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转身面对他,他的脸色变得狰狞可怕,下像刚才那样的和颜悦色。“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可怕?”
这是怎么一回事?
惊死郎喔!裘香侬感觉自己的背脊渗出了冷汗,一滴又一滴……
她用力的吞苦口水,双手紧紧抓着皮包护在胸前,心跳因为紧张而急速狂怦,一颗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跳出嘴巴外。
“可怕?我再怎么可怕,也没这间屋子来得可怕吧?”冷冷的笑声从那张薄薄的嘴唇吐了出来。
“啊?!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喜欢这间房子吗?”不可能啊!早上他还送花表达谢意,这不是表示很满意这间屋子吗?
“我厌恶这里头的一切!”这里让他感觉有如置身在英国那座极尽奢华的城堡垒,令他喘不过气来。“早上那束花和那张卡片,只是要引诱你将自己这条小命送过来给我处理。”
凶狠可怕的脸逼近她,狠戾的眼神距离她的脸蛋只有一掌之遥。
“我的小命?”古晁英离她很近很近,宽阔高大的身材将她困住,让她被逼得抵在沙发扶手上。“你打算处理我?”
电影中冷血杀手杀人灭口的片段在她脑海中掠过,让她的脸蛋骤然变得苍白,粉嫩的唇毫无血色,唇瓣跟贝齿都严重打颤,抖抖抖。
“没错!我从来不容许被人耍弄,上一个敢耍我的人,现在已经在天堂当天使了。”俯低凶悍的脸,冷冷地看着她,他那张脸搭上短短的平头,还有黝黑的肌肤跟狠戾的表情,完全就像意大利黑手党。
“天、天使?!”她吓坏了,变成九宫鸟一只。
“嗯,一个年轻英俊的天使。”他的意思是,上回得罪他的是个年轻帅哥。“前些日子他曾经托梦给我,要我行行好,帮他找个漂亮的女伴,我想我现在可以帮他实现愿望了……”
单手摩挲着线条冷毅的下巴,好像他挺满意她这个货色的。
他要动手了?!
裘香侬尖锐的倒抽一口凉气,浑身发抖的瞪着他那张可怕狰狞的脸,心脏突然间一阵紧缩,下一口气突然喘不过去,苍白的脸蛋更加刷白,不知为何突然感觉一阵黑暗取代了他那张狠戾的脸孔,她就这么晕厥了。
美目一闭,纤细的身子颓软的缓缓往后倒去——
砰!
她躺平在沙发上。
古晁英黑色的瞳眸死瞪着她,眼角跟嘴角都因为她轻易被吓昏而严重的抽搐起来。
“该死!这样就昏了?!真不好玩!”咬牙对着那个躺平的苍白娃娃低咒者,他的心情因为她的昏倒而更加恶劣。
裘香侬发现自己变成天使,穿着一身雪白的羽衣,挥动着雪白美丽的翅膀在一朵一朵的白云中穿梭飞舞。
她变成了美丽的天使,但心情却很惨淡。
“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理想和梦想都还没真正实现,就已经先香消玉殒了,她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突然,天空中有道雷般的声音劈过来,那人说着字正腔圆的中文。
“我、我不想死……”她躺在一朵云上,脆弱的啜泣着。
“谁说你死了?笨蛋!”那猛雷一打,吓死人了。
“我明明死了呀!而且还是被一个可怕的男人杀死的……那男人叫古晁英,他真的好可怕!”发着抖,她边掉泪边对他说着自己凄惨的遭遇。
“上帝,你能不能替我报仇?不要放过古晁英,绝不能放过他这个可怕的杀人凶手!”
真是笨蛋一枚!
古晁英站在床前,俯低阴黑的脸,看着几分钟前让他抱来床上躺平的女人,他的眼角搐动、嘴角抽搐,连手指头都抽筋起来。
这笨女人居然在昏睡中还对着上帝谴责他?
她明明是自己吓到晕过去,竟然还有胆子敢指控他?!
