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处寻找姑娘的消息飘得到处都是,姑娘就不担心么?”
楚子言唇角一勾,双眼微眯着看着拓跋元弘,“担心什么?有王上在这里守着,可是给了我机会逃出去?”
拓跋元弘低笑,“寡人自是不会给姑娘这个机会的,窈窕美人就在身边,寡人怎么会就轻易放开呢?”
拓跋元弘话落转身离开了。
阳光在拓跋元弘刚刚站的地上撒上光,一阵风起,吹动着楚子言的衣衫,一头的青丝也开始随风起舞,树上的叶子更是簌簌作响,像是在跳着欢快的舞蹈,柔和了落下的阳光。
屋内,于进站在拓跋元弘的身后说道,“主子,皇甫宸轩他们的人可能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实施计划呢?……幕昊那里也传来了消息,催促的紧,他不知道时怎么就知道了主子捉住了楚子言,现在让主子你将楚子言人送到他们那里去。”
拓跋元弘冷嗤,“哼,都已经是丧家之犬了,竟然还想着对寡人发号施令,寡人让你们找的东西你们可是已经找到呢?”
于进的头一垂,“还没有,属下也不知道幕昊藏在哪里的,他藏得很好,我们至今仍是没有一点收获。”
拓跋元弘当即怒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找个东西都找不到,寡人不希望你们一直都报给寡人这样的消息,幕府里面你们可找了?”
于进的头垂的更低,“找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过分,算了,你们先继续找,寡人几晚就去见他,新的地方你可找好了?”
“已经找好了。”
“嗯,那就好,今天下午的饭,记得添一些迷药,将楚子言迷昏之后我们再出发。”
“是,属下知道了。”
要说拓跋元弘对楚子言独特也的确是有些独特,亲自将楚子言就抱到自己不轻易让别人躺的榻上,可是需要将楚子言交出去的时候,拓跋元弘又会毫不犹豫的将人给交出去。
进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时,拓跋元弘的眉头皱了皱,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于进已经上前将屋内的蜡烛点燃了,幕昊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幕舒月随后也跟在走了出来,才几日不见,幕舒月看起来已经像是一个妇人了,穿着简单,脸上的皱纹更是清晰可见。
幕昊还没有出声,幕舒月已经抢先一步说道,“人你带来了么?”
拓跋元弘挥了挥手,于进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抬着一把木椅走了进来,那木椅上躺着的人郝然就是楚子言。
幕舒月见了在木椅上安然沉睡的楚子言,当时眼睛里就焕发出恶毒的光,她如今已经是被愤恨冲刷了眼睛,那眼神简直就是杀死人的眼神。
幕舒月心底很不舒服,她总认为欣儿的事情一定和楚子言脱不了关系,而且,从一开始,这个楚子言就和她处处作对,这个人还和皇甫宸轩走得那样的近,这样想着,幕舒月的身子已经在慢慢的动了,她拧笑着,在脑海里就幻想着自己可以一下子就将眼前的人杀死,欣儿都成了那个样子,这些人为什么都活得好好的,不,她要让这些人都为欣儿陪葬。
幕舒月的神情慢慢的变得疯狂,手腕下的匕首泛着森寒的光,她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匕首,正准备刺下的时候,拓跋元弘一掌就将幕舒月的身子打开,匕首很快,还是轻微的划破了楚子言的衣袖,有点滴的血珠滴了出来,拓跋元弘沉了脸色,替楚子言将细小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眼神凌厉的看着幕昊,“幕将军,寡人虽然感激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寡人也感激你身边的人,也请你管好你身边的人,人,寡人现在是已经交给你了,但是,寡人不希望看到她的身上有什么伤,寡人会配合你们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得到的,但是,这之后,这个人,寡人需要完好无损的带走。”
幕昊脸色也是一沉,将幕舒月扶到身边之后大笑着说道,“好好,果然是变了一个身份,说话都说的不一样了。”
拓跋元弘笑,“那是,一个身临高位者就应该将他身上该有的气势都拿出来,这些,寡人还是要多谢将军,将军也放心,寡人这人向来都重义气,将军是寡人的恩人,寡人自是会一心一意的对待将军的。”
