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澜随着韦轩回到部里,韦轩气哼哼地,陆风澜笑道:“韦大人不必跟她一般见识,她也是受命而为倒没有做错,再说能这样坚持原则也是很不容易的,韦大人就不要生气了。”
韦轩叹道:“金参事不知道,这个方令史就是个死脑筋,一点也不知道变通,所以才在令史这个位置呆了好多年,如果她能稍稍转变一下,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了!”
陆风澜笑笑,不欲过问太多,便没开口,待见过李琴,李琴问:“都看完了?”
陆风澜笑道:“是,都看完了。”
李琴笑问:“可有什么想法?”
陆风澜笑着说:“大人这可难为我了,我什么都不懂,哪有什么想法可说?”
李琴笑道:“金参事一个小小的建议就让我朝的兵器大大提升了战斗力,怎可说什么都不懂,金参事是跟老妇说笑吧!”
陆风澜苦笑着说:“李大人,夙蓝确实一窍不通,倒并非有意隐瞒。”
李琴笑笑,说:“也罢,等金参事多熟悉些时日再说吧!”又问:“金参事可有看到那批新式武器?”
陆风澜摇摇头,说:“方令史说没有李大人的手令,谁也不能随意看。”
李琴一拍手,苦笑道:“这个死脑筋,就少说了那么一句,她就——”
对着陆风澜笑道:“金参事莫怪,皇上是怕我朝新式武器被其她两国的探子所熟知,因些三令五申不得随意出入,本官也对方令史说过没有本官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库房,倒让金参事受委屈了。”
陆风澜笑道:“大人多虑了,方令史也是受命行事,夙蓝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琴道:“这次本官陪着金参事一同前去,让金参事看一看这新式的武器,多亏了金参事才让我朝的军事力量大大超越了其她两国,怎能不让金参事亲眼看上一看?”
陆风澜见她执意要去,也只好跟着她又回到了库房。
第十五章 不 安
李琴让人找来方令史命她打开新库房,方令史以为陆风澜有意找来李琴给自己下马威,怒气暗生,命人打开大门后便说:“尚书大人,方慈无能,这令史一职还请大人另找人来干吧!”
李琴一愕,问:“方令史,此话何意?”
方慈大声道:“大人曾有言,如无大人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开启库房,下官便是如此做的,可是方才韦大人跟金参事没有手令,下官没开库房门,如今倒要让大人亲自出面,想是不满方慈,既然如此,方慈也不敢再呆在这里,请大人另外找人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陆风澜听出味来了,感情这位方令史以为自己气不愤找李琴向她示威来的。
李琴也是一脸的尴尬,喝道:“方令史,你当金参事什么人,跟你一般见识?休要多说,快快站到一旁!”带着陆风澜进了库房。
方慈不敢跟李琴争执,只好退到一旁,见陆风澜走过她身边淡淡一笑,不由更怒,“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进了库房,陆风澜看着摆放有序的兵器,伸手拿了一把剑,果然与刚才看到的剑不太相同,刚才看到的剑闪着青铜绿,而如今手中的剑已经没有了那种绿色。放下剑,又看了看其它的,竟大多数叫不上来名子,也不好意思问,便粗粗看了一回,问:“李大人,这些兵器都是在哪里做的?”
李琴笑道:“我朝单有兵器作坊,却不在这里,等明天再让人陪着金参事到作坊里看一看。”
陆风澜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把弓,试着拉了一下,竟纹丝不动,自嘲地笑着放下。
李琴看见,笑着拿起她放下的弓,随手一拉,竟拉了个满弓,看得陆风澜直佩服,笑道:“夙蓝汗颜,连张弓也拉不起来。”
李琴笑着放下弓,说:“本官当年也曾在安靖王手下当过几年的偏将,如今也只剩下这把子力气还在,其它的都不能提了。”
结束了参观,李琴道:“明日我让刘侍郎陪金参事去作坊看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陆风澜应了声“是,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待李琴坐上车子先行离开后,陆风澜方跟众人辞别,带着侍从回家了。
看着陆风澜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方慈等人三三两两的议论开来:“一个不学无术的郡主,竟然到这里来混吃混喝,还落了个从二品,只比尚书大人低了一阶,真是不明白,怎么让她到这里来了。”
“想是其它的郡主玩腻了,想到兵部里偿偿新鲜,顺便捞点功名在身吧!”