有哪个杀人凶手会好心的抱她上自己的床,还让她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睡觉?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上帝,求称救救我,我还没谈恋爱,还没结婚,还没住过城堡,还没生过小孩——”床上的笨蛋凄厉哀号,一双纤细的手抓伤古晁英结实的手臂,用力摇晃。
“大笨蛋!别鬼吼鬼叫的,要睡就睡,不要吵我!”古晁英脸色难看的挥开她的手,大掌压住她单薄的双肩,将她压制在床上不能动弹,对着她咆哮。“否则别怪我再让你‘死’一次。”
没谈恋爱,没结婚,没住过城堡,没生孩子都不关他的事!
裘香侬又被吓到了,立刻闭上嘴、噤了声,不敢再向上帝求救。
“很好,终于安静了。”他哼了一声,粗鲁的抓来棉被替她盖上,接着转身离开卧房。“算你运气好,今晚就让你独享这张金百万大床。”
将床让给她,古晁英选择在阳台的摇椅上窝一晚。
吹着晚风,可能是被床上那个笨蛋给折腾累了,不一会儿他便沉沉入睡,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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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经过一个晚上,昏睡了整整十个小时的裘香侬,恍恍惚惚的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夸张的金葱吊灯。
这里是天堂?
要不怎会光芒万丈,金气千条?
是的!她到达天堂了!
裘香侬迷蒙的双眼哀怨地瞪着那盏吊灯,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不幸遇害,身边所有的人可能都还不知道她的“死讯”,让她又想哭了。
泪水刚盈满眼眶,还没喷出来,蓦地一张可怕的脸庞取代了吊灯,占据了她的视线。
“啊!你还想对我做什么?我都被你杀了,你还不甘心吗?”这杀人凶手怎么又出现了?裘香侬吓得鬼吼鬼叫起来,不过她还不忘用英文跟这个可怕的凶手交谈。
吼完之后,她赶紧将被子抓到下巴前,打颤的雪白牙齿咬着被单一角。
“你疯了吗?你哪一只眼看见我杀你了?如果你被我杀了,还能躺在我的床上睡觉吗?真是大笨蛋!”从昨天到现在,他不知骂了她多少回笨蛋。
“我明明就被你给杀了,你还——”声音突然中断,因为她咬被单时不小心咬到了手指头,发现手指头竟然会有疼痛感哩!
“我还怎样?好心借床给你睡是吗?”凉凉的嘲讽声从薄唇逸出,看来笨蛋终于发现自己是笨蛋了。
“我我我没死?!”看着被咬出一圈齿痕的青葱玉指,她的心情是既惊喜又激动,一颗颗的泪珠瞬间从眼角掉落。
“我不打算让你死在我的屋子里,所以昨天好心的先留你一条小命。”看她那脸惊喜的笑容,不知怎地,他的心脏被撞了一下。
怪异的情绪在心口蔓延,但旋即被他给挥开,个性恶劣的他不忘再丢点威胁吓吓她,不想让她太好过。
果然,她又是一脸荏弱的苍白。
她那惹人怜惜的模样,让还想丢出更多惊人威胁的古晁英闭了嘴。
“你还想在我的床上赖多久?等我上床是吗?如果你愿意帮我暖床的话,我倒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他改而逗弄她,眼神邪恶,语气轻佻。
他认为这些话绝对足以将她吓得滚下床来,快快将她赶出这间屋子,好还给他一个睡觉的空间。
但是,襄香侬却没有下床,反而陷入了深思。
她的脸色在一阵青白交错之后,浮现怪异的坚决。
不会吧?难道她……
心里才在揣测着她的心思,下一秒,裘香侬却点头答应了他。
“好,如果你能不杀我的话,我愿意把我的身子给你。”带着惊人的决然,她闭上眼,一副准备领刑受死的模样。“我还想活下去,如果这可以让我捡回一条命的话,我愿意。”
这女人居然把他的话当真?!
古晁英呆掉,像雕像一样呆站在床边,久久都无法反应。
房间内出现冗长而凝窒的沉默——
颤抖的小手解开衬衫的钮扣,脸蛋苍白的裘香侬打算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让这位可怕的男人在她的身上逞兽欲……想到这里,她就浑身冰冷发抖。
古晁英呼吸沉重的看着她,身体的某个点正急速的充血,复苏、蠢动起来。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浊,尤其当她解开了三个钮扣。露出了白色的蕾丝内衣和一片粉嫩肌肤时,险些令他失控!
