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无策的,我们只能祈求苍天保佑,能发生奇迹,让阿兰健康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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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陪护阿兰,要比在卫生院轻松,护士经常到病房查看情况,悉心护理。我对阿芳和徐姐说:“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徐姐说:“你的眼睛布满红丝,肯定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你回去吧,我反正不用上班,培训的事,也无关紧要,我留在这里好了。”我哪里肯离开,阿芳也不愿意回去。阿兰说她有点头痛,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我赶忙去叫了值班医生。医生说,这是病患的正常现象,注意休息,等做了透析以后,情况就会好些。阿兰吃力地睁开眼,对我说:“阿静,我爸爸妈妈来了吗?我好想他们,我好怕见不到他们了。”我说:“我已经打电话和他们说了,可能夜里会赶到,盐城到苏州也不远,阿兰,你别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加入书签
疯狂的打赌
13、疯狂的打赌
我上长夜班,下午五点上班,到深夜十二点下班,一共七个小时。这段时间的客人比较多,而且,有利于我调节休息。吴芳是白班和夜班轮换的,每星期更替。桑拿城全天24小时营业,上午的服务员较少,因为光顾的客人少;中午以后,是正儿八经洗澡的多,他们一般不点Se情按摩,就是做一些敲背、推拿之类;到了晚上,才是营业的高峰,客人工作一天,过来洗个桑拿放松一下,顺便请个小姐,犒劳一下自己。深夜十二点以后,过来的不多,来的基本有目的性,做个全套是300元,再加上包厢费至少200元,还要付一点小费,每位客人最低消费要500元以上。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他们一晚的花销,抵得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支。
这天早上,我和小红还没起床,吴芳从外边回来了。她一夜未归,肯定又是陪男人去了。她似乎精力很充沛,不知道疲倦似的,有时上夜班,下班就跟人走了,白天也不见她怎么休息。她一进房间,就对我们眉飞色舞说:“我今天有个大收获,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我还没睡醒,懒得理她,倒是小红好奇地问:“是什么?又是哪个冤大头被你狠宰一刀?”吴芳哈哈笑道:“不是,我碰到个厉害男人,真过瘾!”
小红问道:“怎么厉害?”吴芳兴奋地说:“我被他折腾得一宵没睡,太厉害了!”小红不信,说道:“你吹牛吧?他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一夜下来,都要烂掉了?”我说:“八成是个鸭子,靠这赚钱的。”我的客人基本是中年人,他们很有技巧,但体力不行,一般十分钟就结束了。我还遇到过一个男人,半天没有动静,我给他按摩也不起作用,结果他没碰我,还是付了钱,临走时,一个劲向我道歉。我知道男人压力大,有的是第一次越轨,心理原因造成临场表现欠佳,碰到这种情况,我会温柔地安慰他,绝对不会去嘲笑他,我知道男人的尊严,也有脆弱的一面。吴芳有点出格,她是老中青通吃,但就算是年轻人,也没有她形容的那么夸张。
吴芳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真的,天下就有这样的厉害角色,我被他迷住了,我要他做我的男朋友!”我笑道:“不会又是一个西门庆吧?”吴芳说:“要是你们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赌?”小红说:“打什么赌?”吴芳说:“我们押1000块,谁要是不信,可以去试一下,如果是真的,1000块就归我,如果是我撒谎,我给你们1000块!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只能试一次,以后可不许跟我抢!”为了这个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退出。”小红却起了好奇,说道:“好,赌就赌!我倒要见识一下,他是什么超人?你定个时间吧!”吴芳说:“今天是不行了,他累了,明天吧,我把他带来!”
吴芳说,他是某公司的保安,是她接待的一位客人介绍的,客人说,他的朋友很特别,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二爷,就是被有钱女人包养的那种,后来被她老公发现,他就失业了,最近应聘去做了保安,很讨女人喜欢的。吴芳经不住诱惑,就去见了他,两人闹腾了一夜,吴芳心花怒放。但这个男人没钱,吴芳一分钱没得到,可她毫无怨言,甚至有点迷恋他。她说:“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女人如此快活,那他就是块宝!”我嗤之以鼻,说穿了,这种男人就是吃软饭的,这有什么好稀罕?送给我,我还不想要呢!
