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呜”
阳光透过缝隙射入屋内,直直的打在床上女子的身上,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呻吟,床上的女子抖了抖长长的睫毛,半响才慢慢的睁开双眼。
眼眸上染着淡淡的薄雾,渐渐开始清明,即使没有全部清醒,依旧可以看到那双眸中十足的冰冷。
撑着身下硬硬的东西古离困难的坐了起来,她微眯着眼睛,强压下心中的震惊。
她清晰的记起实验失败,她被炸的粉碎,低下头打量起自己,疑惑再次涌上心头,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附身还魂?
木桌、木椅……还有身下的木床,这些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只有电视里才有的吧!
正当她要做进一步调查时,门外异样的声音,顿时让她警惕起来。
“咯吱~”木门被打开,一个身影挡住了那倾斜而进的阳光。
古离反射性的一跃而起,这是她做了二十年杀手的习惯,但伴随着她的动作而产生的‘咯嘣’声,顿时让她震惊不已。这个声音是……
“姑娘,你醒了!”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古离的臆想,抬起头,随着光线的适应,她看清了面前之人。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拄着拐杖端了碗什么东西。
把视线从碗上移开,古离没有吭声,继续想着刚才的问题。
不是她不礼貌,而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她不轻易开口。
老人也不气,依旧笑呵呵的,连带着她脸上的皱纹一起加深。
“这碗草药可以治好你的手伤,喝了吧!好了就早点回家,你爹娘该着急了”放下碗,老人上前,拐杖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爹娘?回家?
这下古离更加疑惑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会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吗?那是被暗夜帝国重新改造过的身体,全身上下每根骨头是经过几百道工序完成的,而且刚才身体发出的那声脆响,以至于她可以确定这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附魂重生,只是为何这老人说话如此奇怪?
可能是适应了古离的冷淡,老人自顾自的说道“我是在后山发现你的,当时你全身是伤,还好我老婆子懂些药理,帮你敷了几天的药才有所好转,我见姑娘衣服华贵,想必是官家小姐吧!姑娘可是上山游玩之时不小心跌落的?”
可能是单脚走路很幸苦,老人坐在了床边,历经沧桑的眸子有着一丝的好奇。
“可能是吧?”扬起冷眸,她淡淡说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也不想透露太多。
见古离开口,老人低头在怀中摸索,等抽出来之时,掌心却多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很重要吧,不然都昏过去了,还不肯放手!”
古离接过一看,那是一枚刻有粉色荷花的玉佩,以她这双见过天下奇宝的眼睛立马可以判定,这玉价值不菲!
不过太艳,她不喜欢!
出山
“现在是什么年代?”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古离询问道。
老人闻言抬起头满脸惊讶“莫非姑娘伤了脑袋”想到这个可能,老人脸色随即换成了担心的模样。
但是她还是耐心的讲了起来。
第一次,古离感觉到了心慌,但同时她也是用了最短的时间抚平了心情,认真的聆听起来。
不管在哪里,她都要掌握一切,这就是她!
从老人的话里古离慢慢的开始了解了这里。
没想到她竟然来到了衰败而落后的古代,只要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一群食古不化的古人,她便有些头疼。
这是一个未知的大陆,唤天祁大陆,同样拥有古代的贵族之制,当然这里并非只有这一个国家,与其并列的还有临宇大陆、逹澜大陆与凤扬大陆四个,形成了四国鼎立的局势。
至于各国的目前的关系,古离并未能从眼前这个居住与深山之人口中得知。出去那是必然的,看来她还要多加了解一番。
“姑娘这是要走了吗?”见古离突然抬步,老人连忙唤道,端起桌上的瓷碗,她蹒跚而至“喝了吧!”
面前的人那关心的表情不是作假,古离能够体会到。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用喝着这苦涩的药水,她还是接了过来,在老人期待的眼神下一饮而尽。
放下碗,深深的看了眼老人,古离抬步而走,没有一丝的留恋。
直到背后的小屋没了踪影,古离才停下来脚步。
转过身,看向来时的那里,目光中有着温暖,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这些不是她能拥有的吧!
冷眸扫视一周,定格在不远处的溪水处。
虽然她身体内部结构与普通人不同,但表面还是一样的,有血管,会受伤,但修复性能很快。
这一身的黏稠之感让她很难适应,这大山应该没有人吧!也许先行清洗一下是个不错的主意。
打定主意,她抬步上前。站在溪水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缓缓弯下腰,直到看到那水中熟悉的倒影以及绝美的面容之时,那颗一直动乱不堪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那样貌是她的没错,现在唯一不能解释的就是这奇怪的衣服,和这什么时候变长的头发。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劫匪
“打劫!”
