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听了这话气的脸都变了,自己嫁与了童家难不成就是卖给了童家,当下脸色极为难看,心想就是卖与旁人也不像跟童家有任何的瓜葛,当下打定了主意。深吸了一口气平了平心情,也不理会。
童琛见自家老爹说话这般的强取豪夺,道“这是越家的方子,童家怎么能要,也不怕有人骂我们童家。”
童大老爷让自己儿子用话噎了一下,羞得老脸通红,柳氏见状忙跳出来道“就是让她拿方子也不为过,这进了童家的门就是童家的人,一心为了越家却真有些吃里扛外了。”
越娆性子本来就不是很能忍的人,当下站起来冷笑一声,整了整衣服道“童大夫要是想代售越家的药丸,也应该按章程来行事儿,这每样药丸都有明码标价大批量的批购也是便宜半分银子,要是看着合适你们拟个章程出来,要是感觉不合适,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说完拉着自家儿子出了门,欣然见了也跟着非要出了,越娆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家院子。
童大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这媳妇就是这样当的?说她两句就甩手走人,那里来的贤良了。”
童琛心里也甚是恼火,不想怪罪自家妻子,也不像怪罪自家老爹!
一门心思认为是柳氏多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童宜慢悠悠的喝了茶说着风凉话道“本来好好几万两银子的生意,让爹和柳姨娘这么一说生生涨到了几十万两,真是好手段。”
童大老爷知道越娆药丸的价值,只因看着实在是眼气,本来也没有想着要媳妇的药方子,只因柳氏成日的说道这二媳妇既然嫁到童家就应该万事以童家为主,这越家的药馆说什么也应该童家管着才是正经。
听多了也动了心思,正巧自家大儿说要购买越家的药丸,这才有了这个由头。
越娆气的直想掉泪,开始想嫁与童琛一方面看着童琛真是一个良配,二来童家在江浙是杏林界的龙头老大,自己想在江浙安稳的开医棺必须有个靠山,要是没有靠山,别说开医馆了,方子也能被人谋了去,就是自己和儿子的命都会被人谋算了。
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找门路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自家名声没有打出来,再说像是陈家的机遇不是次次都能碰上的,自己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能嫁与童家也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打坏算盘落了子。
越娆心里忍不住难受,一个女人想要打出一片天地真是难上加难,为了越越自己也算是机关算计,先是陈家,后来对付赵晌,如今自己也算是极为奉承童家的人了,对童琛更是千依百顺,千娇百媚使了自己浑身的本事来取悦他,按说童琛对自己也没得说,连带着对越越也是宠爱有加,按理今天的事儿不能怪到他头上,但是挡不住童家人的算计。
越越和欣然看着自家娘亲情绪不好,也不敢闹腾,乖巧的跟着她,越娆不忍让孩子们连带着心情不好,打起精神带着孩子们讲故事,折腾了一阵子安顿孩子睡觉。这才歇了一口气坐在梳妆台前面发呆。
童琛进来的时候正巧见越娆在抹泪,心里疼的抽抽,上前轻轻环抱着越娆,亲了亲她的脸劝道“咱爹老了,不用理会,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没有什么的,就算是他有什么想法咱们不理会就是了,你的济世堂还是你的,还是越越的。”
越娆听了这话,忍不住趴在童琛的怀里哭,童琛心疼的紧抱自家媳妇道“我的小乖乖,别哭了,我的心都疼了。”
越娆忍不住扑味一下笑了出来,这样的怪话也能说的出口,歪着脑袋看着他笑着道“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般的油嘴滑舌,以前见你甚至正经,说话也是规规矩矩儒雅万分。”
童琛见越娆笑了,心这才放下来,用脸蹭着她的脸轻声道“这是实话,媳妇我自从有了你才知道诗经里的情爱,我出去这两个月,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吃饭想你,走路想你,睡觉更想你”说到这里越娆嗔怪的打了他一下,笑骂道“浑说。”
童琛环抱在越娆身上的手又紧了紧道“别不信,我说的真的,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你能生个跟越越一样懂事儿的儿子”
越娆心里也甚是甜蜜,抱着童琛的腰笑着道“知道你想要儿子,虽说越越是懂事儿,但毕竟不是你的血脉,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孩子的事儿子。
童琛听了这话喜欢的真想跳起来,两夫妻说了一会子情话,双双倒在床上开始‘造人’大业。
越娆心里也把童大老爷的话甩在了脑后,不管如何童琛对自己是一片冰心在玉壶,之后再去给童大老爷请安都是规规矩矩,少了原来刻意的奉承,多了几分规矩,惹得童家大老爷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眼见过年了,好在童琛归来,他自己名下的庄子铺面需要整顿、查账,越娆的医馆也是忙的喘不过来气,生意极好,越娆先是开设的推拿术又推出了刮痧,只因冬季刮痧的人不多,然推拿却好得不行。越娆清算了这三个月的账目,居然有五千两的进账,光药丸就卖出了三千多两,这几个月越娆的出诊费也有近七八百两的金子,这么一算如今也算是富户了。
越娆也是个要强的,越越在童家的一分一毫全由越家出,就连吃饭的银子也是越娆每个月拿出十两来给厨房,越越用的丫头婆子小厮也全是越娆亲自挑选的人,极为忠心。惹得那些小人连说嘴的地方都没有。
越娆在书房扒拉扒拉的打算盘,童琛笑着进来道“这年底了算账,赔了赚了?”
