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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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诱惑-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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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笑会窒息的。”茵茵以为自己说对了,又悄声说:“没想到中国人如此多礼,连吃饭都有这样的礼俗,真让我开了眼界。”她觉得有必要入境随俗,放下碗筷也跟着合掌拜了一拜,且在空中拍了两下响亮的掌声。
两个大男人听见了茵茵的话,诵完经后睁开眼,皆爱笑不笑地盯着她看。
雪儿也终于扑哧一声,趴在桌上大笑起来,“哈哈!”
茵茵不明白他们为何都笑了,也许这也是“习俗”的一部分,她也跟着面带微笑,俏皮地说:“皆大欢喜,可以开动了吧?”
“可以,可以……开动了。”雪儿笑得都流眼泪了。
茵茵开心地朝美食进攻,没想到坐在她隔壁的杰斯和她目标一致,两人的筷子落在同一块美味的鲷鱼沙西米上,交缠在一起,一种奇异的电流在这不经意的接触中产生。
茵茵触电般地望向杰斯,他那双鹰隼般的黑眸也望向她,眸光深邃,莞尔。
茵茵不自主地红了脸,喃喃地说:“你先请。”
“女士优先。”杰斯似笑非笑地说,收回筷子,他的二度礼让令茵茵受宠若惊。
她愣愣地夹回那块晶莹剔透的鱼片,放到自己的酱油碟子里,心底毛毛的。
怎么会这样?他吃错了什么药?像他这样的大老粗,也懂得体贴吗?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令人费解。
茵茵低头思索,无意识地让鱼片沾了好多酱油和绿绿的哇沙米,直到她放进嘴里——“哇!”一股呛辣劲儿从鼻腔里冲了出来,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吃了什么!
“水……水……”她呼救,对座的雪儿还来不及递水给她,她隔壁的英雄已伸出援手,很快拿了桌上清清如水的饮料给她。
“谢……”茵茵被呛得眼泪直流,说不出话来,不疑有他地把“饮料”一口灌到肚子里!呃……这哪里是水,这是清酒,她从不碰酒的,酒会乱性啊!
她知道了,原来他意图不轨,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好点了吗?”杰斯问。
“哼!”茵茵抬起眼狠狠地睨着他,又猛然甩开头,极为不齿。
杰斯被她这一瞪,心底的魔咒霎时解除,他还以为自己已经不那么讨厌她,且对她产生好感了,原来都是错觉。
“番婆。”他低斥。
“你说什么?”茵茵怒不可遏地噘着唇问,低气压笼罩在两人之间。
“好了,好了,你们别这样啊,明天就要一起去开罗,别坏了友谊。”雪儿眼看着他们又杠上了,赶紧出面当和事老。
“是啊,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司徒野对杰斯说。
杰斯怀疑大哥的观点真能适用于眼前这个女人,但他勉强点头,本着不和女人计较的宽宏大量,饶恕这不可理喻的小日本。
茵茵看在众人的面子上,放了杰斯一马,为了显示她的泱泱风范,她故作悠闲,继续吃她的美食,可是头却开始发晕,一定是酒精在作祟。
喝点热汤吧,说不定有缓和作用,她执起汤勺和碗舀起热腾腾的火锅汤,可是头晕得厉害,舀着舀着她竟把汤淋在自己手上。
“啊——好痛!”茵茵惨叫,碗掉到桌子上,汤汁溢了出来迅速滑下餐桌,波及身旁的杰斯。
杰斯脸上交错着愕然及痛苦,立刻离开位子且拉开愣住的茵茵。雪儿立刻命人前来清理,餐厅里陷入一片忙乱之中。
“你这人真是的,吃顿饭也令人不得安宁!”杰斯痛斥,很快地把茵茵拉到隔壁厨房里,旋开流理台的水龙头,让大量的冷水冷却她手上发红的灼伤;茵茵绞扭着手,不接受他的假好心,但他的手劲强横得令她无法反抗。
“不想手烂掉的话,你就给我安分一点。”杰斯严厉地警告。
“都是你拿了酒给我喝,我才会晕头转向,连碗都拿不稳。”茵茵愤愤不平地指责他。
“你真是不可理喻,成天神经兮兮的。”若不是见她伤成这样,他真不想理她。其实她关他什么事,他大可不必这么见义勇为,他该反过来痛骂她一顿,怪她谋杀才是,她差点害他无法传宗接代了!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我是快神志不清了,都是你害的!”茵茵半睁着美眸谩骂。
杰斯懒得应声,关掉水龙头,把她拉出厨房,一路拖着到医务室。
“你放开我,坏蛋,坏蛋……”茵茵痛恨他把她当小狗一样拖着走,不依地捶他的手臂。
“你给我坐下。”杰斯被惹得火大,恼怒地把她甩向医务室的座椅,径自去拿烫伤药、纱布等,很快地走向她。
“讨厌讨厌,你就像魔鬼一样令人讨……”茵茵还没骂完却突然住嘴了,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见杰斯裤管上的一片汤渍。难道被烫伤的不止她自己,她害杰斯也烫伤了?
