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埋头喝起粥来。
赛飞一边吃饭,一边合计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经过这事赛飞终于明白,方正君不可能兑现他给自己的那些承诺,自己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有染。
吃过饭,玮儿去学馆上课了,本善也跟着梅瑞在院子里玩耍。觉得无聊,赛飞上了楼想要给自己找点乐子,蔫蔫地乱翻着,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东西——她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背包。
若是以前赛飞看到这个东西一定会叹口气转身离去,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再看一眼包里面的东西。颤巍巍地打开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翻出来,摆在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一样又一样地翻看着,边看边回忆着二十一世纪的种种。拿过MP5赛飞几乎都不记得该怎么玩它了,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哪个键,MP5居然亮了,赛飞生疏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的菜单,既欣喜又难过地翻看着每一个菜单下所有的信息。边看边流着泪,直到将MP5翻看得没有电了再依依不舍地放下,不时地责怪自己不该太过贪心,应该留点电才是。
无奈地放下MP5再看一眼,伸手拾起别的东西,有打火机,有钱夹,钱夹里银行卡,工行、招行、农行、建行、广发行,每一张都拿出来好好地看看,一边看一边回忆着哪张里有钱,哪张里没钱,有钱的有多少,没钱的是什么时候取没的。还有既然没有钱了为什么自己还不注销掉,有的是交水电费的,有的是交房租的,还有的是小编给自己打稿费的,还有一张是公司给自己打工资的。赛飞努力地想着每一张卡的用途,想着每一张卡存的第一笔钱的心情。
放下她所有卡中含金量最高的广发卡,赛飞手碰到了一个金属物件。瞥了眼让赛飞心疼起来,手机,拿了起来试图拨弄起来,可是她好像也不记得怎么摆弄它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它亮起来,只是屏幕稍稍闪了一下就又黑了——该死的又没电了!赛飞低咒着。
第 20 章
有些气愤地放下手机,手伸到包里乱摸着,当她碰到一个硬硬的拖着长线的东西时赛飞咧嘴笑了——太阳能的充电器!她还以为自己落在宾馆里了呢!将充电器拿了出来,看着手机、MP5与照相机心头无限的欢喜,以后自己再也不怕无聊了,有了充电器赛飞可以给本善、玮儿们他们偷偷地拍照。等他们长大了再拿出来给他们看,在欣喜之余也同样失望着,若是自己买的是带冲洗的照相机该多好啊!或者是买一个轻便型的打印机也不错的。
欢喜地将充电器放在太阳底下,拉过一头捏在手上,颤着手来回摸着几个可以充电的物件,不知道该先给哪一个充电的好。经过长时间的挣扎赛飞决定先给手机充电,兴奋地将插头对准底座,手机上的指示灯亮了。赛飞搓着手焦急地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手机看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开机时立马拨掉充电线头,顾不得换上别的物件兴奋地打开手机。
原该熟悉的屏幕却让赛飞有些陌生感了,那个嘟着嘴的女子真的是自己么?颤着手指翻开手机下的每一个单元,所有单元都能操作,只是可恨的是没有信号。赛飞有些失望地返回桌面,让她惊疑的是手机上的时间却变了,那时间变得有些奇怪。赛飞扳起指头算自己是2005年9月,也就是崇德11年9月来的大尧,现在是崇德16年2月,按理说手机上的时间应该是2010年才是啊。
看着手机桌面上显着的“2005年9月7日”,赛飞怎么也不能相信,打死她也能记得当时自己是9月2号到的绵山。“这意味着什么?”赛飞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偏头疼又开始折磨起自己来了,赛飞不得不停下思考。将手机再与充电器连上,赛飞一直盯着手机的指示灯变成绿色方才拔了下来,换上MP5继续充电。
等将MP5充满梅瑞上楼来叫赛飞吃午饭了,看着满桌子自己不认识的东西稍稍愣了一下。
“这些都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今天没事,随便拿出来看看。”赛飞一边将东西快速地往包里装,一边笑着与梅瑞解释。
“很奇怪,奴才从来没有见过。”梅瑞笑着说。
“嗯,我以前也没有见过。饭好了?”赛飞稍稍有些紧张地避开问题。
“是,八皇子已经从学馆回来了,现在正带着十皇子在院里玩呢!”梅瑞连忙回答着。
“唔,你去叫他们吧,我马上就下来。”赛飞整理好包笑着对她说。
“是。”梅瑞恢复淡定应声下楼。
等梅瑞一下楼,赛飞飞快地将包塞进自己装机密的柜子里,这个柜子的钥匙只有自己有,而且又是连着墙体的,别人想要打开却属不容易。赛飞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这般紧张,只是心里有一种声音告诉她,不要让人知道这些东西,它们仿佛是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
看了那些东西赛飞心情稍好,算是真笑着与玮儿、本善他们说笑着,看得钱海、梅瑞他们心惊不已。吃罢了饭赛飞很好心情地跟玮儿他们玩了一会儿,然后自己上了楼拾掇起她的练字工作,就这样一坐就一下午。
方正君处理完朝务习惯性地来了昭阳宫,上了楼听见楼上有人哼哼叽叽地唱着歌,掏掏耳朵很不相信地先伸头看了一眼,回过头与他儿子方宏对视一眼,小心地说着:“你上去看看你母后,她,应该没事吧?”
