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诸葛亮 错穿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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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诸葛亮 错穿三国-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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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是一些气头上的话,却被有心去添油加醋的传到了关羽的那里。
关羽怒不可谒,当时就气得拍桌子瞪眼。在接下来的前线军事会议上,当着众将领的面,他直言道:“糜芳、士仁之流不用心办事,一天到晚只知道说怪话,挑拨军心。差点误了我等之大事。无得胜班师之日,就是狠狠收拾此二子之时。”
自古以来,挑拨军心都是当斩的死罪!众将听了,无不侧目。
这话自然很快就传到了糜芳二人的耳朵里。他们是既愤怒,又害怕。两人书信商量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立刻各自写了自辩信去刘备那儿越级告状。
不过,他们的信刚刚送出,那个传说已经病入膏肓的吕蒙带着一支上万人的东吴部队像是从天而降,将公安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驻守公安的士仁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关闭城门严防死守。
吕蒙围而不攻,派了一名叫虞翻能说会道之人去说降。
士仁连面都不让见。
虞翻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写劝降信。在信中,他竭尽所能的扩大关羽的傲慢,并一针见血的指出,关羽带兵出征,他奉命驻守公安,却让东吴的部队在荆州地面上出入自如。刘备是信任关羽多些,还是信任他士仁多些?一旦刘备秋后算账,这笔账会记到谁的头上?他又有几个脑袋够刘备砍的?
士仁被吓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动摇。
一天半夜,城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呼:“士将军,请为我们将军报仇!”
“士将军,江陵失守!”
。。。。。。
士仁慌忙披上铠甲,登上城楼。只见十来个身着荆州黑甲的军士陷在东吴将士堆里。他们被上千东吴将士团团围住。身上的铠甲早已零落不堪。一个个多处受伤,跟血人无二。
见士仁率亲卫出现在城楼之上,十来人一面奋力向城楼方向靠近,一边扯着嗓子嘶喊:“士将军,江陵失守!”
“士将军,报仇哇!”
可是,东吴将士们的刀斧瞬间全压了上来。
士仁还来不及下令放箭,十余人已经全部被摞下马来。一拥而上的东吴将士们刀斧齐下。几声刺耳的惨呼过后,士仁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横飞。十余人被当着他的面剁成了肉酱。
肠胃里一阵翻滚。士仁扶着墙垛俯下身来哇的大吐。身旁的亲卫连忙过来扶住他。
士仁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的跑下城楼,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内。
“江陵失守了!子方(糜芳的字)牺牲了!”他木木的望着昏暗的油灯碎碎念叨着,”怪不得吕蒙只围不攻,一点儿也不着急。原来他只是想困住我,让我无法出兵支援江陵。江陵失守,这偌大的南郡,我一人怎么能守得住?“
第二天,虞翻的劝降信又到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苦口婆心的劝他。雪白的薄锦上只写了一句话:念在满城无辜老少的份上,将军投降吧。
放下锦帛,士仁独自走上了公安街头。已经被吕蒙围困了近半个月,城内绝大多数的商铺均关了门。空荡荡的街道上鲜有路人行走,一阵秋风吹过,扬起一道尘土。
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卷紧身上的披风。今年秋天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冷。说不定,冬天会下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只是,不知道他还能否看得见?
