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唉,我也懒得和你这样油盐不进、无可救药的人说话。”
楚子言说完再不搭理王福生,而是转在了墙角边,她之前看到晚娘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晚娘并没有走她们来的那条路,那么,这里应该也是一个出口了,真是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不大的地方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出口。
楚子言在墙边细心的敲着,不时地又侧耳听听,她脸上一喜,转过头看着皇甫宸轩和司徒惊璁,“唉,你们看,这里是真空的。”
皇甫宸轩也上前敲了敲,发现果然如此,晚娘刚刚在这里闪的比较快,这里有没有社么被撞过的痕迹,那么就应该是在哪里藏着一个暗扣,几人都摸索着想要找出暗扣。
突然,楚子言不知道触到了哪个地方,只听‘叮’一声,看起来厚重的门竟然就开了,众人都是一喜,楚子言率先从这里走出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假山,原来这堵墙壁便是隔住假山的墙,它在打开的同时位置产生了移动,而这门本来又是和假山设置在相反却又相辅相成的方向,所以当门打开的时候,就是假山出现的时候,这设计真是够精妙的,楚子言不禁感叹,这样独具匠心的想法会是谁想出来的呢?真是不简单呀。
一行人顺着假山出来,楚子言刚走出假山就感觉一阵凌厉的箭锋扫了过来,“大家小心。”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随即便抽出腰间的软剑应付着一阵阵的箭雨。
皇甫宸轩、司徒惊璁、谢晋、寒琛等几人脸色都一变,也迅速的开始斩断射来的箭矢。
楚子言虽然提醒得快,但是因为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警惕心,所以还是有几个侍卫被伤到了。
楚子言一边应对着眼前的情况,一边想着这晚娘简直就是狡猾之人,出来了之后就猜到了他们也会从这里出来,那么她之前在墙边刻意的停留也只是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让他们也走这条路,当大家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已经开启了箭阵在等着她们,这人的心思真是歹毒,竟是想将他们都射成马蜂窝么?
楚子言厉眼一眯,脸上的表情更是像冬日的飞霜一样,冰冷的可以,“这是箭阵,我们这样一直应付,只会耗费体力,终究免不了被箭矢射伤,我们现在应该马上破了这箭阵。”
楚子言说完之后又冷静的吩咐道,“一般的设阵都少不了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层面,这里的箭阵同样是按照这样的规矩来设置的,惊璁,你就负责金,宸轩,你就负责木,谢大哥,你就负责水,寒琛,由你来负责火,剩下的土,便由我来负责,我们得抓紧时间,现在这箭阵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是不快一些,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伤。”
众人听了楚子言的话都慎重的点头,大家其实都听到了身后利箭穿透肉体的滋滋声,心中自是有些不悦。
五个人都配合默契的找到了相应的位置,然后准备各个击破,好一番应对,这箭阵才算是终于给破了。
司徒惊璁叹气,“唉,真是没有想到那女人临逃走还要给我们留一手,真是祸害人吗?”
皇甫宸轩倒是没有多说话,只是一双幽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楚子言,将楚子言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在看到楚子言衣襟上的鲜红之后脸色一寒,几乎是快步的走到楚子言的跟前,紧紧的抓住楚子言的手说道,“你受伤了?”
