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林子年纪小小也是个高手呢。
那两个男子也有些功夫的,分两路分别向那个年青男人和小林子扑过来,一翻激斗,双双被小林子和年青男人扔下了楼去。
我与吃客们都在一边围观叫好,胤禛也微微发笑。
那个年青男人拿出我锭银子给了那卖艺的父女俩,让他们赶紧回去,买点东西过个年。父女两千恩万谢的走了,年青男人来到我们这一桌,向我们行了个礼说:多谢公子们出手相助,凌柱在些谢过。
小林子与他还礼,胤禛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我却傻了眼,呆呆地问:你叫什么名子?
他向我说到:凌柱。
胤禛插了一句说:可是钮钴禄氏的,礼部尚书安铎家的大公子?
凌柱说:是的,莫非小公子认识家父?
胤禛眼睛一转说:只不过听家父说起过。
凌柱说:那令尊是哪一位?
胤禛说:费扬古。
凌柱说:原来是陈泰兄。刚巧见到这位小公子的时候,就觉得可疑,原来是令妹伽罗格格。
原来他早都看出我是女儿身了,怪不得叫我姑娘。死胤禛竟然来冒充我哥哥。我瞅了他一眼,他竟然装成没事人一样,继续与凌柱聊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事,忍不住笑了出声。
胤禛与凌柱停了下来,问我为什么发笑,我也不回答,一个人在那里笑个不停,直到笑得肚子都疼了,趴在了胤禛的怀里。
我老公的岳母
我的狂笑彻底把那两个半男人给震住了;凌柱满脸通红向我一揖说:敢问格格;可是在笑凌柱?
我一边狂笑;一边点头然后又摇头;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敢问凌兄的爱女叫什么名子。今年多大了。?
凌柱的脸更红了说:我还未曾婚配,哪里来的女儿?
我一边笑,一边说:你马上就有了的,如果小弟没有看错,兄台近两年之内便可完婚,会有一福气泽绵的闺女。
凌柱红着脸流着汗说:托格格福,希望如此。
接着,他又向胤禛一揖说:兄台慢用,凌柱告退了。说着,退了出去。
留下来躲在胤禛怀里笑个半死。
胤禛用力捏着我的下巴说:你到底笑什么啊,我的大小姐,瞧,你都把人家笑得吓跑了?
我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说:其实我是笑你的。
他说:那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依旧笑了不回答,搞得他和小林子都莫明其妙,当然我现在是肯定不会说的,因为说了这个四爷也不会信的。
胤禛拿我没办法,只好不再追问了,他看看了外边,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就说:我们开始往大阿哥府走吧,算着五弟,八弟他们该出宫了。
我说:那我先回宫了。
胤禛说:你不和我去给大阿哥拜年吗?
我说:你代我问候一声就行了,你们一帮子阿哥,我去算什么事?
他说:那也好,人多是不太方便,那就改天吧,我再带你来大哥府里玩。接着便让小林子送我回宫。
回到宫里,我把那十个盒子全塞给了小林子,让他自己自行处理,自己便去阿哥所找小十三了。
初五的时候,太子妃竟然打发小太监过来,赏了我一堆吃的,穿的,和许多首饰什么的,说是我服侍皇上有功,理应得到的奖赏。可是为什么知棋没有,李德全也没有,就是我有。我知道这就是太子妃专门给我,为了胤禛。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评价这个女人,不过论良心说,她对我真的不错,处处关照,嘘寒问暖,像个大姐姐一样。
于是我跑到小林子那里要回了一个最漂亮的盒子,趁着空闲的时候给她送了过去,送去的时候我很不好意思,低着头说:谢谢太子妃对我的照顾,无以为报,在宫外买了些小玩意儿,还希望不要嫌弃。
她倒是很开心,捧着盒子左看右看欢喜得不得了,连说我有心,并拉着我把桌子上的糕点一个劲儿地往我心里塞。我真的有一刹那的感动。从小我在家里是老大,有个这样的姐姐,倒也不错。
阿哥们初八就开始上课了, 小十四也开始跟着一块上课了,两岁半的孩子可怜得跟啥一样,天天早上起不来,一说上书房就哭得惊天动地,但是下午上校场的时候却又十分兴奋。看来,大将军王是天生的。
胤禛答应了小十三教他骑射,也知道我喜欢和小十三一起,便天天拉着我去找小十三,我们常常在阿哥所里玩,或是带着小十三在花园里到处乱窜。
历史上说小十三自小就与胤禛走得近,原来竟是因我的原因。
