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嵩听得似有所悟般哦了一声后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带这位兄弟去离别崖入门师弟你领几位秋水同门进去觐见掌门吧。”
宁羽白在旁边听见竟似乎是收了自己喜不自胜。吴燕雪等人又与宁羽白道别嘱咐了一些话便跟沈开玉入派去了。宁羽白心中暗自思索这几位姐姐真是自己的恩人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他自逢大祸性情变沉笃了许多此时心存感激也不说出只是暗暗记在心中。只是看梁雅儿离去心里就像缺了点什么似的很不是滋味。
那边真嵩过来先问了一些话便道:“我碧落派收授门徒本都有其考验。你虽为吴师妹所荐这个规矩也不可作废。我与你指一处地方若在天黑之前可以赶到便可收你。若过了时间这门便不向你开了。如此便做你的考验如何?”
宁羽白听了觉得有理便点头答应。真嵩于是指了一处山峰说:“那是我碧落剑派收徒授艺的地方名叫离别崖崖顶有座碧落别院。我现去那里候你你自己小心吧。”宁羽白看去果然有一座山峰在不远处却比这望剑峰要矮上许多。他心里清楚山情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山都是看着近实际上要走的路要多上许多。自己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打了个突儿:这路程可真是不近―中间隔了两个峰头。加上山势险峻普通人恐怕要走一天才行。现在只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正待回话回头处却见一道剑光飞起真嵩已经离他而去了。没办法只好咬了咬牙紧紧行装奔那山峰行去。
却说真嵩。不过须臾之间他已仗剑飞到那山峰处。落下来走向一座宅院之前那宅院占地数亩。前面一扇大门上有一匾书着四字:“碧落别院”。
正行间忽地门开。只见一老者走出笑对真嵩道:“真嵩师第今日怎地有空到这来了?”真嵩近前先行一礼后道:“刘师兄还是老样子英姿勃不减当年。愚弟来确是有一件事”遂把宁羽白之事说与那老者听。
老者听完皱眉道:“穆少游刚死我剑盟之内将有大变动。值此多事之秋怎可乱收弟子何况还是其他剑派所荐?”
真嵩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沈师弟话我也不好驳他面子。而且我让那孩子天黑之前从望剑峰赶到离别崖。想他一个凡人又是小孩如何做到?做不到自然入不了我门户。即便他能到达有刘师兄在此镇守就算他是别派奸细又有何妨?”
这几下马屁拍的那老者心里甚是舒坦便笑道:“真嵩师弟也还是那样缜密既然这样那就如你所言你我进去等待便是了。”真嵩答应于是两人进屋去了。在屋内大堂童子奉茶完毕。两人便闲聊起来。
天上日头缓缓西行两个时辰过后天渐渐昏了起来。又过了一会真嵩道:“看来是不必刘师兄操心了那孩子眼见是来不得了。”正说间忽听外面啪啪拍门作响。不多时一童子进来禀报道:“禀刘管事、真嵩真人外面有一少年自称从望剑峰赶来特来离别崖学艺的。并要拜见真嵩真人。”
两人听得不禁都站了起来。
正文 第七章 精诚所至虽入室 暗投明珠却蒙尘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18:35 本章字数:7319
真嵩和刘管事听言对望了一眼真嵩道:“不想倒真的赶了来此子看来也不简单。请牢记 ”
刘管事道:“这也更说明了他的背景复杂。真嵩师弟不须多心交给我便是了。”真嵩却接道:“却想不到秋水剑派也会有觊觎我派之心。”摇头慨叹二人便出径往门前走去。
宁羽白在门前等了一会忽听嘎吱一声大门开。看时却见真嵩真人同一葛袍赤须老者一起走出忙上前施礼道:“真嵩真人小子如约来了。”
刘姓老者行前几步先打量了一下宁羽白。只见这少年十二三岁年纪双眉清秀双目隐隐显出和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深沉来。嘴唇紧抿着身上的粗布衣服一道一道的开了不少口子。双膝裤脚处又多有泥土一看便知定是跑了不少山路胸口轻微的起伏着倒不像很累的样子。
