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去了。二来,从小他就立有大志——当一个名垂青史地中兴之臣。匡扶大汉。因此。他向来淡泊明志、清心寡欲。不会去贪图美色。若是黄硕实在是丑不堪言。见不了人,大不了。过几年再纳房貌美地小妾撑撑场面。果真。传闻严重失真。娘子高挑、漂亮、大方。越和她相处地久。就越觉得她跟天上地星星一样闪亮、耀眼。现在。已然没有女子能再入他诸葛亮地眼了。
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但是却在娘子跟前倍受打击。因为久久得不到她地芳心。他心里有时会莫名地产生危机感。雷迅的出现。就令他很烦躁。虽说两人已经成了兄妹。可是。他还是很揪心。他们是师兄妹,在待人处事、思维方式等很多方面。有着太多地相似。这让诸葛亮心里完全没底。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寝食难安,宛若芒刺在背。
终于,诸葛亮知道了娘子是在乎自己的。看到她失态“吃醋”,诸葛亮总算找回了自信。他果然是很有魅力的。狂喜之余,他很好奇娘子究竟能为自己发狂到什么地步。却没想到,娘子是这样的与众不同。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与挑逗,她失望了,居然会选择了放弃!
“说不要就不要!娘子,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诸葛亮恼怒的一拳重锤在面前的几案上,自言自语着,“不行,这事没完。我要去讨个说法。”想到这里,他冲出了书房。
而黄硕此刻把自己反锁在了卧房里。心好痛。她捂着心口,背抵着门,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为什么她会这样倒霉?所里那么多同事穿来穿去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就碰上机器抽风,莫明其妙的被送到这里,又稀里糊涂的嫁给了诸葛亮,还要冤枉的被开除了现代籍,有家不能回,一天到晚的当老妈子伺候人。碰上的还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除了他自己,心里永远还是只有他自己。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那人居然会和别的女人一起公然挑衅她。亏她还对他动了真情,还幻想着什么未来和幸福。
“呵呵,一生一世一双人!哈哈哈,黄硕你脑残啊。去跟一个古人谈情说爱,还想着此情不渝,活该你被人欺负!”黄硕大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是一个笑话,只是一个笑话。人不能一辈子做梦,现在是这一切该结束的时候了。还好,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她只是心痛而已,并没有心碎。
黄硕使劲的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从现在开始,她要做回真正的黄硕,一个现代的独立女性。所以,她要离开草庐,离开诸葛亮。
诸葛亮赶过来时,正好看到黄硕在收拾行装。
“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诸葛亮一把拉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两眼几欲喷火。她真的要离开了!抛弃他!抛弃他们的家!
黄硕使劲的想抽出手腕。可是,诸葛亮的手就象钳子一般死死的夹住了她的手腕。
“痛,痛啊。放手!”手腕上的剧痛让黄硕的脸都痛得扭曲了,她不由的蹲了下来。
“不,就不放手。”诸葛亮低头正好清楚的看到了她那白皙细长的后颈脖,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作一身欲火。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突然发力,猛的把黄硕推dao在卧榻上,把她的双手反压过头顶,低吼着:“你不能走。不要走。”伏身上去,用一个狼吻霸道的堵住了她的红唇。
“不!”黄硕拼命的摇着头,想甩开他。可是,诸葛亮却乘机用舌头抵开了她的牙齿,贪婪的狂亲香泽。
不容多想,黄硕狠狠的咬了下来。
“啊!”诸葛亮吃痛的缩回了舌头,难以置信的瞪着她,愣住了。
黄硕斯里歇底的怒喝:“这样有意思吗?就算你这样得到了我,你心里会舒服吗?我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为什么?”诸葛亮痛苦的望着她,手上的力度一下子变得轻飘飘的。他的心空了。永远的失去她,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黄硕抓住机会拼尽全力推开了他,缩到卧榻的最里边,全身戒备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只会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话一出口,黄硕痛彻心扉。但是,现在的她只想快刀斩乱麻,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她急于想要一个了结,一个解脱。
“你喜欢的是谁?是雷迅,对不对?”诸葛亮冷笑着从榻上爬了起来,脸色惨白,眼里没有半点热度。
黄硕不敢再看他,扭头哼着:“与你无关。”
“好好好。”诸葛亮气得连连叫好,大手一挥,指着门外,说,“你走吧。去找你喜欢的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他摇晃着离开了。肝肠寸断。好一个无情的女人啊!夫妻一场,她竟会这样生生的剜了他的心,再狠狠的摔到地上砸成粉碎。
果然,她的心里只有雷迅!为了他,她可以不顾廉耻,不要脸面,什么都可以丢弃。怪不得,她会想了那样的方法把自己从洞房里赶出去;怪不得,她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自己;怪不得,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象扔破布一样的抛弃自己,说不要就不要……只因为,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条狗!
