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若非陈嬷嬷每天一次把脉确定晓薇的喜脉之象越来越明显,几人都要怀疑福晋到底是不是有孕在身了。
而不是单纯的吃货附体了……
晓薇发现灵泉除了养身子外还是有其他效果的,表现在力气也在不知觉中大了。
前几日桂芝为她绾发的时候不慎弄掉了头面上的几颗珍珠,晓薇下意识的伸手拽了一下梳妆台,想看看掉哪里了,谁知一用力,竟把红木的妆台整个提了起来。晓薇立刻松了手,妆台回归原位,晓薇目瞪口呆。还好桂芝转身去喊小丫鬟们进来捡珠子,没看见这一幕。晓薇后来暗地里实验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力气大概恢复到了上辈子能一个人扛煤气罐一口气上五楼的地步,不过还是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的,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她也在行动上注意多了,省的一个不小心让人惊掉下巴,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嗯……或许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后自己去练一下举重?晓薇觉得这个方法非常的有可行性……
等到胤禛调查完通州仓库回京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下旬了。刚进门的操劳命男人就被福晋扔过来的消息炸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福晋有孕了?他四十多岁了还能再有个嫡子?万佛啊!胤禛激动了,胤禛脸红了——这绝对是老天赐给的福缘啊!在现在康熙爷身子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在这个皇帝已经明显表示出对他的器重的时候,在其他阿哥们都摩拳擦掌给他找麻烦的时候,这个孩子简直是天降的祥瑞啊!
这一下子胤禛的冰山脸也维持不住了,忙让人请了早就被他拢过来的两位太医前来诊脉。太医望闻问切一番后纷纷给四爷道喜,说福晋身体康健,喜脉已经非常明显了,有孕在身已有月余。且福晋怀像稳固,连安胎药也不用服用,身子也养的极好,不用担心养胎问题,只要注意不吃寒凉的食物,定能平安生产。
得了两位太医的确定,胤禛再也忍不住,冰山脸也变成了裂了,高兴的在晓薇的屋子里来回转圈子,硬底皮靴踩得铺着金砖的地面咄咄声响。粗大的辫子像是尾巴一样在身后摆来摆去,晓薇抚摸着肚子靠在美人榻上微笑着看四爷犯二,心里头愁得很,老康差不多就是下个月驾崩了
,等他一死,后边儿这一堆一堆的事儿……唉,记得康熙的葬礼举行的时候都是寒冬腊月了,正直她怀胎最险的时候,也不知她假装昏过去能不能被抬下去歇着。
四爷也只是欢喜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立马开始干正事儿。先把福晋院里的心腹奴才叫过来敲打一遍,又亲自过问了晓薇怀孕后院子里的布置,接着安排进来两个小太监忙帮盯着采买的下人们,最后下令封锁消息。
雍亲王嫡福晋怀孕的消息可是个大喜讯,要在最恰当的时候抛出来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当天晚上胤禛当然是歇在了福晋房里。可胤禛没想到的是,他的福晋自怀孕后,别的毛病没有,只睡相发生了变化。两人的睡相都是自小被嬷嬷们调教过的,能一整夜躺着一动不动,就算滚玩床单了也是分开睡的,在一个被窝里也能谁也不碰着谁。晓薇穿越过来后也继承了这一良好习惯,但在怀孕后,她就不自觉的开始找个对宝宝最好的睡眠姿态。所以,半夜三更被冻醒的胤禛痛苦的发现,他平时睡着了就不动弹的福晋,现在居然卷被子……
半个身在都落在外面的四爷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被子拽过来算了。毕竟,再拿一床被子要喊奴才们进来,还要把拿着柜子钥匙的丫鬟找过来……太麻烦了。四爷伸手拽了几下,被子是拽过来了,福晋也跟着被拽到他怀里了。
晓薇睡得正甜,觉得身边多了个暖和的东西,忙伸手抱住。于是,一双玉臂揽住胤禛的细腰,用力一搂。可怜的胤禛立刻觉得被勒的呼吸不畅,忙扑腾着手臂挣扎了两下。可惜他气力太弱,年轻时也只有三石半的臂力,现在四十五了体力更差,哪里挣脱得了相当于一个壮小伙力气的晓薇?
胤禛挣扎一般的划拉了几下,带的被子枕头都窸窣作响,也没能挣脱得了晓薇的怀抱,反而连腿也被缠住了。
这一番动静到了耳房中守夜的陈嬷嬷和苏培盛耳朵里,两人面面相觑,表情惊悚:爷跟福晋……这是在干什么?
