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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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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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赵家两兄弟住哪里?”回到屋里赛飞递给玉珠一杯水问着玉珠。
“他们住外面的小院,西边不是有三间耳房吗,就是给他们留的,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进院子的,你出去的时候叫上他们就成了。”玉珠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倒也不客气。
得到答案的赛飞的淡淡地哦了一声,坐在炕上听玉珠将大小太监的来历介绍了一番,原来那个大太监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后来去了皇帝身边做了一个二总管,估计是怕赛飞刚进宫不习惯专门调他过来帮衬着玉珠二人提点着赛飞。
赛飞整整衣襟坐直身子说:“那就叫他们进来吧。”
“奴才钱海叩见祥妃娘娘。”那钱海进得门来就伏身下拜。
“钱公公多礼了,快快请起。”赛飞一个虚托将二人请起,然后将自己方才对玉珠二人的说辞又给他说了一番。
钱海刚才始露着恭谦,然后是有些不信,后来就是吃惊,吃惊过后又是一阵了然,最后剩下的是一脸的佩服。
听完那钱海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奴才记住了。”见赛飞点点头就躬身退下了。

第 15 章

“你们去将咱们商量的那些给宫女说说。好了我歇会儿,不要忘了叫我吃饭。”记得在回程的路中赛飞一路都被马车摇得昏昏欲睡的,那两个丫头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是忘记叫自己吃饭,害得她饿了好几次的肚子。
听着她有些俏皮的话语二人捂着嘴噗滋滋地笑着出去了。
“玉珠,你说那个钱海能跟咱们是一条心吗?”赛飞拿眼瞟着外屋的钱海,将嘴凑在玉珠的耳边,轻声说着。
“主子,你不知道钱公公吗?”玉珠像看西洋镜似的瞧着赛飞,惊奇地问道。
“他怎么了?”赛飞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钱公公是皇上的近侍。”玉珠咂巴了半天嘴也没有凑出一个音符,玉蕉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
“嗯,嗯,我知道,玉珠还说过他曾是太后身边的人。”赛飞嗯嗯地点头。
“唉!主子你不懂!”玉蕉瞧着赛飞一幅语重心肠地说:“像我们这种人,就是为主子而活的。”
“不是说忠臣不是侍二主吗?”赛飞此时像足了好奇宝宝。
“咳!咳!”赛飞话音刚落玉蕉一阵咳嗽不断。
“主子,难道说你跟皇上不是一条心?”玉珠睁着一双大眼奇地怪问着赛飞,赛飞终于明白,这个钱海就是忠于皇帝的主,只要自己跟皇帝一条心他绝对跟自己一条心。
“我是他媳妇!”可怜的赛飞傻乎乎地说出这般丢人的话来,听得玉珠二人噗滋滋地尽乐。赛飞被羞得没有办法,只得连连催他们出去,自己倒头就蒙着被子在暖炕上睡下。眼虽是深秋天儿却不凉,这几日夏热有些回光返,太阳依旧有些毒辣,方才在园中转了一大圈,赛飞早就有些累了,这炕还未烧火,隔着厚厚的褥子躺在上面赛飞觉得正舒服得紧。胡想海想地半天想得脑子也越来昏沉,眼皮也愈来愈重。
方正君回到宫中很是忙活了好一阵又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向母亲禀了这次出去的一些事,也将赛飞与张凤仙来历向她做了一番说明。一直以来母子俩都有些貌合神离,平日里方正君要娶谁要纳谁她也不大管,只是硬是违着方正君的意将自己的亲侄子纳入了宫中为嫔妃,方正君也是一个犟人死活不封妃,两母子斗天斗地才封了一个贵嫔,按照老太后的意思是让其为后的,方正君却让人家这个贵嫔一当就是四年。方正君原本不想对赛飞的事向她过多细说的,又怕她因自己而记恨赛飞,以后找茬为难赛飞。所以才对赛飞的来历对她细说了一番,又以为她会对赛飞的份位有所不满,却不想她老人家哪根筋出了问题,听完方正君的话后满心地高兴,还特意传旨让赛飞不必拘于宫廷礼节,还允许她自由出入宫门,真是让他大为意外。至于对张凤仙他却没有过多说什么,只说是为了嘉奖张家去年的功绩,那老太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从母亲的寝宫出来已经是疲惫不堪,赛飞这几天跟着自己闹着别扭,每日里躲着自己不见,每次去找她她都托自己身体不适避着不见自己,更不用说让人传话了。连着几日都是如此,此时更是惦记得紧,不知道她是否喜欢那个晓月居,也不知道她是否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好在太后对她比较宽松,心想以后她的日子应该不会有多难过。东想西想的越是想见她得很,迷迷糊糊地就让人抬着自己来到晓月居,又怕她避着自己不见,在外院特意问了赵氏兄弟才进内院。刚进内院就看见钱海站在外面的回廓上发呆,向他招招手。
“皇上。”钱海静悄悄地走到近前轻声地唤了声。
“在?”方正君朝北屋噜噜嘴低声地问。
钱海指了指东边的暖阁说:“嗯,说是歇着了。”
一听她歇下了方正差点笑出来,心说这女人一天到晚尽睡了,在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她这么懒呢。“嗯,我去瞧瞧,你,你们都在外面。”方正君整了整衣衫,将跟着的一帮人拦下,就跟上战场似地走上台阶。
皇帝一幅强装临危不乱的表情被正在正堂擦拭器物的玉珠玉蕉二人看得仔细,想着他这几天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可又怕被皇帝看见只得急忙忙地溜到屏风后面笑,死死地捂着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让皇帝听见了。
方正君推开东暖阁地门,赛飞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香呢,方正君暗骂一句“没睡像”。轻轻地坐在炕头静静地看着她,此时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初懂情事的毛头小子,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让自己心潮澎湃。许是在睡梦中遇到什么事,赛飞眼皮动了动嘴角翘了起来,方正君觉得有可爱极了,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脸,又怕将她触醒连忙又将手收回,收回手后又觉得不甘,又伸手去摸,周而复始好几次许是累酸了胳膊一下子没有拿捏好力道,那手直戳戳地按在赛飞的嘴上。害怕赛飞醒来又是冷冰冰地对自己,方正君呆了,就是他呆的那一下赛飞张嘴将方正君的手指吮在了嘴里,如触电般的感觉迅速传地从指尖一直串到周身每一个角落,方正君再也舍不得将它抽回。

