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听王老三说:“其实,我也想让你们知道,我并不是外面人所传言的什么黑社会老大,我是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商人而已。吃喝嫖赌跟我都不沾边,我最喜欢的就是欣赏古玩。”
花花心里一惊,他怎么会读懂我的心思的,难道我刚才心里讲的话都写在脸上了不成,于是不敢怠慢,绷住了脸,让自己尽量装得淡定一些,说:“哦,您做什么生意,我不感兴趣。我们等了这么久,是想要回我们的东西,现在当票拿来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拿回怀表了吧?”
王老三淡淡一笑,说:“不忙,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很过意不去,我让他们准备些饭菜,不妨边吃边谈,呵呵。”
正在这时,常伟那不争气的胃居然不合时宜地叫了一下,配合着王老三的说辞,花花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一想,也罢,吃了饭再说,也不怕他跑了。
于是,服务员端上精致的饭菜,林林总总居然摆了一桌子,花花心想:这王老三倒也很阔气,这顿饭看来不便宜吧不愧是五星级酒店,简直是色香味俱佳,几个人都饿坏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一直吃到肚满肠圆。
王老三则在一边看着,不动声色。
春田跟常伟不一样,他心事重重,没敢吃太多,想着自己不能光顾着吃,赶紧完成自己要做的事啊于是抹了抹自己油光的嘴巴,把当票掏了出来,递给王老三,说:“王老板,今天真谢谢您的招待。那块表是我父亲的遗物,因为有急用才把它给当了的,现在无论如何也得把它赎回来,请王老板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把这块表还给我吧”
王老三笑笑地接过这一张当票,打量了一下春田,问:“这么说,你就是陶花花的朋友?也就是怀表的主人了?”春田点点头,只见王老三又拿着当票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忽然,一扬手,把当票凑近桌上的蜡烛,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花花、常伟、春田猝不及防,现在一下子惊呆了。
124章 困兽之斗
花花和春田满心期待着,这次和王老三的会面可以完成他们的心愿,谁知道在受到王老三贵宾似的接待以后,春田的当票就被他给烧了,几个人全呆住了。
花花是最着急的了,当票没了,还拿什么去赎回怀表啊于是大喊着:“你疯啦,把当票还我”说着赶紧去王老三手里抢当票。谁知此时王老三是有一点功夫的人,轻松又一反手,躲过了花花,将燃了一半的当票扔到地上,接着燃烧。
花花又不顾形象,连忙趴到地上去拿,但是已经晚了,当票成了灰烬,一碰就碎了。王老三开心地哈哈大笑。“晚啦,已经烧成灰喽,哈哈哈哈,现在事情就都解决啦当票没有啦,你们也不用赎啦你们可以回去啦”
花花气愤地从地上站起来,说:“你到底想怎样?既然你不想给我们这块表,又何必专门把我们叫过来羞辱?”
王老三却得意地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取出那块怀表,说:“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我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玩玩古董,这块表是早年从宫里传出来的,皇帝的贴身物件,我就看上它了,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抢得走。更何况这个东西是当铺老板送我的,我跟你们可是没有任何瓜葛,凭什么给你?”
“你明明上午说的好好的,你想赖帐不成?”花花这个气啊只见王老三慢条斯理地说:“赖帐这个词可不敢提,我和你们之间有帐目吗,有什么帐可赖的?”
“可恶”春田霍地站了起来,攥紧了拳头,他气得脖子的上的青筋都爆起了,真的好想给他一记重拳,打断他的鼻梁骨,可是他虽然浑身发抖却还在使劲克制着自己。
花花见状,怕他又冲动,死命抓住他的衣服后襟,轻声说:“春田,别乱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春田虽然愤怒,他也懂得寡不敌众的道理,攥紧的拳头终究没能打出来。
常伟则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这场闹剧。他很好奇,陶花花和春田怎么天不怕地不怕,偏要惹这个老大。而这个老大也确实够阴险,上次台球厅人多,他怕输了面子,特地把陶花花引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离市中心太远,连公车都不通,来往车辆也十分稀少,一会儿回去恐怕都打不上车呢陶花花他们要真的闹起来,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事情却在忽然之间发生了转机,此时,就见王老三,哈哈一笑,说:“年轻人,不要动怒嘛我王老三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凡事好好说,来,坐下好好说。”
王老三忽然多云转晴,把陶花花他们都弄懵了,他到底想做什么花花问:“你想怎么样?”
