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到时候就能报杀子之仇了。”说完,含着泪哈哈大笑。
没几天功夫赵昀得知此事,到如夫人媚娘的房里大发脾气,本要至孙氏死地,然而媚娘跪地哭求,赵昀看在媚娘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了三十板子才罢。
如夫人媚娘看着躺在软榻上半死不活的孙氏,皱着眉头道:“我的好妈妈,你可是真坑害我了,我这肚子里还有个儿子呢,你让我怎么给老爷说,老爷如今和那院子的几个人热乎的很,虽说日日到我院子,你也看见了没做一会儿就走,你也体谅体谅我。”
孙氏捂着脸道:“我的孩子现在还在他们府里,我想要回来,却被人泼了污水,如今还有何颜面。”说着痛哭起来。
媚娘皱着眉头道:“这孩子是人家安家的,你要不回来,我真是纸糊了心眼子,让你安家要孩子,如今惹了事儿,东园子的那位要是知道,咱们别想有好日子过。”这话还没刚说完,赵于氏的贴身丫鬟喜鹊竖着眉头进了屋子,随便给如夫人媚娘行了礼道:“如夫人,我们夫人让你现在去东院子,如今这大街小巷可是都议论着呢,我们当家主母可是不能放任不管。”
媚娘想起赵于氏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冷战,她虽说不是很怕赵于氏,但人家是当家主母,而且赵昀虽说宠她,但不会轻易得罪东园子,当下收拾了衣裳,带了几个婆子丫头去了东园子,到了门口,只见袁妈妈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袁妈妈看着媚娘身后的几个婆子,冷冷道:“你们退下,夫人要静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媚娘轻皱了皱眉,也不敢说什么,只暗暗吩咐身边的贴身丫头,一会儿去找老爷,愿妈妈也没有阻止,心里冷笑了一下,媚娘随着袁妈妈进了屋子,屋里一股子药味儿,只见赵于氏穿着大红色的衣衫,带着拇指粗的金簪子,面色青灰,本来平白无奇的模样更是难看了几分,媚娘脸上的轻蔑更是一闪而过,然而赵于氏却看个清清楚楚,又看媚娘那副娇媚的面容,心里德怒火更是胜了几分,心里的恨更多,媚娘跪地行礼,赵于氏跟没有看见似的,只拿着药丸用清水服下,这边端着一碗燕窝粥细细品饮,媚娘整整跪了半个多时辰,赵于氏还是不理会,媚娘无法,硬着头发高声道:“妾身给夫人请安。”
赵于氏端起手中的杯子砸了过去,冷笑道:“就这样便坚持不住了?那等会儿你岂不是更难以忍受,本夫人正想着饶你不饶,如今却硬赶着要死,那本夫人也只能……”
第九十一章毒妇(二)
媚娘惊愕的看着赵于氏,只见赵于氏脸上全是嗜血的狰狞,媚娘手脚冰冷,赵于氏嘴角透着一丝冷酷道:“你身边的贴身妈妈现在是京城里有名的毒妇加淫妇,你出自她手,又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你这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别人的。”
“你胡说,这孩子是老爷的,你别想诬陷我,老爷马上就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你迫害他的孩儿,看他怎么能饶了你。”
赵于氏也不动怒,只是用嗜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媚娘,轻轻的对袁妈妈道:“去把那几个产婆叫来,这小蹄子可是要生了。”
袁妈妈听了这话,心里虽说害怕,但也不敢顶撞,忙喊了等候多时的产婆进来,媚娘害怕了,只盼望小丫头能把老爷叫来,赵于氏跟看准了她的心思似的,冷笑道:“你指望老爷回来?呵呵!做梦吧,老爷现在在朝中,没有两三天是回不来的,你也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
媚娘听了这话一下子没有了主意,惊慌失措,忙跪在地上哭道:“夫人饶了我吧,是贱妾糊涂,夫人您就饶了我吧,要是……要是我这胎生了儿子,愿意抱养给夫人,到时候与我无半点关系,夫人求您绕了贱妾。”
赵于氏见媚娘这么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忍不住大笑道:“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你仗着自己的那几分骚味,就敢在我面前叫嚣,你不就生了一个女儿吗?到时候你那女儿我一定会给她安排个好的去处,你就安心吧。”
