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恐怖,胖子惊怒无比,同时又害怕得头皮发麻,他只能色厉内荏地怒斥,想要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胆怯。
“滚开!”
“父亲。”
无论胖子再怎么用力,那笼罩在他上方的青年纹丝不动。懒惰整个人跪在胖子上方,用身体形成囚牢将男人桎梏。他空出的左手轻轻覆在左胸膛,胖子想要推开他的手上,十指相扣,将他父亲的手牢牢压在心口之上,仿佛想要他的父亲多感受一下,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那是由父亲赋予的生命形式。懒惰轻轻地微笑着,暗红色的眸子流转着无法言喻的光。
“这是你所选择的。你不愿抱女人,那么只能由我们来替你解决。”
“干!”胖子挣扎未果,听到懒惰“民主”无比的话后变得气急败坏:“那给老子去找MB啊妈的!老子只做上位!老子才不要和你们——呃……”
胖子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被诡异地掐断了声音,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懒惰压着他的手用力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的手按入胸膛,直至与那缓慢跳动的心脏来个零距离的接触。这让胖子感到疼痛的同时,更多的是那无边际的恐慌和惊惧。怎么也无法忘记,第一次见到“孩子”时那由血肉堆成的骷髅,那鲜红的心脏在他的梦魇中一次次跳动。
“这不可能的啊,父亲。”华美的青年缓缓将头埋在胖子的肩窝之中,如同准备享用血液的吸血鬼,银色逆十字耳环冰冷地触着胖子的脸颊。
“你是我们的父亲。”
“你、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老子……呃,父亲,你这样做是乱伦!大逆不道!日!”
“你是我们的父亲。”
“老子不正和你说这事——”
“你是我们的父亲。”懒惰依旧不紧不慢地重复着,感受着身下的人的微微颤抖和强装镇定,血红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再次宣告:“你是我们的,父亲。”
同样的句子,不一样的停顿带来完全不同的意义。胖子整个人都傻住了,目瞪口呆地瞪着天花板,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去回想一遍,更别说去推敲。
“父亲。”懒惰的低沉缓慢的声线中尽是愉悦:“我们开始吧。”
身上一凉,身上的黑袍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解开,挂在手肘处,黑色的布折叠成暧昧凌乱的痕迹。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沿着锁骨的突起,开始嘴唇来描绘他的脖颈,直至锁骨中央的凹处,然后向上。胖子仰着头,清晰地感觉到懒惰至于他喉结之上的温热及尖锐触感,他的孩子含咬着他的喉结,像是叼着猎物的捕食者,稍稍用力仿佛下一刻就会咬穿。
胖子开始颤抖。他很害怕,更多的是无力的兴奋。他感到懒惰那柔软的舌头时不时地挑逗着他喉结的突起,然后他该死地开始兴奋起来,那渗入脊椎骨尾处的酥软让他整个人软掉——他妈的他怎么知道那是他的敏感点。
“住手,住手,住手。”
要害被掌控,声音显得断断续续,但那生死一线的胆颤更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他无力地仰着头,后脑勺深深陷入柔软的床中,黑发散在被褥上,那是宛若献祭的弧度。被爱抚的感觉很舒服,仿佛要融化般的甜美官能感,他想向这种感觉屈服,就像他过去无数次软弱的屈服,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股强大的意识在不断大叫着这是不对的,两边剧烈的拉锯让身体和心灵都觉得悲惨而酸楚。
像是不会感觉到厌倦也不会疲惫般,他的孩子持续不断地吻着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勃起的下半身被对方轻轻地包裹起来,懒惰开始熟练地开始上下撸动,他总能迅速地找到让胖子快乐的地方,胖子甚至有种对方比自己还熟悉这个身体的错觉。但即使快在要被快感淹没的时候,胖子混沌的思绪中总觉得缺少了什么,身体有种难耐的焦躁,臀部下意识地摆动。
“呃……啊……”
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着他的股间,胖子惊吓地睁开眼睛向下看去。不知什么时候,懒惰已经半支起身子,轻车熟路地分开闭合的臀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紧缩的秘处缓缓绕着圈子。懒惰似乎注意到胖子震惊的目光,半阖的暗红双眼慵懒地扫视了一眼胖子。懒惰露出微笑,然后在他父亲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进入了指尖。
“你——呃……!”
