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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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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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还有话要说?”
“既然道长博古通今,不知能否为我指点迷津呢?” 
“贫道只能说来是偶然的,走是必然的,随缘不变,不变随缘,只要福晋做到这几个字可何万无一失”什么叫随缘不变,不变随缘,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再次陷入一片迷茫中……

转眼胤禛已经走了有两个多月了,虽然我们每隔一天就会有鸿雁传书可那份浓浓的相思之情却是聊聊数语无法诠释的。关于冬狩的进程胤禛在信中未曾过多的提及想必是一切顺利,回信中我曾多次想提醒他关注胤祥的事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必竟我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最关键的是贾士芳那莫名其妙的话语总是萦绕在我耳边,虽然说不出什么却感觉像是一种提醒。

京城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围场那边传来了令人欢欣鼓舞的消息,此次冬狩圆满成功康熙下召择日回京,虽然是择日但至少已经有了回京的希望,也就是说这次胤禛与胤祥都平安无事,一直以来为他们而忐忑不安的心才算稍稍落下。

在众人都翘首以盼的时候京城这边却有了悄无声息的变化,最开始是我跟胤禛的书信往来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断了,好多天都收不到来自于他的消息;其次便是京城入夜之后开始全城宵禁,这在大清朝的开国史上还属首次,既便是康熙平三藩内战之际京城都从未宵禁过,心急如焚的我无奈之下只得命扎里布出城前去打探消息,如果京城真有什么变化也好让胤禛他们有些防备。

次日清晨扎里布回来的时候,神情很是沮丧显然并没完成我所交待的任务,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京城周围百里之内都有重兵把守,别说是个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消息自然也传递不出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如果太子真要有什么动作的话自然会想到一切都可能发生的事情并做好了相应的部署与对策,看来他的司马昭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我跟胤禛之间的书信整整断了十天了,这十天他那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真是不得而知,只是京城的变化却越来越明显,前几日德妃宣我进宫说是想弘历了要见见,我便遵旨抱着孩子进宫给他老人家瞧瞧可在神武门前却被一些生面孔的侍卫们盘问了老半天,连那拉氏耐受性超好的人一怒之下还赏了那侍卫一计耳光,进去之后我留心看看了果真宫里的侍卫全体换了生面孔,德妃在说话间也有意无意的流露出了一些惊诧。

之后没几天各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皇子府门前都有了重兵把守,说是为了确保京城的平安连进出府都要盘问一番,真是大言不惭,究竟是谁在让京城不安定呢?又几日京城里突然聚集了很多外省的官员似乎连气氛都变的越来越诡异紧张,整个京城像一个憋足了劲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迹象。

接下来的几日里我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想把这里的消息传递给胤禛却是不得要领,正当我急的团团直转之时弘历却病了,不仅高热而且还咳个不停,宣了太医把了脉只说是偶感风寒喝几贴药就没事了,可是看着他咳的小脸通红的模样,我的泪就忍不住簌簌直下,如果不是我整日里胡思乱想的也不会对他疏于照顾,如果不是疏于照顾他也不会得病。
“主子,您别这样,太医不是说小阿哥已经好多了吗?况且他生病也不是您的错啊”惠哥进来见我抱着弘历垂泪的样子不禁扼腕叹道。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他也不用受这份罪啊”我摸了摸弘历的额头,还好,经过物理降温后已经没先前那么烫了“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这么小哪受的了啊?”
“主子,为了照顾四阿哥您都两个晚上没合眼了,不如让奴婢替您吧,你好歹去睡会儿,再这样下去小阿哥的病没好你到要累出病了”
“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还是我抱着他吧”一听到弘历咳嗽的声音我的心都揪起来了,哪还有睡觉的心情啊。
“主子,您听奴婢一回劝,行吗?”
“我真的睡不着,再说了王爷那边也一直没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依奴婢愚见主子真是多虑了”惠哥好笑的看着我。
“为什么?”
“主子您想啊,你接不到王爷的消息,王爷自然也接不到您的消息,您着急他肯定比您还着急呢?再说了依我们王爷的心智都这么久了还能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吗?主子这是关心则乱了”
“是啊,惠哥你真是太精辟了”一语中的,相信以胤禛的头脑大概已经知道京城的一些事情了,枉我还苦思敏想了好几天到还不如一个丫头的见解呢?如果不是抱着弘历我恨不得抱着惠哥KISS一下聊表我的感谢之情。
“那主子可以去睡会儿吗?”
“好吧,本福晋就纳谏一回”