突然,从身后的街尾处传来一声”哎哟“的惊呼。士仁转过身,看到一名年过半百的白发老丈跌倒在两丈开外,手里的一袋白米掉在地上。灰白的小布袋破了,白米撒了一地。
老丈应该是扭伤了脚,完全站不起来。他却顾不得擦看伤势,慌忙脱下身上的补巴短衣摊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收集地上的白米。
街道很久没有打扫了,脏得很。
雪白的米粒一下子就被的灰扑扑的。
士仁见老丈捧起的白米里掺了不少沙尘,满腹辛酸。
“老伯,这米已经不能食用了。”他疾步走过去,欲扶起老人。
老丈这才发现他,仰着满是冷汗的一张菊花老脸,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要行礼:“将军。”
士仁一把拦住了他,一声不发的蹲下来帮他擦看伤势,换做以前的他,绝对不会这样做。一想到糜芳不在了,自己也很快就会步他的后尘,看着这个可怜的老者,他的心突然柔软起来。
老丈的伤不轻,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圈。他初步判断应该是伤筋动骨了。
“老伯,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士仁伸手准备去搀他。
不想,老伯吓得脸都变了色,连连摆手,语无伦次,“不敢劳驾将军。不敢啊,不敢啊。小老儿的家就在前头,能回去。”
士仁悻悻的收回了手。他的好心把人给吓坏了。
想了想,他解下了身上的钱袋,弯下腰身递给他:“老伯,你的脚受伤了,要去看医生。”
老丈浑浊的眼角泌出两滴老泪,捧着钱袋,感动的身子抖个不停:“谢谢将军,谢谢。”
士仁直起身子,转身准备离去。却见老丈收了钱袋,依旧趴在地上收拾米粒。
他摇摇头,又蹲下来好言相劝:“老伯,这米脏了,不能再吃了。”
老丈显然是不认识他,受了他的资助,好感倍生,先前的畏惧减少了一半多,话也多了起来。他一边把米捧起来放在短外衣上,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将军,这城里要打仗了。这以后的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米脏了就多淘几次,就算是里面多些沙土,也总比没得吃强啊。再说,要是士将军受不住,我等就全成了别人的俘民,还能不能吃上米饭都说不定呢。”说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跟前站着的是一名守将,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跪伏在地上连连叩头,:将军饶命,小老儿满嘴胡言,将军饶命啊。“
士仁满嘴苦涩,慢慢的站起身子,转身离去。
回到将军府,他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老丈的话久久的在他耳边响起。他守护公安已经五年了,视满城男女为自己的子民。想到他们会尽数沦为东吴的战奴,就像有一把小刀在一刀一刀的剜着他的心。
再一次拿起虞翻的最后那封信,信上龙飞凤舞的字深深的痛疼了他的眼,士仁痛苦的闭上了双睛,一行浊泪顺着脸颊悄然而笑,无声的滴落在雪白的锦帛上。
三日后,士仁开城门投降。他见到吕蒙的第一句话就是,“子方可有安葬?末将和他相交多年,想去祭拜一下。”
吕蒙仰头哈哈大笑:“子方好好的呆在江陵城里,君义(士仁的字)既然和他相交甚厚,不如就去劝降他,如何?”
中计了!那也的所见所闻不过是东吴将士自编自演的一场戏。士仁一听,眼前金星乱窜,胸口又堵又闷,身形摇晃,险些摔倒。
吕蒙一个箭步扶起了他,诚恳的说道:“我知君义是不忍生灵涂炭,祸及公安民众,才肯归降主公。君义只知刘备仁人,你我相邻多年,难道不知我们主公也是一个至仁至义的明主嘛?主公素闻君义威名,仰慕不已,听说君义愿意归顺,一接到消息就从建业动身了,只为赶过来亲自为将军封官授印呢。”这是孙权和他早就商量好了的。不就是礼贤下士,以诚心打动人吗?刘备能做到的,孙权自认为做的一点儿也不会比他差。


第224章 输的不止是运气  
吕蒙也是东吴屈指一数的实权人物,一口一个君义的,比关羽那厮冷冰冰的面孔不知强到哪里去了。士仁听得心里暖洋洋的。胸口的郁结渐渐溶解了,又听说孙权还会大老远的亲自为自己这个降将封官授印,大为感动,当即跪倒在地:“承蒙主公和将军厚爱,仁当肝脑涂地,为主公效命。”
吕蒙舒心的连声说好,双手扶起了他:“你我以后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同袍兄弟,手足相依,君义不必多礼。”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公安后,吕蒙又重兵围困了江陵——让人给守将糜芳送去了士仁的劝降信。
得知士仁投降了,糜芳怒火上冲,不但撕裂了他的劝降信,而且还一剑就把信使劈成两半,挂在城头示众。
吕蒙气红了眼,准备强攻。这时,孙权的使臣赶到了,拦住了他:“大都督,主公让属下转告您稍安勿躁。主公这次带来的人一定能够劝服这厮。保管大都督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江陵城。”