真嵩道:“既然按时到了来便算你通过了考验。从此可以暂入我碧落别院修行。”顿了一下又道:“凡入我碧落门下的弟子先要在碧落别院修炼三年。三年后经师门考核合格者方可成为正式的碧落授艺弟子入各位师叔门下修习剑法。不合格者只能做普通弟子再次者便要逐出师门。这一点你可记了?”宁羽白道:“弟子谨记。”
真嵩又道:“这位就是此处离别崖的主事姓刘名慕平。初级弟子的修行都是他来负责。你务必好好向刘师兄学习!”宁羽白闻言向便老者行了礼真嵩又与刘慕平言语几句便告辞回望剑峰去了。
刘主事也不多言便带宁羽白进了碧落别院径到了大厅之上。只见那厅上挂了一副匾上书“来仪厅”三个大字。坐好之后刘主事便问了些家世来历的问题宁羽白念及紫微真人便随便编了些话语瞒了过去。刘主事也没细问却对宁羽白道:“你那背后背的可是剑?”宁羽白答是。
刘主事笑道:“汝等初入我门先要用些时日打底筑基练剑还要远远押后。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进了碧落剑派就能练剑的!”宁羽白只好点头应是。又言语几句刘主事便带他进到后院弟子住处去了。
这碧落别院是一座大庄院占了半个山头去共分三进:头一进是来仪厅和神秀堂。来仪厅为议事厅神秀堂为众弟子平时修炼之所;第二进为所有人等的居所众弟子都是多人共处一室名为“寝舍”;第三进则为柴房厨房等等杂役相关的地方。刘主事先带了宁羽白去寝舍随便指了一间道:“这房间还有空的地方便是你日后的住所了。说罢带着宁羽白进了屋去。
屋内二人一人盘膝坐于床上似在练功一人坐于案前举着一本书正摇头晃脑地在看。两人却都是长衫在身俗家打扮。刘主事与宁羽白进了屋来那两人竟都没有知觉!刘主事咳了两声他二人方觉屋里多了两个人。于是练功的下了床读书的放下书过来行礼。刘主事皱着眉头对那个看书的人道:“又在看闲书?”那人低头答是。刘主事不甚高兴的样子却未再说什么。又略微一瞥那名本在打坐的人才给宁羽白稍稍介绍了一下。
原来练功那个名叫滕千里读书那个名叫谢青阳。这两人也都是碧落的入门弟子二人都是一年前入门。宁羽白上前与二人见过滕千里只约略还了个礼便冷眉退了回去。那谢青阳倒是颇好奇的看了宁羽白几眼也说了几句。
介绍完毕刘主事又对宁羽白道:“虽说你是秋水吴师妹所荐又完成了真嵩师弟的考察但是毕竟是凡人身躯。要修炼我碧落神功还必须再受过诸般筑基修行、锤炼体魄锻炼心志才可进而修行你可知道?”宁羽白本想说他早已过了筑基之关猛地又省起紫微恩师来只好憋住这话。请牢记 暗道便做普通之人过了这段时光再练剑也不迟只好道了声是。
刘主事又嘱咐了那两人人几句便又带了宁羽白出屋向后面行去。宁羽白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去哪只好跟着向后院走去。这别院内也没有园林假山道路更大多是直竖纵横没什么曲折二人不多时便到了侧脚的后进院门之处。只见一个不宽的小门上面也无门板宁羽白便随刘慕平穿了过去。
过了后院院门建筑明显便比前面诸处差了一个成色。前中两进的房屋或为高楼大屋或为精园细舍排布也是井然有序。这边的房屋相比起来都低矮了一些又多有残破之处一下显得凋敝不少。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小童或是小道士或拎或抬一些食盒器皿走过见到刘慕平都甚是惊诧忙停住施礼不止。刘慕平也不言语挥挥手便打了去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会拐了几拐到了一处简室之前二人停住了脚步。此房不大长无两丈宽不九尺。一扇破旧的雕花木门挂在门框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刘主事也不敲门只便在门外道:“蒋副主事刘某到此请出来一叙。”
宁羽白站在旁边不一会只听门内啪啪的鞋响拍地那两扇破门一阵晃动敞开了来从里面步出一个人来。只见这人精赤着上身只披了一件灰白褂子圆滚滚的肚皮在腰带上方垂着灰灰须吊眉小眼原来是位肥胖老者。他嘴中叼个牙签手中一柄缺了口的蒲扇脚上趿着两只倒了帮的黑布鞋。一出门就是一股的酒气冲了出来刘慕平直皱眉不止。
那蒋副主事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个仪态有什么不好满脸堆笑的刚要说话却先打了个嗝出来顿时酒丑扑鼻。刘慕平与宁羽白立刻都齐唰唰地后退半步。那老儿尴尬地一笑道:“哎呀今天不知道吹的哪阵香风居然把刘主事给吹到我这里了?”