苏培盛把耳朵贴到屏风上听了听,大着胆子轻声问道:“爷可是醒了?有何吩咐?”
胤禛喘了几口气停止了挣扎,压着嗓音吼道:“没事!”他能怎么办?喊苏培盛进来把福晋拽开吗?然后让人再把被子拽过来?那里子面子都丢完了!
外面蹲着的苏培盛和陈嬷嬷表情更是扭曲,两人哭的心都有,爷,我们知道您没事,我们就想知道福晋有没有事儿啊!
但主子不喊他们不能进屋,只能提心吊胆的竖着耳朵听着。
胤禛挣扎了半天,出了一身薄汗。那边晓薇睡得正香,觉得怀中的抱枕老实了,才放松了一些力度。已经没有力气了的胤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福晋肚子里的孩子,再想想陈嬷嬷说过福晋自有孕后总睡不醒,他认命的拽过被子把两个人裹上——抱着就抱着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做,没时间浪费的,先睡吧。
可惜,接下来的时间晓薇一点儿都没老实。怀里的抱枕温热舒适,这让晓薇前世睡觉时折腾抱枕的毛病全冒了出来。可怜的四爷每次刚睡着就被折腾醒了,不是被搂住脑袋按在福晋丰润的胸前,就是被福晋手臂垫着腰背硌的生疼,腿也被她又揉又蹬,最后脚还抽筋了……
胤禛无数次的想把自己的福晋叫醒,可是不管他是拍肩膀还是压着声音喊她起身,甚至挠痒痒揪耳朵捏鼻子等招数都用过了,晓薇还是没醒,最多嘤咛一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几下。被挠痒了就拽住胤禛的手往下一压,四爷用了半天力气才挣脱出来。实在没脸喊奴才们进来伺候,胤禛疲惫万分,只能将就着睡了,但每次都会被晓薇变换姿势弄醒,下意识的挣扎几下,又挡不住倦意睡去。
苏培盛和陈嬷嬷提心吊胆的在门口蹲了一夜,期间不停的听到里面床上各种声响。等到天刚蒙蒙亮,到了主子们该起身的时间,苏培盛听里面没起身的动静,只能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喊四爷起身。足足等了两刻钟,才听见福晋喊人进去伺候的声音。憋了一肚子疑问的两人赶紧冲了进去,只见福晋精神焕发,四爷长发散乱衣襟半解,神情疲惫步伐迟缓,显然是劳累过度,都忍不住用敬佩的目光看向福晋。
晓薇没注意到这些,她正忙狗腿的前忙后的给四爷穿衣服带配饰梳辫子,还亲自泡了花果茶端了小点心,伏低做小的伺候四爷。谁让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晓薇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四爷怀里,压得四爷手脚都麻了,让她揉了半天才能下床。
虽然四爷一句话没说,可那脸黑的能滴出墨汁来。晓薇觉得她应该对四爷负责,立刻殷勤了很多。胤禛见自家福晋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她还怀着嫡子,心里面的恼怒也消散了些,出门的时候终于不再黑着脸了。
虽然晓薇给四爷泡的茶用了空间水,但四爷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后遗症并没有完全消除。几位前来送四爷出门的妾侍们看着四爷眼圈青黑,步伐缓慢,手背在后面捂着腰,
还叫了车驾,不似平日骑马出门,再看看福晋红润的脸色,都在心里暗自忖度,王爷难不成是不行了?这是被福晋榨干了?看来是要补一补了……嗯,对!一定要补一补,立马回去炖汤!
这次回来的胤禛比上次回来时还要忙碌很多,除了第一日宿在福晋院子里以外,接下来几天都过了午夜才回府,有时半夜还要出门见人,就没再进后院。后院的这些女人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各种汤汤水水的不停往四爷的前院大书房送。胤禛自是不肯碰的,这些都填了苏培盛等几个太监们的肚子,只喝的几人满面红光。
四爷很憋屈,从这些汤水中,四爷自然明白那些女人们误会了什么,他很想去后院展示一下自己的雄风,但他没时间!