“嘿嘿,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们小孩子的,咱们要的是公平交易么听说你们有朵金花,我能不能见识一下?”
听见这里,花花有些明白了,原来他这次约我的目标只是金花。那块怀表就压根没打算还给我。随即她犹豫了,糟了,这个老狐狸,不仅把当票毁了,现在还要看金花,这不就是想把金花抢走吗,这可怎么是好?这次来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说:“不好意思,我们没带金花,我把它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除非你把怀表还给我们,不然永远也不会让你看。”
王老三笑了笑说:“呵呵,小姑娘,看看你把包抱得那么紧,还敢说自己没带?你放心吧我王老三说话算话,不然怎么在道上混的?虽然当票毁了,但是,如果你拿金花跟我交换的话,我一样会把怀表还你。”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骗子”花花此时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她又把包往怀里抱了一下。
“稍安勿躁,来,喝杯茶先。”王老三把花花凉掉的茶倒掉,又换了一杯新茶,这杯的颜色更深些,泡得更加浓郁。王老三幽幽地说:“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花花,你不能说我是骗子,我又没说不给你怀表,我只是想提出自己的条件罢了。你看看这个店就是我开的,周围也都是我的人,你以为你们不交出金花,逃得掉吗?”
一语既出,几个人都有了压力,花花更是紧张地要死,她心里想:完了完了,这次不会把春田给害了吧我怎么这么蠢,相信一个黑道老大的话。唉随即,她又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法回头。也许金花能像上次一样在紧要关头救他们一程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脱身,她还是想做困兽之斗。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在有限的时间里,花花让自己的脑子迅速地冷静下来,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而春田也乖乖地在旁边不发一语,比起以前的冲动不理智,现在的他明显长大了很多,不会抬手就知道打架了。
花花看着王老三得意的神情,突然也哈哈大笑,说:“王老板,看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交出来也不行的了其实,我不是不想让你看金花,是这个金花实在威力太大,尤其是对于作孽太多的人,它向来不留情面,要是您看了它,被伤了,被弄死了,或者是被带到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去了,可千万不能怪我啊”
花花是想放手去赌一把了,期待着金花再次显灵。但是她越把金花说得这么诡异,王老三就越有好奇心去看一看。
这时,只见花花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帕包裹的物品,把它托在手心里,然后慢慢地把手帕剥开,一朵完整的金花呈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屋里的灯光射到它上面,反射着刺眼而诡异的光。但它的确是一块黄金啊,而且如果涂上颜色,活脱脱就是一朵水灵灵的葵花呢。
众人都看傻了,王老三在这朵金花前也是贪欲尽显,眼神前多一了份肃杀的沉静。花花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志在必得的架势,不禁心生畏惧,一会儿如果金花不显灵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收场。搞不好几个人的小命都得丢了去。
花花脑子里正兀自盘算着对策,却一眼瞥见当日在花花家闹事的几个小混混,有点吓得浑身瘫欢,不禁心生一计,忽然拿手帕又盖住了小金花,屋里顿时黯淡了许多。花花皱起眉头,说:“王老板看够了么?不是我不想交换,实在是这朵金花是个不祥之物,不想给您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您要是真的坚持要拿怀表来换,那我也只好割爱。”说完复又把金花装进了包里。
王老三看着到手的肥肉又被她装时包里,当然有些失落,说:“你别急嘛先把金花拿给我仔细看看,我只是远远看着漂亮,不知它是不是货真价实呢怎么可以轻易跟你换。”
花花心里暗骂着,老狐狸,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算了,看就看,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让他看,他也得抢了去,且看他看了又要给个什么说法吧于是又从包里取出了金花,这次并没有打开手帕,直直地推到了王老三面前,还没等王老三说话,又快速地拿了回来,说:“希望王老板言而有信。不过,这样不公平,我还没见到怀表呢怎么知道是不是我们那块。”
王老三笑了笑,为了表示诚意,把怀表拿给了花花,花花又递给春田,春田捧在手里甚是激动,反反复复地看,因为太过激动,手都有些发抖了,经过几分钟的仔细打量,他确定就是爸爸的那一块表。于是,可是旋即又满脸愁云,他看了看王老三,他看似慈祥的面容后面不知道隐藏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可以拿回这块怀表,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安全地离开,花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担心的人了。
许久,春田冲花花点点头,确定是这块怀表。
花花会意,又一次把金花推到了王老三面前,王老三拿出放大镜对着金花一阵端详,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直叹:巧夺天工,真是巧夺天工啊花花冷笑道:“那王老板是不是该守信用呢?用这个换回我们的怀表,你觉得值不值啊?”
