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倘若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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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倘若相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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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终于领了饭盒。
心疼……




第十九章 最后晚餐的苍茫


一个星期后,旗木卡卡西辞去了暗部追杀部部长的位置,成为了一个闲散的上忍,众人眼中强大而又怪异的存在,这中间的理由,没有人知道。
而凌落尘却出人意料地重新回到了‘根’,每天沉默不语地训练、混战、杀人。

团藏依然每天都会去看‘根’的训练,对于这个下手凌厉狠毒的新人越来越欣赏,甚至有一次凌落尘失手打断了一个人的经脉,团藏都没有指责,反而发了一笔遣散费,就把此事压了下来。
那个被打断了手脚筋的人是团藏的心腹,正是他动了止水的尸体,为团藏装上了右臂,如果不出意外,还有那双眼睛。
对此,凌落尘的解释是,意外。
没有人怀疑。

卡卡西退部没几天,宇智波鼬做了分队长,身边的冷气越来越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如果说以前大公子还有一些13岁少年的心性的话,那么现在,他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不输于任何一个成年人了。
他自然没有去找凌落尘解释什么,像宇智波鼬这样的人,是真的如止水所说,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的那一类型,如果必要,他什么都不会说。

只不过,宇智波鼬依然记得那天晚上,柳生落尘在他耳边落下的仿佛叹息一般的声音,如同轮回了千百次,最后终归沉淀下来的拥抱,包含了所有悲哀、失望、难过、矛盾、讽刺,以及不忍,飘雪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心里,化作无数的利刃,一刀一刀生生收割着他的心、他的血,以及那最后的温情。
止水之于他的,谁人都无法替代的亲情。

那句‘宇智波鼬’,就像是魔咒,毫不留情地印在了他的心里,成为他一生忏悔的源头。
即使多年后想起,依然会从心底泛起阵阵的凉。
一如她攀着他脖颈的,冰冷的手。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宇智波大公子和他的父亲以及宇智波家族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就连大公子那只有7岁的弟弟佐助,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好强。
这是某天黄昏,夕日红对凌落尘和卡卡西说的。

提到宇智波鼬,凌落尘止不住便想起了那天晚上他的狼狈,那混乱的查克拉,那血红的眼睛深处隐藏的复杂厚重的诸多情感。她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鼬,他如今很少来到‘根’的训练基地,而当了分队长之后,任务多的简直吓人,几乎很少有人见到他在村子里露面。
卡卡西坐在她旁边,随意而慵懒地一手撑着头,淡淡开口,“鼬那小子,对自己总是毫不留情呢。”
夕日红不解地皱了皱眉,却破天荒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杯子里的酒一股脑全倒进嘴里,“止水那家伙为什么会自杀?他不是那么开朗一人么?”
“谁知道~”卡卡西索性闭上了眼睛。

凌落尘沉默地吃着眼前碟子里的鱼,听到红提到止水,筷子连顿都没有顿一下。然而,她刚放下筷子抬起头,却恰好看到了从居酒屋外经过的人,风微微吹起他的长发,凌落尘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衣领上的团扇。
大脑仅仅反应了不到一秒,她便抓起身边的刀准备起身,忽然手被人用力摁在了地上,是卡卡西。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摁着凌落尘的手力气十足。
“我去。”他小声地开口。

从凌落尘这个角度来看,卡卡西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鼬,他只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上骤然迸发出来的气势,以卡卡西对凌落尘的了解和熟悉,他根本不需要回头便能知晓一切。
利落地起身,卡卡西闲庭信步般走出门口,朝着一个方向懒懒地喊,“哟,鼬~”
宇智波鼬听到有人喊自己,便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到卡卡西,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前辈,有事?”
“啊,”卡卡西随意地一脚点地,“落尘和红在里面,进来坐坐?”
鼬定定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我还有事。”
“耽误不了~”某白毛忍者露出他笑眯眯的眼睛,静静等着眼前故作老成的少年。

木叶的夏天一向不怎么炎热,除了叫个不停的蝉以外,此时的街道上,只有些许带着潮湿水汽的热风。风微微吹起了宇智波鼬扎在脑后的发辫,吹起他的衣袖,吹起他散在耳边的碎发。
凌落尘出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的这一幕。