幕昊幽深的目光扫过楚子言,眼中几经变化,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了,让这么多的人都为他说话,“王上所说的话,幕某自是会记得,只是,王上以后还是不要再叫幕某为将军了,如今这个身份已经不是属于幕某的了。”
“那是皇甫宸轩不懂得珍惜人才,既然南楚这里不用将军,将军何不考虑来寡人的北疆,寡人相信,只要有将军的帮助,寡人一统北疆,再一统江山也是指日可待。”
幕昊在心中冷笑,不过是一个说大话的人,狂妄,“那便是多谢王上的好意了,只是幕某现在只是先想着将小女治好。”
幕昊现在已经不回避皇甫欣是他的女儿这件事情了,本来就是被他所承认的事实,所以说起来也是很容易说出口。
拓跋元弘当然也是知道幕昊与皇甫宸轩之间的矛盾,他也没有想到原来搁在皇甫宸轩身后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桩事情,当年那个身处深宫中的幕舒月还真是手段多呀,竟然用了那样的方法瞒天过海,这些他在前些日子就听说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在他觉得,幕昊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只是怎么就遇到了那么一个狠心的女人了,就那样毁了他自己的一生,要是他,他从不会让女人牵着鼻子走,也不会让女人去指控他的一生,女人天生就应该是站在男人身后的,当然也有着例外,譬如楚子言,拓跋元弘想着突然就看向了楚子言,眼神柔和。
如今,京城之中到处幕舒月的罪行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了,玉妃获救,已经被皇甫宸轩封为晟敏皇太后迎入宫中,举国欢庆,百姓们都在赞赏皇甫宸轩良善,知道善待生母。
宫中的太医医术高超,城西百姓的瘟疫之症竟然也慢慢地开始好转起来,百姓们一致也认为这是上天在庇佑南楚江山,是在颂扬皇甫宸轩的功德,因为皇甫宸轩隐忍多年只是为了救出生母。
夜了,当所有的人都沉睡的时候,本来还应该在沉睡中的楚子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双眼清明,看起来并没有一丝昏迷的倾向,晃了晃头,唉,装昏睡实在是太痛苦了,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她蹙眉抬起了手腕,那里有被拓跋元弘包扎起来的伤口,拓跋元弘也不知道在布巾上掺杂了什么香气,味道特别浓,但是却还是让人有一种想睡的感觉,楚子言慢慢的点了自己的百会穴,顿时就感觉到通身的舒爽,气息也顺畅多了。
随手将那布巾扔了,楚子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很浅,现在血已经被凝固了,只看得出来一条细小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搰在手上的红绳子,突然,楚子言的眼神闪了闪,那血红色之上还掺杂着一丝暗黑色,很浅,不是仔细看得话就看不出来,因为屋内的灯光没有暗,所以楚子言才会在仔细查看的情况下看到这个。
楚子言估计外面有人守着,她也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突然她听到了轻微的响动,是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立刻又倒在了榻上,做出装睡的模样。
幕舒月小心翼翼的见了屋子,见到榻上躺着的楚子言的时候,眼底的寒光更甚,哼,刚刚你不让我出手,我就等着你走了之后再出手,我倒要看你能吧我怎么样?
幕舒月想着眼底的笑意渐渐地变得疯狂,呵呵,她手中的这一把刀,就是为了这些人准备的。
楚子言默默的侧耳听着幕舒月的动作,近了,楚子言想她现在要不要考虑着突然间醒过来然后吓幕舒月一跳,不然真的一直装死鱼一样躺着,然后等着被幕舒月给刺到么?
唉,楚子言子啊心底默默叹气,这幕舒月还真是够狠的,这么狠得女人,怎么就获活着这么好呢?要说起来,皇甫欣似乎比幕舒月这老女人好多了,早知道就应该让幕舒月多尝一尝皇甫欣所尝过的苦。
只是,想要幕舒月曾经说过的话,楚子言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了握,惊璁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赶回来,娘亲难道真的和这恶毒的女人同命吗?那么,这个不该活着的女人到时候应该怎么处置呢?