第二天上午,吴芳果真把他带来了。那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脸色有点黝黑,初看上去,会感觉他是个老实人,有点沉默寡言,但他的眼神是闪烁不定的,甚至透着淫邪。这是典型的闷****男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表面上中规中矩,实际上是个下流胚。这种男人,我是排斥的,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我宁愿喜欢有家有业的中年男人,给他们一点安慰,绝不会看上吃软饭的男人。
小红和吴芳,分别交给我1000元,要我做个中人。我没让他们在住处试验,吴芳在旅馆开了两个房间,一间是小红和那男人的“实验室”,另一间是我和吴芳等待实验结果。从下午一时开始,直到下午四点,整整三个小时,他们一直没出来。三个小时并不稀奇,有时和客人聊天,就会花去几个小时,但问题是,我们事先约定了,他们要“马不停蹄”的,中间是不能偷懒的。我几次想过去敲门,看他们玩什么花样,还是躺在床上耗时间?吴芳拉住我说:“静姐,你急什么呀?小红等会儿出来就知道结果!”我只得耐心等待。
直到下午四点多,房门终于开了。我看到那个男人满脸疲惫,小红则是满脸通红,腿软得差点站不起来了。吴芳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我看到她塞给那个男人300元,把他打发走了。我奇怪地说:“你怎么给他钱?他把小红弄成这样,不跟他收钱,已经够意思了。”吴芳笑着说:“你以为人家不辛苦吗?那是我给他的一点营养费。小红姐,怎么样?认输了吧?”小红缓了口气说:“这么长时间,我是一点感觉也没了,可他还生龙活虎的,我怀疑他吃了药,他在亲我嘴的时候,我闻到他嘴里有股药味。”吴芳抗议说:“不可能!世界上本来就有超人的,你怎么能怀疑他吃药呢?”小红说:“算了,我认输吧。我不是在乎1000块钱,我是觉得男人有时真的像野兽,太疯狂可怕了!”
我认为小红的怀疑,不是没道理,正常的男人,不吃伟哥之类的药,是不可能坚持这么久的,现在的体育比赛,不也经常检查出运动员服用兴奋剂吗?吴芳是“当局者迷”罢了。我发现吴芳还和他来往密切,她还把从别的男人那儿挣来的钱,倒贴给他用。我觉得她有点愚蠢,只能委婉地提醒她,可是她听不进去。吴芳对工作不起劲了,反而把原来积攒的钱,一次次地送给那个男人花。这样花钱似流水,每次几百往外送,迟早会山穷水尽的,何况她挣的钱也不多,那个男人吸干了她的油,最终会离开她的。我想把她的情况对吴姐说,但吴芳告诫我说:“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知怎么的,小红和吴芳打赌的这件事,还是让吴姐知道了。吴姐把她们痛骂了一顿,说她们吃饱了撑着,开这种荒唐的玩笑!吴姐知道妹妹不好好上班,把辛苦挣来的钱,贴给那个什么男人用,很是生气,但吴芳毫不在乎,还说他们正在谈恋爱。后来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吴姐想把妹妹拉回来,就去见了那个男人,吴姐阅人无数,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吃软饭的,不知吴姐出于什么心理,她竟然和妹妹的“男友”搞在了一起,并且,她也鬼迷心窍,和妹妹吴芳如出一辙,把这些年赚到的钱,大把地送给他花。吴芳发现了姐姐和自己男朋友的暧昧关系,姐妹俩为此发生了争执,谁也不让步,几乎反目,要不是我和小红劝,她们会打起来。
晚上,我的心情很糟糕,下午去应酬的一个客人,让我恶心得晚饭也吃不下,后悔不已!他昨晚到桑拿城来洗浴,是我给他做的按摩,他十分满意,问我愿不愿意出台?我有十来天没做外快,就答应第二天下午去见他。今天,我如约到了一家宾馆,他起先对我还挺客气,但到了床上,就不规矩起来,提一些我不喜欢的要求。虽然我是按摩女,在别人眼里很微贱,但也不会为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做的。
我不想继续了,我要离开房间,可他把房门锁死了,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还把我捆绑起来。为了保护自己,我放弃了挣扎,我说:“你放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可是他不肯松绑,肆无忌惮地污辱我,我想叫喊,但害怕自己被警察抓起来,就皱着眉头忍受。一个多小时后,他才给我松了绑,塞给了我1000元钱,恶狠狠地说:“你是卖的,装什么清高!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你这张漂亮脸蛋就得留下点记号!”我从噩梦中逃离出来,心有余悸。我们接私活,处境太危险,安全没有保障,我想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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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抗病魔
14、微笑抗病魔
这一天,我终身不会忘记,一想起来,就会揪心地疼痛。1月18日下午,当我走进桑拿城二楼,发现好多姐妹围在一起,好像在讨论什么?阿芳看见我,红着眼睛跑过来说:“阿静,不好了,出事了!”我一惊,以为是哪位姐妹被关进派出所了,连忙问道:“谁呀?出什么事了?”阿芳没有回答,抱着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看情形不对,以往总是站在前台穿梭忙碌的阿兰呢?阿兰虽是领班,但她为人和气,和姐妹们的感情非常好,我没发现她的身影,她去哪儿了?
