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波柔独自坐在梳妆台前,外头正下着大雨,而她的心情也随着大雨烦闷起来,最糟糕的是她竟然理不清烦闷的所在。
从未有如此的心烦意乱,她到底怎么了?
她对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云波柔头痛地爬梳着头发,不由自主地想起唐冠逸。
他像禽兽般夺去幼璇的清白,而她本想为好友讨回公道,却在毫无防备下爱上这个令她恨之人骨的禽兽。
她应该要恨他才对,可是她却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她的心里有个反对的声音告诉她,不能夺好友之爱……
其实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觉得唐冠逸虽然处处留情,但交往的都是那些你情我愿的女子进行交易式的情欲,并非是她所想像的采花盗、摧花贼!
她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唐冠逸有许多机会侵犯她,但是他没有,反而这几天还避不见面。
他看出她的企图了吗?他开始厌恶她了吗?
今天她又做了一桌子的菜,但他没回来捧场,害她也没心情吃。
回回回
唐冠逸回到家里,看见一桌子没动过的菜肴,愧疚的心油然而起。
站在云波柔的房门口,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开口?
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先爱上她,却又要她点头答应婚事,好像有点强人所难。
过了半晌,他鼓起勇气敲门。
「进来。」
云波柔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
「难得大忙人有空来找我。」正好她也有事找他。
「我……」唐冠逸实在开不了口。
见他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模样,她索性先说:[我准备搬走。]
闻言,唐冠逸愣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需要问吗?当然是她不自觉地爱上种马、采花贼、好友之爱……但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我要结婚了。」她随意编造个理由。
是不是妈先说了?「你要和谁结婚?」
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的未婚夫。」其实地这话不能算说谎,爸爸的确替她找了一个未婚夫。
「可是你已经和我订婚了。]这一瞬间,他觉得心在失落。
不管唐冠逸基于什么理由说这句话,这样已经够了,虽然不曾拥有,但曾经爱过。
[反正你也不想结婚,这样不是刚好称了你的心?]
也许一开始他的确是这么想,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是真的动情了,而且一颗心也遗落在她身上。
「我不准你嫁给别人!」他语气霸道的说。
他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毫无瓜葛。」云波柔不得不武装自己。
「你敢这么说?」他气得全身发抖。
「不是吗?」她苦笑着,「你的女人多得可以排队绕台湾一圈,我不想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唐冠逸步步逼近,忽然抓住她的手,使力一拉,她的身子顿时倒进他怀里。
「你居然敢这么说!你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我可曾侵犯你、逼迫你做不愿做的事?」
「你抓疼我了!」她的眼眶里蓄着泪水。
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一点一滴的沦陷,逐渐地撤去心防呀!
「你说呀!」他咄咄逼人的质问,黝黑的眸子奇异地闪动着,浑身邪魅地迸出炽热火焰。
她还能说什么?难道她能夺好友所爱?难道她能不管幼璇肝肠寸断?
「请你放开我。」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以为能替幼璇报仇,还可全身而退,没想到仇未报,心却先遗落在他身上。
唐冠逸双眼发红,搂着她倒在床上,他压在地身上,结实壮硕的胸膛触到她胸前的柔软,顿时让她羞红了脸。
「你……不可以……」她杏眼圆睁,面对这张无法抗拒的脸,心头的罪恶感迅速泛滥。
「不可以怎么样?]这副娇躯时时刻刻在引诱他,他却因为种种顾虑而不敢拥有,只是他的种种忍让不但无法得到她的认同,反而成了她拒绝的藉口。
他到底想干什么?
瞧这暧昧的贴合方式,再笨的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你起来,我还要留着清白的身子嫁给别人。」
[不准你再说!]
