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刀很快被我断成了几截,我知道少数民族的人虽然善于征战打架,却不善于武功,更别提什么轻功什么的了。
而我跟甘先生学的功夫主要以天山派的轻功为主,于是我跳上跳下,左闪右躲。她擅长用刀和拳法,还有贴身摔跤却不会赤手空拳的来接我的剑。
一时间她被我的剑刺得手忙脚乱,就在我得意的时候,想着逮住了她就可以以她为人质脱险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胸口一股酸水往上涌,而且肚子里面像有什么东西,特别的不舒服。
向她刺过几剑后,我肚子开始疼起来,开始是轻微的,后来是剧痛,疼得我手软脚也软。后来手软得连这剑也不怎么提得动了,更别说出招。很快我便被这女人一脚踢掉了剑,然后给制了住。
胤禛虽在迎敌,眼睛却一直盯在我身上,看见我被人逮住了,急得大叫了一声“伽罗”,我肚子疼得头上直冒汗,虚弱的说不出话来,老老实实的被这女人抓在手里。
这女人突然用流利的汉语说了一句:女人在我手上,你还不住手?
胤禛与那千总还有剩下的百十来个士兵不得已都住了手。
胤禛大急说:放了她。
那女人因为我突然身体软了下来很吃惊,于是就伸手去摸我的手腕,然后冲着胤禛得意的笑着说:放了她?怎么可能?你们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吧。
我虚弱的说到:爷,不要管我,你先杀出去,让阿玛来救我。你不能投降。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说完这几句话,我都站不住了,也顾不上谁和谁了,软软的巴着那女的身体。
胤禛以为这女人伤了我,我才会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急得不行,大声质问那女的:你把她怎么了?她怎么这么痛苦?你是不是伤了她?
听着胤禛的怒吼,阿奴大概明白了几分,得意的问:这女子可是你的妻子?
胤禛说:正是,你最好放了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奴突然放声大笑说:这位小将军,我劝你还是赶紧丢下武器投降吧,不然你的妻子和孩子都没命了。
我与胤禛同时大震,我顾不上肚子疼,紧紧的揪着她的衣服问: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胤禛要发疯了,大声问:你说伽罗有了身孕?
阿奴说:她不光有了身孕,而且还动了胎气,如果你再不投降,可就是一尸两命。
那千总猛的丢下武器说:爷,咱们先降了他们吧,咱们得想了法子去救治福,福,夫人要紧,我听我娘说,女人动了胎气要是救得早还能母子平安,要是晚了,崩了血,不光孩子,就连夫人也会危险的。
百多名精兵听了这话,都纷纷看着胤禛,我很想让胤禛不要投降,他是大清的皇子,是宁可杀头也不能降的。可是我一急,肚子突然剧疼,就感觉到自己下体突然有液体流了出来。我知道自己不好了,可能见血了,一多月正是胎儿不稳的时候,随时都可能流产。
胤禛这个时候也放下了长剑,百十名士兵都丢下了武器。胤禛说:我降可以,你得请大夫来疹治我的妻子与孩儿。
阿奴冷笑一声说:怎么可能?对待敌人的仁慈是愚蠢的。说着令人将胤禛与士兵们都压了住,然后将已经疼得站不起身的我推给我胤禛。胤禛见我疼得嘴唇直哆嗦,心疼的抱住了我。然后被押着往葛尔单的大营里走。我紧紧的抱着他说:胤禛,你总算完成任务了,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皇阿玛那里领赏。
这个时候,突然一群和尚从天而降,大概是早都藏在树上的了。领头的两个老和尚带着一十十名年青的和尚刚好就落在了我与胤禛四周,将我们团团护住。阿奴见有人来救我们,立刻与这群和尚杀成了一片。
这几个和尚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个个武功出神入化,竟然20来个人能挡两三千精兵。一时间阿奴看着千总带着百十兵与两个老和尚护着我与胤禛往山下逃跑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到了山下,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领头的老和尚令千总带着士兵守在外边。那千总竟然被他的气势给震住了,二话没说,就服从了命令。
这老和尚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问:你们可是当今皇上的阿哥福晋?
胤禛抱着我不能还礼,只是屈了一下说:大师有礼了,在下正是当今康熙陛下的第四皇子爱新觉罗?胤禛,她是我的福晋,乌喇那拉氏伽罗。今日大师的救命之恩,胤禛定当涌泉相报。
那老和尚听到胤禛报名子,猛的一震。然后看着虚弱的样子,又看了看我已经被血打湿了的战袍,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叫了一声旁边的老和尚说:行空师弟,你来看看,这孩子可是动了胎气,还能不能保得住?