媚娘惊恐的看着赵于氏,浑身颤抖,忍不住大骂道:“你这恶妇,就是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你这个恶妇,你要是敢动我孩儿,我变成鬼也日日缠着你。”
赵于氏恶狠狠的盯得媚娘,对贴身丫头喜鹊道:“去掌嘴,现在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
喜鹊本就看媚娘不顺眼,本来自己满可以当上妾的,都是这个媚娘捷足先得,现在能教训她更是乐意之极,于是甩开膀子左右开弓的往媚娘脸上招呼,没几下媚娘便昏了过去,原本娇嫩的脸现在肿的不成了样子,嘴角出血。
赵于氏对旁边的婆子道:“去把她泼醒,这么不济事,到少了乐趣。”
旁边伺候的妈妈只觉得腿脚发软,连滚带爬的打了水进来,媚娘被冰冷的井水刺醒,迷迷糊糊,朦胧的抬头看着赵于氏,头脑发晕,耳朵嗡鸣,脸上火辣辣的痛。
赵于氏对袁妈妈道:“既然她还不清醒,不如让妈妈去收拾,这手指连心可是最好的能清醒的方法。”
袁妈妈拿着桌子上的竹签,手脚发抖,只感觉浑身颤抖。赵于氏见袁妈妈这般不济事,怒骂道:“你怕什么,就是因为你们的懦弱,这个贱人才敢骑在我的头上拉屎。”
袁妈妈见赵于氏发怒,硬着心拿起竹签扎在媚娘的食指指甲缝里,媚娘只觉钻心的疼,忍不住大声的尖叫,赵于氏听着这惨烈的叫声,心里顿时舒服异常,这时候媚娘的肚子一阵阵的往下坠的疼痛,哭着大声道:“夫人,求您了,我快……快要生了,求您了。”
赵于氏见媚娘不像是作假,便把产婆叫了进来,产婆见地上一个大肚子的妇人,脸上全是伤,便知道这是大户人家整治妾室,又加上这赵于氏出了名的毒辣,产婆们心里惊悚,但也不敢违抗,忙抬了媚娘去外屋产子。
媚娘感觉自己好像跌倒了谷底,有力气也是不上来,然耳边不停的有人叫自己使劲,不知道过了多久,媚娘用完最后一口气便昏了过去,隐隐约约外头大声喊叫着:“夫人,生了个小子。”
赵于氏一看是个小子,心里是又爱又恨,看了看襁褓中的小子,心里带着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儿子曾几何时也是这么可爱,想到这里,赵于氏更是恨透了越娆,要不是她不来救治,自己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袁妈妈看着赵于氏脸上的狰狞,便知道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正在这时候外头小丫头慌乱的闯了进来,大声道:“夫人,不好了,老爷回来了。”
赵于氏一阵慌乱,这时候赵昀闯了进来,见袁妈妈抱了一个孩子,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恨恨的对赵于氏道:“你想做什么?没有想到你如此毒辣,这是我的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却要害他,难不成你想让我赵家断子绝孙不成?”
赵于氏看着自己痴迷一辈子的脸庞,心里带着绝望和无尽的悲痛,自家儿子没有了,赵昀没有安慰自己,只是想着越氏,但凡和越氏相貌相似的,便纳了回来,家里的莺莺燕燕无数,然相貌却如出一辙,杏眼,朱唇,带着几分甜美,赵于氏恨,恨得心疼。
赵昀一把夺过袁妈妈手中的孩子,恨恨的看了一眼赵于氏,媚娘的小丫头小兰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求您救救如夫人吧,她……她快不行了。”
赵昀一听,忙使了人请了大夫,自己抱着孩子坐在媚娘的身边,看着媚娘脸上的黑青一片,心里忍不住怜惜,想起和媚娘在一起的恩爱日子,心里难受,如今又有了孩子,让他如何不难过,没一会儿大夫请来,那大夫在京城略有名气,看了之后,笑着道:“莫要惊慌,夫人无碍,如今只是略微早产,到也算是顺生,好生将养就是了。”
赵昀松了一口气,使人送大夫回去,忙着手给如夫人煎药,又找了一个可靠的奶娘喂孩子。
赵于氏被赵昀禁足,赵于氏冷冷的坐在软榻上,袁妈妈劝道:“夫人,这小蹄子以后在你眼皮底下还能逃出去不成,以后孩子抱了来,照样跟您亲。”
赵于氏眼睛里全是冷酷,眯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笑道:“看来我们要拿出杀手锏了,这越家那贱人逍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也该给她找个事儿了,要是让西厢房那贱人知道这赵昀有个嫡长子,她又有何感想?”
