是像风筝,动静难静 

。随着贝玲达的精妙手法和姬娜的花式变换,她开始风铃。 

桫摩并不去淫她。他所期望的正是如此。 

“姐姐。你需要我插的时候,你要说出。”在苍兰的呻吟中,他不卑不亢, 

不惊不诧。 

真当是微妙肉身。耻辱的淫事和刻骨的仇怨抵挡不住快感遍布。 

众人是欲望生的,邪欲丰盛的堕落成魔。 

而灭度了欲望的众神,何苦定下许多规戒,意淫人间。 

这悲剧的故事,源自某个卑鄙的执念,也源自她对大义的执着。 

她先前不是这样狼狈的,而今却淫荡的好似娼妓。 

妖媚乱,天女丧。 

一双翅膀的奢侈,映对高耸的小腹。当一个女子怀孕的时候,你要凌辱她。 

当她行将分娩,你要她恳求你插她。 

因此这样。桫摩,你当荣耀。 

苍兰本是圣洁的,血脉本是亲善的。 

只到诸行错施的时刻,相续乱行。分明没有男子接近她,她却意乱神迷,两 

只诡异的妖,凭藉最原始的方式做乱。 

“桫摩……唔……桫摩……” 

姐姐开始念他的名。 

扭动漂亮的臀,牵扯着结界束缚。私处对着他的方向,花朵般盛放。 

阴茎像枪一样挥出。 

一线日光,照落两对翅膀的动脉。 

妖物的面庞,浮现阴森的狡笑。它们纠缠着苍兰肉身,荼毒魂灵。天下间冷 

艳的魑魅,毒虫或蛇。 

已死的沦为魔鬼的仆,是因嬴弱不争。 

而坚韧者的宿命,却落在生不如死,无以超生的绝境。 

那腹中的孩,将生了。 

他并未淫她,是因耳边的风啸停止。随即轰然一声巨响,大地摇撼。 

地震中,姬娜从苍兰身下掉落下来,从她阴道拉出光亮的长丝。 

“啊啊……” 

贝玲达盘缠在她腰际,舌尖还沾着粘稠的水液。 

“城,陨落了。姐姐。我们的孩,将在这刻降生。” 