刘慕平道:“今日新收了一入门弟子仓促未曾炼其志。因此来你处交与你使唤。你看有些劳累的活计便分派他些如此三月作为筑基他方可入我碧落门墙。”
蒋副主事笑嘻嘻地道:“这个没问题没问题。咱这好活没多少脏活累活有的是!我正愁找不到人做呢!刘主事你放心俺老头肯定给办好!”
刘慕平嗯了一声瞄了一眼宁羽白道:“既然如此这孩子就交给你了。”转头又对宁羽白道:“今天开始你就听蒋副主事差遣为期三年。此三年中若有闪失我便会逐你下山你可记住了?”宁羽白不禁暗道三年也太久了些!不过转念又一想玄门仙术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叫人修得的?人家这么仔细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于是也一一答应了下来。刘慕平见这些都吩咐完毕就回前边去了只留下宁羽白面对蒋副主事。
这老头眯着一双小眼睛把宁羽白先上下打量了一番把蒲扇扇了两扇道:“既然是刘主事把你交给了我那我就要好好带你了!”随即开始了一番教导。大概是从来也没什么机会教训别人这下可得了卖弄的地方一手背后一手擎着扇子边摇边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什么些许小磨练都没受过如何登仙……直说到三皇五帝孔孟圣人五洲八荒。只说得唾沫横飞直如下雨一般。可苦了站在下面的宁羽白却又不敢不听只能不断低头称是。又过了一会天都快黑了下来蒋副主事才让宁羽白去伙房看看帮帮忙说待明天再给他安排具体些活做。
宁羽白便随着蒋副主事到了厨房。那厨房可是不小内中有置数口大锅炉灶锅中冒着腾腾热气。有煮饭的蒸馒头的热菜的……还有两三个小道士正在手忙脚乱地忙活着见到了蒋副主事也都赶紧打招呼。蒋副主事见一口大灶下正塞着柴却无人烧火便着宁羽白过去先把那锅水烧开了宁羽白便去。先到别的灶前拿了根引火柴塞到那冷灶下面引起火来。
火苗有了依靠由弱到强慢慢烈了起来。宁羽白蹲在灶前手中拿了根烧火棍拨着火看着那火焰跳动不已。火烧着烧着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就如从前那些怪土奇铁一般灶膛内炽热的火焰也变得古怪了起来宁羽白似乎能感觉到火的那种快乐!莫非……
蒋副主事刚才打了宁羽白去烧火自己便在厨房里溜达。东挑一块肉西挑一根菜的品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着这菜不怎么的。他走到宁与白身后不远的一个台前正待尝那台上的四海虾仁忽地一幕奇景现出却把他看呆住了!
随着风扯大旗一般“呼啦”一声怪响。只见一团赤红色的火云猛地从那灶膛内喷出正打在前面的宁羽白身上宁羽白幼小的身影一下子就被吞没。那火云就如喷射出来一般霎时间纵过数尺距离直扑到蒋副主事面前却忽地似人力竭一般唰一下又缩回到了灶膛之中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蒋副主事一手拎了筷子正夹着一团虾肉在空中此时却定了格一般大瞪着眼睛一动也动不了。
几个正忙活的小道士听得有异响都回头看时只看到新来的那个小子好好地蹲在那灶前烧火蒋副主事却好像见了鬼似的在后面直勾勾地看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忙自己的去了。
宁羽白眼看着那弱小的火苗瞬间巨大的膨胀又把自己裹在其中奇怪的是居然没什么感觉连身上的衣服也没烧掉一根布丝!愣了一下便知道那怪宝贝又在威了。回头四望好在没有人现自己蒋主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好低头继续烧那火。那火爆了一次好像老实了很多再也没出现什么奇特现象了。
宁羽白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天已经黑了下来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便杂在众人之中待去饭堂吃饭。忽地蒋副主事踏进了门来高呼宁羽白的名字。宁羽白正过去时一个小道士拎了个小食盒凑到蒋副主事身边把食盒递了过去。蒋副主事一见笑道:“还是你小路子机灵知道孝敬老子我。”那小道士忽笑嘻嘻道:“蒋主事您老的眉毛胡子怎么啦?怎么焦了好几根?”
蒋副主事忙伸手一摸可不如此?忙道:“老子喝多了点刚才点灯不小心给烧了的。你小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