“瞧她那样,听说连张弓都拉不开,还想混功名?”
“哎,你们听说没有,外放的李大人就要回来了,还有陈大人,等她们回来只怕就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
带着一身的臭汗,陆风澜回到家,也顾不得要到王夫房里问安,先跑去洗了个澡,这一天转得她两腿发软,泡在水里都不想起来。
爬出水池,穿上小衣,浑身酸软,便在榻上躺了下来,想着躺一会再出去,不想这一躺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众人等不着她,差人来找,才发现她睡得正香,喊都喊不醒。
王夫看着心疼不已,只好着人小心看着她,带着众人回去了。
任芳菲不放心,抽身过来陪着她,看着陆风澜有些消瘦的脸,有些心疼,却也无奈,见她额头有汗,便拿出汗巾给她擦去,小声吩咐人拿来绢扇一旁给她扇着。
陆风澜睡得很不安稳,一时好象在战场上,两军人马撕杀不止,一时又好象骑在马上跟着大部队行进,一时又象在狂风暴雨中奔跑,不知在追着什么。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一下子被惊醒,睁开眼时,正看到任芳菲正讶然地看着自己,便问:“我是在哪里?”
任芳菲看着她说:“澜儿在浴室睡着了。”
陆风澜这才想起自己洗过澡感觉疲惫,在榻上休息,不想竟睡着了,苦笑了笑,说:“今天跑了一天,有点累着了。”
任芳菲关切地问:“澜儿是不是做梦了?”
陆风澜想了想,说:“好象是在做梦,不过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
任芳菲不再问,说:“饿不饿?”
陆风澜摇摇头:“还不饿。你吃过了吗?”
任芳菲摇摇头,说:“我想等着澜儿一起吃。”
陆风澜坐起身来,说:“那我们还是去吃点什么吧。”盖在身上的薄毯滑了下来,露出大片的肌肤。
任芳菲脸一红,扭过头去。两人虽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这样相对,他依然会脸红。
陆风澜看了看他,有意道:“芳菲,要不我们先来个鸳鸯戏水再去吃饭如何?”
任芳菲拿着扇子敲了她一下,嗔道:“又开始混说。”
陆风澜趁机拉住他的手,笑道:“你看,我每天只为了洗头发都要费老半天的劲,如果我们一同洗,你来帮我,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了。”
任芳菲问:“澜儿为什么不让侍儿们帮你?”
陆风澜惊讶地望着他,问:“芳菲让侍儿帮我洗?”
任芳菲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似做伪,陆风澜就不明白了,问:“他们可都是男子啊?”
任芳菲笑道:“这是很自然的事啊,侍儿们就是伺候主子的。”
陆风澜这才明白两人说两下里去了,不由笑道:“芳菲难道不认为让个男子来为我洗头是很不妥的事吗?”
任芳菲问:“有什么不妥?”
陆风澜笑道:“如果我在沐浴时色心大发,把他们吃了,芳菲难道不生气难过吗?”
任芳菲瞅着她似笑非笑地问:“澜儿是看上哪一个了?”
陆风澜故作沉吟道:“是看上了一个,就不知他愿不愿意,还有芳菲愿意吗?”
任芳菲沉下脸来,冷冷地道:“澜儿看上了谁,只管自便,反正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敢管你郡主的事?”
陆风澜欺身上前,笑道:“可我真的很想让芳菲同意呢,只有芳菲同意了,我才能让他服伺我啊!”
任芳菲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推开她,冷笑道:“郡主只管自便,我没有任何意见。”
陆风澜轻笑:“这么说,芳菲是同意了?”
任芳菲咬牙,说:“是,我同意了,郡主爱要几个便要几个,我没意见。”
陆风澜上前拉着他笑道:“既然如此,还不陪我下去。”
任芳菲身子一震,看着她,问:“澜儿何意?”
陆风澜笑道:“芳菲不是亲口允了我,你同意!”