胤禛将我轻轻的放在一块平坦的地上,看见这位行空师傅一副专家医生的模样,猛的单膝跪了下来说:求师父救我的妻儿,胤禛愿意为二位菩萨建庙塑身,终身将二位供奉。
行空摸了摸我的脉说:幸亏出血不多,福晋的身体底子好,孩子总算是保住了,不过得好好休养,不然福晋的身子就算是坏了。说完把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把怀里剩下的药丸送给了胤禛,让我每天服用。
胤禛急得发白的脸色总算是有了点缓和,他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那老和尚一直痴痴的看着他,表情奇怪急了,我看着这个老和尚,觉得他虽然是出家人,却自有一番风度和气势。
老和尚见我奇怪的盯着他,才从胤禛脸上回过神来说:你可是乌喇那拉氏?费扬古家的格格?
胤禛代我点了点头说:正是的将军家的小格格。
那和尚点了点头说:我们在树上藏匿了很久,这孩子倒是颇有些将门的风范。这费扬古小的时候就喜好武艺,这抚远大将军非他莫属。
胤禛奇怪的问:大师好像自小就认识伽罗的阿玛?
那和尚盯着他缓缓的说:何止是她的父亲,你的父亲小的时候我也极为熟悉的,他也是个好孩子,没有叫我失望。
旁边那个叫行空的和尚见他伤感,便叫了一句:行痴师兄何必感怀,世世皆有缘法,孩子们都很争气,师兄也该放心了。这次师傅着咱们下山,也是为了让你了却一段尘缘,圆你一个心事,如今大将军带援兵马上要到,你也算帮了三哥儿的大忙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山复命去吧。
胤禛一头雾水,那行痴盯着胤禛眼里全是复杂的表情。
我却完全被这行空和尚的一席话给震得要晕了,行痴,三哥儿,天哪,竟然历史上的顺治真的是出家了。
而且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年纪虽然很老了,虽然是光头和尚,布衣伽沙,可是这风度绝不像一个普通的人。
我半天才缓过气来说:敢问大师是五台山的行痴大师?那刚刚那些师傅应该就是少林的十八罗汉了?
行痴与行空都一怔,然后戒备的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行空更是大惊,向前欺了几步,把行痴护在身后。
我让胤禛扶了我坐起来笑着盯着他们说:行空大师说得对,事事皆有缘法,我知道,你们的所有一切我都知道,但是佛日:不可说。请大师恕罪。
行痴没有回话,行空突然猛的捉住我的手,一掌盖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按着我的头不动。胤禛与行痴都大惊,叫他住手。
他皱着眉头没有回应也不松手,胤禛见我并无痛苦的表情,才没有阻止,只是奇怪的看着行空。
他的手盖在我的头上,阵阵热量传到我的脑海里。我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神情气爽。良久,他才松开手放了我,缓缓站起来对行痴说:果然事事皆有缘法,这孩子竟然不是普通人。她从轮回里来,以后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命。
行痴身形一晃,几乎站不住,脸色苍白的说:你是说她与婉,与她一样?也是知轮回的人?
没想到董鄂妃竟然也是穿越来的,怪不得能得顺治专宠,看来我们现代的女孩子在古代混得都很有地位。我冲行痴点了点头说:大师猜对了,的确如此。
行痴也冲我勉强一笑说:这就难怪了,她也与你一样的,别人不知道的她都知道,别人知道的她反而不知道。原来如此啊。
接着他又问行空说:你确定这孩子是凤命?
行空点了点头说:是的,她的命相很好,有三条命。
胤禛被我们完全搞迷糊了,可是人家救了我的命,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听和尚说我是凤命,他眉头皱得老高。
这个时候,18罗汉中的一名僧人在外回到:抚远大将军带人赶到,杀了葛尔单三千余众,葛尔单之期,阿奴将军被杀。皇帝与大阿哥在前方袭击葛尔单,大胜追击,不日既可全胜。
行痴松了口气说:咱们也该回了,该做的都做了。以后就得看三哥儿自己的了。说着他从自己的大拇指上取下一个斑指,递与胤禛,让他戴在自己手上说:这个你收好了,以后自然有用。然后你以后再将它传给伽罗的儿子。切记!
