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新——”老头儿才叫了一声,忽然闭上了嘴,敏感的伸鼻在空气中嗅了一下。
这个味道,是□的味道。再看看孙志新脸上的纠结,泰格脸上还来及的褪去的潮间,老成人精的老头突地就懂了。
刹那之间,那头儿的神情就很怪异。老头儿眼瞳缩了缩,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像万花筒一样复杂。先是升起怒意,随后转成不甘心的退却,随即又带上了点谨慎的思考,又转成正中下怀的得意,最后竟是有点老谋深算的味道。种种细微的表情在他脸上转得飞快,最后暧昧而猥琐的笑开:“我等会再来。”
孙志新这个马大哈哪里有心情看他脸上演翻书的剧码,该死的泰格捏得他疼得要死,巴不得老头儿赶紧滚蛋。
老头前脚一走,孙志新就使劲拍打泰格紧握住自己的手:“放开,放开!”
“不放!”泰格怒道。
“痛!放开。”
泰格一脸的恼怒与失望不甘,尖利的道:“挣死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当垃圾一样的嫌弃!”
“胡说!快放手,要断了!”
泰格终于放开手,眼底有着□后的余韵,也有着不甘心的失望引起的伤心愤怒:“孙志新,你把我当什么?”
“我……”本来是很简单的答案,孙志新却答不出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去想及这个问题。
看着一脸激怒的泰格,孙志新驼鸟的避过这个尖锐的问题,心里连怒都怒不起来,只叹了口气,道:“躺好,我给你清理一下。”
见泰格不肯配合,孙志新半哄半劝的又道:“躺好,你妈的你又不是女人,撸了你一下咋啦?难不成爷还要赔你肉体损失费?别跟我玩这些虚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性格。”
泰格侧过脸,不想让去孙志新那张会让自己伤心失望的脸。他知道孙志新对自己很好,从来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对自己的好。可他不想要这个,他想要别的,想要的更多。为了得到他,他甚至可以向纳鲁妥协。可孙志新不想要他,这就是他最大的伤心失望。
“脸转过来,全是汗,我给你擦擦。”
“不要!”泰格像个发脾气的孩子,别扭着倔劲。
“你要怎么地?”孙志新提高了声音:“我是纳鲁的吉玛!就凭刚刚我对你干的,就算是他知道了后打算砍了我,我也没理由于反抗!这种行为放到我哪里,叫偷人!谁都会看不起我!”
“我不懂什么叫偷人,我只懂抢人,喜欢的就去抢!你是纳鲁的吉玛,也是我的!”泰格霍然转过头来,怒瞪着孙志新:“你也是我的!随便去哪族问问,我也有权利拥有你!从你从天下掉下来打断我和纳鲁的决斗就注定了,只是我比纳鲁笨,来晚了一步。偷人?纳鲁才先偷了你的心,他无耻!”
“只有一个孙志新!”孙志新也怒了。
泰格冷笑道:“要是有两个我还懒得和他争,一人一个天下太平。可事实是确实只有一个你,而我们两个都想要你。你想怎么地,最后一定要我和纳鲁分出个输赢来,先死一个,剩下的那个才能得到你?要是一定的这样的话,我明天就找他分个输赢!”
“不准!谁也不许斗!”孙志新不假思索的道。
“这也不准,那也不让。你就是护着纳鲁!纳鲁,纳鲁,纳鲁,全是纳鲁,只有泰格是多余的!”
“不是这样……”孙志新无力的道:“我只有一个,而你们是两个……天!我该怎么跟你解释?”
泰格怒吼道:“两个又怎么了!我族里的那位智者曾经有四个丈夫!我自己的父亲就有两个老婆和一个弟亲!那个弟亲还是他族里的智者!你们猎人部族的智者也有过两个妻子!只要大家认可,他们可以有更多!不然你以为他刚才为什么会退出去?他远远比你想像的要精明!”