在她还来不及发出抗议声之前,唐冠逸低头攫住她的樱唇,无论她怎么躲,他的唇一定跟到,怎么也甩不开他。
她疯狂地吸吮着她的香甜,舌头在她的唇齿之间挑逗,强迫她回应。
「不可以……」她说了三个字后又紧闭嘴唇。
唐冠逸闷哼一声,抬头离开她的唇。
「对不起!」一道血丝从他的嘴角渗出,云波柔才知道自己的反抗伤害了他。
他不在乎地用衣袖拭去血丝,眼眸中的炽热火炬依然没有消退的迹象。
「放开我。」再这么下去,她会连最后的坚持都荡然无存。
唐冠逸凝视她许久,猝不及防地再次俯身,以霸王之姿攻城掠地。
这次他聪明地不再侵略她的唇,轻柔地吻去她的泪,再一路由脸颊吻至颈间,双手拉开她浴袍领口,双唇吻向雪白的前胸。
「不……不可以……]从未有过的战栗,让她无法自制地从喉间发出呻吟,沙哑的拒绝声却成了诱人犯罪的邀请。
唐冠逸冰冷的唇在她的胸口梭巡,透过肌肤传递的却是火热的感觉,让她忘情地发出阵阵轻吟,随着他的手掌探进胸衣里游移摩挲,一波波的触电感冲进她的脑海。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心里却渴望他进一步的抚慰。
「求你……不可……]她的内心在交战,却发出无意识的嘤咛。
冰冷的唇,瞬间变成滚热的熔岩,不断地随着他的挪移燃烧她的全身,体内那股奔腾的欲火渐渐吞噬她的理智,引导她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他火热的唇含住浑圆柔软的酥胸,粉红的蓓蕾瞬间挺立,他的唇亲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沿着玲珑的曲线不停地舔吻,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
云波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狂炽欲火焚毁了所有的道德与友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快感让她砍罢不能,感官的刺激有如吸毒者的灵魂围绕着毒品转,让人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舔弄爱抚,这样的高潮折磨,可是双手却又紧紧地抱着他的头,让他继续埋在她的双腿间奋斗。
云波柔迷醉的呻吟声、呢喃诱人得像催命符,激起唐冠逸情欲狂奔,促使男性的坚挺勃起。
他的吻回到她的胸前,在她的双乳间细细的吻,印在喉间狂跳的脉搏上,而后是细腻的耳后、发际。在徘徊来去间,他的手也没停歇,快速除去身上的障碍,轻轻抬起她的臀,温柔且缓慢地进入她的身体。
他的手指不停地轻柔抚弄,时而施压、时而轻轻揉揑,阵阵战栗流窜全身,让她的腹下核心紧缩,惊慌又新奇的感觉让她的喉间干涩,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
唐冠逸因为她的湿润与灼热,使他探得更深、更彻底。
一阵痛楚过后,阳刚滑过之处酥麻难耐,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挺臀配合律动。在确定她已经能够适应后,他开始有节奏的抽送,带领她共赴激情的天堂……
一大早,唐冠逸面带笑容地走进公司。
「怎么了?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和了?]唐冠翔看在眼底,做出大胆假设。
前些日子老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整天绷着一张脸让大家没好日子过,云波柔成了公司上下嚼舌根的对象,还猜测她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唐冠逸瞪了他一眼。[多事!]
「你真的把她……」这下老哥非娶她不可了。
唐冠逸漆黑的眸子闪着喜悦,「是呀!而且是有史以来最让我回味无穷的一次。」
「你真的动了她。你不怕老妈宰了你?]唐冠翔替他担心不已。
「怕什么?老妈站在我这边。]他打算下班后就去买只戒指,真正地拴住她。
「可是我们对她的一切都不清楚,你不怕她另有企图?」
「怕什么?你不是说了,她家家财万贯,少了图谋唐家产业的企图,我还有什么值得她奉献处子身?」他语带不悦地指责弟弟胡言乱语。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越想越不对劲。
「唐冠翔,你是太久没当沙包,皮痒了是不是?」
看见他抡起拳头,唐冠翔只有讨饶的份。
「喂!谈恋爱的人脾气不要太暴躁,当心嫂子不要你。」
「你真的皮痒是不是?」不过冠翔真的猜中了,昨晚柔柔是说了她要离开的话。
第七章
趁着唐冠逸不在,云波柔收拾好行李逃离他家。
天哪!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居然变成一个荡妇淫娃!