越娆也没有抬头笑着道“怎么会赔,不知道生意多好,不比你赚的少。”
童琛笑着把大衣裳交给身边的丫头,亲自给越娆倒了一杯水笑着道“知道你本事,大哥让我给你说说情,能不能和他谈谈药丸的事儿。”
越娆收拾好账本,让杏花倒了两碗奶茶,笑着道“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如今咱们家忙着准备年货,这好几个庄子都派人送了过年的礼,你登记了没有?”
童琛知道越娆现在不想和童家谈什么生意,只要亲人沾上银钱的事儿,都可能反目成仇,越娆心里跟明镜儿似地,那里会不知道,童琛也不想管童家的生意,一来怕旁人说些闲话,二来家里的生意大都是大哥打理,自己也不便管理。也丢开了手,开始说了些过年的事宜。
夫妻两人拟了一个单子,都是年下要送的礼,童琛有些犹豫的看着韩家的账单道“虽说他们家是正经的亲戚,但是囡囡的娘已经去了许多年了,还是照着岳父家的礼送大了些。”
越娆心里不想让欣然给自己生分,劝道“罢了,好歹是囡囡的外婆家,多少顾忌些也好。”
童琛知道越娆的想法,更是感激她,上前一把把越娆拉进怀里很是亲了一口,亲昵道“宝儿,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越娆搂着自家夫君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甜蜜的笑着道“只要你对我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家多送些少送些礼,都是正常的。”
两人正甜蜜突然门被撞开,唬的两人差点摔在地上,只见欣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爹,娘,弟弟……弟弟和二哥跟人打架。”
越娆一听,忙问“和谁打架?”
欣然毕竟是一个小孩子,这话里话外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和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打起来了,欣然忍不住哭着道“赶紧的去吧,弟弟要吃亏的。”
童琛忙拉着欣然出了门儿,越娆也不顾了,穿着在家的锦袍跑了出去,临越娆赶到花园子的时候孩子已经被人拉开了,只见柳氏指着越越骂什么没有规矩,一个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越娆一听,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柳氏一巴掌,只因越娆气急了,下手往死里打,旁边见的亲戚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童家新娶的寡妇媳妇这么厉害,柳氏被越娆打在地上,越娆气的满脸通红,眼晴恨恨的盯着柳氏一字一句道“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
越越也被越娆的样子吓住了,身子往童琛身边躲了躲,童琛抱起越越在怀里,柳氏被人扶了起来,捂着脸哭骂道“你这个泼妇,让童二休了你,居然连母亲都打,你下一次是不是连老爷也敢打?”