狂怒的拍着地面,泰格大吼道:“我和纳鲁旗鼓相当,一但决斗,谁生谁死无法预料。我要是在决斗里死了,纳鲁就大占便宜。而纳鲁要是死了,他会悔不当初。那老混蛋先是拖,后来打的就是两个全送给你的主意!纳鲁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我来了不到十天,他就开始打合族的主意,而这个契合点,就是你!只要有你,我和纳鲁如果能同时喜欢上你,为了不让你伤心,就无法与对方决斗。也就是说只要你在,就有可能合族,不然永远不可能!而我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老头儿就像我族里的智者一样可恶,他们都该死的睿智而正确!早在我出发的时候我的智者就让我不抢到你就不必回去。这说明什么,死老太婆跟死老头儿一样,全早就想到了事情的结局!”
“合族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盟合的部族会变得更加强大!谁都乐于看到这个情况出现。可反过来,盟合的部族谁说了算?我么?还是纳鲁?我和纳鲁谁也不服谁,事情就变成如果我们两个都同时会对一个人的话点头,事情才可能进行。不然,只能是解不开的死局,合族?合族的结果就是灭族!光是内斗就会让两个部族一起直向衰败。”
“而要让我们两个人肯听同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你!这点两边的老混蛋都清楚得很。你信不信,就算刚才我要强上你,那老混蛋都只会装没看到,甚至他还巴不得。因为这样我就必须去求纳鲁,求他把你分一点给我。你爱上了纳鲁,还没有爱上我,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该死的!该死的!”泰格的狂怒的咆哮:“两边的混蛋智者从一开始就猜到了结局,纳鲁会迷上你,我也会。而且有你在,我们就会顾着你的感受永远也斗不了!很好,纳鲁很厉害,他会运用自己的魅力吸引你。我呢?我还在你心门之外乱转,你就是不想要我!我就那么不好?还是你跟其它人一样,嫌弃我是个怪……”
泰格突然闭上嘴,咬了咬牙,又道:“虽然你不能分成两半,但是我和纳鲁可以归你!我可妥协,只要你肯爱我!”
孙志新愕然,颓废的软坐到一旁:“不行,我自己那关我过不了。我本来不喜欢男人,接受纳鲁我已经不容易,再加一个你……泰格,我对你有好感,可爱上……我怕是不行。两个,我的情感观念不允许,我的心也没有那么大,怕是装不下两个人。”
“我不在乎!”
“我在乎!”孙志新也开始吼:“我他妈本来只喜欢软绵绵的女人,不喜欢硬梆梆的男人,可纳鲁那家伙不管不顾我的感受把我掰弯了。老子千辛万苦的正在努力去适应爱上一个男人都还有没有适合好,你又来插一脚。两个?一个我都嫌多!我他妈就那么好?还成了香饽饽了,谁见了都想咬一口。下次再他妈钻个什么狗屁族长出来我怎么办?我也陪他睡?谢了,老子不干!”
泰格怒睁着眼睛,眼瞳转成更灰白的白,几近白瞳一般,嘶声道:“我不管,你落下来那天就注定了的。对于你来说,我泰格你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再钻出个NND什么族长,他没那个权力敢动你,这是我、你,还有纳鲁三个人之间的事。谁敢动你,我灭了他全族,我说到做到!孙志新,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不信你就试试看!”
“你混蛋!”
“你更是个自私的混蛋!为什么我爱你,你就不能爱我!”
“爱情NND不是商品,不能用来讨价还价,也不能用来交换。从来没有谁爱上谁,谁就得一定爱回去说法!”
“我当商品是个鸟!不懂!别跟我说这些,也别指望我放手。”
“我他妈不爱你这个蛮不讲理的海盗头子!”
一句话重重的伤了泰格。泰格猛然一个瑟缩,脸上的表情像是重重挨了一拳,失控的怒吼:“好!你再说一次。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点都没有爱上我!说我泰格从头到尾就是个自做多情的混蛋。如果是这样,我明天就带人回海风,就算冬天饿死冻死也是我们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看故事?