胖子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的思维虽然在抗议,但身体却为这熟悉的触感而踊跃,胖子第一次对自己这毫无节操的身体感到恼怒。手指熟门熟路地在甬道中收刮,那里已经变得很湿,发出濡湿的声响吞吸着懒惰的手指。即将被侵犯的预感让胖子心悸,刻在心里上的伦理道德和无法反抗他的孩子的深重无力感夹杂在一起,反反复复地揪扯着在空中晃荡着的心。
被入侵的地方已经欣悦地接受着三根手指反复的巡视,并对它产生了深深的依恋。胖子感到无比恐慌,对自己身体陌生不已的反应。不对不对不对!这明明是违法生理构造和伦理的行为,为什么却让他获得如此巨大的快感。
“啊哈……滚、滚开……我、我……呜……是你的父……啊——”
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的三根手指顿了顿,然后猛地离开。手指在窒密的甬道中猛地拖拽而出时不可避免地对内壁造成强烈的刺激,男人身上情不自禁地涌过一阵颤抖。他勉力抬起了头看向他身上的青年、他的孩子,眼角还染着淡淡的红色,带着委屈,异样地显出妩媚之色。
懒惰认真地对上胖子的眼睛,然后缓缓微笑起来,那笑容单纯欣悦得像个小孩,正向自己最喜欢的父母撒娇。
“是的,你是我的父亲。”
是的,那是他的父。
懒惰的指尖滑过那探索过无数次的那个狭窄又火热的地方,自己会经由这里进入他的身体。
那是他的父。
进入男人身体的一瞬间全身就涌上了一种奇异的欣悦感,那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陌生兴奋感,它独一无二地存在,它是本能的,是从骨髓里、血液里蔓生出来的,并非理智可以克制和约束的范畴。
那是他的父。
早就习惯了被数根手指开拓的穴口被粗大的硬物慢慢撑开,懒惰像是为了品尝这种愉悦、这种血乳交融的滋味而缓慢挺进。肉壁将入侵者纳束于自身的包围中,紧紧裹覆吞吸。胖子本来是睁开眼睛的,后来却完全闭上了。他觉得又惊又怕,身体的不熟悉的淫荡反应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就算意志再抗拒,身体却是无比诚实地服从了欲望。那比数根手指还要粗大上几分的入侵物带来熟悉的酥麻感,却似乎比隐隐记忆中的状态都更加舒服。
明明是这么抗拒和不情愿的事情,为什么却违背本意地沉沦在欲望之中?既然无法明白就只能让自己不看不听也不想。
可是对方那低吟却始终徘徊在耳边,那诅咒一般的称呼像是在恶意嘲笑着他的软弱无力。
“你是我的、父亲。”
23、Twenty…third child 。。。
“十个小黑人外出吃饭,一个噎死还剩下九个。九个小黑人熬夜到很晚,一个睡过头还剩下八个。八个小黑人到德文游玩,一个说要留下还剩下七个。七个小黑人砍棍子,一个把自己砍成两半还剩下六个。六个小黑人玩蜂窝,一只黄蜂盯住一个还剩五个。”复式花园中,一名哥特式的小正太咧着嘴笑着,骨节凸出的膝盖上摆着一本大大的、古朴的书,黑色厚实的封面上用花式古地球法语字体描绘出“Contes de ma mère l'Oye”几个银红的大字,紫发金眼的正太用他那软糯可爱无比的声音哼念着书上的内容,时不时地摆弄着怀中的兔子:“五个小黑人进了法院,一个被留下还剩下四个。四个小黑人到海边,一条红色的鲨鱼吞下一个还剩下三个。三个小黑人走进动物园里,一只大熊抓走一个还剩下两个。两个小黑人坐在太阳下,一个热死只剩下一个。”
念到最后,少年琥珀色的妖眼炫亮无比,咧开的嘴角大得让对面的人感到一种森森的寒意:“一个小黑人觉得好寂寞,他上吊后一个也不剩。”
这时候,等待久许的女仆终于端着盛满美食的盘子出现,打破了这一诡异的氛围。
“贝露赛布布。(PS:贝露赛布布(Beelzebub):暴食(Gluttony) 对应的恶魔,引诱拥有相同罪行的人,圣经中以“鬼王”相称呼)” 哥特正太对面是一位金发的男贵族,脸上的是无懈可击的微笑:“来,尝尝看,这是安东尼奥大师的最新作品,他可是现下圈内最受欢迎的甜品美食家。”
紫发正太看向食物们的眼睛亮晶晶的,女仆们上完手中的食物后便退下了,暴食金色的妖眼瞥了一眼撤退的女仆,似乎带着丝让相当一部分“食物”离开的惋惜。然后,暴食兴高采烈地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啊呜”一声幸福无比地吞下,粉嫩嫩的脸鼓起,可爱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对面的金发贵族微笑带着宠溺地看著扫荡食物的暴食,目光在少年那水嫩可爱得如同天使的脸上滑过,然后在少年那青涩尚未完全发育完毕而显得娇小纤细的身形上游移了一阵,浅色的眼睛暗了很多。还不是时候,他对自己说,对面的小可爱现在还是女皇殿下的人。