双手握在姐姐的翼,惟恐伤及。 

地震停止,海啸又再袭来。 

“塔这样高,境地是安全的。姐姐,你要安心分娩。”他斥退妖媚,直待她 

生产。 

生产是剧痛的,痛过奸虐和腐蚀。她咬破了唇,血水流经,乳房依旧光鲜耀 

眼的温润。臀的优雅弧线,次次上翘和回落。 

这样坚韧的女子,剧痛中亦声色美丽。 

迦楼苍兰,她正用最后的信念完成最终的愿。 

她曾用万死的坚决,捍卫国族的大义。姑息忍息,蒙受乱伦兽道。此刻她终 

于明白:大义可以教人无畏死亡;而你愿苟且偷生,惟有挂念自己的胎儿。 

鬼畜的凌辱中,她最后的生气将耗怠尽,胎儿亦蚕食她的生命。 

她宁愿美妙的身体都糜烂,宁愿屈服在旷日的奸虐,也是甘之如怡。 

只想望他一眼,看他的眼仁是否纯清,翅膀是否纯美。 

在分娩的痛苦中,望见某处绮丽的虚空。 

望见有白色的花,弯的月牙。永远不会落地的翅膀,飞翔在狭长天空。 

犹若幻视,犹若回光。 

传说看见这样的光芒,死亡即会接近。死亡就像一簇羽毛的飞度,飘若飘零 

。而肉身的六觉便渐渐虚无。 

又仿佛宽缓的白色河流,承托着旧日来生。连绵荡漾,在混沌中见了天光。 

子宫之内突然强烈抽搐,详实而急促。 

抛开魂灵和躯体,挥不去的母性本能。睁开眼来,回落现实视界—— 

妖媚匍匐蠢动,蛛丝交错成诡异网路。桫摩的笑颜中,一具幼小生命,正从 

她体内破出。 

看不见他的样子,苍兰如此急切。摆动的身体并不是因为痛楚,而是翼盼的 

焦急。 

婴儿的小手,轻柔抚摩。她是可以感觉到的。那无力的、本能的需索。直至 

半身离开她的产道。 

她可以看得到他。 

苍兰竭尽全力眼望,灰红的眼仁凄楚哀艳,恍如垂死的花开。 

婴儿分不清性别,却是纯美可人。他的一双眼,张望着陌生世间,并无惶恐 

,只含期待。清澈的浅淡灰色,又泛着一层婴儿蓝。 

他有柔和的眉骨和颧,圆的面颊。 

她当想到儿时的样子。或者是桫摩,或者自己。 

甘之如怡,纵然是乱伦的子。终究骨血延续。而这静美的初婴,在他的背, 

蝶骨,或曰龙骨,分明长着小小的羽翅。 

我的孩。 

终在某日,你当学会翱翔。而母亲已无力捱过时光。你当自在飞翔,当在阳 

光之下行善。然而也当谨记苦难,忘却国族和母亲的屈辱。 

因为这历史,不当由你背负。 

“桫摩……”苍兰耗尽最后的气:“桫摩。你要善待他。他,是……你…… 

你我的……孩。” 

婴儿的半个身躯已离开了母体,下肢尚在母体内。 

他惊奇得张望着苍兰,她腐烂的各处,是他不嫌弃的。 

在婴儿粉嫩的小脸,笑的时候,酒窝即浮现出来。 

“来……”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为蛛丝牵制。“桫……桫摩……求你……”她哀 

求着,希望松解。 

在他淫她的时候,她不曾露出这样的眼光。情欲煎熬的关头,亦不曾这般乞 

求。 

桫摩静观而已。 

直待婴儿整个出世,掉进他怀握。 

婴儿笑的时候,酒窝又浮现出来。而这笑容此刻竟变得诡异。即便两只妖媚 

都惊诧出离—— 

婴儿的腰身以下竟是贝玲达一样的蛇型,却无鳞片。一团莫名的血肉,含糊 

不清。表面一层蜘蛛的绒毛,并有鲜艳的绿色脓液流溢,不知是子宫内的连带还 

是自体分泌。 

蛇型往下渐细,另一端竟连结着苍兰的脐带! 

“姐姐,你看见吗?这是,你我的孩。” 

“啊——” 

苍兰的面孔都变成扭曲,如此凄厉惨叫,十方皆惊。 

而这惨叫,并非悲剧的告终。 

乃是噩梦序章。 

婴儿趴在桫摩的魔掌,如此依赖。伸出小舌,发出像海鸟一样的叫声。 

分不清哭泣还是欢笑。 

在他的耳内,溢出鲜绿色、粘稠的脓液,瞳仁亦笼罩这色的光。 

他慢慢爬上苍兰的身体,顺延她曼妙的曲线。停在乳房。 

母性总归是伟大的,即便是妖物,亦是十月的灵,血肉都相依。她不敢看他 

,却不采取逃避姿态。她的乳汁本就是供给他的。她是必喂他的。 

婴儿想要的,却非她的奶水。 

他的牙,竟是与生俱来的。分明是在嘶咬,拉扯。半个乳房的血肉被他撕下 

来,挂在嘴角,血水洗面。 

苍兰呆滞了,这巨大的惊怵超越承受的极至! 

