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冷笑,“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
“都不能怎么样?不过,本公子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吗?”
楚子言半笑半不小的眼神掠过对方的脸,“是吗?那我还真的该说一声多谢了。”她的话语中却隐隐带有讽刺之意,根本就没有一丝感谢,这个第一面才见的男人,楚子言并不相信对方会突然的帮自己。她说着又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病秧子支了支身子看向楚子言精致的面庞,“我呀,是对你感兴趣的人。”
“是吗?可是我对你不敢兴趣,何况我若是猜的不错,你肯定和黑市关系匪浅,这里的交易实在是让我不喜,所以我实在是无法对这里的人产生好感。”她说完动作敏捷的从榻上跳起,起身向门外走去,这里刚刚已经搜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楚子言的话刚说完,病秧子的脸色更加煞白,神情更是有些许尴尬,见楚子言向外走去,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其实他以前的身体很好,后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其实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因无药可解,他便一直用药物维系着生命,后来便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他父亲的地盘,父亲当初创立这里也是为了给他寻找可以解毒的药,只是后来发展的范围越来越大,他恨看不惯父亲手下的一些生意,可是父亲说这样可以来银子来的快,是的,他的病需要用药物来维系,但是能够配制这种药物的人只有医圣,父亲赚的银子其实大多都因为要救他投入了医圣的兜里,他恨这种无力的生活,恨父亲的这些行为,可也无法责备父亲。
这么些年,他过得总是很孤单,这里的人都对他很特殊,因为他是病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要这样虚度下去,可是今晚他遇到了她,其实,本来,只是有些感兴趣罢了,他猜着对方可能是冲着父亲而来,他也其实早就想将这狗屁的黑市给推了,可是她竟然用剑指着他,她是第一个敢用剑指着他的人,这种感觉他真的很喜欢,这样是不是至少可以证明其实他也可以算是一个可以正面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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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叛徒到底是谁(二)
更新时间:2014…8…23 16:14:01 本章字数:20155
因为有病秧子跟着,没有谁多为难楚子言,楚子言很轻松的走出了黑市。
楚子言在前面走,后面的人就一直跟在后面,楚子言顿下脚步,脸色冷然,“你跟着干什么?”
病秧子看到楚子言终于回身看他,笑嘻嘻的,“啊,我叫萧绎靖,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嘻嘻的话语,有种玩世不恭的味道。
楚子言淡淡的瞅了瞅他一张苍白的脸,“我不和敌人做朋友。”
“唉,我和你不是敌人呀?”
“是吗?你们今天晚上的要接的货已经接到了吧?”
萧绎靖一顿,楚子言说的没错,他们从搬到这里来之后还存在另一任务,那就是为东越做事,他们是东越人,表面上看起来黑市所赚的银子是用来给他请神医,但是黑市的存在,本来就不容小觑,这部分的支出只占一小部分而已,其他的很大一部分都运到了东越,他一直都知道父亲暗中所作的事,东越国师把持朝政,为二皇子所不喜,二皇子无权无势,父亲其实是二皇子的老师,其实在父亲的心底还是最看重二皇子,看重他所谓的江山大事吧,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冒险的在这里干这样的事,以至于他小小年纪都被无辜伤害,父亲都没有停止过。从这么来说,他是东越人,而她是南楚人,怪不得她说他们是敌人,她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吧。