“是。”方宏低着头应了一声,硬着头皮上了楼,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确定赛飞除了心情太好外没有别的什么不正常后,方才向赛飞轻声请安:“儿臣参见母后!”
“啊!”纵使方宏声音很轻,但是也太突兀了些,把赛飞吓了一跳,猛地抬看见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嘟着嘴抱怨着:“怎么一点声音响也没有,吓死我了!”
“儿臣知错!”方宏微笑着朝赛飞道歉,好奇地伸头看着赛飞面前的纸张。
“呵呵,胡乱画的,胡乱画的!”赛飞见他看自己画的汽车,连忙将纸揉成团干笑着说。
“看来你心情很好嘛!”方正君见赛飞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后才放心地上了楼,笑着与赛飞打招呼。
一见方正君上来,赛飞的好心情跑得烟消云散,整理整理桌子,确定没有纰漏后移步上前在方正君面前盈盈一拜:“臣妾参见皇上。”
见赛飞瞬间变脸,方正君有些气愤,但人家礼数周到自己又找不着发火的借口,还有方宏还在这里呢。淡淡地开口让赛飞起来,见赛飞眉头一皱险些没有站稳,习惯性地伸手要扶,不想却被赛飞给躲了过去。看着赛飞表现出明显的厌恶,方正君心里刺疼着,同时也愤怒着。甩着袖子下了楼,将尴尬留给方宏。
“走吧,下去,估计快开饭了。”赛飞朝他尴尬地笑笑,与他一同下楼。基于昨天的情况,赛飞下楼时特意嘱咐了李德海,若是黄庸他们来了先让他们候着,等孩子们饭吃得差不多了再进来。
“膳牌呢?”赛飞那般想,可方正君却又是另一个想法,不等赛飞坐下他就冷着声音喊道。
赛飞皱皱眉,对朝自己投以求救眼神的李德海点了点头。李德海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着黄庸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给两位小殿下请安!”黄庸进来眉开眼笑地朝屋里大小主子一一安请。
“起来吧,膳牌端过来!”方正君喝了口酒淡淡地说着。
黄庸看了一眼赛飞,招后面的小太监招招手,那小太监连忙端着大红托盘进来,高举头顶着在方正君的面前。方正君根本就不看膳牌里的人是谁,拿眼看着赛飞随意地捏出一个来,丢在桌子上。方正君再喝一口酒,淡淡地又说:“还是送到楼来,下去吧!”
“父皇!”方宏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喊了一声方正君。
“宏儿,有国事明天上朝再说,先吃饭吧。”不等方宏将话讲完,赛飞咽下口中饭食淡淡地开口阻止着。
方宏无奈地坐下,看了两眼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吃饭。赛飞若无其事是吃着饭,不时给孩子们夹些他们平时爱吃的菜。玮儿显得有些闷闷的,本善倒还是个孩子,从出生就让方正君与赛飞保护得很好,很大条地与母亲、哥哥们欢谈着自己眼中的趣事。方正君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一顿饭就没有吃几口。
“走,娘给你们看好玩的。”赛飞看孩子们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拉着本善与玮儿的手离开了饭厅。走出门正与三皇子的母亲现在的宁妃碰上,骇然,方正君瞎翻的牌子竟然是她的。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宁妃见赛飞出来,远远地迎了上来,积极地请安。
“皇上现在在饭厅,你去吧。”赛飞淡淡地点头,一手牵着玮儿,一拉牵着本善继续往前走着。
“臣妾参见皇上!”赛飞还没有走几步,就听见宁妃在她背后向方正君请安。
“爱妃平身!”宁妃话音刚落就传来方正君笑呵呵的声音,那话语中透着些许的醉意。
宁妃见方正君略显醉意,连忙上前搀扶着他娇声说道:“皇上,慢些!”