“再不来鱼就被吃完了。”她拨了拨被风吹到前面的长发,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调说话,就像身前身后什么都没发生,她还是以前的她,鼬还是以前的鼬。
她有种错觉,仿佛日子还停在几年前,浅井凌以及原默竹都坐在里面,而她和卡卡西出来喊宇智波鼬以及止水进来。

鼬怔了怔,终于迈开了步子。卡卡西笑了笑,拉着依然面无表情的凌落尘先一步进了居酒屋,而身后那个人,则不用看就知道他们的老位置在哪儿,万年不变的习惯。
红看到鼬的时候很是高兴地扬了扬手里的酒杯,“哟,鼬,好久不见。”
鼬朝她点了点头,一如既往沉默地坐在了凌落尘的右手边,正对着卡卡西。
“止水的事,请你节哀。”红把一个新酒杯盛满,推给了宇智波鼬。
“谢谢。”鼬淡淡回应,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随即便放了下来。
“不,我们没能帮上忙。”夕日红叹了口气。
“自杀需要帮忙吗?”凌落尘忽然开口。

三人全部一滞。

“逝者已矣。”卡卡西首先出声,“鼬,分队长还适应吗?”
“还好。”鼬顺着卡卡西的话转移了话题,“任务比之前没增加太多。”
“那是因为有人之前把自己的任务都给了你。”凌落尘再次开口,这次她没有抬头,只是径直给自己倒上了酒。
“……哈,哈哈……”卡卡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习惯性地在桌子下面抬脚就朝凌落尘踢去。
某人眼明手快,一手撑地整个人朝右边一挪,另一只手拿着筷子直直朝攻击来的腿戳去,虽然是点到为止,但凌落尘下手却丝毫没有留情。
“啊!”卡卡西吃痛地收回腿,“落尘你出手怎么越来越狠?!”
凌落尘淡定地收回筷子,把身子挪正,平静开口,“不狠怎么杀人?”
对面的夕日红咯咯地笑了起来。

卡卡西难得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落尘指的是团藏……以及他对面的这个越来越难琢磨的人。

“宇智波鼬,”凌落尘抬起头,“送你的那件衣服呢?”
正若有所思地把玩酒杯的大公子忽然怔了一下,随即立刻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嘴角再次控制不住抽了一下,“扔了。”
“啊,礼物怎么能扔。”凌落尘看了他一眼,“没关系,我那里还有,本来是给止水的,你穿也可以。”
手指蓦然一僵,他的目光直直地迎上了旁边人的眼睛,然而,对方那双大大的黑色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空洞平静,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宇智波鼬发现。
“……不用了。”大公子只能保持淡定,一想到那件绣着大红色团扇的衣服他便止不住想爆杀气。
“不啊。”凌落尘自顾自开口,“就当是个纪念。”
卡卡西三人顿时都楞了一下。
而凌落尘却没有停,“……等到哪儿天分别了,总要有个会合信物。”

席间一片寂静。

“你要去哪儿?”宇智波鼬忽然开口。
凌落尘抬头直视他,“不走也能做纪念。”
大公子:“……”
“你的头发越来越长,遮住衣领的团扇了。”凌落尘面无表情,“所以还是穿前面比较好。”

卡卡西和红顿时倒地。

“柳生落尘……”大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你……”
“我不跟你单挑。”凌落尘打断他的话,随即重新开始吃鱼,“这样不好,万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你怎么办。”
“噗——”夕日红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下一秒便转成了咳嗽,“咳,我倒觉得鼬在被你杀了之前,肯定先被你气死~”
凌落尘举起了酒杯,“啊,那也好。”

宇智波鼬看着眼前的凌落尘,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卡卡西,则直接闭起了眼睛,撑着头用手指在桌子上敲起了节奏。

他们俩都知道,凌落尘不是在开玩笑。

那一天的晚餐就这样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中结束,分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亮像个大圆盘,高高地挂在天上,抬头看时,就像个巨大的电灯泡。
夕日红再次喝成烂醉,被阿斯玛接了回去,卡卡西则是扛着凌落尘,且不管她是真醉了还是装出来的,当卡卡西和鼬挥别时,凌落尘忽然就抬起头,说,“喂团扇,记得会合信物。”
宇智波鼬没有出声,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这是他们之间吃的最后一次饭。

