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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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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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知道了!”
玉珠摇摇头一步三回首地蹭到门前,也不敢背对着她,侧身站在门边一会一回头。
“主子,差不多了,你出来吧!”赛飞泡了大概十几分钟,玉珠来到池边轻唤。
“我还想泡会。”赛飞嘟啷着不想起身。
玉珠摇摇头说:“今天先泡到这里,咱们先出去,皇上叫了太医过来,你先让太医诊诊脉。”
“让他们看看那小孩就行,我就不用了。”暖暖的泉水裹在身上特别是舒服,赛飞贪恋这份舒适哪肯起身。
“咱们院里有呢!要泡什么时候泡不行?皇上还在外面等着呢!”玉珠真拿赛飞有时的孩子气没有办法,连劝几次也不见起什么作用,就挽起袖子扯着赛飞的一条胳膊连摇带晃,嘴里还一声声笑叫着:“主子,主子。”赛飞被她晃得实在没辙只得央央地起身上岸,眼里还万分不舍地瞅冒着热烟的池水。玉珠无奈地摇着头为赛飞穿好浴袍,拉着她就往外走。

第 31 章

赛飞被玉珠拉到一间卧房,层层轻缦遮住视线,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外面有些许人景传动。玉珠将赛飞塞进床上,又为她盖上一条薄被,将三层床缦齐齐放下对外面说:“禀皇上,好了。”
几个太医躬身进来,一美须太医在前,玉珠拨开层层纱漫将赛飞的手腕露了出来,又在其上盖了一条丝绢,做完一切朝那美须太医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太医微微点头,轻轻走到床前,坐在玉珠早准备好的小凳上,三指轻放在赛飞的腕上,轻轻敲按。过了一会儿他放开赛飞的手腕起身侧立一旁眯起眼来,好像在思索什么。这时另一个短须太医走过来也像那美须太医一样给赛飞把脉,他完之后又一个较年轻的太医也同样而之。
三人诊完脉后聚首低语一翻,由那美须太医上前对着床缦里的赛飞说:“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凉,待微臣等开幅药方给娘娘过目。”
其实太医开药只需要药监局的人验过药性是否相冲即可,根本就不需要患者本人查看药方,许是他们听说过赛飞的来历,想来那空灵老人乃世间奇人,这弟子当然也不是凡人,加上听同去山西的官员说起她给皇帝处理伤病之事很是佩服,故而有意下请之为。
赛飞不知情由老实巴焦地说:“我对医理不通,各位大人做主就好。”
三人暗暗有些吃惊,各自对看几眼对方眼中都有些赞许,暗呼:“不亏为空灵老人弟子,人品义气不说还如此谦和,身处高位还能如此宽容待人真是世间少有。”心里的弯虽转得不少,在药方上倒也不跟赛飞计较,只是对玉珠交待两句后就退出屋去。到了外屋将赛飞的情况给皇帝说了说,得皇帝看过药方后方出得皇仪殿。
“那八皇子怎么样了?”待太医都退出房后赛飞一把就将床缦掀开,见玉珠眉眼里皆是笑意感到有些迥,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不错的话题。
“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救得急时已经不碍事了,这会儿子已经醒了。”玉珠挂好床缦将床前衣架上的彩衣拿到赛飞跟前递给她又接着说:“这会儿,宫里的嬷嬷正守着呢,你就不要担心了。”
“这是谁的衣服?”赛飞扬着手上的彩衣皱着眉问。
“呃!”玉珠有些头疼,她实在是应不了赛飞这样跳跃似的思维,皱皱眉摇摇头。
“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见玉珠摇头,赛飞撅嘴说道。
“在杏花镇你不穿得一样的吗?”方正君进得门来瞧见赛飞朝玉珠撅着嘴一幅委屈掉地儿地样子。
“呃!”没有想到方正君会突然出现,赛飞愣了神。
“那是新的。”赛飞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要说的话。赛飞其实并不是很讲究这些,只是想着这衣服可能是方正君某个嫔妃的就有些不舒服,故意矫情着。
方正君哪里知道赛飞心里的小九九,只以为她还在跟自己闹别扭,略有些不高兴地皱了一眉说:“不穿也行,就在床上躺着。”这时赛飞一动,宽松的浴袍的缝隙中露出些许细嫩的白肉,方正君突然觉得让她躺在床上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微微眯了眯眼有些贪婪地盯着赛飞胸前的那一片雪白。
玉珠岂不明白皇帝眼色的变化,悄悄地退了出去。赛飞见玉珠莫明其妙地退出去有些奇怪,奇怪地看了看方正君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某处,朝他目光驻留的那处一瞧,乖乖自己吃大亏了。
“啊!讨厌!”赛飞大呼一声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遮在自己身上。
“不睡就快些穿。”方正君被她唤醒,也觉得有些尴尬,微红着脸转过头背朝着赛飞说话。
“你先出去!”赛飞紧撰着被子不放,瞪大着双眼盯着方正君,生怕她眼一闭小方正君就猛地扑过来,见方正君没有动静,赛飞抓起床上的被子呼呼两抖:“你先出去啦!”
方正君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出了门,出门后长叹一声,感叹自己这个皇帝在她的面前也太没有威严了。
在屋内的赛飞飞快地将衣服里外套上,生怕自己慢一拍方正君就会回来似的。穿好衣服出了外屋,见方正君不在上面立马松了口气,又问了玉珠八皇子所在,那孩子已经醒了,只是精神不大好,有些懒懒地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嬷嬷。见赛飞进屋立马起身向赛飞行礼,赛飞笑着让她起向,自己坐在床沿上瞧着那个孩子。这孩子的那眉眼长得很像方正君,肉嘟嘟的小脸,眼睛虽然睁得不大却是黑亮无比。