阿芳、我、阿兰和阿春,我们四个人,被大家戏称为“美女四人帮”。我扭头看了一下,阿兰和阿春都不在,不会是她们都被抓了吧?我轻轻拍着阿芳的背,问道:“是阿兰出事吗?”阿芳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想: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罚款5000元吗?你阿芳不是也进去过吗?当初你自己进去都没哭,怎么阿兰出事你反而哭了?也是,谁叫我们姐妹情深呢?我说:“田经理知道吗?赶快去保出来啊!”阿芳在我肩上摇着头,哽咽着说:“不是!不是被抓了!阿兰生病了!”做我们这行的,最怕听到生病两字,因为,我们要么不病,一病准不是好事,但阿兰是负责管理的,不直接和客人接触,她怎么会感染?
我有些疑惑地说:“生病就去治啊,她人呢?在医院里吗?”阿芳止住了哭声,原来聚在一起的姐妹,纷纷围了过来,见我一头雾水的样子,阿菊说:“阿静,你还不知道吧?阿兰她今天头晕,中午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她得了尿毒症,有生命危险!”什么?尿毒症?真好比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惊呆了!这不是肾的毛病吗?不是男人才和肾有关的吗?女人怎么也会得尿毒症?我知道得了尿毒症的人,几乎和白血病差不多了,严重的会危及生命,阿兰她那么好的女孩,怎么突然之间,得了这种可怕的病呢?
我着急地说:“她在哪个医院?我要去看她!”阿芳说:“她就在镇上的卫生院,现在挂水,田经理和阿春在医院里陪她。”我说:“那我也去!田经理在医院,刚好向他请假。”阿芳说:“田经理关照过了,阿兰住院后,这边二楼,暂时让你和我照看一下,要是你走了,我一个人恐怕管不了,要有什么事,老板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我说:“阿兰生了这么重的病,你叫我留在这里,我哪有心思啊?”阿芳说:“阿静,你先不要着急,到下班后,我们一起去吧!”
1月18日,这是个吉祥的日子,用这边的谐音说,叫“要要发”,可是,命运竟是如此不公,阿兰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却生了这样的病,简直是致命的打击!苏东坡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看来真是这样!今天的日期太好了,桑拿城的生意也是出奇的好,顾客络绎不绝,楼层的服务小姐忙得晕头转向。白天时,我看到有好几对新人,他们穿着礼服婚纱,在南浔的老街上摄像留念。跟他们的幸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阿兰得了尿毒症,可怕和可憎的恶魔,为什么偏偏欺负善良的人啊?
过几天就是除夕,我们的桑拿城要营业到大年夜的晚上,最近几天大家都在辞旧迎新,过来洗澡的人特别多,我没法请假回老家过年。吴姐也好几年没回去了,她说:“回去干啥?车票难买,来回要花不少钱,车上又挤得不得了,给家里寄点钱就行啦!”我在前两天,已给家里寄去二万块钱,我听哥哥说,他在广东的厂里,谈了个女朋友,是湖南去的打工妹。我想,哥哥要是成了这门亲事,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