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立于背后岑敬轩凌空虚踏望向对面屋顶的紫修众人怒喝道:“尤那卑鄙无耻之辈欺世盗名之徒不必在那里惺惺作态!若想要我等性命凭本事过来拿便是谁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我北溟男儿!但若想我堂堂北溟剑派卑躬屈膝奴颜事贼作尔等之走狗除非等到北海成山明月变日!尔等便做梦去罢!”
“哼!”紫修嗤出一声低道一句:“冥顽不灵!”脸上浮上一丝狠色一扫左右高声道:“好!既然北溟派是铁了心死不回头便当付出应有之代价!”转对身边众人道:“呆会听我一声令下便请赵掌门领你凌霄剑派由左章少掌门领栖霞章氏由右我碧落自在中间一齐杀将过去将这伙通敌邪派灭个干净算汝两派在我新剑盟中之头等大功!”赵苍茫当即应是章季玄犹豫了一下不禁也的下头来小声应是。紫修捻须一笑又对后面姚氏兄弟道:“若是待会邱清池那厮仍能出来还少不得请贤昆仲略施援手。”
“那是那是”姚老大尖声道“不过我那金线鬼牙已炼魂六十年别说他邱清池就是穆少游重生也禁不起它一咬。紫修盟主只管放一万个心放手施为便是。”
紫修闻言心中大定转身昂将手一指正对前方道:“剑盟弟子听令!诛歼除邪成就大功便在今日!与我杀!”
“轰!”还未等他手指放下风和日丽中一声炸雷猛地凭空响起!空中众人只觉得耳朵一麻都险些给震掉得了下去。整个龙旋岛也紧跟着晃了三晃仿佛地震一般。
“怎么回事?”双方众人全都大惊失色弄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却见广场后面不远处的那处石塔陡然一亮仿佛中间有烈日升起一般门窗户牖无不透出万丈赤红豪光映得整个北溟剑派都快红透了一半。
“那不是我制住羽白的地方?”岑敬轩在空中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又不知到底生了什么事心中顿时又急了三分。正在此时整座山峰又嗡嗡轻震起来只见以那石塔为中心北溟剑派四周八方如五星之状在五点之上缓缓升起了了五道赤红云气形如巨大长剑中有霞光四射不知为何物众人皆如中了定身法一般一个个呆呆望着那些云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兄这该不会是……北溟派的什么法宝罢?”沈从龙惊讶着道。
紫修紧紧盯着五道云气看它们缓缓升至高高半空之中开始绕着圆圈位相顾地转了起来双眉紧锁一句话也说不出。
“众弟子小心严加防范!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紫霆再旁忽出声道三派弟子一听心中更是一紧。再看那五道云气转过一周猛地红霞大盛映得下方人人面孔皆赤只见空中五气围绕的最中间之处一个白亮光球夹杂着噼啪电芒闪现未等人回过味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见一道曲折霹雳咔嚓一声裂过长空直往下方屋顶紫修等人所立之处劈去!轰隆一声!原本能纳几百人的大厅登时如同纸糊的灯笼一般半边屋顶都给砸了下去。一个焦黑的大窟窿现在房顶宽广得都能塞下两棵大树下去!霹雳的响声和房顶塌下的声音早已掩盖了人的惨叫声屋顶十数名各派弟子反应不及早给那霹雳劈的尸骨无存。
瞬间飘飞躲过一劫的紫修等人四散空中惊得目瞪口呆怎也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幕全然不顾被扬起的烟尘扬洒了一身姚氏兄弟也傻得大眼瞪小眼愣愣地望着那屋顶大洞。不想一击方毕那光球一闪又是咔嚓一击劈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扬起霜月剑紫寒一时失神又不料那霹雳劈向自己躲闪不及被那霹雳当胸穿过立刻化为一团灰炭迸裂四方死无全尸。月盈仙剑被那霹雳一击便如同柴棍一般啪地碎成不知多少片只剩下一个剑柄梆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下只惊得三派众人魂不附体!“快跑!”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蹭蹭蹭剑光纷纷飞起拼了命的往北溟派之外射去。又是咔嚓一声巨响一名逃跑不及的凌霄弟子被霹雳击中惨叫都没来得及便已化作齑粉。紫修等人见状哪敢再做停留?蓬地剑光横飞疾似闪电般通通冲出了北溟剑派。
原本剑拔弩张的广场上顷刻之间战意烟消云散只剩下半座崩塌的大堂和地上两个焦黑的大坑证明着刚才的一切绝不是梦……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岑敬轩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刚才眼见的一切。大敌当前兵临城下北溟剑派之存亡只悬于一线岑敬轩早已打算做猛虎濒死一击宁可全派玉碎也不要给本派留下一点污名。谁却想闪展腾挪之间形势竟然急转直下转眼之间攻守逆转胜败易主又有谁能逆料?