紫禁宫变•;中

听了惠哥的话我窝回榻上准备小憩片刻,必竟是两天没合眼人刚一躺下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却是梦魇连连,梦中我发觉自己置身于团团的白雾包裹中,浓浓的雾气弥而不散,挥之不去,无穷无尽却是越积越多。仰头望向天空,与天边连成一片的依然是那团薄雾,究竟是黎明还是黄昏?看着手里明灭不定的灯笼我在心里问自己,这又是什么地方呢?自己为何会在此处?带着这些清晰而强烈的疑问我缓步前行,似乎是赤着脚踏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因为脚底冰凉的感觉刺骨而清晰,小路虽不泥泞我却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前行,蜿蜒的小路笼在一片竹林里显的极为幽静深远,约摸一刻钟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个拱形门,欣喜之余我紧走几步手扣上门环还未触及,拱形门却‘嘎吱’一声缓缓开启,相较于院外的迷惘活生生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沐浴着头顶和煦温暖的娇阳脚下却踏上了一片花的世界,那些没过脚踝的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泌人心脾的馨香却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我贪婪地呼吸着这一切,让这香气慢慢地在身体里打了个转儿才满足的缓缓释放。
极目远眺,视线的尽头是一条潺潺的小溪,一如落溪般清澈见底,溪底一些不知名的小石头在阳光的照耀下绚烂夺目像极了一颗颗的钻石,却是五颜六色的。许是花香吸引着我前行,又走了没几步触目的竟是大遍大遍猩红的花叶,张扬而耀眼尤其是那鲜艳的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朵一朵紧凑的挨着,我虽唤不出这花的名字却觉得这血红色的花比罂粟灿烂,比玫瑰美丽,比牡丹娇艳。信手拈了一朵放在鼻尖深深的吮吸,奇异的香味果真是来自于它的。
“阿玛,我在这儿,在这儿哪,你来追我啊”我正痴迷的欣赏着手中的花,耳畔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寻着声源看去,一个颤微微的小人儿奔跑于花丛中好几次竟险些跌到,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的就想起了弘历,心上慕的一紧伸手去扶住那个快要跌到的小人儿,那孩子扑到在我的怀里,终于看清了他的小脸我下意识的一惊,怎么会是弘历呢?
“弘历?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儿?”我亦惊亦喜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可转念一想我的弘历只有半岁多还抱在怀里应该是认错人了吧?可是那小小的模样还有这一颦一笑任我在睡梦中都不会记错的,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孩儿奇怪的看着我“你是谁?” 
“你真叫弘历?”
“是啊,我是叫弘历,名字还是皇爷爷给我取的呢!”小孩儿很是自豪的挺起胸脯,我仿佛已经感受了他胸中那莫大的荣光,如果他真是弘历为什么不认我这个额娘呢?“弘历,我是你的额娘啊,难道你不记得额娘了吗?”
“额娘?你才不是我额娘呢”小孩儿迷茫的看着我“我的额娘在那边”顺着他的小手我看向远处,一对夫妇并肩席地而坐,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可那相依相偎的背影带给你的感觉就是相濡以沫,令人艳羡的恩爱。 
“弘历,我真的是你的额娘,只是额娘不知道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极其郁闷的澄清着却不明所以为何会有眼前的一幕?
“你骗人,你才不是呢”他用力推开我,跑了开去“阿玛,阿玛,这个人真奇怪非要说是我额娘,阿玛,额娘,你们快来看啊?”
孩子清脆的喊声惊动了不远处的一对碧人儿,他们双双由远及近,那早已刻入骨髓的脸庞,冷俊而熟悉,可此刻他却视我如无物,他一手牵着身后那小鸟依人般的女人,一手牵起弘历“你也玩累了吧,走,咱们回家了”
“嗯,回家喽,回家喽”弘历回头看看我随意的扯出个甜甜的微笑一如他儿时般可爱,我错愕的看着一家三口的背影却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切,尤其是胤禛,我的胤禛竟会对我如此冷淡,他不是说过要生生世世与我在一起的吗?难道都只是花言巧语的应付吗?还有弘历,我的弘历,他怎么可以不认我这个千辛万苦才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母亲呢?我追上去想要寻找答案,三人的背影却登时化为三缕白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胤禛…”
“弘历…”我奔跑着疯狂的呼喊,周遭回荡着从不同方向反射回来的声音,一遍一遍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玥儿,玥儿,你醒醒,醒醒啊?”有人摇动着我快要僵硬的身躯把我从梦境带回了现实,恍惚的睁开眼,室内已是灯火通明,原本纠结的心才稍稍舒展看来不过是个梦境罢了,只是它太真实,真实的不由的你不信,只是多年之后我才真正明白那个梦境的真正含义。