正月十五终于到了,晚上胤禛答应带我出去看花灯,我一下午都兴奋得按捺不住,巴巴的等着晚宴早点过去,好与我的四四人约黄昏后。
晚宴进行时,还是像过年时一样,无非是吃吃饭,看看节目表演,一点新意也没有,趁着康熙吃得正欢,我又偷偷地溜了出去。
还是上次那个亭子,不知道小十三能不能溜出来。
正在我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个人拎着灯笼慢慢走了过来,走近时,我才看清楚是太子妃。
她径直向我走过来,看得出来她喝了很多酒,已经有些醉了,走路都开始摇晃,脸也微微发红。
我赶紧扶着她在亭子边上坐了下来。
她就那样无骨样的软软地靠在我的肩上,一时间我有些恍忽,像这样的温香软玉,国色天香,连我都有一丝的动心,更何况胤禛这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我说:太子妃,你喝多了,我去叫人。
她拉住我说:伽罗,别叫我太子妃,叫我姐姐,你知道吗?我和我妹妹玉宁一样大呢,你叫我姐姐。
我轻轻的搂住她叫了一声:姐姐。
她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伽罗,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像我妹妹一样,很想疼你,但一想到你和胤禛那么亲密,又特别恨你。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如果推脱我和胤禛没有关系,她是肯定不会信的了,全紫禁城都知道四阿哥与他的救命恩人伽罗走得特别近,皇上德嫔几乎都默许了的。
喝醉了酒的太子妃一边哭一边说:伽罗,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的妒嫉你,我天天可以和他一起玩耍,一起说笑,而我连多一句的话都不能跟他说。
以后皇上肯定会把你指给他的,而我永远也没有机会跟他做夫妻,我得看着他结婚生子,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我无言以对,其实她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妒嫉她,她能从小与胤禛一起长到大,青梅竹马,山盟海誓,四四把她看得那么重,我就算以后是他的大老婆,也比不上她在我老公心目中初恋的位置。
可是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说:太子妃你醉了。她说:我没有醉,我没有醉。
她絮絮叨叨又说起了她与胤禛小时候的事情,然后她说:我知道他还是爱着我的。
我比较迷茫,心早都痛得没办法思考了,随口回答到:也许吧。
她来了劲儿了:是真的,不是也许,你看。说着她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把手腕露了出来,那个名为“紫色烟云”的镯子就戴在她葱白一样的手腕上。
我的心像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下,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说:这是他前些天特地出宫买了送给我的,他说,他待我的心像原来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有一种感觉叫哭不出来。我当时心里十分难受,扁了几下嘴却哭不出来,可是我也不能哭,不能在太子妃面前哭。
手忙脚乱的安抚了半天这个太子妃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叫过了一个路边的太监,让他去请四爷过来。
胤禛到来的时候,看见我跟太子妃在一起,愣了一下,却缓缓地走了过来。
我扶起靠在我身上的太子妃说:太子妃,四爷来了。
太子妃听说胤禛来了,不顾我在场,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胤禛理所当然的搂住了她,太子妃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嘤嘤直哭。
我看了胤禛一眼,转身默默退出了亭子。
走到半路的时候,看见了小林子在等着胤禛,他一见我十分高兴说:爷呢?咱们该起程了吧,爷盼着这一天好久了。
我问:他盼这一天做什么?