但他及时压抑住,并且飞快伸出黝黑大掌,抓住她正打算继续解开第四颗钮扣的冰冷小手。
“住手!”他瞪着她那片引入遐思的粉胸,冷声喝止。
她勇敢的抬头,极度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禽、兽。”发现她露出更大片的粉嫩胸脯,他飞快的撇开视线,咬紧牙根低狺。
“为什么不是?”她可能惊吓过度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哪里看起来像禽兽了?”恶狠狠的转回视线瞪着她,他险些失手掐上她纤细的脖子。
“全身都像!”及时住了口,因为她发现自己快被他那火眼金睛给吞噬。
“你说什么?!活得下耐烦了是吗?”这女人给她机会逃还不逃,竟然还一副活色生香、引人犯罪的模样,窝在床上跟他抬杠?
被他一吼,她又扁起嘴来,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还想活,不想死……”
古晁英投降了,不敢再玩弄这个蠢女人。
他伸手将她解开的钮扣全部扣回去,然后将轻盈得感觉不出重量的她抱起,走出房间穿过客厅,打开大门,再将她从怀中放下,让她站在门外。
“再见。”冷冷的道别,他退回屋内,在惊愕的她还没回神时,将门给关上,落锁。
捡回一条小命跟珍贵贞操的裘香侬,傻愣愣的站了好久好久,才找回魂魄。
“我得救了……”小手抓着自己的领口,苍白的脸蛋慢慢地恢复血色,冰冷的小手慢慢回温,她激动的站在门口哭了起来。“哇,我得救了!”
屋里的古晁英听见她可怜兮兮的哭泣声,正朝房间走的步伐一滑,整个人差点摔个狗吃屎。
飞快稳住脚步,他气呼呼的转身又走回门口,将落锁的门打开,探出一张阴黑凶恶的脸,对着外头哭泣的女人咆哮——
“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边咆哮还边挥舞着手臂。
“哇!别别别、你千万别过来!”
哭得唏哩哗啦的裘香侬赶紧抹去眼泪,转身朝电梯跑去,电梯很快到达,她头也不回的冲进去,像见鬼似的迅速逃离城堡公寓。
她终于离开了,古晁英将门甩上,大步回到房间,将自己抛在床上。
他不懂,像裘香侬这样一个长相只能算是清秀,身材又没什么看头的女人,怎会引起他情绪和身体的反应?
躺在床上的他,整夜都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一路飞车逃回家的裘香侬,则无暇细想她跟古晁英所发生的事,只能努力抗拒着让古晁英的身影走进她的脑海里。
最后,她让自己瞎忙了一整天,一直忙到深夜才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昏睡到隔天。
重新展开自由生活的感觉真棒!
整整三个星期,古晁英号召了台湾“冒险世界训练营”的组员们,一起上山下海,在台湾绕了一圈,从浮潜、独木舟、冲浪、帆船到攀登玉山。
这个由古晁英所创设的“冒险世界训练营”颇具规模,所有组员都经过专业的魔鬼训练,专门从事高难度户外活动,工作内容主要是接受来自世界各国的团体或私人委托,带领客户到野地、高山,甚至丛林湿地出任务,偶尔也会接下协助客户安排行程的案子。
和组员们一起玩遍了台湾的刺激景点,简直是过瘾极了!
当他终于玩够了,开车返回台北时,整个人晒得更黑,头发也长长了些,看起来凌乱却相当有型,整个人一扫先前的阴霾,变得神采奕奕,外型粗犷帅气的他有几分“迈阿密风云”里柯林法洛的味道。
手机突然响起,他正好将车开进加油站,替这辆看起来历尽风霜的吉普车加满汽油。
“哪位?”他拿着手机走进一旁的便利商店买矿泉水,边接听电话。
彼端听见他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古先生是吗?”
“我是,你哪位?有重要的事才说,我不想听废话。”这又是哪个缠人的女人?向来痛恨被人纠缠的古晁英,语气不太友善。
电话那端,又陷入一阵沉默。
他倒不急着催促对方说话,付完帐后,拿起矿泉水咕噜噜仰头就灌,他渴死了。
“我是裘香侬,你还记得吗?”当他喝光矿泉水的同时,裘香侬也报上名字,声音微颤。
“我想想啊……喔,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以为被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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