方案那里申明说得明明白白的,非要来添堵……
俺有强按牛头喝水吗?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不甜也要去咬一口尝尝的这种事俺从来不做。
自由的时代,喜欢与不喜欢,都是自己来决定。看到不喜欢看了,不看便是。非得做出过激反应来给写手添堵,这心理……
史前时代,能用现在的现念去套?男性为主的时代,一个夫,几个女人;女性氏族的时代,一个女人,几个男人,男人地位也是贱得没底。一妻多夫呢,大家怎么评评这个?这很奇怪吗?特别是小说,明明就是虚构的东西,用得着较真?奇怪的是先入为主的主观框架套牢了自己吧。
还是那句话,喜欢就喜欢吧,不喜欢的就不喜欢,俺没办法虽扭着这瓜一定要甜。反正俺只是个业余写手,只想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俺写得尽兴,还有喜欢看的朋友看得尽兴,俺就是很欢畅的,其余的——无视!
要挣钱,俺也就不从某点过来了,JJ很挣钱吗?看书的朋友有自己也写文的怕是心里最为清楚这个。诚实的说,俺有正经工作,收入也能养活自己,这点小钱还真没放在眼里,写文仅是爱好而已,就这样。
95、你早泄?
孙志新不假思索的怒吼:“我他妈不爱……”
断音。
“我不……”
再断音。
“我……”
断得都只能说一个字了。
干涩的吞着口水,孙志新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确不爱泰格,但离爱也不远了,他真的是有点喜欢他。更可怕的是与离爱上的距离就只差一线,所缺的仅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的那根稻草而已。
对泰格的感觉本来与爱无关,就是对一个英豪杰出的男性的纯粹欣赏。但先有纳鲁把自己掰弯让他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有炽爱,又有泰格拼命的在接近自己入侵自己心底。他和纳鲁的爱情又才萌芽,稚嫩得简直就是一个多缝的蛋,遇到泰格这种强力的苍蝇,一叮一个准。
又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也预见到了如果不死亡任何一个人就不得不三人揉到一块儿的古怪局面。也正是由于他爱上了纳鲁,心总是偏向纳鲁那一方,他就会潜意识的保护纳鲁,力阻两人互斗的局面出现。这两人太过强大,太过势均力敌,互斗的结果,谁也预料不到。唯有不斗的合局,才是互赢。
只要不是猪头就能分析出来,互斗的结果有三:一、纳鲁胜泰格亡,自己会永远无法对泰格的死亡做到平静,会内疚一生。仅是这个就会梗在自己和纳鲁中间,成为他们感情的致命伤。更别提如果泰格倒下后海风部族的倾巢报复,那更是毁灭性的打击,无论对于生存和两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孙志新清楚得很,史前人类的彪悍,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对朋友他们很热情,对敌人他们则残酷无情;二、泰格胜纳鲁亡,很好,孙志新直接就可以再穿越一次,恋人的死亡他无法接受。已经爱上纳鲁的事实让他都无法面对这种情况时还能想到别的。同时猎人部族对海风部族的报复也同样具有毁灭性。孙志新只祈祷这一回的穿越不要遇上纳鲁或是泰格的任何一个,不爱,就不会爱伤;三、还有一种,就是两败俱伤,这是最惨的结果,谁也得不到谁,两边部族同时失去自己的族长,或是迎回全都残废了的族长,结果就这么残忍。
因此孙志新就不得不一边抗拒着,一边又允许泰格接近,默认了合局的出现。然后就看到了他的好,看到了他的用心良苦,他就跟纳鲁一样,好得过了头,魅力难以抗拒。
总之事实很复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各种纠结如一团乱麻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其必然的结果就像现在这样——纳鲁的魅力太强大,他抵抗不了;再挤个注定会和自己夹缠不清的泰格出来,他的魅力和纳鲁平起平座,自己那颗本是直男的心就又被蹂躏了一回。
对于泰格的接近,他一直在拿纳鲁当档箭牌,不是档泰格,它档不住,那人太强势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掠夺性。假如当初先遇到的是泰格而不纳鲁,自己坚持的时间会变得更短,会提早变弯,没准儿连对抗纳鲁的三十五天都撑不过去。比起哄人骗心的本事,纳鲁跟他比段数着实低了些。所以一见这人他就敏锐的察觉了出来,祭出纳鲁这面盾牌来,目的是用来档住自己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男人都很贱,古人真没说错。自己是男人,所以也是贱人大军中的一员。孙志新下意识抖了抖,果然犯贱就会有惩罚,就像现在。
感情这个东西完全没有道理,永远没有可以用的档箭牌。泰格这个该死的男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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