茵茵意外地盯着正坐到自己面前的杰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不苟言笑的俊脸。比起她的鬼哭神号,他显得若无其事,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3
    杰斯意识到茵茵突然间变安静了,有些意外,不过他乐得耳根清净,他用棉花棒挖出白色的烫伤药,命令道:“把手抬高。”
茵茵仍盯着他看,无法移动自己的手,心底不只对他佩服,更有深深的抱歉。
杰斯见她不动,耐着性子执起她的手,开始上药,嘲讽地说:“你的眼神好像见鬼了!”
茵茵垂下头,为自己的“不懂事”感到难过,“对不起……”一声真切的道歉从她口中逸出。
“对不起什么?”杰斯牵动唇角,睨了她一眼。
“我把汤弄倒,烫伤你了。”茵茵抬起眼,一脸惊悸。
杰斯本欲讥嘲她后知后觉,却在见到她漾着悔意的双眸后打消念头。
“请你原谅我,我无心伤了你。”那竟然比伤了她自己更疼啊!尤其是他那么会忍耐,这令她更加自责。
原来她也有知觉!杰斯漠然一笑,不以为意地说:“念在你及时醒悟,姑且原谅你。”他很快为她上好药,包扎。
“谢谢,你竟能这么细心地照料一个……敌人。”茵茵感怀地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说。
杰斯放下纱布,问道:“你自认是我的敌人吗?”
茵茵瞥着他慑人的目光,在心中自问——她是吗?若真有仇,她怎会为他心疼?
“我不知道。”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杰斯的眸光蓦然暗淡,心底有说不出的失望。但他希望她说什么?他自嘲地一笑,起身,收妥药品,径自离开医务室。
“你去哪里?”茵茵追了出去,急切地问他,“你也受伤了,不上药吗?”
“我不觉得痛。”杰斯冷冷地道。
“哪有可能,我都痛成这样了,你怎会没知觉?”茵茵担心地问。
杰斯突然定住脚步,瞪着她烦躁地吼:“你这煞星最好滚远一点,你一靠近我就有灾难。”他吼得她不敢再上前一步,泪如泉涌。
“你最好收起你的眼泪,别来困扰我!”杰斯冷峻地警告,愤然朝大门走去,并没有进餐厅。
茵茵看着他冷傲的背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眼底是煞星、是灾难、是困扰,她有说不出的抱歉,却也……深深受伤。
她为何要有受伤的感觉?又为何那么在意他对她的评语?她该大笑三声,不当一回事才对,那不是比较符合她的性格吗?
为何此刻她潇洒不起来?难不成是喜欢他吗?
不,她怎会喜欢一个这么狂妄自大的大声公,他动不动就吼人,一点也不温柔……
但她怎能昧着良心这么批判他呢?方才他心急地拉着她进医务室,耐心专注地为她上药,无视于自己的伤……
坦白说,她也许被他特殊的性格吸引了,但那就叫做喜欢吗?
她不知道啊,她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该开开心心的,可是打从“认识”他这个人起,她从没开心过啊!
“茵茵,你感觉如何了?”雪儿走出餐厅想到医务室找茵茵,没想到她竟一个人呆立在走道上。
“我……没事。”茵茵拭去颊上的泪,挤出一丝笑容,“真抱歉,好好的一顿晚餐都被我搞砸了。”
“杰斯呢?”