第 16 章

梦中的赛飞正在啹着巧克力,哪想那巧克力啹来啹去却一点软化的迹象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味,赛飞气得张牙就咬。
“咝……”方正君被赛飞咬得生痛,连忙将手抽回一看一圈齐整的牙印上冒着血丝,眼见着越冒越多。
“活该!”方正君将手抽出来那一下赛飞也被惊醒,睁眼瞧见方正君支着血糊糊的手指瞪着自己,想起自己嘴里刚才的巧克力,赛飞知道那就是方正君。
“你!”
“谁叫你占我便宜!”方正君被赛飞得直瞪眼,赛飞也给瞪回去,撑着胳膊坐起身来拽拽地朝方正君鼓气。
“我是你丈夫,就摸一下,什么叫占你便宜!”方正君理直气壮地摆出自己的合法地位。
“摸一下?摸一下能进到我嘴里!”赛飞毫不客气地反问,问完还咕噜着:“丈夫!称你为丈夫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什么?”后面的那一句话方正君没有听清,不过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懒得理你!”赛飞甩都不甩地下床就朝外走。
“我疼!”方正君堵在她的面前朝她扬着血糊糊的手指。
“找你的美人去!”赛飞气冲冲地将他的手挥开,噌噌地走到里屋。
方正君扬着手想了好一会儿,才傻笑着跟了进去。
“你在吃醋?”从梳妆台上扯了一根发带将伤了的手指缠住,用腿靠了靠坐在窗前的赛飞。
“臣妾不敢!”赛飞直直地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方正君就是一个跪拜。
“你这又是唱得哪出!”看着赛飞正儿八经朝自己行跪礼既火大又无奈,以他这些天的经验来讲,赛飞的这个姿势是对他冷战的开始。
“臣妾不敢吃醋。”赛飞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回答。
“哼!我来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晚上太后设宴,你必须参加。”方正君最受不了她冷淡淡地对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已经这么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她还对自己时冷时热地,宫中女人谁不巴巴地朝自己靠,自己何曾对女人用过什么心思。想想越觉得赛飞有些不识抬举,愤愤地甩袖离开晓月居。
他走后赛飞心里也不平静,方正君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遇到的第一个人人很帅气,很有型,对自己也很温柔体贴,只觉得他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情人。情人之间嘛又不是她理解上的夫妻,本就不需要什么忠诚。在自己的想象中自己是可以接受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男女关系的,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会那么异常,往常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种心浮气燥的现象。
赛飞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糊七八糟地乱想了,难道这是穿越后遗症?
“主子,该用膳了。”玉珠走进暖阁正瞧见赛飞撑着额头发呆,轻轻地唤了声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主子,该用膳了。”她再次唤了声,音量比刚才稍高了些,她还是没有反应。
“主子!”玉珠实在觉得无奈,提了高音量。
“啊,什么事?”赛飞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了一跳。
“主子,你在想什么呢,玉珠姐姐叫你好半晌了。”玉蕉拿过一件外衣给赛飞披在肩头嗔呤着。
“叫我做什么?”拢了拢衣掌赛飞有些好好奇地问。
“这都什么天了,你就不饿!”玉蕉瞪了瞪眼嗔了赛飞一句。
赛飞朝窗户外瞅了瞅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缩缩脖子可怜巴巴地说:“饿。”
玉珠摇了摇头转身朝外面招了招手,暖炕的下面就支了一张三米见方的桌子,宫女麻利地在桌上铺上鹅黄的桌布后。钱海带着太监和宫女端着菜鱼贯而入,那菜各色各样多,每放一道钱海就唱一声菜名。
“这么多!”赛飞瞅了瞅桌子,粗粗估计了下大概有三十多道,吃惊地问道。
“主子还有呢!”玉珠指了指外面拧着食盒的太监笑着说。
“还有?”见着外面还有七八个太监都拧着食盒,那些食盒连盖子都没有揭开,赛飞突兀地睁大双眼惊叫道。一些在宫中年长些太监见着她的表现,就知道又是一个鸡窝里飞出来的凤凰,没有见过啥世面,略略有些看不起地笑着。