袁妈妈听了这话笑着道:“还是夫人高明,咱们隔岸观火才是正理。”
第九十二章亲疏
越娆拿着手里的方子看了又看,斟酌再三才轻声对任泉儿道:“这方子给葛家娘子用过于猛烈了,从脉象上看是肝胆气郁,精神错乱,因而此时应该斟酌看待,猛药要用急病,她这个是徐徐渐进方妥善,慢慢的治疗。你这个方子先放在我这里,我斟酌一二,现在我写个方子,你先给葛娘子服用,你也好好研究一二。”
任泉儿忙点头,越娆见任泉儿心事重重,知道是她那个不上趟的婶娘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轻叹了口气问道:“你那个婶娘又怎么了?你是行医之人,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万不可因为自己而使得病人疑神疑鬼。”
任泉儿也知道这个道理,然现在婶娘说的却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儿,自己如何能无动于衷,任泉儿拽着衣角,想了想道:“夫人,您能不能给我婶娘说说,莫要我去彦家为妾。”
越娆一听,皱着眉头道:“你婶娘要让你为妾?”
任泉儿咬着下嘴唇道:“是,前几天彦家主母到了咱们家做客,恰巧和梅花出来说话,彦家主母看上了我,便回去打听,本想问您讨了我回去做他们大公子的通房丫头,后来听说我是您的徒弟,正经的大夫,又改了主意,拿了几十两银子于我叔父,要讨我做二房,进门就是妾,而且是个贵妾。”
越娆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自己培养女大夫可不是为了给那些豪门大户培养小妾的,如今妇科疾病有多少,女子身患病痛却无人医治,妇科又有许多病症在特殊的地方,男大夫是万万医治不了的,只有亲眼看了病症方可药到病除,在江浙求女大夫为妾的就不计其数,哪知道到了京城也被人偷窥。
任泉儿看着越娆脸色不好,便抿着嘴,忐忑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越娆看了看任泉儿,长的眉清目秀,带着几分腼腆和水灵,大大的眼睛真诚而又清澈,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是添了几分丽色,越娆见她忐忑不安,便笑着道:“别担心,你是我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的婚事我自会做主,现在我们在京城避难,等天下太平,必是要回江浙继续行医的,你看你槐花姐姐,如今可是当家主母。”
任泉儿脸上带着几分羞涩,脚下踩着软泥,也不言语,越娆笑了笑,打发她出去煎药不提。
次日越娆便喊了任泉儿的婶娘春娘进府说话,春娘知道越娆的徒弟都不可成为妾室,心里想着那几百两的聘礼这般打了水漂,心里疼的跟割肉似的,越娆看着春娘那一脸的心疼样子,只当没有看见,只交代任泉儿的婚事有师傅看着不劳烦操心。
春娘动了动嘴,到底不敢说什么,灰突突的出了正屋,抱着几块点心回自己的院子,回去便跟任泉儿的叔叔任粮食闹了起来,任粮食本不想理会,但听春娘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扬起手便打起来,打骂道:“现在的吃喝都是任泉儿的月银子,你这个不知足的贱人,还作践她,你要是再找不三不四的人家,给我们泉儿说亲,我便打死你,到时候我自会再娶个年轻美貌的。”
春娘摸了摸脸,不敢说话,忙拿着簸箕出去收拾粮食,不敢多说话,任粮食的大女儿樱子见自家娘亲被爹爹骂了出去,也不敢去找晦气,只抓了一把瓜子,跟在春娘的身后,悄悄道:“娘,前儿那个彦家的主母穿戴的可真是气派,那头上的金簪子足足有半斤重。”
春娘拿着簸箕打粮食,瞥了她一眼道:“可不是,那可是京城的富户,要是嫁到那家去,肯定吃不完,花不尽的,成日的绫罗绸缎,真不知道那个赔钱货,怎么就想不通,如今童家二夫人也发话了,这么大的好亲事儿便黄了。”
樱子眼珠子一转,笑着道:“娘,你看任泉儿已经十八了,要是她不愿意,能不能把这大好的婚事说给我,到了府里可是二房姨奶奶呀。”
春娘拿着棒槌就往樱子头上打,边打边骂道:“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你才十六岁的大姑娘尽想着男人。”
樱子抱着头躲不及,被自家娘亲打了几下,便哭着求饶,春娘看这自己这个不长进的姑娘,心里难受,这妾是那么好当的?主母说打就是打,说杀就杀,哪个敢吭气,就是生的孩子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樱子不知道是她娘的苦心,只当是自家娘亲不待见自己,只想这弟弟,心里难受,其实樱子却长得不丑,样子说不上艳丽,却有几分可爱,和任泉儿有几分相像,少了任泉儿的那几分恬静和淡雅,多了几分俏丽,相貌却也是拿得出手的,春娘想着让自家闺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