都是唐冠逸的错!是他引诱她,是他教坏她……
但是说这些为时已晚。
虽然一开始是因为他的怒火,但是缠绵到最后,好像是她热烈的回应,激起他的色胆,她还不停哀求他爱她,说实在话,那时候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了。
怎么办?
她真是愧对幼璇,就算自己躲得远远的,心里还是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唐冠逸,将来如何再与他们见面?
想着想着,计程车已在赵幼璇家门口停下。
她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幼璇,可是有些话不说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按门钤。
「柔柔?」赵幼璇真是不敢相信,她才刚想到云波柔,她就来到门前了。「快进来。]
嗯,幼璇似乎心情很愉快,脸上带着失去已久的笑容。也好,趁她心情好时赶快招供,也许她会少掉几滴眼泪。
「柔柔,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唐冠逸在巷子口拦我,我们一起去吃了午餐。]赵幼璇兴奋道。
云波柔心里的罪恶感,在听完赵幼璇的话后,瞬间荡然无存。
唐冠逸昨晚才跟她缠绵过,今天就迫不及待的又来勾引幼璇?
「吃完午餐呢?」不愧是超级种马,竟然脚踏好几条船!
「当然就回公司上班。」
本来中午她想约唐冠逸吃午饭,算是两人最后一次的约会,结果秘书说他出去了,原来他是来找幼璇。
「你们都谈些什么?]
「也没什么?你知道吗?那天的事是我误会他了。他只是把我送进饭店房间,交代女服务生替我换下脏衣服,还让人送来一套新的衣物,其他什么也没发生。」
赵幼璇羞红了脸。
唐冠逸居然编这种烂剧本骗幼璇?鬼才相信那个色情狂没侵犯幼璇。
想起他那高超的调情手法,她到现在都还会脸红心跳,幼璇怎么可能平安逃离狼口?
「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打死云波柔都不相信他会放过到口的肥肉。
「你想我为什么愿意听他解释?因为我偷偷到医院检查过了,人家还是完好无缺。」
「那照片的事怎么说?]
那天由陈宏良设计的金发女郎挑逗记,他拍下不少唐冠逸相金发女郎的煽情动作,本来是想骗黎香香上当,但她左思右想,还是劝醒幼璇重要,所以先筛选一些只有唐冠逸背面或侧面的照片让好友过目。
「柔柔,你老实说,是你陷害他对不对?」
赵幼璇的一颗心全在唐冠逸身上,也深知云波柔对唐冠逸的成见,自是不会轻易相信有损唐冠逸人格的事。
[这……哎呀!不算是陷害他啦!他真的带女人回家过,而且还不关门……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他在外面的风评不佳,别轻易相信他。]自己已经吃了亏,她可不想让幼璇重蹈覆辙。
「你对他的印象真是坏透了,难道你住在他家这段日子他侵犯你了?」赵幼璇紧张的问。
她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她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破坏彼此的友谊,但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宁可让她怨,也不要悔恨终生。
云波柔的心里有不一样的想法。为了唐冠逸那个大色狼而抛弃二十年的友谊,他还没有那么伟大。
「你别瞎猜了,我已经搬出来了,以后不会再跟他有瓜葛。」她要躲得远远的,不再出现。
「为什么搬出来?你不是没地方住吗?」赵幼璇不解的问道。
因为再住下去,你的爱人就会换人「用用看」!云波柔在心中哀叹,不过打死她也不敢说出口。
幼璇误以为失去贞操而哭得死去活来,她却平白无故送上门,要是让幼璇知道了,不是笑掉大牙,就是哭瞎双眼。
「在外面过腻了,想回家当总裁实习生。」云波柔无力地回答。
[也好,免得云伯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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