她无法惨叫或抗拒,无法动弹或挣扎,无法昏迷或死亡。 

从未想过国破身败,未想过亲弟的奸淫。而她可以坚强存活,即便是孕。 

更未想过真正撕碎她的,是她孕育的孩。 

再无更凄惨的人祸。 

婴儿是饥饿的,她的肉,在被他吃。胸腔内找寻鲜活柔软的脏器。母亲的血 

用以沐浴。 

她呆滞的,绝无一丝的表情。身体是腐坏和血光,一寸寸蚕食,在她的面庞 

泛了幽蓝。 

婴儿蠢动,牵系母体摇晃。 

姬娜和贝玲达托起她美妙的臀,分居左右。 

“我的姐,你是不死的。每日每时,姬娜将用丝线织结你的脉络。贝玲达的 

津液再造你的血肉。到夜间,我们的孩必会吃食你,以此维生。” 

“我的姐,而我要日夜奸淫你。在你回复美艳的身体,降下刑罚。这刑罚是 

轮回不休的,你当谨记。” 

苍兰竟是不死的。母婴的脐带相连,这本是同生共寄的躯。 

“同生的,便落互相的残害。我的姐,这是你我的孩,亦是你我的命中。” 

这连绵不绝的事。 

…… 

她还在他的抽插中摆动着身体,而每一次摆动却给她极大的疼痛和快感。她 

甚至分不清哪样多一点,她听见内心深处那个声音的呼召,那是清甜而空灵的声 

音。 

她还在扭送纤细的腰肢,收翘完美的臀。 

她还在用翅膀怀抱弟弟的脊背。 

而桫摩终于不支,激射出白浊。 

他大声的嚎呼,顿时背上那对黑色的蝙蝠翼又暴胀一倍,青筋毕露,游走着 

恐怖的纹路。 

他震开巨大的一对翼,背着夕照,飞向某处不知所踪的长空。 

残阳如血。 

美丽的贝玲达,蜷着蛇的身。它和姬娜一起,舔食残余的。令她腐烂的身体 

重归曼妙,令她残损的血肉重归美好。 

是在这之前与往后的度日。 

那牵连脐带的宿魔,寄生在她。 

白昼里都在安眠,只待夜间吃食。 

每当桫摩飞离的时候,即是日落的时辰。而夜幕初降,婴孩醒转,便是这夜 

的凌迟。 

到日出之时,妖媚必来再造身躯。这身躯一天天愈发光鲜明媚,翅膀也滋养 

。这完好的身,是供奸淫和吃食的,再无其它。 

蛛蛇爬行的时刻,学会冷眼对峙。抑或桫摩归来奸她,凭他狂妄不可一世的 

姿态,身体可会浮躁。 

这光线下,可见盘丝交峙的结界。苍兰禁束其间,无可救解。当以怎样的方 

式,或在万世的来世,剪破这永无绝期的施害,轮回炼狱。 

愈美丽,愈无常。 

灰是沦丧败落,红是凄艳焚烧。鬼畜气场,超度忠贞。绝色的面庞,情欲火 

咒,不敌而乱。她不见自己的淫态,因为那淫态是供桫摩赏的。 

她的躯体早已回复往日的漂亮。乳房、小腹、美臀和性器都是绝好。这是妖 

媚所妒忌的。桫摩以手抚摩或者拧捏,以充血的阴茎与她交合。妖媚迎上来,辅 

助她达到新的高潮。 

肉身是禁锢的,纵然有羽翼也不得飞翔。而灵魂却在高处。惟有阴户虚空的 

时候,灵魂落回原地。这本是应当的。 

在她的乳房上,粘着口水和精液。翻起白眼来,口鼻吹出湿热的气息。胸和 

臀荡漾起优美的弧线。不去奸淫她,这些都是看不到的。 

忍受着虫蛇的淫祸和乱伦的加害,除此别无其他的方式。在劫难中,连死亡 

的权利都剥夺,竟无以涅槃。 

婴孩连着她的身体,以她的血肉为生。奸淫完毕之后,婴孩必在时刻睁眼, 

随后延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吞噬。 

泪在此时,即会静流。这一日日的血泪,连绵不绝,相续无常。 

朱颜血的第六滴红泪,于焉堕落! 

THE END 

p…m…2:40' Feb…25A…D…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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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言 】 

这故事的初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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