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待下去?”
赵于氏笑了笑道“以私生子的名义带进来,这有何难的?”
赵昀万万没有想到这赵于氏脑子白痴到这种地步,忍不住大怒道“这事儿不许你再提,如果你再提,我便把这里锁住,一辈子你也别想出去,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以为越氏软弱不成?她已经和我签了合离书了,现在我去要孩子,她闹个鱼死网破,到时候这一切便会暴露出来。”
赵于氏忙道“要是以赵家的家私为诱饵,我不信那越氏会不心动?”
赵昀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赵于氏脸上,大怒道“你知道童家有多少家私,你知道吗?你拿赵家的家私?他们能看在眼里?你怎么不想想?要是被御史大人知道,顺藤查了下来,我的一切便全毁了,我警告你,你不要去招惹他们,几年前越氏不想让我知道孩子的存在便是为了我的名声着想,为了我她自己拉大了孩子,要是她现在过得不好,我悄悄接进来,然如今她是二品夫人,是童家的二少奶奶,你不要给我添乱,你要是在这么惹事生非,我便休了你去,到时候就算是舅爷来了,我也决不妥协。”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转身吩咐道“孩子你养着,你就当是你的亲子,我不许人说出这孩子的身世,只说是你亲生的,以后我自会打发这些管家,你本分些,我不会亏待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吩咐自己的贴身管家守着赵于氏的东园,不许旁人出入。
媚娘躺在床上大哭,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千亲万苦生下的孩子却叫别人娘亲,媚娘的贴身丫头小麦劝着道“夫人,说不定是老爷为了打发于家人想的对策,一会儿说不定便会送回来的,您要保重身子才是呀。”
媚娘止不住的大哭道“她一个不会下蛋的鸡,为什么抢我的孩子,那日要治我于死地,现如今阴谋不成却想着谋算我的孩子,这仇不共戴天。”说着眼睛里如寒冬至冷,透着隐隐的杀气。
孙氏端着药进来,劝着道“夫人,无论如何您也要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呀。”
媚娘本就因为孙氏被赵于氏谋算,心里多少有些不喜她,但是现如今身边没有几个可靠的人商量,就算是有了可靠的人,却没有孙氏那般机灵的头脑,现在也只能靠她了。
媚娘端过药汤,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了下去,孙氏忙端了冰糖水,伺候媚娘喝下。
媚娘看见床上那缝了一半的襁褓,忍不住又想哭,孙氏忙劝道“夫人,您一定要保重呀,现如今您才刚刚开头,您有了长子,那东园您是早晚能住进去的,这于氏眼见就要死了,但一直吊着,现在越活越精神。”想了想悄悄对媚娘道“其实要想让她死,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要时间,您慢慢等待,要是老爷把孩子给您,咱们从长计议,要是于氏霸占着孩子不给,我们不妨做些手脚,只要那位死了,您入住东园的时候就不远了。”
越娆看着渐渐有些知觉的葛家娘子,心里忍不住欣喜,笑着对葛家娘子道“你吃饭了吗?”
葛家娘子看了看越娆,慢慢的摇了摇头,葛妇人见女儿有反应忍不住捂着脸哭,越娆笑着道“这是好事儿,慢慢的就能好了。”
葛妇人擦了擦泪笑着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说着要跪下给越娆行礼,越娆连忙的避开,笑着道“谁还没有个难处,相互帮帮也是应该的,你的苦我吃过,见不得孤儿寡母的作难,咱们呀谁有谁了,帮一把也是积德行养的好事儿。”
葛妇人心里万分的感恩,却不知道如何报答,忙拿出给孩子们做的衣裳,笑着道“这是给越公子做的,听说要去陈家附学,这是做的一套里子,孩子穿在里头暖和,眼见要这秋天来了,天气要越来越冷了。”
越娆接过葛妇人的衣裳,细细看了看笑着道“好细腻的做工,真难为您了,就是交给针线坊的人也做不出来。”
葛妇人拉着自家闺女的手看了看自家女儿,笑着对越娆道“还有什么,只要夫人喜欢就好,哎,您的恩情,我这辈子可真是难报了。”
越娆忙道“快别这么说了,再说真是外气了,也罢,这几幅药吃几天看看效果。”说着刚要出去,外头一个小丫头拉着梅花道“梅花姐姐,赶紧的叫咱们夫人,陈家大公子抬着一个人来了,那人血淋呼啦的,真吓死我了。”
第九十五章急救
越娆紧赶慢赶到了大厅的时候,只见厅里挤满了人,童琛正在把脉,不知道谁喊了句“越大夫来了。”
众人齐齐转头,望向越娆,正在这时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子一下跪在地上,磕着头大哭道“越大夫,求您了,求您救救我家夫君。”
越娆最不耐烦家属哭闹,先不说影响大夫的心情,二来也为了哄家属还会耽误救治的时间,越娆略微皱了皱眉头,也不耽误,绕开那妇人径直走向伤患,童琛皱着眉头道“可能快不行了。”
越娆扒开那人的眼睛,发现瞳孔还好好的,现在是失血太多,越娆大概看了看这人身上的伤,腹部被砍,肠子冒了出来,越娆忙指挥小厮道“快,搬到我制药房旁边的小屋子,把昨天消好毒的白布准备好,针钱都准备齐全,烈酒全都准备好。”
跪倒在地的那妇人忙起身,带着惊喜问道“越大夫,还有救。是不是?”
