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想想也无法,又问朱宣,几位皇子是何用意。朱宣含糊混过去了。
别了太夫人,朱宣一个人回来,几位皇子是何用意,都快红了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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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进京
寄住在王府的一对母女是老候爷的亲戚,论起来和朱宣是姑表姐妹。
母亲孙氏带了女儿瑶池正在房里做针线,也不能白白吃饭不做事,太夫人养了她们,她们也日日尽心为太夫人整理衣衫。
“又在忙呢?”进来的是朱宣留在京里的姨娘谢氏,孙氏忙让座,又让瑶池倒茶去,心里害怕,这人来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王爷不在?”随便问了一句。
谢氏就不高兴了:“我哪里知道王爷在哪里,前天一回来就没见过,我问过纪姨娘也不知道。”王府里虽然人多嘴杂,朱宣的兄弟姐妹,老候爷的姨娘都住在一起,也只有孙氏这儿可以随便说话,太夫人虽然不能把家里管得象朱宣府里一样,却也严谨。
纪姨娘是朱宣留在京里的另一房姨娘,孙氏心想:你应该和纪姨娘去说话,跑到我这儿来,我还要听,还要应付,还不能学出去,天天听满了,我也难过。
瑶池倒了茶来,谢氏就接了笑道:“表姑娘现在好针线儿,要是王爷看到了也是喜欢的。”
瑶池红了脸,孙氏听她讲得不象话,忙笑道:“姨娘过奖了。”
谢氏还不放松,笑道:“要我说表姑娘太好性子,不会上前。听说王爷的另一位表妹竟然是凤凰,在王爷封地上人人都不敢得罪,就是将军夫人见一面儿也难。”
孙氏就笑,心想:人人都知道那是王爷的未来正妻,是你以后的主子。
谢氏又笑道:“我听了前天表姑娘倒是喊了王爷一声表哥,可不是该喊,还象以前一样喊王爷,听着就生分。”
正说着,纪氏走了来,笑道:“我就知道姐姐在这里。”谢氏笑:“你找我作什么,你应该去找王爷。”
纪氏也笑:“我到是找到王爷了,姐姐猜猜在哪里。”因看了外面没人,才回过身来笑道:“给凤凰看着收拾房间呢。”
谢氏冷笑了一下:“那房子半年前就摆在这里了,天天有人去打扫,半年没住人,也不怕有鬼吓到她。一吓又病。”
孙氏与瑶池低了头,纪氏也笑道:“可不是的,王爷这几天迎来送往的,今天特意抽时间去看着收拾房子,说凤凰后天就到了。徐从安跟了,王爷随船还有一百精兵。”
谢氏哼了一声,正要说话,纪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往外面看了一下,连忙摆手。
听外面有人说话:“刘妈妈好。”老太太房里的刘妈妈也笑着问:“你也好。”
等刘妈妈过去了,谢氏与纪氏才继续说话,不过压低了声音。
到了后日,谢氏与纪氏也都打扮了,也没有人来通知自己,只能让房里的丫头出去打听事。
两个丫头轮流回来报信:“王爷去了十里长亭接去了。”
一会儿又回来:“王爷亲自陪了从正门进了府。”
“老候爷和老太太在正厅见了。现在去换了衣服,准备再去老太太那里。”
玉妙换了衣服,祝妈妈带了丫头们陪了她去看姨妈。
姨妈并不老,听人喊她太夫人,其实看着也只四十岁上下左右,看来是保养得好,比实际年龄看着小了十岁左右。
朱宣表哥是二十有余的年纪了。姨妈生孩子也并不早。
朱宣在门外携了玉妙的手进来,一边叮嘱她:“要听话。”玉妙低声答应了。
太夫人刚才见了玉妙已经哭了一场,这次见了更是抱在怀里,因提到了玉妙的母亲,玉妙也哭了。
朱宣就劝:“母亲别哭了,妙姐儿也不许再哭了。”
玉妙就擦了泪来劝太夫人。
太夫人才住了眼泪,仔细看了玉妙,道:“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瘦?”
祝妈妈笑问道:“自从送了若花,如音姑娘去,这还胖了不少呢。”
太夫人就看了朱宣一眼,“这就是你疼她,怎么弄得这么瘦来着?”
朱宣见母亲又来了,忙道:“母亲问妙姐儿,我疼不疼她?”什么不操心到。
太夫人就问玉妙:“我知道你表哥是什么脾气,怎么吓的你,今天姨妈给你作主。”
玉妙低着头,先看了朱宣一眼,朱宣正看着自己,忙轻声道:“表哥疼我的。是我惹表哥生气。”
朱宣面有得色,看了母亲一眼。
太夫人就指了他骂:“还不出去,你这样看着她,她还敢说吗?”