哈哈哈。娶妻当娶贤!真是天大的笑话。
虐成这样,某峰愧对亲的粉红票票。不过,历经风雨方能见彩虹。某峰一直以为,很多情况下,感情上的事,折腾折腾,并不是坏事。两颗陌生的心从相知开始,到相爱,最终相守白头,岂能真的一帆风顺?亲们若是不平,请多多赐教。某峰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第二十五章 离开
看着诸葛亮落寞的背影,黄硕泪如雨下,心似刀绞,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去拉住他。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明明已经知道不合适,就不要再去自寻痛苦。”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黄硕,起来,起来!不要死皮白赖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终于,黄硕整理好了心绪,平静的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裹,换上男装,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草庐。
时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撒在空旷的田野上,到处一片锈红。农夫们三三两两扛着农具说说笑笑的回家了。村口时不时传来一两句女人悠长的呼唤声,那是母亲们在呼儿唤女回家吃饭。
黄硕已经打算好了,决定去襄阳求发展。倒不是想着去投奔雷迅,而是,襄阳好歹也是刺史府所在地,是荆州最繁华热闹的城镇,相对来说就业机会应该多一些。
她已经蒙着头走了近一个时辰了,现在正站在一个三叉路口,踯躅不前,不知道该往何处去。那人并没告诉她半路上还会有分叉。唉,天下之大,哪里才是她黄硕的家!
天色不早了,她不敢再耽搁,索性闭着眼睛,胡乱挑了一条。谁知,这条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崎岖。
又走了半个时辰,黄硕的两条腿又酸又麻,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在路旁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石头坐下来稍作休息。
掏出干粮和水,她一边吃着,一边不禁回头眺望来时的路,心中苦涩不堪:他真的狠心,竟让自己就这么走了。转念一想,又苦笑着摇头:这不正是自己所求的吗?也好,求仁得仁,从此,两不相欠。大路朝天,各走各的。
很快,天色暗淡了下来。黄硕有些急了。荒郊野外的,可别喂了狼了。于是,她借着最后一丝太阳光,小跑着往前赶路。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安身之地。
哪知,她的运气竟差到离谱,这条越走越荒凉的小道确实是到了尽头。气喘吁吁的站在一段断崖上,黄硕哭笑不得。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乌云遮月,天上一个星星也没有。四周到处是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断崖上,冷冷的晚风呼呼的吹着。隐隐约约的有一两声狼的长嚎声从对面的山坳里传过来。
黄硕把包裹里地衣服全穿在身上。双手抱着胸,浑身直打颤:“老天。不要这样玩我啊。”出门时。她没有露营的打算。所以并没有带火石。为了能轻装赶路,她也只另外带了一身换洗地衣服、有限地干粮和银两。要在这个四面环山地山崖上呆一晚。就算侥幸没有被野兽吃掉。八成也要被活活冻死。
“死诸葛亮。臭诸葛亮,都是你害地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为了不被困死在山崖上。她只能麻着胆子。拄了根长树枝。小心的往回走。一边嘟嘟囔囔地骂着诸葛亮。一边后悔不已:猪啊。非得一条道走到底。要是早早地折了回去。换上另一条路。说不定现在已经找到住宿地地方。吃上热乎乎地饭菜了。
突然,一边的草丛里传来了“索索”的声音。
“啊。蛇呀。”心里一慌,黄硕脚下一个不留神,被绊倒了。骨碌骨碌的顺着山坡滚了下去。一路磕磕碰碰。最终被一块大石头大卡住了,总算止住了。可是,她也被撞晕了。不醒人事。