康熙爷回来了,阿哥们也都回来了,而自己现在刚刚才回来。京中的势力立刻犬牙交错,互相抵战,难分胜负。虽然他今年越发的得康熙爷看重,可老爷子的心意没人猜得透,一句明话都不说,只各种敲边鼓,折腾的胤禛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
要撬八阿哥的墙角,要敲打自己的手下,要避过康熙爷的视线,还要暗地里联络支持他的兄弟们……胤禛恨不得每天多出十二个时辰来,哪里有时间折腾后院这群?不过,对此事,胤禛心里的小本子倒是狠狠记上了一笔帐。
对于罪魁祸首,他的嫡福晋,因为每日里送来的都是些和他口味的点心小吃,所以胤禛在心里头把福晋的黑账给划掉了。
随着日子向着冬天临近,康熙爷的身子又差了些,胤禛越发受重用了。还没等他歇一口气,又被康熙指挥着去调查京城仓库,这已经关系到国家最重要的核心。所以,虽是在京城周边办差,但胤禛忙碌起来完全没时间进家门,后院的女人们随之也都消停了些。
快到十月三十日的时候,晓薇犯了愁,这是四爷四十五岁的生日,按理应该大办的。但四爷在外忙碌,特意传了信儿来,说不办宴会,不待客人。为此,晓薇只能按着胤禛的意思来干,于是当日只是收了一堆礼单,挑了些重要的人家,派外院的下人们去道声谢,又派了李嬷嬷进宫谢了恩,也不进宫了。
毕竟,康熙爷还在南郊住着,没回宫呢,而德妃与四爷母子情分早就淡了,在加上雍王府这近一年来都韬光养晦的,什么事儿都不出门,在现在这个越来越紧张的情势下,雍亲王嫡福晋进不进宫也就无所谓了。
生日那一天,晓薇收礼收到手软,桌子上的礼
单子都摞了一尺多厚。她上午将大致的事情处理齐毕,待下午睡起来了,晓薇便动手翻阅礼单,先看了宫中所赐,再看看宗室送来的东西,遇到喜欢的就用指甲掐个印子——这些会随后拿过来给她看,摆在外面玩赏或者拿去赏人了都行,其他的就要进库房了。正翻看着,一个礼单末尾的署名让晓薇一怔。
静郡王觉罗氏水溶。
晓薇觉得这名字挺熟悉的,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过,却就是抓不住。再往下翻,下一张礼单的署名是:安郡王觉罗氏穆莳。
……晓薇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暗骂一声,再往下翻,什么平郡王宁郡王都在。
前边若是加上东南西北正好凑桌麻将,不,正是红楼梦里面的那四个王爷。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
晓薇眼前一黑,大脑混乱,整整十分钟没回过神来。
怪不得李氏那种打扮,合着还真是红雷梦……怪不得这里男人都不剃发,把头发束到中间再编辫子什么的不就是贾宝玉惯常的打扮……怪不得……
等等,那什么贤德妃贾元春呢?宫里好像没这个人,她这后院里头也没个出身国公府的妾侍,丫鬟们身份低位,更不可能……
晓薇左思右想都不敢肯定,心里头盘算一阵子,又继续去翻那一叠礼单。宗室的礼单翻完了,下一叠是各路勋贵们。晓薇耐着性子把满洲八旗几十个公爵伯爵们的单子翻完,在几乎是最下面的地方找到了署着奉恩将军贾赦的礼单。
果然没错……而且,这四王八公似乎都没什么地位,看看礼单的位置就知道了。也怪不得乌拉那拉氏本身的记忆里面几乎没这些家族,满洲八旗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就够让她头疼了,谁有闲心关心这些空有爵位的闲散世家?
晓薇把刚从宫里回来的李嬷嬷叫了进来,指着她刚放在一边的四个觉罗氏郡王的帖子问道:“你来看看这几张单子,这几位王爷素来不与雍王府打交道,这礼单上可有什么不对的?”
李嬷嬷眯着眼把四张礼单审了一遍,才说道:“依老奴看,这也没什么不对的,王爷现在越发受器重了,这几位也就是示个好罢了。再说了,这张单子上的礼也就是个平常的往来,不算贵重,福晋大可放心。”
“这几位都是什么来头,平时也没怎么往来过,我竟一时想不起来。”晓薇继
续问道。
李嬷嬷笑道:“主子什么身份的人,何必跟这些空有爵位的人家来往?这四位王爷还是太祖皇帝当年封下的,是当年觉罗氏本家的,但又非爱新觉罗这一支的。当年封了这四位爷,也就是个虚职。顺治爷的时候,把他们派到了奉天江苏赣州还有青海,说是去节制当地军队,实际就是个监军的虚衔。十几年前康熙爷把他们都调回京城了,这几位现在都没个正经差事,也不敢与宗室走得近了,家里子弟们也都只提笼架鸟的出去游荡,在民间还算有点名声,百姓们到爱八卦些这些人家的趣事。”
“我恍然记得爷跟我说话时提过一句什么四王八公的,可说的是他们?”晓薇努力把话题往她所知道的信息上套。
“什么四王八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