皇甫宸轩此时的声音极冷,听不出有一丝感情的滋味,可能若是那女人在皇甫宸轩的面前,他绝对会把那女人碎尸万段,他的眼底更是渗着让人看不清的寒气,似乎都可以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给冻住。
楚子言无奈的撇撇嘴,倒是没有将自己的手臂从皇甫宸轩的手中抽出,只是淡淡的道,“无事,只是一点小破口。”
这是楚子言之前率先走出来的时候被飞过来的利箭伤的,虽然她当时反应的快,心思敏捷,及时的闪开了,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让手臂有一点擦伤。
皇甫宸轩的声音响起,司徒惊璁和谢晋的心中也是一紧,纷纷向楚子言走去,一脸的凝重,楚子言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众人,心底一暖,对着众人一笑,“我真的没事,只是擦了一点皮而已。”她还不至于那么娇弱,连这点小伤都承受不住,再说了,她又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
在楚子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甫宸轩已经将楚子言的袖子扯开,露出纤白的素腕,那擦伤的地方其实就是在靠近手腕的地方,的确不是很严重,就连渗出的血已经干涸了,只是之前流的时候才将衣袖给染上了,不过,也擦出了一条口子,皇甫宸轩从怀中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眉头微蹙,这才小心地将金疮药洒在了楚子言手臂上被擦伤的地方,随后就撕了自己衣料的一角,将撒药的地方包扎了起来。
皇甫宸轩的这一系列动作是多么的自然,连楚子言的神色也变得温软起来,司徒惊璁伸向怀中的手就这样深深的顿住了,异色的眼眸渐渐的垂了下来,那被自己否认的情况似乎真的存在着嘞。
看着皇甫宸轩细心地动作,楚子言想笑,真是吧自己当瓷娃娃呢,不过,楚子言还是下意识的拍了拍皇甫宸轩的手,然后皇甫宸轩抬起头来,楚子言就这样撞进了皇甫宸轩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楚子言轻咳一声,从皇甫宸轩的在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也转开了眼睛,“我们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众人这才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倒是没有在说什么话,几乎是沉默的回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这几日的客人比以往少了很多,因为这里大多的房间都被楚子言给包了起来,再加上后来又陆续赶来了提刑府的人,大家倒不怎么敢往天香楼跑了。
寒秋早坐在门口边的桌子上向外张望着,看到楚子言几人的时候眼神一喜,随即就不可察觉的看了谢晋一眼,谢晋也是对着寒秋温和的笑了笑,这一幕当然没有逃过楚子言的眼睛,楚子言低低一笑,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下,却见小丫头已经转开了脸,只是往前走着,不时地嘟囔着,“少爷,你们可算是回来啦。”
楚子言又是饶有深意的一笑,看来这小丫头似乎是对谢晋有意思呢?自己怎么就没有察觉到呢?都是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这样的慢半拍。
寒秋是会时常缠着谢晋,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一层呀,楚子言在心底开始埋怨自己的粗心,太不关注自己身边的人了,正在这时,谢晋已经越过楚子言,直接就拉住了寒秋,还在小丫头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估计是因为后面跟着有太多的人了,小丫头的耳根子募的就红的像一个染色的茄子。
楚子言只淡淡颔首,间或不经意的瞅向谢晋的神色,见谢晋竟是一片淡然,但是,在看向寒秋的时候眼神却是近乎宠溺的,楚子言随即便微微一笑。
几人先后都进了门,然后在楚子言的示意下去了楚子言暂时居住的客房。
房间内,楚子言看着端坐的众人慢慢开口道,“凶手已经找到了。”
寒秋听楚子言这样一说,顿时觉得自家主子够强,大家都还没有察觉到凶手,自家主子竟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她连忙问道,“少爷,是谁呀?”
楚子言沉声道,“是晚娘。”
众人都是疑惑的看向楚子言,似是不明白晚娘只是他们今天看到的一个作恶的人,大家又都还没有线索,楚子言怎么就这么肯定的就断定凶手就是晚娘呢?
顾兆飞和霍云溪此时也被叫了来,他们之前仔细的查过刘查理,也顺便因此了解了刘查理身边的人,自然就包括晚娘,查到的信息楚子言看过,但是也没有和众人说,晚娘当年莫名失踪,大家都认为她一届女子,可能是已经死了,谁又能想到这晚娘竟然还活着呢?
楚子言自然也看出了众人眼中的吃惊,楚子言随即淡淡道,“大家应该都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刘查理后来曾经突然转变了性格,其实问题就是在这里,我们看到的刘府的尸首除了下人,其他的人的脸全都被刮的看不到一点完好的痕迹,知道这是问什么吗?因为凶手并不想让我们知道其实这些死掉的人并不是刘府的人。”
霍云溪一惊,“什么?死的人并不是刘府的人,那么,刘府的人那里去了呢?”