朱宣也实在有事,站起来躬身道:“儿子去了。”他一站起来,玉妙也跟了站起来。
朱宣又上来一步,对玉妙交待了一句:“要听话。”
太夫人立时对了房里人说:“给我撵他出去,当了我的面还这样吓她。”朱宣赶快往外走,笑道:“儿子不过交待一下。”人已经走出去了。
走到了外面,心情很好。我不疼吗?谁有我疼她。想到妙姐儿刚才回答,还算没有白教导她。
这里太夫人就百般地呵护玉妙,又问玉妙,玉妙只是回答表哥很疼。太夫人无奈,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弄成这个样子。
这样娇怯怯的,一看平时就管得严。
送了玉妙去休息,又让人把玉妙的东西都搬到自己房里来。人来回:“王爷让搬进了为姑娘准备的房子了。”
太夫人不管:“把贴身一应东西给我取出来,就不取我这里也备了一部分了。从今天开始,妙姐儿晚上跟我睡。”
因为上了年纪,早就和老候爷分开了。
又叫了祝妈妈,若花,如音来问,祝妈妈如实说了,晚上为了什么哭,哭得无声无息都不敢说。
太夫人又生气了:“这么点大孩子,一个人孤零零住在他府里,连哭都不能哭了。”
又说了王爷对姑娘吃用方面倒是极为关心。太夫人道:“这是他应该的。就该他养着。”
又问若花,如音。若花先是笑着不肯说,太夫人再三问,又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只留了知己的侍候人,若花才笑道:“王爷欺负姑娘。那天我在窗外,王爷陪姑娘吃了晚饭去姨娘处,临走前问姑娘,让我去不让?”
她学了朱宣的腔调,满屋子的人都捂了嘴笑,太夫人笑得浑身乱颤,指了她道:“你就该撵了他快走,随他去哪里。”
若花笑回:“当时在窗外,不好进去的,又怕羞了姑娘。以后再有就撵了王爷,他才走的。”
太夫人用手帕子捂了嘴,笑道:“晚上看我骂他。”
又叫了玉妙沈家带来的人,都赏过了。
晚上为玉妙接风,老候爷也觉得不对了,凡是问玉妙话,玉妙必然要先看了朱宣一眼再回答,回答过了再看朱宣一眼,如果朱宣脸色不好,玉妙的脸色也沉一沉。
老候爷也无奈,与太夫人对看了一眼,这是怎么弄的。
朱宣倒很得意,我不疼她,她还会这样尊敬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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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老虎
太夫人也没有心情与儿子计较了,带了玉妙晚上睡觉,不再提这些事情。和妙姐儿说别的事情,就慢慢高兴了,也不再拘谨,一提到朱宣,立刻就规规矩矩,只能少提他。
朱宣也实在是忙,整天的不在家。就在家也是客人等在门房里,过了几天,突然想起来,妙姐儿天天在母亲那里,一定是溺爱着,还跟着徐从安念书去。
就信步往母亲房里,人一有点空闲,就想,好几天没有见妙姐儿了,母亲是调理人的能手,不知道又胖了没有。
太夫人房里的丫头老远就看到了,忙笑着回了太夫人:“王爷来了。”
太夫人正在和几个上了年纪的妈妈们打牌,朱宣的三个出嫁的妹妹来了,在和玉妙说话,因为说得热闹,玉妙正捧了腮听了笑。
一听朱宣来了,朱宣的三个妹妹立即就放低了声音,玉妙也立刻坐得端端正正的。
太夫人叹气,就是老虎。丢了牌,坐回去。
朱宣进来,给太夫人行了礼,问道:“母亲在作什么?”
太夫人回答了,让坐下来,朱宣的三个妹妹和玉妙也站了起来,走过来给他行礼。玉妙看了丫头送了茶来,就接过来奉给朱宣。朱宣顺手接了打开碗盖抹了抹浮沫就喝了一口。
太夫人又叹气。
朱宣先问妹妹们,然后看向玉妙:“在做什么?”
玉妙垂了手:“和表姐们说话。”
朱宣点点头:“坐。”对母亲道:“明天还要让妙姐儿跟了徐从安念书去,还在我书房里。徐从安夸她聪慧,功课每天还是不能丢了的。”
太夫人不同意:“我刚和妙姐儿亲香几天,你又从中拦着。做什么功课,我看她的针指也还行,不比别人差,这就可以了。上学是件费力的事情,她身体又不好,再逼出病来。”
朱宣陪笑:“儿子拦什么,不是和母亲一床睡。每天没事情不好,功课又不重,徐从安把着尺度呢。又不出远门,就在我内书房里布置了一个房间,让她写写字去。”
就问玉妙:“这几天有没有写字了?”