现在的女皇殿下根本惹不起,已经有九个贵族因招惹了女皇殿下那个宝贝得不得了的银发宠侍而被愤怒的女皇殿下当场处死——被撕裂的尸体甚至不能拼回原形,血腥女皇的名称由此得来。如果真那么不想让其他人染指她的宝贝宠侍就好好将他拴起来啊!那该死的妖精又长得如此勾人,根本无法阻止旖念的生成。金发贵族有些诽谤,他曾远远看到过那个宠侍,所以他很理解女皇和那些被女皇干掉的家伙的心情,那真是一只尤物。幸运的是,他认识得很清楚,那是一只带刺的玫瑰,所以他很明智地将旖念掐死在心中。而且,眼前的小可爱的珍贵程度和那宠侍几乎不分上下,他有多久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家伙了,这同样是个极品,而且比起前者来安全了不知多少倍——至少女皇不会因为小可爱而大开杀戒,想要得到小家伙的青睐很简单,只要准备好足够美味的食物,眼前的少年就不会拒绝任何人的邀请。
趁暴食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金发贵族微笑地展开了话题。
“鹅妈妈的童谣?我记得里面有一篇相当著名的《知更鸟之死》,据说下一期的舞剧便是由《知更鸟之死》改编而来的,我有几张门票,有兴趣么,贝露赛布布?”
暴食没有搭理对方,除了食物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被暴食无声地拒绝,贵族无谓地笑笑,轻飘飘地带过:“可以告诉我吗,贝露赛布布,鹅妈妈的童谣中你最喜欢哪一篇?”
暴食终于抬眼看向金发贵族了,或许是因为对方给他带来的食物让他感到足够满意,暴食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将膝盖上的那本厚书摊开在空出的桌子上,让它正对着贵族,指了指其中的一段。
金发贵族微笑地凑上去看,少年牛奶般的皮肤在以黑为底色的书页显得尤其分明,指尖下的银红色字体更显得一种血腥的不祥。
妈妈杀了我,
爸爸吃了我,
兄弟姐妹坐在餐桌底下,
拣起我的骨头,
埋在冰冷的石墓里。
紫发哥特打扮的少年对着金发贵族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的唇角弯成一道诡异的弧度。像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喜欢这篇童谣,暴食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贵族,然后开始哼唱着黑暗的童谣。少年特有的稚嫩声线在近乎死寂中的花园中显得森森的诡异,空荡荡地在空气中振动着。
“我杀了妈妈,我吃了爸爸,兄弟姐妹坐在餐桌底下,捡起爸爸的骨头,埋在我们的血肉里。”
金发贵族僵坐在原地,他甚至有种错觉,那不是一篇童谣,而是一个事实。大片大片的云遮住了阳光,留下一片阴影,整个花园仿佛褪了色般笼罩了一层不祥。
“……咳呵。”金发贵族想要微笑,最后喉咙中泄露出一声怪异无比的笑声。“很、很有趣。”
暴食没有再去看贵族那艰难挤出来的笑容,将最后一块甜品塞入了口中。金发贵族有些惊愕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虽然早有耳闻,但实际面对前怎么样也无法想象那纤细的身子是将那些与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食物装下。
“好吃么?”
暴食毫不吝啬地划出大大的笑,对于给出食物的“食物”他一向都很有好感的。紫发的少年突然转头看向一个方向,他闭上眼睛嗅了嗅,小巧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兴起几个可爱的皱褶。
金发贵族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暴食扭头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可怕,妖瞳兴奋得紧缩成一条直线。哥特打扮的正太歪着头对他咧嘴笑:
“呐呐~我想要刚刚那个蛋糕的奶油,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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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咬紧了牙齿,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大门。他必须逃离这个地方,逃离第一区,逃离诺顿——只要能够摆脱“他们”。
他再也不想要和“他们”玩那该死的二选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