吕蒙恨恨的看了一眼城头上挂着那两片尸身,掉头回帐。
士仁苦笑道:“大都督,子方和仁不同。他是刘备的妻兄,虽然糜夫人不再了,但是,刘备一直以舅兄视之。所有,只怕他不会归降。”
“哼,刘备后面娶得吴氏女都生了两儿子了,他的妹妹早已过世。又没有一儿半女留下。刘备自封为汉中王,又追封阿斗的生母为王后,阿斗也重归于其母名下。他们兄弟俩还算哪门子的舅兄!”吕蒙听了,直摇头,“真是一对痴兄憨弟。”
士仁也无奈的耸耸肩。
按道理,要追封也应该追封身为正妻的糜氏。结果原配的头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落在了刘禅的生母甘氏身上,现任的刘夫人只得了一个继王后的名分,而糜氏却和刘备之前的那些早死的妻室一样,毛都没有。也不知道糜氏兄弟俩脑袋里都装了些啥,居然吞的下这口恶气。猜不透这中间原委的不止吕蒙这些东吴外人,就连士仁等跟随刘备多年的老人也看不懂。糜竺对刘备很忠心,又一直跟随在刘备身边,很受器重,自是说不动的。所以,有不少人唯恐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就唆使糜芳去为糜氏争名分。不想,只要一提起这事,糜芳就像双打的茄子,焉啦吧唧滴,说什么都是自家妹子福薄,肚子不争气,怨不得旁人。
两日后,孙权终于风尘仆仆的带着一大队人马赶到了。他没有食言,两来就拜士仁为将。
随后,他又独自召见吕蒙。
吕蒙走进主帐,帐内并没有侍者,只见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跪坐在孙权的下首,正笑眯眯的望着他。
这人不是东吴人!凭着他的衣着打扮,吕蒙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应该是徐州人士。
孙权笑着为他作了介绍:“子明(吕蒙的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已故徐州州牧钱公的二公子。我的运气向来都不错,这次能得到钱公子的帮助,江陵城指日可得。”
原来这就是孙权所说的那个一定能劝降糜芳的仁!吕蒙连忙拱手行礼。
“应见过大都督。”钱应起身长揖还礼。二人见过礼,一左一右坐在孙权下首。
钱应笑道:“当年因战乱,致使在下与内子分散,多亏君侯相助,在下才得以与内子重聚。君侯对在下恩深义重,以微薄之躯如果能帮上君侯,也是在下的荣幸。”
吕蒙对他们夫妇劫后重逢的故事一点儿也不感冒,笑问:“不知钱公子如何称呼糜将军?糜将军性子很犟,根本就不听劝。前头还杀了我们的信使,尸身现在还挂在城头上呢。”
钱应正要回答,孙权强行轻斥:“子明,钱公子诚心诚意的来帮我们,不得无礼。”
钱应盈盈一笑,点头谢过孙权,转过脸来轻轻说道:“大都督放心,应自有把握说服糜将军。” 
吕蒙起身行礼赔礼,心里却生出了几分怜悯。这位钱公子看上去是有功夫傍身,仪表堂堂,言谈举止皆不俗,要是也被糜芳那个疯子劈成两半挂在城头,那就太可惜了。
第二天,钱应什么也没带,赤手空拳的大摇大摆的到江陵城下递了求见的门帖。
不一会儿,城门开了一道缝,钱应被请了进去。
吕蒙站在孙权身后,看着重新关上的城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祝这位钱兄好运。
孙权转过身来笑问:“怎么子明不相信钱公子能带给我好运吗?”
吕蒙只是一味的微笑。
孙权也不解释,背负起双手悠哉乐哉的踱下营寨的门楼。
吕蒙回头瞥了一眼霞光之中的江陵城门,紧步跟了上去。
孙权轻叹:“ 这人哪,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能修来这段的善缘。”
吕蒙听的是云里雾里,不由追问了一句:“主公,什么善缘啊?”
孙权转过身来,卖关子的神秘一笑,在他面前摆着一只食指:“不可说,不可说也。总之,刘备这次是要吃大亏了,谁叫他连自己的女人都摆不平呢。”又神色一敛,握拳默不作声的径直回了主帐。 
吕蒙更糊涂了,不过,他看出了,孙权他是想起了至今下落不明的庶妹。难道这个钱应跟孙仁有关吗?好像她也是刘备的女人呢。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不能说破的隐私这些天,他只觉得两条腿像绑了一对几十斤的沙袋一样,连走路都很吃力。这样子怎么能上阵杀敌哦。与其瞎琢磨,还不如会营帐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能是太累了,吕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门口的侍卫端上早餐告诉他:“君侯昨晚来过了,见您正睡着,不让我们叫醒您。君侯留了话,您醒了之后,就立刻去主帐。”
吕蒙哪里还有心思吃早饭,当即飞跑着去了主帐。
孙权正在用饭,见他进来了,给了他一个很阳光的笑脸,“子明,吃过饭了吗?”
吕蒙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孙权一挥手,旁边的侍者立马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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