第 32 章

“你是他的教养嬷嬷?”赛飞将小手握在手中问那嬷嬷。
“奴婢正是。”那宋嬷嬷微微欠身轻声回答。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赛飞抚着孩子的额头问着。
“栖凤宫。”
赛飞略感吃惊,那不是方正君要赐给自己居住的地方吗?与玉珠对望一眼,玉珠上前说道:“良妃娘娘入了冷宫,因为皇上没有明说,这宫里的嫔妃也都不没有将八皇子领养过去。”瞧见赛飞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玉珠想了想又说:“当日皇上让娘娘入住栖凤宫,恐怕也有让娘娘领养八皇子的意思。”
“有这事?”赛飞有些不信,但看着两人都是一脸肯定的模样也不由不信。“现在就只有你带他?”
那宋嬷嬷见赛飞问自己点着头说:“还有一个公公。”
赛飞感叹非常,想那良妃也曾是四妃之一,她这一遇事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受累,堂堂的皇子只有两个人看管。暗问难道方正君就不管吗?
“玉珠,你去瞧瞧皇上现在在哪里?”赛飞拍着锦被头也不回地对玉珠说。
跟在赛飞跟前也有些日子了,她的禀性自己也算有些了解,此时她这样说玉珠也明了她的目的,本想再多说一两句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一来是宋嬷嬷在这儿,二来他们这主子向来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就是自己说了也未必起什么作用,暗自叹口气退出房来。她的这些小动作早也入了赛飞的眼里,赛飞明白她顾虑些什么,只是可气这森深皇宫,大人之间的争斗连累着孩子也受苦。
玉珠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钱海,走到赛飞跟前说:“皇上去了集英殿见新科进士去了。”
赛飞点点头应答了一声,伏下身子问床上的八皇子:“玮儿,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怕孩子不明白又补充道:“就是以后跟我一块住,你要吃什么,穿什么都由我来安排,你愿意吗?”
八皇子轻声问:“就跟以前和母妃一样吗?”
“嗯,以后我当你母妃好不好?”赛飞怜惜地摸着他的头问。
“不会不要我?”
“不会。”
“也不会骂我?”
“不会。”
“那打我呢?”
“我只会教你,不会打你的。”
两人一问一答周遭的人眼睛都有些许湿润了。
“好。”听着赛飞保证似的回答,玮儿很高兴,仿佛精神都好了许多。可只高兴了那一下立马又阴郁着脸说:“可我是不是就不能想我母妃了?”
赛飞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脱眶而出滴在锦被上形成吧嗒吧嗒的响声。“她是你亲娘呢!你怎么可以不想她呢!”
“可是她们说我不能想我娘!”许是受到赛飞的感染,也许是想起了思母之疼,也忍不住呜咽起来。
“不会,我不会不让你想你亲娘的。”赛飞怜爱地将玮儿揽在怀里,那脱眶的眼泪像牵引而下的房檐水一样,潺潺地流着。好一会儿赛飞才止住哭泣,抹了一把脸说:“钱海,你去前面给皇上说一声,就说我把玮儿接到晓月居去了。”钱海点头连应着出门,转过头来又对宋嬷嬷说:“不知道嬷嬷是否知晓我晓月居的规矩?”
那宋嬷嬷略显有些尴尬。
“玉珠你随宋嬷嬷去栖凤宫将玮儿的用品拿到晓月居去,顺随给她说说我们家的规矩,如果她愿意守我欢迎她来帮着咱们照顾玮儿,如果不愿意就随她。”赛飞拿着棉布将自己的脸上下抹了一通,又扯了一块小方巾在水里浸湿,拿到床前给玮儿擦了擦脸。