第 17 章

玉珠瞪了瞪那些憋着笑的太监转头笑着对赛飞说:“主子,这宫中有规制,一日几餐,每餐多少盘、多少碗都有规制的。你是从一品皇妃,每次正餐为36道菜,一道都不能少的。”她略略加重了“从一品皇妃”的字眼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果然外面的人听了稍稍有些收敛。
她的用意赛飞岂能不明白,但是赛飞也有自己的原则,只自自己初来乍到不好说什么,对这些规制虽有不满却也只有颦着眉略表不满。
乖乖地坐在桌面,接过钱海递过来的象牙筷子,瞅着离自己还有三尺远的汝窑菜碟发愣。
“主子,你尝尝这个‘青松鸭’。”赛飞在桌前坐定,钱海眼力见十足地挑了一块鸭肉放进赛飞面前的小金碟。
赛飞低头要夹它却被小金碟晃得眼晕:“你们给膳房说一声,以后我用的餐具都用瓷的就成。”
钱海与玉珠、玉蕉二人对望一眼稍稍愣着没有回话。
“主子……”
见玉珠面露难色赛猜想她肯定又要说什么“规制”了,略略有些不喜,将手中的象牙往小金碟上一放。“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打从皇上封我那一刻起就没少违规制,你就照我的话办就是。”
估计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严厉了些,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真弄不懂,怎么跟你们说话那么费劲。非得我板起脸来说你们才肯听。”
“主子……”瞧着赛飞说完还装模作佯地摇晃着脑袋,钱海、玉珠、玉蕉以及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我知道,你们也是尽着本份。那些规矩是皇上给后宫妃嫔的荣誉,赛飞初来宫廷未有薄功,那些殊荣还是莫要提前享受的好。”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只将近前的几碟菜一一吃食干净,觉得差不多饱了才将钱海早已经盛好的汤喝下。站起身来在桌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他们说:“以后我的膳食也不要这么多,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进食的话,每餐就三菜一汤就好,荤素搭配着来。”
“我自小就没有过过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习惯,四菜一汤就好。”不待玉珠等人张口赛飞又说了一长串。
赛飞后面补充的那一句话算是给了三人合理的解释,三人也不追问,只由钱海站出来问了一句:“成,那主子,节省下来的该如何处置?”
“是这样的,宫中妃嫔几餐几菜虽都是规制,却也是妃嫔的俸禄,如果宫妃要节省节省下来的也可以折成钱帛。”看着赛飞有些不明白,玉珠补充道。
“哦,那就按规矩办吧。”赛飞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想了想笑眯眯地对钱海说:“钱公公,以后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嗯,每月置办的衣服、饰物什么的,你先给我报一个细则,我捡些适用的,其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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