越娆轻叹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也不知道,你夫君受伤太过严重,现在条件都不好,弄不好便是感染,好在我配置的药丸还有些,先诊治再说吧。”
说完和任泉儿等几个女大夫去了配药房的侧屋。
这侧屋是越娆专程改制的诊室,屋里干净整洁,为的就是熟人托人帮忙看病,越娆指挥那些小厮把患者的衣物除了裤子以外全部退去,越娆先用烈酒在伤口的周围擦净,腊月忍着心头的恶心,越娆带着手套穿上黑色的衣物,头发被包的紧紧,其他人也是同样,越娆拿出自己制作的针线,和剪刀,对明月道“快去让老爷来,再派人去那院儿请大老爷。”
明月刚一出门,便被那些家属叫住,众人七嘴八舌道“我们老爷如何了?”
明月着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夫人让喊老爷去,不要拦着我。”众人听了她这话,赶紧让出一个道,只见大老爷童宜和陈家大公子说话,明月见状欢喜道“大老爷,您在这儿,赶紧的夫人让喊您去,那人着实伤的严重。”
童宜也顾不上跟陈大公子告别,提着袍子快步走去,到了侧屋,明月要给童宜穿衣裳,童宜皱眉一甩袖子道“什么时候了,还穿这个?”
明月只记得越娆的嘱咐,不管谁人进了这屋必须穿戴整齐,明月一脸倔强,拿着袍子站在门口道“您要是不穿,绝对不能进,这是我们越大夫的规定。”
童宜无奈,只能穿上这黑袍子,又极不情愿的带上头罩和口罩,童宜无奈的看了看这身上的衣物,越娆正在给里间的那人血,任泉儿把脉惊呼道“夫人,这人的脉搏快没有了。”
越娆忙模向那人的大动脉果真脉象微波,越娆决定输血,这是冒险的法子,先给那患者灌进去了一大碗越娆制的还魂散,先能坚持一会儿,越娆拿出上次给陈平卿抽淤血的针头和针管,童宜把脉直摇头道“看来这人是不行了,准备后事吧。”
越娆也顾不上跟他解释,只吩咐道“大哥,您先把脉,我去抽血,现在还不到那一步。”说完让任泉儿把他的那些家属叫到院子里,这患者的子女和夫人都哭哭啼啼站在门口,听着大夫的宣判,今儿许多名医都说这人是救不活了,陈家大公子报了个信儿说让越大夫看看,说不定有希望,这越大夫就是救治自家三弟的那个女神医。
越娆听不得家属哭闹,大声道“别哭了,现在正在抢救,你们谁是这患者的子女,兄弟,谁愿意随我进去,抽血救人?”
众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抽血?这岂不是要人命吗?众人面带惊愕,越娆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着急道“谁随我进去。”
那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出来道“我,我的血…我愿意…”
越娆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他什么人,要是妹妹还行,要是妻子便不行,我这话说在前头,就算是抽了血也不见得能救活,但是不抽血是一会儿人就不行了,现在他失血过多,你们谁是他的子女最好,这样救活的可能性才会大,别磨叽了,赶紧的,人快不行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人,站在那妇人面前小声道“这事儿透着邪乎,嫂子,算了,众名医都说大哥快不行了,算了,抬回去把,而且这抽血…谁知道怎么回事儿?”