的确,楚子言也是在刚刚这一刻察觉出来的,她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被发现,寻铃哨早就被她带来的人带走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有个记号,她出来便闻到了外面燃着的栖涟香,这是她给的那几个人,告诉他们事成之后便这个香点燃,她给每个人还准备了一直幼虫,这种幼虫对栖涟香特别敏感,闻到之后便会身子乱动,这便可以作为一个记号提醒大家,可是她刚刚接触到萧绎靖时,她身上的幼虫便被不小心弄掉了,她之前又没有察觉,知道出来之后,她才发觉身上的幼虫早已不见,而她又对栖涟香特别熟悉,因为那是她自己所制作的,出来之后,她便闻到栖涟香的味,味道已经很淡了,但是还是被她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从这淡香看来,她带来的人早已出去一个时辰了,而黑市里的人搜查的时间只是刚刚,这说明他们也是刚刚才发现,而这迟来的搜查其实也不是真的搜查吧,只是为了给他们造成一种错觉,而这个慌乱的时间便正是往外运兵器的好时候,混乱中的人总不会多想,他们可能也是因为察觉到有人追查,所以才想了这样一招,想要将计就计,希望对方可以将注意力都暂时转移到所谓的寻铃哨上去,其实,肖誉见的人便是萧绎靖的父亲吧,虽然那个男人蒙着面,但是,一切都不是很难推测出来,这里奇怪的生活习惯,话语中的微转音,黄衣女子手中不经意露出的一个小小的标志,那个标志正是东越皇室的人常会有的,就连萧绎靖房中的佛像也是朝东,为什么朝东,这就很容易说明了,南楚虽然也有一些人敬神,但是他们多不会崇拜佛,而是观音,这更寓意着美好,佛一直以来都是被东越尊崇的对象,下人对萧绎靖话语中难掩的尊敬之意,所有的所有都证明其实肖誉他们并不是要在这黑市进行交易,而是,这些兵器本来就是要送到这个地方。
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黑市要拿羌族的少女来变卖,羌族与南楚有仇,他们以南楚的名义来做这件事,他们这是想要让南楚与羌族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他们这是想让南楚内乱,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做?那只有一个可能,羌族的人可能还存在很大的势力,而他们需要利用这个势力重创南楚,加深南楚与羌族之间的矛盾,羌族的报复性就会越强,真是打得一盘好如意算盘。
楚子言之前还一直怀疑真正想要买兵器的是西冥,毕竟西冥这些年来一直都挺有野心的,而且西冥多战马,唯一缺少的就是兵器,真没有想到这背后竟然是国师当政的东越,楚子言曾听说东越的国师是一个爱好和平之人,几次前往南楚都想要与南楚结成姻亲关系,并没有恶意与南楚交战,而且,东越的实力终究不如南楚,东越应该不会做这般鲁莽的事,那么这批兵器的存在似乎对南楚的威胁就减小很多,这也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东越在内乱,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和谐,看来有些人不满国师当政,这怕也是国师想要联姻的原因吧,加大自己手中的筹码。
只是一瞬间,楚子言的心底便闪现出了这些念头,一切都变得那样清晰,那么皇甫宸煜在这里面又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呢?让东越的那人在成功之后在帮他吗?还真有可能,皇甫宸煜这样急切的赶回来,东越这样急切的想要将这一批兵器拿到手,难道说东越那方的人是要动手了吗?当东越那边大局一定,大军便来帮皇甫宸煜,这便是皇甫宸煜的打算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别想活着离开。”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楚子言的身后响起,声音中夹杂着强势与阴狠。
楚子言也冷冷一笑,“是吗?我最讨厌说大话的人呢?”楚子言说着不等那人出手自己先甩手抽出了自己的剑。
萧绎靖惊呼一声,“父亲,不要。”
那人怒斥一声,“混账东西,你是想让为父的辛苦付之东流吗?”
楚子言此时方转过脸来微微带着冷笑的面颊扫过了围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一边在心底默默地算计着最好的攻击角度,在楚子言转过脸的那一刹那,男人竟然惊诧的低呼一声,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眸略带深意的看了楚子言一眼。不过,随即还是招招要命的向楚子言攻去。
男人的武功因为多年的修习很是熟练,再加上可能作战经验丰富,楚子言不时会吃一点小亏,这让她不敢小看这个看起来已经有些苍老的男人,这男人功力雄厚,虽然年龄渐大,但是反应能力仍是无人能及的灵活。
楚子言也不惶多让,几转几折之间总是会很巧妙的避开男人具有杀伤力的攻击,她的眉梢带冷,唇角带着讥诮的笑意,没有因为对方的攻击而感到吃力,反倒是应付的轻松自如,如今她的麒麟绝已经进入第十层,已经可以和一般的高手对打了。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让萧绎靖也插不进来,他的身子又有些虚,想阻止又无能为力,只得站在一边发愁。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生生将男人逼退了十多步。
楚子言向身后一看道,“你怎么来呢?”