上空光球仍是噼啪作响失却了目标却是一道霹雳也不出现了。良久无敌啪地一闪化作莹光一点归于无际。五道赤红剑气周转也慢了下来渐渐淡入云气之中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岑敬轩收剑落于地上望向那处石塔猛地一撩衣摆跪倒在地往那石塔处叩道:“天佑我北溟剑派定是太师祖剑宗显灵退却强敌保我北溟无恙!”说罢虎目中已是泪光隐隐。身后众弟子齐齐转向随之跪倒下拜齐道太师祖保佑不止隐约间泣声四起。原来那石塔不是别处正是剑宗穆少游仙去之地第七层宝塔之上便是剑宗坐化之处因此岑敬轩才会有这样一番言辞。方自拜定起身却听半空中远远传来那姚老大的声音道:“北溟妖道莫以为有些妖法便以为我们奈何不得你们!我告诉你邱清池中了我‘金线鬼牙’之毒若无我解药只要过了一个时辰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他不回!我也知你北溟派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事从不更改!若想他活命便老老实实答应从此不再插手半点剑盟中事一百年不得踏出龙旋岛一步!我便给你解药否则的话哼哼!”
岑敬轩闻言一惊霍然想起师父还在屋中身形电转直奔屋内而去。三两转到了那间斗室只见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只有邱清池头顶那一蓬淡青火焰已经比刚才又弱下许多只剩下细如烛影的一豆摇摇晃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熄灭。守护在旁的弟子刚要起身便见岑敬轩冲了进来不禁失声道:“大师兄!掌门他的本命真火就快灭了这可怎么办呀!”说罢便大哭起来。
岑敬轩盯着师父那已经灰败了的脸还有头顶上那一豆青焰双拳紧握牙关紧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
“北溟妖道快些决定!若是晚了便救回来也是废人一个!你们可想清楚了!”姚老大的声音又起。岑敬轩猛一跺脚转身冲出屋外高声喊道:“好!我答应你!我北溟派从此一百年内绝不踏出龙旋岛半步也不参与剑盟之事!将解药拿来!”
“哈哈哈哈!”空中一阵大笑传来“好!既有此诺便给你解药!”不片刻一道细光闪过岑敬轩接在手中一看却是晶莹白皙一枚雪丸心中一喜忙持之入户来到师父身旁耳边仍传来那逐渐远去的声音:“记得你的诺言!日后若是有一名北溟弟子出现中原你北溟派便是无义无耻卑鄙下流的天下第一剑派!哈哈哈哈……”岑敬轩没功夫管那些闲言碎语忙将那雪丸给师父服下一边紧张观察着。
邱清池服下雪丸不过片刻头顶青焰便炽烈起来渐渐越燃越旺虽仍没有鼎盛时期之势比之方才却是强太多了。终于他不自觉散功收式头顶青焰消失不见人却随之而倒昏昏睡去。岑敬轩见此终于松出一口气。“吓!宁兄弟!”他猛地想起一事忙吩咐师弟看护好师父转身出屋直奔那石塔而去。
石塔寂然完全看不出与之前到底有些什么分别岑敬轩施咒开门打开秘道腾腾迈下石阶终于赶到下面石室却惊讶地现石室之中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玉匣孤零零摆在石台之上。三步并作两步他赶到石台之旁赫然现原本平滑的石台之上此时已被人以剑刻下数行字来他心知不妙趋前一看只见上面写到:“不祥之人宁羽白顿敬轩吾兄明鉴余以不祥之体祸水之身致害数次而不自知懵懂之下害人害己。如今因我再致北溟此劫令我一刻顿悟势不能以招灾引煞之人再致北溟大祸故与吾兄吾伯不辞而别万望勿怪!方才雷击之密视此玉匣中物破此石台视其下密室便知分晓……”洋洋洒洒千字之文笔迹凌乱看似仓促之间完成半刻读完岑敬轩不禁仰头向天失声喟叹道:“羽白啊你怎么就这么傻……”
茫茫大海中一道细小水线隐于波中向南疾射而去。
(本卷终敬请期待下卷“龙腾”哈哈暂名)
正文 第一章 木石门俗眼无慧 勾栏院痴心还真
啃书阁 更新时间:2010…7…26 1:19:58 本章字数:9444
茫茫人世间亿万生灵营营碌碌浑然不知凌然其上有多少藏真修道之人研修道法揽光御剑只求飞升得道为仙成佛。 然而假若真给所有人都看到真仙灵法又或恶鬼邪妖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人间还会是人间么?也正因此先圣有云:“无知福也。”又云:“福者哀也。”