童琛一听骂道“你算哪门子母亲,你也就我们童家的半个奴才,这话也说得出口,仔细我到衙门告你虐主。”童正德拉着越娆的手道“婶子,你不知道刚刚他们骂越越呢,说你们用了狐媚子的手段勾引了二叔。”
童琛看着那一家子亲戚,冷冷道“我们童家的事儿不用你们这些人说三道四,那来的什么亲戚,送客。”说完一群家丁扑了上来连拉带扯的丢出了门。
越娆冷冷的看了柳氏一眼,带着孩子回了自家院子。
第二卷 第十九章 生气(二)
今天也不关越越的事儿,只正德比较活泼近期因快过年了也不要去学堂,便拉着越越到处玩,正巧正德逮了一只麻雀两人玩的正高兴,朱家的小公子见了非要,仗着自己大些,哄要不行,便开始强抢,两孩子抢得过程中这麻雀死了,正德气的二话不说上前就打,正德可是童家里最小的公子,家里都是宠着,就是越越也是对他马首是瞻,性子略微有些霸道,这会儿那里会吃亏,而且正德可是练过武的,倒也没有吃亏,然越越见自家哥哥打架那有不帮忙的道理。
打架的是朱家嫡子,在家极为娇宠,朱家是童家大老爷的母家亲戚,也算是童琛的祖母娘家,本来这朱家就不是什么名门,后来跟着童家略有些资产,今天来的是朱家三房,和童家大老爷算是老表,童宜童琛因为自家娘亲的事儿对朱家没有好感,这朱家是墙头草,见谁得势就巴结谁,自家娘亲去世跟朱家也有轻微的关系。
本来几个孩子打架没有什么大事儿,但偏偏大人夹杂在中间就成了事儿,柳氏见朱家公子吃亏忙拉了开,朱家小公子的脸上被打的净是血道子,然这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好处,越越的玉麒麟也被拽掉,脖子上勒的通红,正德衣服也破了,柳氏不敢骂正德,只能拉着越越替朱家撒气,然没有想到越娆会这么泼辣,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她。
柳氏捂着脸带着丫头婆子回去,在屋里很是捧打了一顿,童曹氏在外头听瓷器的粉碎声,听着心疼,那可是真金白银呀,但这会儿也不想去惹那个麻烦,悄悄的带着丫头回去不提。
柳氏哭了一会儿,也不让人敷脸,仰着自己这半张肿脸双眼哭的跟桃子似地去了童大老爷的屋子,童大老爷正拿着新得的人参研究,也没有抬头笑着道“瞧瞧这是老二送的,可真是好参呀!”
柳氏一听童琛,恨得揪着帕子撒气,然很快摆出一副娇柔的摸样,还别说真是惹人怜爱,本来柳氏长得就是娇柔妩媚,如今快四十岁的人还是有七八分的姿色不然也不会得宠这么多年。
柳氏双眼含着泪,一只手捂着脸,牙齿轻轻咬着双唇,带着无限的委屈看着童大老爷,这位大老爷极是吃柳氏这套,忙心疼的跟什么似地,拉下捂着脸的手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打你?”
柳氏眼泪这才滴了下来,摇着头道“算了,我们不说了,家和才能兴旺,罢了。”
童大老爷知道柳氏做样子,但是心里还是心疼,生气的是打柳氏就是在打自己这个大老爷,虽说自己不管家了,但是这一家之主还是自己,柳氏哽咽道“大老爷,我们都是看着大房和二房脸色过日子,算了,这口气我们咽下也是咽,不咽也要咽。”
童大老爷一听,瞪着眼晴道“胡说,这童家我还是当家老爷,说谁打了你?”
柳氏哭着摇头,柳氏身后的翠莲快口道“还不是二少夫人,这二少夫人仗着自己有铺子,有医术,对谁都看不上,今个儿我们夫人就是说了那个拖油瓶了一句,这二少夫人跟发了疯似地打我们夫人。
童大老爷心里有些明白,有些恼柳氏不知事,这后爹后娘难当,这个越氏一看就是不好相于的,偏偏招惹她,你说你就是说越氏一句就算了,怎么还说她儿子。童大老爷就是再待见柳氏,然心里还是明白的,这事儿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童大老爷咳嗽了两声道“这事儿,我自会去找老二问明白,你放心吧。”
柳氏一听,心里有些害怕,要是让童大老爷知道自己和朱家一起放债的事儿,自己可就完了,眼珠子一转,哭着道“算了,让二少夫人给我赔个礼就行了,也就是让下人看看,省的以后我管家了让那些个奴才看不起我,连个儿媳妇都辖制不住,到时候他们还不反了天了”
童大老爷一听,也乐得如此,笑着很是安慰了柳氏一会儿又许诺送她一个金玉头面,这才好了些。
越娆到了自家屋里拉着孩子们看伤,越越身上也就是麒麟项圈勒的有些红,没有什么伤,正德腿上被踢得有些青紫,越娆给孩子们上了药,两个孩子神情怯怯的,越娆也不责怪,只说以后要好好练武,省的打架自己受伤,正德一听笑着挠头道“我只当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