也是她否极泰来,命不该绝。
正巧,这天半夜,山窝里的一条独狼大概是饿晕了头,冒冒失失的跑到附近的村子里去偷小牛犊吃。村民们拿着火把,扛着家伙,齐齐的出来赶狼。赶跑了狼,人们顺带着捡回了浑身是血的黄硕。所以,在昏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中午,黄硕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干净净的红褐色麻料女装,躺在一间简朴、干净的房间里。
“你醒了!”一个七八岁的、扎着两只牛角髻的单眼皮女娃娃对着门口开心的嚷了起来,“娘,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很快,门口人影一晃,一个年轻利索的精瘦女人进来了,搓着双手,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姑娘醒了。”
黄硕艰难的想爬起来,立马,浑身上下传来火烧火辣的疼痛。“啊!”她轻轻的痛呼一声,痛得几乎背过气去。
女人连忙按住了她,劝道:“姑娘不用急,慢慢来。从那么高山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看到她嘴唇干裂,又小心的喂着她喝了口温水。
“大嫂,谢谢你。”黄硕总算缓过气来了。
“呵呵,要谢就谢你命大。昨天夜里,村里来了条狼。大伙儿赶它的时候在山沟里发现了你。全身血呼呼的。因为整个村子就我跟先父学过一点草药,所以他们就把你抬了来。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大姑娘。”
女人性情爽快,又快嘴快舌的。很快,黄硕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经过。
这是一个靠近襄阳城的小山村。女人夫家姓江,是个猎户。家里就三口人,那个和江大嫂几乎是从一个模式印出来的小女孩叫秋姑。昨天就是江猎户带着人赶狼时救了她。
黄硕虽然身上被划破了很多道口子,但是,幸运的是没有摔断手脚,伤着筋脉。整张脸也只是在额头上撞了一个大包,青紫发亮,肿得吓人,不过,还好,没有破皮。
江大嫂不以为然的笑道:“就是点小伤,姑娘养两天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看你单身赶着夜路,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可能要耽误行程了。”
黄硕解释着:“我那是迷路了。黑灯瞎火的,找不到路,心里又怕得慌,所以就被绊倒了,这才滚下山的。也没什么急事,我本来就是一个孤女,只是想去襄阳城里投靠亲戚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大嫂松了一口气。当初,大伙都以为这姑娘是在寻短见呢。昨晚,江氏夫妇就摸着头商量了一夜要怎么去开导她。
江大嫂快活的招呼秋姑去端了草药来给黄硕喝:“我家汉子在山里进进出出的,少不了身上带个伤。一般都是我给他煎点草药吃,吃两剂就行了。所以,姑娘不用担心。这里离襄阳城不到三十里地,后天是初一,我们要去城里赶集,你就坐了我家的牛车去投亲。一点儿也不会误事。”
黄硕连忙道着谢。又喝了几次草药后,果然身上不是很疼了。到了初一早上,因为伤口都不深,所以已经尽数结了疤。额头上的包也消了,只留下了一大块紫黑色的瘀伤。
江大嫂用新收的稻草在牛车上厚厚的铺了一层。黄硕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仍旧是男装打扮,抱着秋姑坐在车的中间,一点儿也没有硌到伤口。老实的江猎户赶车,江大嫂扶着一只大竹篮坐在最边上。竹篮里搁着二十多个鸡蛋,几只野山鸡之类的野味。一行四人,去襄阳城里赶集。
路上,黄硕闲得慌,继续教秋姑背着九九乘法口诀。江家没人上过学。这两天,江大嫂跟她闲聊时,抱怨江猎户太笨,赶集时总在钱上出错。所以,黄硕就提出教她们母女俩算数。江大嫂一听那些乘法口诀,人就晕菜了。还好,秋姑聪明,记忆力好,学得快。才两天的功夫,算术能力就飞快的提高了,只是怎么也不能完整的背出九九乘法表。江氏夫妇还是乐得合不拢嘴,对黄硕更是仰幕得五体投地,口声声的称她为“女夫子”。
和这群简单、快乐的人呆在一起,黄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