第 33 章

等方正君回来赛飞已经将玮儿抱走了,叹了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石终于落地一般轻松了一下子。
这一折腾赛飞第一次出宫计划当然泡汤了,有些郁闷,也有些欢喜欢。郁闷的是不能出宫透气,喜欢的是白捡了一个儿子回来。回来的路上赛飞细细地问了钱海玮儿的情况,原来这孩子瞧着块头倒不小年龄却还不到三岁,据说性子随她母亲温和得不得了,平日里完全没有龙子凤孙那些富贵脾气,原本也受太后和皇帝的疼爱的,只是因为她母妃娘家的案子受到牵连。人家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帝王的龙子也是早熟,想着刚才与自己的一问一答,赛飞就心酸得想要掉泪。
不知道是玉珠说得规矩吓人了还是宋嬷嬷势力,终之她将玮儿的东西收拾后并未跟同玉珠一起来晓月居当差,赛飞也乐得自在,对带小孩子也不是完全一点经验也没有,但当初自己可带过不少的孩子——虽然那也是十来年前的事了,不过总还是算是有经验的。再说凭空添了个人也不是很自在,特别是像那种在宫里呆得时间太长的人精,想着天天跟她样掰扯道理赛飞就觉得头疼。
按自己的想法孩子当然跟自己住在一起,不想钱海说不合规矩,本来自己想要坚持,见钱海一幅欲说又止的样子才顺了其心意。说是随了钱海主意其实也不是,现在看来完全的是阳奉阴违。赛飞只让钱海按照自己的意思在西厢收拾出屋子作为儿童房,自己却将玮儿带进东暖阁抱在怀里不撒手,还拿眼睛直瞪钱海。
钱海抓抓住暗叫没有见过这么多搞头的主子,心里叫苦不迭。“主子,要是皇上过来了,小皇子在一边,他,他不方便!”钱海许是干这种事干的多了,话语上虽然有些磕巴,可脸上却没有一点臊的意思。
赛飞拿眼一瞪说:“我不是让你准备他的房间了吗?”说完就不理他了。
钱海暗暗苦笑,见着她实在坚持也不敢不听,只得苦摇着头出去干活。
来回的几次折腾赛飞也错过了午饭,只得就着茶水吃点糕点,玮儿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有些迷糊。赛飞怕出现发热的症状一刻也不敢离开,细细地嘱咐玉蕉去煮清粥,又拧着热毛巾给玮儿擦着额头。孩子虽相很好,虽然有点低热却也不乱动,时不时有一两声低呤,却也不哭叫,难受得实在厉害了也紧咬着牙关硬挺着。清粥上来,赛飞亲自将粥吹凉慢慢地哄着他吃了些许,看实在吃不下才又递给玉蕉,又叮嘱她将粥温着,过个一个时辰左右就给喂点。
老天终是酬勤人,昨日的湖水虽冰冷刺骨,这孩子却只是有一会儿低热而已,到了今儿早上那低热也不见了。早早地醒来也嚷嚷着要吃东西,许是自己也感觉到赛飞对他的不同,仍由谁哄都不去,只巴巴地等赛飞给他擦脸、喂药、吃饭,赛飞也乐得劳碌。吃过了药又喂过了饭,赛飞让早等在屋外的太医进来给把了脉,众人皆叹恢复神速。他们说昨天看见那孩子的模样心想会大病一场,保不齐就会保不住,却不想就一天一夜人已经全好,只需要吃两天药巩固一下就行。赛飞听了既高兴又骄傲,谁说不是呢,如没有自己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一天一宿这孩子也不会好得这么快,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将自己带着的退烧药给他吃了两粒,嘿嘿,暗中偷笑。
接着吃了两天药,小玮儿又成了活泼的小孩了。赛飞一直担心病情会反复,坚持着又让他吃了两天,在赛飞的劝说下玮儿也乖乖地将药全都喝下,因为怕甜食与药性相冲赛飞也不给他吃蜜饯,这孩子也懂事不哭不闹只由着赛飞安排着喝了两口清水了事。一连着五六天不见有任何反复,赛飞一再找太医确定没有任何遗留问题后方才停药。还记得那天赛飞对玮儿说今天不用喝药了,那孩子竟然睁大着眼完全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将屋子里的人瞅了一个遍。直到赛飞在他嫩嫩的小脸上啵了一下才嘿嘿地傻笑,他这一笑倒让赛飞有些内疚起来。
“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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