太夫人赶快拦住了:“当然不写。她和我住着,你来问我吧。”
朱宣就笑,对母亲道:“没写就没写吧。那以后母亲操些心,明天上午还是那个时辰让丫头们带了她去书房去。”
然后站起来道:“我外面还有客人,母亲要是没事,儿子这就去了。”
太夫人看了都坐得板正着的三个女儿和玉妙,道:“去吧去吧,没事别来。”
等朱宣走了,叫了玉妙过来问她:“愿不愿意去念书,不愿意明天叫丫头去说一声不去。”
玉妙低了头,道:“愿意。”
大女儿蝉云走过来坐到另一边,嗔道:“母亲问她,刚才怎么不回了大哥。你不让她去,大哥又要震吓她了。”
二女儿绿云也道:“大哥对父亲母亲还敬爱几分,可是讲起道理来,母亲也讲不过他。大哥要执意让表妹去,谁也阻拦不了。”
三女儿宝云也说话了:“还好现在母亲身边,比在大哥的封地上可以照顾得多。”
太夫人倒笑了一下,道:“人都对我说,当年胡人一听到南平王爷来了,就吓得拨马回头跑。我们现在倒成了那胡人,一听他来了,都要规规矩矩的,打牌的也要坐好,说话的也要坐好。
你们还带了妙姐儿玩去,我还来打我的牌。”
第二天吃了早饭,太夫人让丫头们送了玉妙去书房:“好生送了姑娘去,王爷不在就好好侍候,王爷在,有脸色不好,快来告诉我。”
然后对玉妙道:“好孩子,别怕那老虎。”
叫了丫头们:“送去见老虎。”
老虎不在,房间侍候的是另外两个小厮,除了朱喜,朱福都来了,这两个朱禄与朱寿,玉妙抿嘴儿一笑,福禄寿喜都全了。
朱喜笑:“姑娘放心,王爷大部分时间见外客,不在这里。”
从进府以后,第一次见徐从安,徐从安对玉妙笑笑,先问她:“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玉妙站起来回答:“没有,跟了姨妈睡,姨妈疼我。”
徐从安道:“有事情让人来找我,跟王爷的人都知道我住在哪儿。”
玉妙纳闷:“先生不住在这里?”
徐从安道:“我是京都人,我住在自己家里,等闲几天,接了你家里玩去。”
玉妙忙答应了。自从父亲来过以后,徐先生不仅对于自己的事情上心,别的事情也上心。
不过听说朱宣在京里还有两个姨娘,还没见到过。来的第一天,见到了老候爷姨娘生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儿子比自己略大,听说也是准备参加乡试。
老候爷问了自己跟了徐从安念书的事情,他们两个很是羡慕。徐先生极大的学问,人人都这样说,就是春闱不中,也没有人会笑他。
姨娘生的两个女儿倒和自己差不多大,说自己拘谨,那两个更拘谨。
想到了这里,想起来,易小姨娘也跟了自己一起来,居然来的时候不知道,来的时候不止一艘船,她住在最后一艘船上,自己是徐从安一路陪着,下了船上了轿子才远远的看到她下船。反正自己什么事也没有自主权,该知道的时候朱宣才会对自己说。
徐从安叫了她一声:“妙姐儿,专心了。”
“哦,”玉妙忙收了心思。徐从安又笑着说了一句:“王爷不在家,有事你就来问我。”
每天就是太夫人房里,书房,老候爷来看自己,也是走到太夫人房里来,路上偶尔打量了一下,这里不比表哥封地上的王府大,京都住了那么多的官儿,挤着也正常。
过一天,大表姐朱蝉云接了玉妙去家里玩,她现嫁的是太中大夫之子郭良言,太夫人让人去回了朱宣。
第二天一早,朱蝉云派来的马车就停在了府前,玉妙正在吃早饭,一听人回来了,忙三口两口吃完,惹得太夫人笑:“你慢些吃,让他们等着。”
又慌忙去梳妆,坐在妆台前还对太夫人笑:“姨妈,今天我不陪了您,您想我不?”
“想,离开我一会儿我就想。”玉妙一派天真,太夫人总是很喜欢。
朱蝉云自己来接的,在外面听了笑着走进来道:“母亲放心,我晚上就给您送了来。”拉了玉妙的手往外走。
过了垂花门,两边跟的人就喊了一声:“表姑娘。”
转过门走过来的是一个素素净净的少女,正拿了东西往太夫人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