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找谁?”话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岳母的声音。
我忙问她,“妈,家里一切都好吧?你们没什么事吧?小静呢?她和梦菲都好吧?”
“挺好啊,你怎么了?说话心急火燎地,”岳母听出我语气中的焦急连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感觉“咕咚”一声,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谢天谢地!家里人都平安让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什么事,”我忙说,“就是顺嘴问问。”
岳母担心地问道,“觉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慌慌张张?”
“妈,您怎么这么问啊,我挺好的。您就不要担心了。”我只能用谎话安慰着自己的长辈。
岳母停了一下问道,“觉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小静吵架了?”
“我没有啊。您怎么会这么问?”
“觉晓,你可不要骗我。”岳母语气中带着忧虑,“我看小静最近总是心神不定地,很不高兴地样子,你们真没有吵架吗?”
我忙问,“妈,小静怎么了?我和小静真没有什么事,我们没有吵架。”
岳母诧异地说,“那她为什么总象心事重重。我问她,她都不肯说。”
我心里一跳,难道宋静听到了什么风声吗?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心事重重呢?
“你们没有吵架就好。觉晓,我知道你脾气不太好,爱发火。可你要控制自己一点。”岳母开始谆谆教导着我,“尤其是在外面更不随便乱发火,要克制自己点。记住了吗?”
我忙连声答应。又和岳母闲谈了几句后,我挂断了电话。
我在回去的路上想着岳母说的话,我隐隐感觉到宋静似乎已经觉察出我的“出轨”行为。要知道女人对这种事情都是非常敏感地。可我猜不出她是怎么察觉出来地。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感觉有愧。我平时很少给宋静打电话。而每次也都是说几句后就匆匆地挂断。她应该觉察不出来才对,那她又为什么事情心事重重呢?
我决定还是赶紧把这件事情了结才是。否则,它已经成为我的心病了,还是越早解决越好。现在的情况一团糟,事情都象乱麻一样缠绕在了一起,让我感觉到自己无从下手了。仔细想想,也许我与宋静和宛儿三人的关系才是我感觉茫然无助的源头,现在应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当断不短必为其乱,该下决心了!
回到婉儿家,才发现闻俏竟然来了。她昨天离开公司后,说是去同学那里住几天,就拿上自己的行李走了。
我强笑着和闻俏打了声招呼,“俏俏,你来了!”
闻俏淡漠地回答,“我是来找海涛和胖子,和他们说点事地。”
“哦,是什么事?”
闻俏没有回答。胖子在一边轻声说道,“俏俏有走了。她要离开首都了。”
“要走?”我差异地看着闻俏,“你要去哪里?”
“这个城市让我伤心失望,我要离开这里了。”闻俏又变成了当初见面时的那个闻俏,冷漠如冰。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拒绝伤害了她。可是谁能体谅我的苦衷呢?
“这个城市太冷漠了!”闻俏望向一边的窗户,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伤感,我知道她这话其实是在说我,“没有温情,没有感动。让我越来越无法忍受了。所以我决定回我的家乡去。”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有点喜欢她,对她给予我的关心照顾很感动。可是那不是爱情。既然我不能给予她想要的东西,又何必让她留在这里伤心呢?
“好了,”闻俏对胖子和海涛点点头,“我要走了。”
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婉儿笑了笑,“这么快就要走了。吃了饭再走吧。”
“谢谢,还是不要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见。”闻俏说完就往外走。
我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改口说“我送送你吧。”
闻俏没有说话,向婉儿等人点了一下头,就走了出去。
婉儿等人把闻俏送出楼后,就和她道别了。婉儿让我把闻俏送出大门去,也许她看出我和闻俏还有话要单独说。我把她送出别墅大门外,低声说,“俏俏,以后自己保重吧。如果有时间,给我们打个电话,报声平安。”
闻俏转回身来望着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你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吗?你不觉得你太无情了吗?”
我心里感觉很委屈,好象什么事都是我的错了。我并没有叫她喜欢我啊,难道她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她吗?这叫什么道理啊!可是我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她曾经受到过一次伤害了,我不能再给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俏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原谅我。我无法接受你的一片真情。唉!就算我对不起你好了,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快乐地生活。”
“我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绝情!”闻俏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说完就转身哭着跑远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气。难道这都是我的错误吗?
我正想转身回去,忽然看见雨菲正站在不远处望着我。我楞了一下,忙走过去,“雨菲,你怎么来了?”
雨菲的脸上带着几分愤怒,“方觉晓,你真行啊!”
我疑惑地问道,“雨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和别的女人同居,还脚踩三条船。可是竟然不接受苦苦等了你十二年的我!你说这是为什么?我要你给我一个回答!现在就要!”雨菲眼中喷射着怒火,愤怒地注视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心里向被堵了一块石头,郁闷得我要发狂了!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来逼我?为什么岁有人都要针对我?我到底作错了什么?
雨菲仍旧连珠炮一般地质问着我,“你是不是和那个姓唐的女人在同居?你不肯答应我就是因为她对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难道我对你十二年的等待就换不来你的一丝感动和怜悯吗?你说话啊!我要你回答我!”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雨菲,你要相信我。我和婉儿在一起是有原因地。我也并没有脚踩三条船。我知道你等了我十二年很不容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做错了一次,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雨菲瞪着我,“你是说,你不会和我在一起,对吗?”
我默默地点点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我的脸上!
“你混蛋!”雨菲哭了,泪水如成串的珍珠流淌过她那美丽绝伦的脸蛋,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十二年的等待就换来你一句对不起?你还有良心吗?你还算人吗?”雨菲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变成了高亢,“十二年啊!我真是瞎了眼!没有看出你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你卑鄙!无耻!你是个彻头彻尾地混蛋!”