山上鸟语花香,时不时穿梭几只动物,然而如此和谐的场景却被一声难听的声音给打破。随即鸟兽俱飞,唯留那落叶还在翩翩起舞。
“让开!”冰冷,这是古离一贯的语气。
寒眸冷冷扫视面前这群人,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着死物一般。
没想到刚出了山竟然会遇到如此讨厌之事——打劫!因此她眼神出现了一抹不耐。
一群五大三粗之人,手拿不同武器,不停的叫嚣着,即使感觉到四周突然冰冷的空气,也没有一丝的变化,完全不知道死神即将到来。
“没想到今天这么走运,碰到这么好的货色,正好领回去,换了上次的那个女人”一个粗鄙的汉子流里流气的眼神不停的在面前的女人身上打量着。
“大哥,也给小弟我们留一口吧!”汉子身后一个面黄肌瘦之人,巴结着自己的头头,只是那眼神至始至终都未离开远处那没有表情的女子身上。
“是呀是呀!”周围附和之声响起。
“那要等到老子玩够了再说!”汉子一双眼睛顿时变得色迷迷的,那手拿大刀之手也蠢蠢欲动,随着他的脚步一起上前。
“啪”的一声响起,同时笑声遏制,其它人似乎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突然跌倒的头头。
无人看到古离那眼神之中闪过的厌恶,以及背着身后不停在衣服上擦拭的手。
汉子扶地而起,登时那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便暴露再空气之中,紧接着便是一声声的抽气之声。
“老大,你这是……”那肿起的脸上明显的印出一个巴掌印记,但他们并未看到有谁出手,而且远处那女子仍是一脸平静的站着,没有移动半分。
而那大汉也是一脸疑惑,因为连他都没看到是谁打了他。
“不会是鬼吧!”不知是谁轻声的说了句,空气中顿时流露气诡异的气氛。
“你他妈的找死!”大汉抬起头,便给了自己手下一个巴掌瓜子。
不知是不是巧合,周围突然安静起来,就连一直微微刮着的风也消失不见,微微侧头却见那远处的女子突然扯出了一个恐怖至极的微笑。
此情此情,就连那些杀伤抢掠惯的亡命之徒也有了一丝的惧意。
“你,去看看她!”汉子拿刀指着自己的一个手下,看来是不死心。
“啊”被指到之人,抖着身体,但拘于面前的大刀不得不走上前去。
眼看他离那女子就剩一步了,刚抬起脚,却在见到女子的表情之时,那只脚如何也放不下了。
墨发横飞,张扬飘荡,那双眼睛仿佛地狱的勾魂使者,只是轻轻一瞥,那凉意便重头到脚冷个彻底。
“啊,鬼呀!”男子受了惊吓,慌忙只见抽出腰中的利刀,迎面便砍了上去。
皮肤被划破的声音,很是清晰。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男子的脸瞬间便的苍白无比,‘哐当’一声,是刀落地的声音,他似乎动不了了,嘴不停的翕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最终两眼一翻,晕了!
后面的那群人顿时傻了眼,那女子被砍了一刀,竟然像没事一般,仿佛从她手臂之中流出的不是她的血,而是别人的一般。
莫非,她是……鬼!
“跑呀!”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刚才还猖狂至极的土匪,瞬间如跑的如鸟兽般,绝迹!
半响,古离收起冷笑,低头看向衣服上滴落的血迹,皱起了秀眉。
陌生男子
“姑娘!”身后的呼喊传入古离的耳边,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依旧不急不慢的往前走。
这里的人她应该都不认识吧!
男子不死心,运起轻功,一个纵身落在古离面前。
“姑娘留步!”他话刚说出口,顿时一个冷眼扫视过来,让他有了那么一刻的怔愣。
好美!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但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笑意,反而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徐晋宇心中赞叹。
不论是容貌还是那身上似有似无的高贵的气息,都深深的吸引着他。
“看够了吗?”淡淡的语气,自红唇溢出。
古离同样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温润如玉的面容,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她不得不承认,这男子长相为上等。
男子面容有了一丝尴尬,古离明显的看到他耳根有些发红,但也不提。
见男子没有说话,古离抬起脚步,从他身边走过。
“姑娘”见古离走了,徐晋宇慌张上前,再次拦住了她。
“何事?”看到面前的手,古离皱起了眉头,这男人想干什么?
“在下想邀姑娘一起坐车而行”随着他的侧目,古离看到了远处正在赶来的马车,挑了挑眉她道“不需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有搞清对方的身份,她必不会冒这个险。
见对方冷冷的拒绝,还有那防备的语气,徐晋宇面上一僵,慌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是看到你的手臂似乎在流血,刚好我马车上有些伤药,不如……”
转身古离看到身后的路上留了一躺淡淡的血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依旧是面无表情。
“我们不顺路”此话无疑是在变相的拒绝他的好意。
徐晋宇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和他见过的那些女子不同,至少她不会在看到他的长相而露出痴迷的表情,虽然他讨厌被人关注,但此刻见到她拒绝竟然有些失望。
就在古离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却见他从怀中抽出一块手绢,不管她的反抗拉过了她的手。
细长的手指绞着帕子,缠在了她的伤口处。古离看着有些发呆,一时忘了反抗。
她完全可以扯掉那丝毫没有用处的布条,但她却没有。
死亡之路
徐晋宇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见还没有缓过神,脑海里还回荡的刚才那女子的嫣然一笑。
他突然傻傻的笑出声来,就连同行的车夫来到身边也没有察觉。
“公子”呼喊声暂时让徐晋宇回过神来,留恋的看了眼前方,他转身走到马车掀帘而进。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唯独那颗已经乱了的心。
看到那人没有追过来,古离停下了脚步,低头再次看向手臂,伸出手想解开却又放了下去,扯开一角,那帕子上一个‘徐’字顿时引入她的眼帘。
甩开脑袋里的杂想,她再次抬起步伐,选择了面前两条路中比较偏僻的一条。
走着走着,古离有些后悔了,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细痕,她想,也许刚才她应该选择那条大路。
微微叹了口气,她苦笑一声,继续了前进之路。
同样是分路口,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皱起了眉头,询问起车里的徐晋宇“公子,这该走哪条路?”这也不怪他,因为这个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
“左边”徐晋宇掀开窗帘,微微侧头,只看了一眼,便得出了结论。
左边!那不是刚好是与古离走的路相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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