第二天晚上,宇智波鼬杀过了除却佐助以外的,他所有的族人。
然而世事万千,谁都说不准接下来会怎样,比如说,宇智波鼬,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会重新穿上那件该死的团扇服。

以这样一种方式来道一个莫须有的歉。

“早,宇智波鼬。”凌落尘很是识趣地首先开口。
“……”

好吧,原谅他,宇智波鼬发誓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跟柳生落尘讲话。
明明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果断地喊出自己的名字,但不好意思,换成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这衣服挺适合你。”第二句。
“……”
“颜色再红一点就好了。”第三句。

深深吸了一口气,宇智波鼬发誓这次谁都拦不住他。

“柳生落尘。”他听到自己如是说,“三天后河边,单挑。”




第二十章 我不想倒数计时


当天晚上凌落尘睡的很不安稳,她辗转反侧,不停地做梦。
在那一片漆黑的梦中,她似乎听到了很多的声音,但又听不真切。有喊她名字的,有在不停说着其他内容的,还有的在尖叫,甚至有的在笑。
她想要走近一点认真地听听那些声音说的内容,但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向前迈哪儿怕一步。梦里的无尽黑暗像是一个巨大而空洞的漩涡,安静地把一切卷走,却唯独留了她一个人在中间风雨飘摇。

然后她便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像是前方忽然亮起的灯,照亮了她的眼睛。那声音柔柔地在喊着她的名字,带着些许紧张和小心翼翼,带着宠溺,带着温情,凌落尘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一直站在旁边喊她起床的母亲,以及哥哥。

于是她醒了。

睁开眼的一霎那,她果然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担忧。
伸手扯下那人脸上的面罩,凌落尘忽然就开口,“……母亲。”
眼前人顿时浑身僵硬。
歪了歪头,凌落尘又喊了一声,“……哥哥?”
“……都不是!”

卡卡西刷地重新戴起面罩,以此来掩盖住自己抽搐个不停的嘴角。忿忿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发誓,他连手都在抖。
柳生落尘丫个妖孽……昨天喝醉就罢了,霸占了自己的床就罢了,今天早上看到她似乎做噩梦,好心叫醒她,丫第一句话竟然是喊妈妈!
旗木卡卡西一把摁住自己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他一个堂堂20岁青年,就那么像个妇女吗?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他转过身,递给那个已经坐起来的人一杯水,一个药片,“醒酒药,吃了。”

凌落尘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对于自己刚才叫错人的行为根本不想解释,接过水,眉头都不皱地就把药喝了一下去。
然后坐到床边开始吐……

“苦。”终于吐完的某人抬起头,开口道。
白毛上忍闭上了眼睛,一遍一遍催眠自己,我就是一缕轻烟,我不发怒,这样的结果是我早想到的,我就是一缕轻烟……
轻烟个头啊啊!!

“柳生落尘你给我适可而止行不行!!你都已经成年了为什么每次吃了药都一定要吐啊!!你要吐你就不要吃!你别每次吃了才吐,你知不知道如今药贵的要死啊!!”
某人终于还是没忍住……

“……是你让吃的。”
和卡卡西完全相反,始作俑者正淡定地顶着她那张死人脸不急不缓地说。
“那你就不要给我吐出来!”
“你没说不让吐。”
“你不能自己有点主见?!!”
“能。”
“那给我再去吃一片!”
“不。”

万般无力的天才上忍有些颓唐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摆了摆手,“不吃不吃吧……赶快给我从眼前消失……”
凌落尘穿好鞋子起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一边拿过牛奶倒了两杯,一边开口,“我饿。”
“自己找吃的去。”卡卡西白了她一眼,拿起眼前的杯子。
“冰箱里没有。”
“我家的冰箱你怎么知道?”
“昨天翻过。”
“……”

再也提不气的旗木上忍终于决定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在一个美好的清晨就跟一个白眼狼计较什么,不然自己真的会一不小心英年早逝。
沉默地用最快的速度跳下窗户买了早餐回来,某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洗好了脸坐在桌前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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