胤禛面无表情的摸着这个斑指,对老和尚的话并不怎么相信。
行痴与行空转身离去,我强拉着胤禛跪下,他不愿意,奇怪的看着我,我急忙回答到:让你跪你就跪,别忘了我与你儿子的命都是他救的。
胤禛想想没有再拒绝,跟我一起跪了下来,我强按着他磕了头下去说:谢爷爷大恩与垂爱,胤禛定不负所托,做个有益于大清和百姓的好,好,好人!
我的这句爷爷,让行痴身体一震,然后猛的回头,竟然老泪纵横,然后连声说:好,好,好,我也就放心了,我也就真的放心了。
说着与行空飘然离去。胤禛突然起身往前追去,叫了一声:大师,等下。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和尚们早都没了影子。等胤禛缓缓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眼圈竟然红了。
他坐在我身边郁郁的说:我觉得与这大师似曾相识,特别是他流泪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像被揪了一下,特别的疼,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笑着抚了抚他皱着的眉头说:世事皆有缘法。也许上辈子你与这大师是血脉相联呢?
弘晖
过了没多久;阿玛便派了兵来寻我们;在亲兵的护送下;我们回到了康熙的阵营中。
康熙与大阿哥从前头攻击,父亲带人从后边攻击,后边还好,全是粮草驼马,老弱妇孺,可是前边是葛尔单带的精兵,大阿哥与葛尔单一回合下边,就被这个野蛮人给砍了手臂一刀,要不是哥哥与鄂伦及时赶到,这大阿哥早都被俘了去。
康熙一看大阿哥受伤,更着急了,在大帐里大发雷霆。见情势这么紧张,我与胤禛哪里敢说怀了孩子动了胎气的事,怕康熙更着急了。我换了衣服,只说是劳累了,便与胤禛免强立在帐外候命。父亲捉了葛尔单部众的百姓、粮草驼马还有各种弓箭武器回来了。看到康熙气成这样,觉得自己这个抚远大将军没尽到责任,于是在大军面前主动要求接受处罚,解去大将军的职务。康熙倒不是怪阿玛无能,只不过10万大军竟然打不下葛尔单的数万大军,的确有些丢人。
可是其实说来,并没有什么丢人的,葛尔单部众长期活跃在漠北这一带,熟悉这里的气候和环境,而且所带的士兵长年征战,烧杀抢掠,而满清子弟自入关后,个个只会吃喝玩乐,就是父亲训出来的兵,还算是比较可以的,可是因为多年没有实战,也早都在人家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发挥不出来。
康熙倒是明白这个道理,对于父亲的上疏并不接受,反而安慰父亲,不是父亲一个人的责任。可是父亲就是自责,当天晚上听说我已经怀上了,但被阿奴给打得动了胎气,心疼得红了眼圈,晚饭也没有吃,在自己大帐里闷闷不乐。大阿哥受了伤,我也顾不上去安慰父亲,只好叮嘱哥哥一定要开解父亲。我与胤禛侍候在康熙身边,他闷闷不乐我们也没有办法。
第二日,父亲带着哥哥,鄂伦与胤禛再次出片。结果葛尔单知道自己的老婆死了以后,粮草被抢了一大半,老百姓也被逮了来,化悲痛为力量,像突然吃了兴奋剂一样,变得异常凶猛,连父亲也差点败在他的手下,被他一刀砍中了后背,幸亏哥哥与胤禛在一边拼了命的保护,父亲才没有失手。
回来后,康熙见父亲也受了伤,又急又疼,就差吐血了,大怒之下,要求士兵们把俘虏来的老百姓全部杀光,然后抛尸到葛尔单的大营附近,出口恶气。
我光听到就想吐,一股恶心往上翻涌。因为来亲征的路上我看到流离失散的老百就和胤禛提过,我讨厌战争,不管是哪一方的百姓,哪怕是敌方的百姓,也是无辜的,可是战争死的最多的往往是老百姓。胤禛知道我很反感康熙的做法,立刻进言阻止说,这样反而不好。还好康熙这人算是明君,优点之一就是听得进去意见。胤禛说葛尔单死了老婆都变得更加凶狠,一心报仇,如果再杀了老百姓,会引起葛尔单部众的强烈反击。他们会因为自己的家人被杀而变得悲愤,从而一心报仇, 或者是因为失去亲人,也失去了负担,更加奋不顾身的决一死战。如果他们真的士气突然变强,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