楚子言点头,“当然也死了,不过是被抽干鲜血而死的,而我们看到的人,只是他们找来的替身,更其实,刘查理二十年前就死了,也是被晚娘杀死的,晚娘是一个身怀武艺且又有野心的人,后来她一直装作刘查理,所以才会有刘查理性格突然转变之说。”
顾兆飞惊疑,“真是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这样能算计,二十多年的伪装,竟然都没有被发现,那么,她为什么后来又要那么对待刘府的人呢?”
“这就是问题最关键的时候”楚子言说着看向司徒惊璁,“惊璁,还记得我们去过的黑市吧,我查到刘查理不仅贩卖羌族少女,而且还够没了大量的药材,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她的野心,她想要长生不老,所以将刘查理的家人都喂成了一个个的药人,又不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们最后才会在刘府那里看到那血腥的一幕。”楚子言说着顿了顿又道,“这些本来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与晚娘的对话,她却是将我所有的猜测都证实了,现在,我将这些告诉你们,只是想说,这件案子已经算是快要落幕了。”
寒秋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呀?”
寒秋跟在楚子言身边,曾经是生活在楚府,虽然也遇到过宅斗的事件,但是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充满血腥的事件吧,所以一时惊疑也是正常。
皇甫宸轩抬头看楚子言,此时楚子言的神情已经是清冷无波。
顾兆飞看向楚子言的神色变了几变,真是没有想到楚子言的能力似乎比老师还出色很多嘞,老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好意思?又或者高兴的合不拢嘴?顾兆飞淡淡笑笑,随即又淡声问道,“王福生既然是装疯,这客栈为什么就要帮着隐瞒呢?”
楚子言几乎可查的勾唇,“这当然是要看王福生给了这里的老板多少好处呢?刘府怎么说也是家大业大的人家,后来晚娘又以刘查理的名义经营商业,赚了不少的银子,那么多的银子,怎么不可能拿出来做个封口费呢?”楚子言说着神色突然变冷,“寒琛,你马上去将店小二和这里的老板带来,本大人有好些话想要向他们打听一下呢。”
寒琛沉稳的嘴角抽了抽,怎么就感觉楚子言这话有点阴森森的味道,是记恨这些人为了钱财而进行的欺骗么?
寒琛很快就将店小二和这里的老板带来了。
这还是楚子言第一次看见这里的老板,肥头油面的,看起来就属于那种贪财好色的人,之前楚子言在这里住了几天,都没有见这位老板来打声招呼,看来名头还挺大的呀,这不,竟然是要人去请呀?她不相信这老板不知道她就在这里,店小二会不说吗?肯定不会,那就说明这老板根本就不将楚子言放在眼里,看那肥嘟嘟的肉,看着就让人不爽,贪财,却又不将楚子言这个一品大官放在眼里,那就说明此人身后有着更硬的后台,所以才会对楚子言的身份没有动作,既然对方和晚娘也有利益合作,所以帮着王福生一起欺骗他们,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晚娘只是这里的一个人物,而他们的身后都藏着一个同样的大人物呢?那肥头油面的老板见了楚子言立即点头哈腰的,态度恭敬的不行,“请问大人找小的是有什么事吗?小的前几日外出了,今日刚好回来,回来聚听说大人住在小人的地方,小人顿时就觉得小人的店因为大人的到来蓬荜生辉,小人也正准备来探望大人,不想大人先先的就想到了小的,这真是小的的荣幸呀。”他说完了还不停的谄笑着。
屋内站的人有些多,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把配件,那老板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些战战兢兢的,也不是很敢往四周看。
楚子言讥诮的一笑,编,就知道编,真是蠢人,编的借口都这样的拙劣,她也不想多绕弯子,当即将手中的茶盏种种的一摔,传出清脆扎耳的声响,“废话少说,识相的话,就告诉本大人你身后的人是谁?晚娘是不是和你们是一路人?”
楚子言的声音极大,又满是戾色,摔茶盏的动作更是干脆利落,那老板顿时就被吓住了,肥肥的身子抖了抖,颤个不停,连站在一边的店小二也被吓的刷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对付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就是应该多吓一吓,不然,他都不知道东南西北,楚子言也只能说着背后的人太蠢了,竟然会用这样不堪一提的人。
楚子言的话落,她身边的人也配合这她神色冷了几分,那老板估计是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