我眯着眼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庞慕的映入眼帘心不禁为之一颤,慌忙扑进那久违的怀里“胤禛,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他轻柔的抚着我的背,先前的恐惧在他的轻抚中一点点散去“你真的不会丢下我?”看着那暖暖的笑意,我依旧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绝不会”他坚定的摇摇头“你是不是又作恶梦了?”
我忙不迭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一会儿喊我的名字,一会儿喊弘历的名字,张牙舞爪了好半天了”他好笑的看着我“我这胸口都被你擂疼了”
“啊”我窘道。
“究竟是什么梦竟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好奇怪好奇怪的梦,梦里有花有雾还有你跟弘历,尤其是那花鲜艳的像在滴血,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刚刚那个仿若真实的梦境一直盘旋在我脑海里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人都说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你都没见过怎么还能梦到呢?不过咱们王府也算是网落天下其珍了,难道也没有吗?”
“没有”我摇摇头,心中竟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那种花根本不会开在人世间一般?既是不开在人间我又怎么会梦到呢?真是奇哉怪也?
“算了,只是梦境不提也罢,你是怎么回来的?难道皇上跟冬狩的人马都已回京了?”我打量着眼前他,神情略显疲惫却不掩他的意气风发,看来这次冬狩之行收获还不错。
“是皇阿玛差我先行回京的”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差你先行回京呢?”京城眼下是最紧张的时刻了,胤禛反到直直的闯了进来“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
“嗯,前几日大雪封路大队人马都驻扎在永宁了,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只是接到额娘的信说弘历病的不轻太医换了好些方子都不管用,皇阿玛也甚是牵挂便差我先行回府探视”

“等等,你接到额娘的信了?”德妃怎么知道弘历病了?这次宣太医并没有惊动她老人家啊?何况弘历也只是普通的偶感风寒跟冬狩比起来只是小菜一碟,德妃不可能没轻没重的去惊动康熙吧?再说了京城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太子的人马监控,以扎里布的功夫尚切不能混出城将消息传出去,可德妃的信是怎么传的出去的呢?除非…除非是有人故意要将消息撒出去,对,一定是故意的,可这个散布消息的人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是啊,弘历病的这么重也不见你在信中提及?要不是额娘写信说起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他嗔道“你呀,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扛着,瞧瞧才几个月不见,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他心疼的将我揽进怀里,对于他的温存我却无以回应,因为我的脑海里正一遍遍梳理着那些凌乱的思绪。

自从京城的气氛越发的紧张后我便再也没写过信了,因为扎里布根本送不出去,胤禛怎么会还能接到我的信呢?若果真如此,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究竟是冲着胤禛来的还是有其他的目的呢?看来事态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

“玥儿,你没事吧?”他扳正我的身子不解的看着我脸上的凝重“是不是弘历还有什么事儿?我刚刚看过他了,已经不再发烧睡的很香呢?”
“不是的”我摇摇头“弘历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咳嗽而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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