任芳菲这才发觉让她诓骗了自己,不由羞囧,甩开她的手,说:“澜儿太过份了。”不想此刻陆风澜已经走到了水池边,他这一甩竟将陆风澜甩到水中。
陆风澜惊叫了一声,沉入水底,把任芳菲吓了一跳,跟着跳了下去捞她,却被陆风澜拉着不放两人在水中纠缠起来。陆风澜欺上前吻住他的嘴,任芳菲挣扎了两下,也开始回吻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从水中冒上来。
看着任芳菲浑身湿透,衣衫尽贴在身上,头发也散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不禁有些痴了,搂着他将自己紧紧贴在他身上,轻喃:“芳菲,你好美!”
同样的,任芳菲看到陆风澜身上的小衣紧紧贴在身上,曲线玲珑,已经让他体内燃起了一股火,口干舌燥地,怎能还禁得起她如此惹火。
陆风澜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展颜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却被任芳菲抓住了她的手。陆风澜不解地望着他,任芳菲强忍着身体的渴望,艰难地说:“澜儿,不能在这!”
陆风澜盯着他的眼,吻着他,轻声道:“芳菲,我想要你。”
任芳菲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也说不话来,任着陆风澜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了。
风平浪静后,两人看着湿漉漉的衣服说不出话来。任芳菲更是懊恼,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澜儿用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自己,自己便象着了魔似的不知所以,任她带着自己胡作非为起来,自己以前的从容淡定竟是一点也没有了。
陆风澜也有种感觉,好象自己竟是害怕着什么,怕这样的幸福象梦一样,不及时把握总有一天会飞走。她握着任芳菲的手,问:“芳菲,父亲他们有没有把我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
任芳菲轻声回答,说:“定下了,就在下月的十五。”
听到这个消息,陆风澜的心里开始定了下来,笑道:“八月十五,正好月圆人团圆,我们终于要成为正式夫妻了。”
任芳菲羞涩地一笑,拿起湿衣服把水拧干,就要穿上,陆风澜拦着他,诧异道:“这湿的怎么穿啊?”
任芳菲反问:“不穿怎么出去?”
陆风澜答不出来,看着任芳菲穿上湿衣,然后运功把衣服蒸干,头发简单梳理了下,对着自己微笑道:“澜儿在这里稍等,我唤人给你把衣服送来。”
陆风澜叫道:“我不要,我要芳菲也把这衣服蒸干,我们一起走。”
任芳菲不干,说:“如果这样一同出去,让人怎么看我?澜儿还是稍等一下,我会快些找人来的。”
陆风澜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答应。
第十六章 尽 心
为了不在太阳底下暴晒,因此陆风澜起了个大早,带着人马随着侍郎刘春到凤都城外的三清庄那里的兵器作坊里参观。
三清庄离凤都不算远,快马大约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陆风澜等人到达时,那里的工人刚吃罢饭,正三三两两地准备开工,看到陆风澜一行,纷纷驻足。
陆风澜等人下了马,早有人迎上前来笑道:“金参事与刘侍郎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啊!”
刘侍郎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金参事,这位是作坊司司长管欣。”
管欣行罢礼笑道:“久闻金参事大名,今日有幸一见令下官荣幸之至。”
陆风澜也客套了两句,然后一行人在管欣的带领下向作坊里去。说实话,陆风澜还真好奇古代的兵器是怎么做出来的。记得在前世她曾无意中看到过中央台第十套一个专题节目,里面介绍秦朝的兵器制作,好象是责任到人,每个人都负责一个工序,还要在那个工序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如果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下子就能找到责任人,好象还说,秦朝的兵器制作还应用了统一的度量,这样各个地方生产出来的部件,都能达到相同的标准,在战场上,如有坏了的部件随时可以更换,不至于影响部队作战的需要,这种生产方式已经有了现代流水线作业的雏形,当时自己还挺佩服古人的智慧,就不知道这个朝代的人们是怎样制作的。
进了工棚,里面的人们已经开始工作了,看到她们一行也不分心,只管安心做着自己手头的工作,这倒让陆风澜很欣赏,不象前世里,如果有什么大人物前去工厂参观,都要让工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欢迎领导前来视察,也不知道是关心生产还是来扰乱生产了。
陆风澜看着工人把烧熔了的铁水,倒进模具里铸形,然后取出来放进水中进行冷却后,再取出用锤子敲打粗磨。不禁问:“这样就行了吗?”
那个正在打磨的粗壮女人咧嘴笑笑说:“回大人,这还要再经过一道工序才可以。”
陆风澜问:“还要什么工序?”
那女人道:“给兵器开了刃,就可以了。”
“这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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