来人正是皇甫宸轩,同样也是一身黑衣,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像是最耀眼的星星,散发着耀人眼的暗光,“我听属下汇报了你的事,有些担心便过来了。”
他的话语里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被拒绝之后的冰冷,反而添了几分关心之意,楚子言心想,“你不是把我当陌生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该有的态度,哼哼,还是忍不住呀。”她想玩之后就觉得奇怪,自己怎么突然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这想法似乎很在乎皇甫宸轩会不会关注自己,楚子言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出问题了。
皇甫宸轩来了,那就是意味着自己有帮手了,楚子言也没有打算在动手了,果然从皇甫宸轩身后出现两人,这两人好像是皇甫宸轩的贴身侍卫,楚子言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见过,那两人一出现,随即,两人身后又出现几个人,楚子言顿时成了有后台的人了,双方很快进入了争斗状态。
萧绎靖傻眼看着这急转的形势忘了说话了,男人间形势不妙,只得吩咐自己的人,“快撤。”
不一会儿,周围便只剩下皇甫宸轩的人,当然除了萧绎靖这个人,看来萧绎靖的父亲是急着逃跑都忘了自己的儿子了,还是说他觉得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子。
冷严正准备对萧绎靖出手,楚子言突然道,“慢着。”
萧绎靖却是满是欣喜的看着楚子言,眼中似含着千言万语等着楚子言接下来会说的话。
“你今天帮了我,我总不是记仇的人,我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萧绎靖微笑,“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礼尚往来,你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
一声“姑娘”声响起,楚子言心想糟了,怎么就忘了这人说话口无遮拦的,早知道就不出声阻止了。
一声“姑娘”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明明记得楚大人是男人的,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一声“姑娘”让皇甫宸轩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总之一个词,变幻多彩,他身上甚至溢出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周围顿时处在强大的气压之中,可是某人还是慢半拍的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跑到楚子言的身边说道,“唉,姑娘,你怎么还不说呀,你哑巴啦。”
楚子言此刻倒是希望眼前的人是哑巴,她辛辛苦苦隐瞒的事呀,现在是怎么样?瞒不下去了吗?
直到身后冷得可以将这天都冻冰的声音响起,“你刚刚叫他什么?”皇甫宸轩带火的眼睛看着萧绎靖手却指着楚子言问道。
冷严和祺玉齐齐白了脸,众人都觉得这气氛太压抑了,他们此时都希望他们可以土遁,然后消失在这里,千万不要成为皇帝大人的出气筒子呀。
萧绎靖很无辜的看着皇甫宸轩,那样子活像是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姑娘呀,难道我叫错了吗?”
“对,你叫错了,他是男人。”皇甫宸轩此时的声音已经不是寒冰可以形容了,分明是带着杀气。
萧绎靖很不解,“喂,你是不是有问题呀?这明明是个姑娘,你偏偏说人家是个男人,不信你自己问她?什么人吗?真奇怪。”
楚子言此时是多么的想缩在某个角落躲起来,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察觉到皇甫宸轩投过来的带火的眼光,楚子言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嘿嘿的干笑两声,“我也只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已。”
只是这么一句话却是真的肯定了萧绎靖口中所说的话,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皇甫宸轩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觉,知道她是个姑娘的消息竟然还是从一个她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口中知道的,他明明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该说自己很失败吗?
此时,他恍如梦初醒,眼神微黯,手指弯曲起,紧紧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襟,周围的人却俱都眼睛微凸,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顺着目光向他的脖颈看去,那里如今洁白光滑的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