小林子说:爷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说什么惊喜。
小林子故作神秘地说:我说了,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还记得那个紫色烟云的镯子吗?爷见你十分喜欢就留了心,初二的时候,爷专门带我出了趟宫,带着银票,把那个镯子买了回来,肯定是想今天晚上送给你,给你一个惊喜呢。
我冷冷地笑道说:真是一个惊喜呢。说完木着脸走了回去。
现在我最喜欢的那个镯子,的的确确戴在了太子妃的手上。也许胤禛是买回了这个镯子,不过小林子搞错了,根本不是为我买的。也许,他的心里只有太子妃。
第二天,下完早朝后,我与知棋,照样随侍在康熙身边,端茶倒水,看他批阅文件。
突然康熙抬起头来冲着知棋问到:你今年多大了。
知棋回答后,他说:是不是到时候该出宫了。
知棋也回答了。
我看到这个千古一帝竟然皱起了眉头说:朕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少了,容若走了,你也要走了。朕身边连个体已的人都没有了。
知棋都跪了下来,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算年份,知棋从十五岁进宫,应该跟了康熙有十年了,这么长的时候哪怕是养只小狗,也有感情了吧,更何况一个平日里照顾他起居饮食的人。
康熙忍了忍说:朕把你配婚给京城里的旗人子弟如何?这样朕也可以时常有你的消息,你一回云南,那么远,如果婚配,此生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顿了顿他又说:朕这次可是真心为你好,你可不要再抗拒朕了。
知棋一边哭一边点头:全凭皇上做主。
接着康熙便招来了魏东亭让他拟旨,升知棋为五品女官,礼部侍郎安铎家的大公子凌柱为五品典仪官,两人择日成婚。
知棋趴在地上谢恩,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我站在一边,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
我真的想在酒楼的时候一样,狂笑一番,可惜想想自己,我已经笑不出来。
冰释前嫌
二十,
知棋三个月后出嫁了,他的父母都从云南赶了过来,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了我在酒楼里遇上的那个青年。
出宫时,她还是有一丝担心的,不知道未见面的夫君长的什么样,人品好坏。我细细地把那天在酒楼里遇上的事情和她说了,我说:一个对陌生人都可以那么好的人,不会是坏人的,而且真正的是一表人才,内向老实,应该是好夫婿。
知棋似乎有一丝的担忧,她说:我比他大上近十岁,不知道他是否会嫌弃。
我摇摇头否定,在清朝每个宫女出宫时都是二十五岁了,大部分都被皇帝嫁给了旗人家的子弟作正室,大上十来岁也是常有的事。
就这样,知棋半喜半忧的出了宫,临行时,她照旧去看了良嫔,回来时眼圈红红的;走的时候,她没有去跟康熙辞行,只在乾清宫外边,给康熙磕了三个头。我与李德全在里面看见康熙拿着朱笔怔了很久,眼圈红了,却又忍住了,挥挥手让我去送了她一程。
送知棋出宫的时候,知棋与我抱头痛哭,我们相互看着手上的镯子结了异姓姐妹,以后的许多年里,这个并不名贵的镯子一直戴在我的手上,任凭再名贵的镯子摆在面前,我也没有换下来过。
但是常常看到这个镯子,也会让我想到那支紫色烟云,曾经让我想到了梦里面的镯子,现在却常常在我的恶梦里出现,让我总是伴着泪水惊醒,留下了永远的烧痛。
胤禛来找过我很多次,我并不拒绝他,仍旧像往常一样与他一块说笑,陪着十三一块玩耍。他答应我,一定会照拂十三成人,教他骑射包括所有的一切。对于小十三,我很欣慰,虽然我们表面与主仆相称,但是他待我像亲姐姐一样,每次他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地叫,我总是心酸不已。
我不再提起那晚的事,胤禛自然也不会提起,但是我知道,我们知道到底是有了一种隔阂,我待他不再像原来一样天真烂漫,刻意地保持了距离, 不再提什么关于感情的事。
太子妃那天醒来后,照样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反倒与我走得更近了,不时的来给些赏赐,招我过去嘘寒问暖,外加聊天谈心。照旧是让我听她诉说,她与胤禛的点点滴滴,她自己也常说:在诺大的紫禁城里,也只有同我说说知心话。
我依旧含笑到:说吧,想说什么就和我说。
于是我心里的伤疤好了又揭,揭了好好,被她反反复复折腾了三年,于是心也慢慢冷了下去,她再说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点感受了,就当在听别人故事,与我不相干。
康熙三十三年底的时候,长春宫里发生一件大事。自从胤禛教十三骑射,与十三走得近了开始,就没有时间再去教十四了,机灵的十四知道了真相后,与胤禛大闹一场,指着胤禛说:你就偏心吧,看谁才是你的亲弟弟。
估计小十四骂得急了,胤禛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素来喜欢告状的小十四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告到了德嫔那里。
德嫔气急后口不择言:我知道四阿哥嫌弃我这个当额娘的身份低微,不如贵妃娘娘,不愿意与祯儿作亲兄弟,原是我们母子二人不配四阿哥。
“我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