那妇人犹豫不决,这时候月明跑出来大声道“那人快不行了,越大夫赶紧的。”越娆一咬牙想真不行用鸡血,人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正在这时一个瘦子的孩子,大概有十三四岁,穿的衣物有些陈旧,咬着牙道“越大夫,我行吗?”
越娆止步,看着他问道“你多大了和患者有什么关系?”
那孩子看了看那妇人,轻声道“我是他儿子。”那妇人听了这话,才从梦中惊醒,大声道“对,他是老爷的儿子,这个孩子可以吗?”
越娆一看就知道是庶子,还是个不得宠的庶子,越娆无奈,只能带着这孩子去侧屋,越娆看着他身体瘦弱,有些营养不良,然患者真等不及了,越娆也不耽误,抽了大概有二百毫升,忙给那人注射,越娆只能期盼着孩子的血型和这患者的不冲突,忙完吩咐明月道“让这孩子喝一碗盐水和一碗糖水。”
童宜看着越娆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了,这…还有这样救人的?匪夷所思,好容易这人止了血,越娆拿起深盐水给患者露出的些许肠子清洗子一下,又塞进肚子,拿起针线缝合,这主要致命的伤口算是清理完全,越娆忙了一头的汗,抬头见在场的所有人惊愕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看一个怪物,越娆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又吩咐任泉儿给这个灌糖水和盐水,补充体内的能源。
其实在越娆的眼里这伤根本在现代不算是重伤,没有伤及大动脉和致命的器官,只因古代的医疗设施和技术落后,难以止血,又没有缝合技术,所以在外人看来是个致命的伤,而且这抽血输血,全是凭着印象死马当活马医,更是没有什么顾忌。
接下来越娆开始给这人用自己配置的创伤药进行包扎,童琛惊喜的发现这人的脉搏跳动明显加强,越娆松了一口气道“看来没有白费,在这里看护,伤口面积大,而且容易感染,好在现在是深秋,要是夏天可就受罪了。”
童琛看着越娆的眼神有些奇怪,越娆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回头看了看坐在那患者旁边的小男孩儿,越娆关切的问道“你头晕吗?”
那孩子微微点了点头,越娆笑着道“这几天你和你爹都在我这里,你身体虚弱,又抽了血,需要补身子。”
那孩子甚是乖巧,越娆安顿这孩子躺在软榻上休养,又让任泉儿、腊月和明月轮流看守,越娆出去的时候那人的亲眷全在门口等候,见越娆出来,忙上前询问,越娆笑了笑道“不用太担心,这人是救活了,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也就是说,还没有清醒,再等等吧。现在你们还不能进去,至少要等五六天,只有确实没有问题才能进去,而且患者有意识能咽东西,这都是好现象。”
那妇人一听忙跪在地上给越娆磕头,越娆见这样的人真有些厌恶,自己累了半死还要扶这妇人起身,任泉儿甚是明白越娆的心思,忙扶起那妇人,笑着道“您莫要这样客气,我们都是看着陈大公子的面子才拼了命的救治,我们越大夫在京城不开馆,都是熟人来了才给看看病,莫要这么客气,我们越大夫身子有些不自在,就不陪各位了。”
越娆扯下头上的包头巾递给任泉儿道“今天的东西都见血了,全部烧了,扔了,今天用的针头在滚水里煮一个时辰,在烈酒里泡上,其他的照原来的规矩消毒。”说完伸了伸手脚道“累死了,对了今儿用的那些剪子和器皿全部煮上一个时辰,记住一定得好好煮,再用烈酒泡上。”越娆也是因为条件有限又不舍得扔掉那些用高价做的工具。
任泉儿想了想道“这人要收多少银子?”
越娆想了想道“你大概算算平日里咱们怎么收费,这人给陈府一个面子,大概不赔本就行,五十两银子最低,要是低于五十两,咱们就卖个人情,不收了,只要他们好意思就行。”
二人有商有量的到了大厅,见童琛和童宜以及陈大公子都在大厅里坐着饮茶,陈大公子笑着道“就知道越大夫的医术定会化险为夷的。”
越娆摆了摆手道“也是巧合,我师父救治过这样的病症,不然我也无能为力,对了这人是什么人,能劳驾您来。”
陈大公子笑了笑道“感情你不知道?今儿早上南山上流窜了一窝匈奴人,这位是京城京兆府尹王庆国,王大人,前段时间匈奴发生了雪灾,也是活该倒霉,这战事快结束了。”
越娆听了这消息,赶紧的几声阿弥陀佛,童琛童宜听了这话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