眼见着那匕首又要一次狠狠的扎上来,楚子言正准备动手,突然又察觉到了门外急速而来的动作。
“叮哐”幕舒月手中的匕首又一次落在了地上,幕舒月转过脸狰狞的看着眼前的人,“大哥,他可是害的欣儿成了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你难道还不让我杀了他?”
幕昊神色微冷,“月儿,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是说你不想救欣儿呢?”
“我当然想。”
“那你为什么还要动手,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楚子言对皇甫宸轩很重要,我们需要用他换取欣儿的解药,也拿回我们的令牌,你怎么就是想毁了不得计划?”
“我,我不是……”
幕昊却是突然之间无奈的挥手,“好了,如果你是真的为欣儿着想的话,就不要再动楚子言了,你要知道,皇甫宸轩的手上才有解药,而已,楚子言只怕也被拓跋元弘给看中了,他已经发了话,现在我们既然还用得着拓跋元弘,我们暂时就还不能对这个人出手。”
“大哥,你不是对拓跋元弘又恩吗?他难道不应该帮我们?怎么还想着威胁我们?”
“什么恩不恩的,不过是因为我有他的把柄罢了,再说之前的合作也不过是为了双方共同的利益,如今,他是王者,我们确是什么权利都没有的下等人,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条件让他一直帮着我们,你要知道没有什么利益是一直永远不变的,或许他就是看中了我们和皇甫宸轩相争,想要从中渔翁得利,要不然,他估计早就动手杀了我们。”
“别以为我们掌握了他的一些事情就能怎么样?你要知道上位者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上位者又会允许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么?或者,他权利在握,就是有这些威胁,那又能怎么样?恐怕他根本就不放在眼底吧,这些年,北疆内斗,在他的手中死了多少的皇子,你难道都忘记了么?”
幕昊的话让幕舒月的身子一僵,她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现在突然让她要在被人的‘施舍’下看着别的的鼻息生活,她真的很不习惯。
屋子里很快又近了下来,两人所说的话确是一字不漏的都落在了楚子言的耳中。
呵呵,还真是没有想到幕昊竟然早就和北疆的人勾搭上了,这么说来,拓跋元弘能够顺利的登上帝位,其中还多亏了幕昊的帮忙。
只是,幕昊当时可就是选错了人,如今这拓跋元弘似乎有一种翻脸不认人的想法。
突然楚子言见到地上自己扔的布巾脸色一变,自己太大意了,竟然随便扔这东西,还好刚刚幕昊和幕舒月都没有注意仔细的看,要不然的话就会发现她已经醒了。
突然屋顶上起了响动,楚子言侧耳倾听,慢慢的唇角弯了起来,那人他来了。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快……。”
噪杂的声音四散传开,楚子言弯嘴一笑,也是她该要出手的时候了。
皇甫宸轩一身玄衣静静而立,手举长剑遗世而立,“你要的东西朕已经带来了,我要看到的人呢?”
幕昊冷冷的看着眼前持剑而立的年轻人说道,“老夫还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会亲自到这里来,还真是让老夫有些史料不到呀。老夫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么多年让你的羽翼越来越丰,更让老夫意外的是,你既然能知道当年的事情,还将你那命运悲惨的娘给救了出来。”
皇甫宸轩面色平静,“是呀,朕也没有想到外表正义凛然只有国家大义的人竟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样,也亏得你是大将军,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知道老天为什么让朕知道这些事情吗?那就是因为老天不想看着你们一直作恶,是因为母妃身边还有着良善的人存在,是因为她们一样不希望你们一直在宫中作恶。”
“幕昊,朕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这么痴情的种,当年幕老将军救了你一命,还真是救得对了,你瞧,你护着他的女儿这么多年,连你自己的本意,自己的信仰都给忘了。”
皇甫宸轩说的是事实,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护着幕舒月的帆船,他便是得不到所以更是想着,以至于后来更多的事情都不是他原本的意愿,可是,在到后来,他就是不服气,不服输,其实早些年他便是知道有些事情到最后终究会被发现的吧,要不然他也都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这一条后路偏偏就被皇甫宸轩给毁了一半,所以他怒,所以他也在事情爆发后毫无犹豫的就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