“让开,朕要皇后扶朕!”方正君挥手推开她,撑在门框上朝赛飞喊:“皇后娘娘,朕醉了,扶朕上楼歇息!”
赛飞装着没听见牵着两个孩子继续往前走着,不理方正君一遍又一遍地叫喊。她这般,气得方正君暴怒,一把扯过曹宁妃当众亲热起来,最后好似猴急似地扯着她上了二楼。不一会儿楼下的人就听见曹宁妃的娇吟声,皇帝喘着粗气的声音。赛飞带着本善与玮儿走到外面的花苑内,后来看时间不早了就让人把玮儿带回去温书了,自己带着本善在院子里闲逛着。
这时有人路过就可以看见昆玉苑前的枣树下站着一大一小的人影,两人皆抬头望着天,每个路人都会奇怪地看一下天,心头嘀咕着天上到底有什么,为难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看这许久。赛飞本想在外面等着曹宁妃走了自己才回去,不想她一直等到戌正二刻都没有见人出来,赛飞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今晚算是无家可归了。见本善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着,赛飞将他抱了起来朝一个有光亮的院子走去。
“娘!”玮儿正在屋里温书,听到院门吱吖一声响,走了出来瞧见赛飞抱着本善进来,不由得惊奇地喊了一声。
“娘来看看你书温得怎么样了。”赛飞一手抱着困得已经睡上眼的本善,一手伸向玮儿,玮儿很乖地将手放在她的手中心,牵着赛飞往里走去。
“娘您坐,孩儿抱弟弟去睡吧!”进了屋玮儿将赛飞请到椅子上坐下,伸手将本善从赛飞怀里抱了出来,笑着与赛飞说。
赛飞点着头笑笑,仍旧他把本善抱出书房,放到外间的榻上。回来后手头提着一个水壶,还有一个茶杯,倒了杯水递给赛飞,笑着对她说:“娘,您今天晚上能陪我吗?有十弟后你都没有抱过我了!”
“好。”赛飞接过茶杯辛酸地答道,伸手将他拉过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搂着。赛飞瞟了眼沙漏觉得不早了,于是拍拍玮儿的背说:“好了,洗漱一下睡吧。”
“嗯,儿子伺侍娘亲洗漱!”玮儿从赛飞怀里出来,有模有样地对赛飞笑着笑。
赛飞被他逗得噗滋一笑,点了一下他的鼻头笑骂道:“小鬼头!”玮儿朝赛飞笑笑,牵着赛飞往外走。推开门,门外早有下人伺候着,一见赛飞都愣了一下,赛飞朝他们招招手,让其将水端进屋内,自己抱着本善到一楼的卧房走去。玮儿的主卧也很宽大,赛飞在洗浴室草草洗了个澡,可恨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套着原来的中衣坐到椅子上擦着头发。
“嘣!”关紧的门突然之间被撞开,赛飞掠起还没有干透的头发惊疑地看了一眼,见方正君披头散发黑着脸站在门口。赛飞没有理他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方正君气愤地走进屋来,站在赛飞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赛飞。赛飞这才看清方正君居然没有换鞋就出来了,是趿着一双拖鞋,从裤子的颜色赛飞可以分辨出这是中裤。
“你打算在这里睡?”方正君盯着赛飞的头顶许久才阴阴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
“嗯,玮儿说想让我陪陪他。”赛飞头也没有抬地说道。
“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方正君气极了,来回走了两步又愤愤地在赛飞面前停下。
“曹宁妃走了?”赛飞不答只问三皇子母亲的事。
方正君气结,一把掠开赛飞的头发,扶着她的肩问:“我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不跟我闹?”
赛飞用手背将方正君的手扫开,站起身来淡笑着说:“皇上这说是哪里话,臣妾哪里跟你闹了。”
“好!好!好!你既然这样说,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爱住这春景苑吗?那你就住,一直住在这里!”方正君连说三个好,颤着手指着赛飞。
赛飞静静地听着,久不言语,当方正君要跨步出屋时她双膝跪下,头着地,言词恳切地求着方正君:“您废了我吧!”
第 21 章
方正君不相信地低下身子,看着她的头顶一字一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