凡人便是凡人他们不知是否真有传说中的仙人亦不知那仙人是否也如人世间之常人一样争名逐利。他们只是在依旧他们那短暂的生命里重复着每一代人都完成过的事情一代又一代不知到底要延续几千几万年。
凡人自然要生在凡间人间大地之上少不了的就是城镇。
北地重镇蓟州府。
其实在太平盛世这“重镇”二字到与从前的意思差了好多。几百年前蓟州还不为“州”只为“蓟阳”为北燕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北胡”的军事要冲之地。后来大燕殄灭蜀中西秦与东南郑氏一统天下方自改蓟阳为蓟州位列天下十二大州之一。大燕一统后百多年北胡渐渐衰落而随着战争的停止北方民族间贸易的慢慢加强蓟州府的商贸意义已经远远过了其军事意义。由于地处胡汉之交融通两地胡风甚重蓟州府也因此成为大燕十二州中最有特色的三州之一。如今这座古老的城池又迎来了它新的一天。
雄鸡一唱天下白。卯时一到城门一开出城的出城入城的入城各色人等胡汉相杂浑无芥蒂。而城内也渐渐由长夜中醒了过来冷清的街道上渐渐的有了些人气。
时值九月秋气肃杀大清早上冰冷的寒气倒真有那么点刺骨的意思。不过蓟州府的老百姓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街上的店铺该开门的开门该打扫的打扫也有那早点铺子、走街串巷的各式小贩偶尔的吆喝着两嗓子算是打破了这早晨的寂静。然而不管其他地方如何开始慢慢热闹起来城东的一条巷子里却仍是静悄悄的半点动静也没有内院数处青顶红漆的高楼冷冰冰的矗在那里只有墙里探出的枯黄的树枝偶尔有几片叶子落下被风一卷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嘎吱一响墙角台阶上一扇石框木门被拉开一个黄瘦的中年汉子披着身被虫子蛀了几个窟窿的破棉袍嘴里打着哈欠往外看也不看手中一盆脏水就泼了出去。哗地一声那水浇在地上朝内一面却如同画了个齐整的半圆形。那汉子刚泼水出去惺忪睡眼一张却吓了一跳。原来门口台阶下正坐了一个人。他头上扎了条淡青色书生巾背后背了个方方长长的黑布袋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一身青布薄衫却不知坐在这里门口做什么。那泼水汉子一惊恐是自己刚才泼着了人仔细一揉眼睛却现门口那人身上竟是一滴水也没有想是自己用力大了点泼得高了些没溅到他吧?心下这才一安心道幸好老子手下有准要不然要是被讹件衣服可就不好了。当下挟着盆绕过那人出了门去站在旁边点指出声道:“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大清早坐在我们这门口干嘛?等着哪位姑娘跟你私奔那?”一边觉得秋寒透衣忙将袍子紧了一紧。这才看到那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双目闭合呼吸若有若无一身的青衫早已磨损得不成样子甚至比自己的棉袍还不如这大早上冷森森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捱的。
朝阳晒在身上宁羽白只觉得一股暖意自天灵直透心脾恍如没有觉察到有人在旁他双目慢慢睁开对着朝阳轻呼出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来。那汉子在旁一撇嘴道:“哟就这么个穷书生衣服都买不起还想着拈花惹草的啊?赶紧走赶紧走一大早碰就到个穷鬼真是晦气!晦气!”说罢抬手忙赶他走。宁羽白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侧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施施然转身而去。汉子拧了拧眉嘴撇的跟没长开的茄子似的哼了一声就往里走却不想又差点撞着一个人。
“哎呀小三子你怎么总冒冒失失的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汉子看清来人嘟哝道。
“哎老李一大清早的跟谁在这闲扯呢?”一个青皮脑袋从门里探了出来往四外一瞅。
“那不是嘛”老李一指道“一大早就碰到个死穷酸坐在咱后门这也不知等哪个阿姑呢他也不先照照镜子掂量掂量兜里有几文钱再来。 叫老子给赶走了。”那青皮脑袋眯着眼看了一看噌地跳了出来说道:“诶!你怎么把他给赶走啦?”
“不赶走难道还要请进来?”老