“雨菲,你冷静点!”我抓住她的胳膊想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你等我把话说完!”
“你还有什么可说!”雨菲甩开我的手,“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我忽然感到一阵无力,那是心灵的感觉。我黯然地说,“既然你不想听,我想就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保重。”
我转身向别墅内走去。
雨菲在我身后大喊着,“方觉晓!我恨你!你混蛋!你不是人!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我没有说话。我的脑子一下变得空空如也,失去了任何感应。身后传来雨菲的叫骂声,可我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等我走进别墅大门后,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雨菲已经停止了叫骂,正站在那里掩面痛哭着……唉!
我默默地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我不想再想任何事情。可脑子却不受控制,各种景象纷至沓来,干爸的去世,常浩志的诬陷,司马青云的挑衅,楚啸天的威胁,闻俏的离去,雨菲的责骂,这一切都接踵而来,仿佛是一块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感觉已经能够喘不过气来!我的处境变得一团糟了,所有的事情都乱成了一团,犹如乱麻缠绕在一起,可我偏偏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心中的郁闷难以言喻。让我感到自己都要爆炸了!
“啊!!”我猛地坐起身来,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墙壁上!
随着一声响,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深深地坑!我象是发狂一般,一拳拳把我心中的郁闷和愤怒,统统宣泄到这面墙壁上!
忽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抓住了我正在痛击墙壁的拳头。那只手沉稳而有力,让我竟然挣扎不开。
我猛地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我不由得吃惊地问到,“怎么是你?”……
第一部 美梦成真 第一百零四章 人生如棋局
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白须飘飘的老人——莫老。
我不免有几分差异地问,“莫老,您怎么来了?”
莫老的笑容让我感到平静祥和,让我心里的烦躁不觉中就减少了很多,“孩子,你下出了一步很差的棋,现在你就要走进败局了。我特意赶来指点你!”
“棋局?”我茫然地望着莫老人。
“人生如同一局棋。”莫老人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千万不能行差走错。但是,你现在已经走错了一步。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哪里错了?”我忙问莫老人。
“好了,听说你已经躺在这里一天多了。”莫老人拍拍我的肩膀,“来!和我出去走走。我慢慢和你说。”
我和莫老人走出别墅的小楼,才发现此时竟然已经是夜晚了。夏夜的鸣虫在高声哼唱着欢乐的歌谣,那清脆的声音在宁静夜晚显得格外悦耳。
莫老人和我来到草坪中摆放地乘凉椅子上坐下来。
“是不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莫老人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让我感觉那目光已经看到我的内心里去了,“是不是感觉自己很委屈?”
我默默地点点头。
“人这一生都要经历欢乐和痛苦。你没体会过痛苦,自然就不会懂得快乐。”
“现在的事情已经乱成了一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好象所有的错都出在我身上似的。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我并没有主动去挑衅谁,我也没有主动去爱过谁?为什么大家都针对我?为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我的心里真的很难过啊!我该怎么做?您教教我。”
“这个没有人可以教你。还要靠你自己来解决。”莫老人凝视着我,轻轻抚摩着在夜风中飘拂的雪白胡须,“如果你自己的心结不能解开。你就永远也不能走出正确的下一步来。”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叹息一声,“我现在都想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了。”
“那是懦弱者的行为,真正的男人应该敢于面对残酷的人生!”莫老人停了一下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婉儿好,是对你妻子的背叛?”
我点点头,“我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一直在可意回避,不敢回去和她当面说明。”
“你喜欢吃鱼,还是喜欢吃红烧肉?”莫老人忽然问了我一个奇怪得问题。
“应该是都喜欢,因为都很好吃。”
“只就和你爱你妻子也爱这个唐婉儿是一样的道理。她们都很可爱,所以你才俩个都喜欢。这不是你的错。美好的东西每个人都想占有,谁都不例外。”
“可这是不道德地,会让别人骂啊!”
“迂腐!”莫老人瞪了我一眼,“你为谁活着?难道你是为别人的评价活着吗?人活着就是要活出真正地自我。尤其是男人,更要活的顶天立地!不能瞻前顾后,萎缩不前!”
“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到就难了!我怕失去宋静。我很怕。”
“你这还是占有欲在做怪。你要明白,该得到地,你终究会得到。该失去地,你留也留不住。”莫老人问我,“你爱你妻子吗?”
“爱!”我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就用你的爱去证明你很爱她!”莫老人望着我,“你也许感觉这样对她不公平。可在男女的爱中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平呢?总有一方要付出得多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你认为呢?”
我默默想着他的话,没有回答。
“人生就如同一盘棋,你是下棋人,沉迷于棋局中。看不出正确的应对之道,你这是当局者迷啊!”莫老人语重心常地说,“你这么畏缩不前,是因为你还爱她,你还有良心。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拖下去,只能让事情变的越来越糟糕,弄得越来越不可收拾。孩子,是你该拿出自己的勇气来解决它的时候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该勇敢地去解决它,不能在拖下去了!”
“我还是担心——”
莫老人大喝了一声断然打断我的话,“糊涂!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地,还象一个男人吗?一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无论对错,都要敢于面对自己应该承担的结果。你现在的做法根本就不象一个男人,纯粹是一个窝囊废!”
我茫然地问他,“我该怎么办?”
莫老人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做人应该坦白,这不是你的原则吗?你该去找她,和她说明白一切。由她自己做出选择,而你要做得就是承担这个结果。无论这个结果是什么你都要坦然接受。在拖下去,你就会更颓废,那时可就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