春田说:“花花,你疯了,这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啊以后说不定可以赚大钱的,用它来换一块破表,不值得啊”
花花说:“没关系,最重要的是这是你爸爸的遗物嘛只要能把它拿回来,用什么去换都不可惜。”
春田看着花花十分感动,嘴唇不停地翕动,似是要哭出来。
花花却轻松一笑:“春田,你好逊哎,别人打得你遍体鳞伤你都不会哭,我做了这么点小事就哭鼻子,真害躁。”
春田却还傻乎乎地流眼泪:“花花,你对我真好。”
王老三却懒得理他们的打情骂俏,不过,他的贪婪正在慢慢啃噬着自己的身体,他不停地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可以把怀表和金花都得了,而且把这几个小鬼打发走。
125章 金花来了
现时,花花手里拿着春田爸爸留下的那块珍贵的怀表,而王老三则是拿着那朵巧夺天工的小金花。花花和春田一心想要回怀表,甚至不惜拿出小金花去交换,虽然小金花的价值明显更大一些。而王老三虽然提出了交换,实际上他没有一点诚意,他之所以同意拿金花和怀表交换,也只是为了想要花花拿出真正的金花,让他看看是否像传说的那样神奇。现在既然,他确定了这是一件稀世珍宝,就一心想要把两件宝贝都得了。
毕竟,现在春田和花花都在他的地盘里,也不怕他们跑了,于是,就见王老三仔细把玩着那朵金花,说,“真不错,这个宝贝你是从哪里得的?”
花花心想:告诉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恐怕又疑心我这朵金花来路不明,被他抢了去就惨了。于是说:“这是我家里祖传的宝贝,妈**妈**妈**妈妈……哎,总之传了很久了。”
“哦?传了很久的宝贝,成色还能这么新鲜?”王老三抬眼望着花花,心思诡异。
“这有什么奇怪,这个宝贝我本来是想当了的,所以就把它事先找人打磨了一下嘛我怕人家认不出来这是金子的嘛,谁知古董界里面讲究什么成色?”花花说了个谎来圆。
“哦”王老三显然知道这是个谎言,但又不太好反驳,于是又说:“那它有没有一个具体的年代呢?”
花花显然对王老三这种罗里八嗦刨根问底的样子很是反感,不耐烦地说:“这个金花就是祖传的,其他的我一无所知,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这真的是个宝贝,请兑现你的诚意,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急什么?我这么问也是想要知道这个宝贝的来历嘛,万一它是偷来的抢来的,以后事主给找了过来,我可怎么交待啊再加上我已经把怀表给了你,到时我岂不就是两头空空啦”王老三开始无理狡辩。
“喂,你说话讲不讲理啊?本来那块怀表就是我们的哎,现在拿金花跟你换已经很吃亏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
“你说怀表是你们的,证据呢?”
“你当票被你烧了,你还有脸问我?”花花这个气啊“谁看见是我烧的,我要说我没烧呢?”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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