“我也不知道。”茵茵很难过。
“别难过了,我们进餐厅吃饭,说不定他待会儿就回来了。”雪儿安慰道,但茵茵如何吃得下,她举步维艰地和雪儿回到餐厅。
十分钟后——
杰斯出现了,仍是一脸的酷,茵茵留心到他换了新的裤子,却不敢开口问他什么;而他一坐定就开始吃饭,也不理人,当她不存在似的。
茵茵虽感到心闷,不过他能回来,她倒是安心了不少。
“预祝你们远行一切顺利。”司徒野举杯打破了僵凝的气氛。
“我也这么希望。”雪儿也举起杯子。
茵茵苦笑,迟缓地执起杯子,嗅了一嗅,确定是水才举起杯子。
“但愿如此。”杰斯说得沉重,也举杯。
四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敲击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可茵茵却悄然心悸,她竟不小心触碰到杰斯的手,但她仍不敢出声,也不敢看他,只任着自己脸颊发烫,心狂跳。
杰斯轻易地发现身旁这番婆突然沉默得令人很不习惯,不过他懒得再理她,以免又遭任何池鱼之殃。
大伙儿豪情地喝了杯中物,晚餐轻松地进行,勉强算得上灯光美气氛佳。
餐后杰斯率先离去,远行到非洲前他必须和驻守宅邸的保全弟兄们开会,而雪儿陪司徒野到海边散步,茵茵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只好回房休息了。
房里——
茵茵沐浴后躺在床上休息,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去遥远的非洲她就难以成眠,煎鱼似的翻来覆去,索性起身下楼看电视。
客厅里空无一人,她独自坐在沙发看电视,却连连打呵欠,电视节目好无聊啊,她不断地按着选台器,就是找不到想看的。
忽然大门开了,她以为是司徒野和雪儿回来了,开心地转过身,跪坐在沙发上准备吓他们,没想到却接触到一双暗沉冷淡的眸子。
来者不是她所想的人,是杰斯!难道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他还没消气吗?瞧他绷着一张脸,仿佛她欠了他多少似的。
“这么晚了,不去睡?”他冷漠地问,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就自顾自地检视屋内的保全系统。
“你不也还没睡?”茵茵细声地说,小心地不去触怒他。
杰斯没有应声,径自上楼,没一会儿下楼来,便又往外走。
“喂!你……去哪里啊?”茵茵忍不住问他,其实她是闲得发慌,而他是屋里惟一出现的人类。
“回家整理行李。”杰斯头也不回地说。
“你不是住这里吗?”茵茵这才有新发现。
杰斯驻足回首,淡声说:“几乎以大哥的家为家,不过偶尔也会回家。”
“你家在哪里啊?”茵茵很惊奇,但从他不耐的眼色看来,他大概不会回答她吧!
“隔壁。”没想到杰斯竟回答她。
“哦!”茵茵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原来他竟还理她,“要不要我帮你整理行李呢?”她好意地问。
“不必。”杰斯说得干脆,黑眸紧盯着如花笑靥,脚步忘了移动。
“那……我可以去你家串门子吗?”茵茵提出不情之请,“我睡不着,又无聊得不知该做什么好。”她傻笑。
杰斯死盯着她娇憨的模样,心下并不想答应,且提醒自己必须记取教训,对她保持距离,敬而远之……可是他却无法铁了心地拒绝,“你的行李都整理好了吗?”
“早在三天前就整理好了。”茵茵放下手中的选台器,抱着远离无聊的希望走向他,眼眸闪着期待的晶光。
杰斯望着她甜美的小脸,竟在紧要关头弃守信念,他听见自己对她说:“如果你想来就来吧!”
“YA!太好了,那就走吧!”茵茵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瞧你开心得像个孩子。”杰斯对她的多变感到诧异,关上门后和她一同走向院子。
“我来这里只参加雪儿的婚礼,哪里都没去过呢!”
“那就到我家来开开眼界好了。”杰斯唇边有道捉弄的笑痕。
“你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茵茵眨动着长长的睫毛。
杰斯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暗夜中,茵茵觉得他的笑好诡异哦!“莫非你家是名胜古迹?”她猜测。
“是有‘两座古迹’。”杰斯说得似真非真。
茵茵大感兴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揪住他的衣袖说:“你等我一下好吗?”
“做什么?”杰斯问。
“我回房里去拿个东西。”茵茵觉得有必要带。
女人真麻烦,“好吧!”他勉强答应,“我到门房的警卫室等你。”
“嗯。”茵茵很快奔回屋里,三分钟内又跑到门房。
“好……好了。”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杰斯却悠闲地和门房里剽悍的弟兄们喝茶聊天。
“你拿了什么?”杰斯走出门房,立在门口把茶喝完。
茵茵展示她手上的数码相机,欢喜地说:“待会儿帮我跟古迹照张相,等我回日本后,可以给我妈妈看啊!”
杰斯喝进口中的茶差点喷了出来,猛然咽下却当场呛着,大咳特咳。“咳咳……”
“老大怎么了?”兄弟们围过来关切。
“没事。”杰斯笑岔了气,兄弟们个个面露惊讶,他们的老大对女人从来都是酷得要命,没想到这茵茵小姐竟有本事让他笑成这样,真是稀奇。
杰斯放下茶杯,边咳边走出警卫室,开了镂花铁门走向停在外头一部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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